A索本来就高，他们没滑几趟就到晚饭点了。
“方若玟说，让我们自己去吃吧，他现在走不了了。”查看手机的代启年说。
“吃饭倒无所谓，可以给他打包点儿回去，”魏延庭已经吧beta口中的‘走不了了’自动切换成脚伤很严重的说法，“不过不能走的话不去医院可以吗？”
雪场附近配套设置距离不远，三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先返回医疗点看看情况。
方若玟的脚伤确实更严重了，脚踝已经肿起，他现在脚完全不敢挨地，一碰就钻心的疼。
而他之前的话也一语成谶，医疗点的工作人员也怀疑他可能伤到了骨头，建议赶紧就医。
“那打个车吧，”代启年把app上的查到的路线指给几人看，“最近的医院也挺远的。”
“是得这样，”魏延庭表示认同，“天也黑了，让顾珉陪你去吧。正好可以让他帮忙挂号。”
“啊？？？？？”突然被cue的顾珉瞪圆了眼睛，但这回他居然很快克制住了拒绝的话，“……哦，好、好的。”
“嗯，那就麻烦你了。”方若玟也没推辞。他现在腿脚不便，自己打车去医院倒还好，在医院内部肯定会有诸多不便。
而且对魏延庭这种利用人员安排为个人谋福利的行为，他也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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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场位置较为偏僻，方若玟打的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来，正好可以趁这时间吃个饭。
附近配套的饭馆不多，又赶时间，几人便选了那家炒菜。
寒假对滑雪场来说是旅游旺季，人上加人，饭点空位难觅，他们只能和另外的人拼桌。
不过这对顾珉倒是没有影响，他和方若玟的那份是打包去医疗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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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启年去厕所时，魏延庭跟着服务员走到收拾得不是很干净的餐桌旁，发现即将拼桌的两人正是下午见过的那两个alpha。
“您好客人，可以麻烦移一下东西吗？”服务员说。
两个alpha抬起头，自然看到了后方的魏延庭。
“……当然。”白色滑雪服的alpha说。
魏延庭微微点头回了礼，坐到了白衣alpha旁边。
“可真是巧，”藏蓝色衣服的alpha说，“谁想到我们又碰上了。”
“也是。”魏延庭说着拿出手机来看。
不过他的行为并没使目的就是搭话的alpha们放弃，白色衣服的alpha继续没话找话：“话说回来，你和代启年是怎么认识的呢？”
“……偶然。”魏延庭敷衍地回应道。
“啊，你不要介意，就是有点意外，”alpha继续道，“没想到你和代启年居然认识。我们还做了好几年同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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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启年回来时就看到魏延庭被两个alpha围着强制聊天的一幕。
“代启年，快来！”他的两位无名无姓的初中同学冲他招手道。
Beta和坐在那里玩手机的alpha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被打扰的厌烦。
继续套近乎的两位alpha还在用拙劣的手法尝试打听魏家的情况，服务员此时端来了他们点的菜。
“先吃饭吧。”代启年说，“等下还赶时间呢。”
“嗯。”魏延庭说。
旁边两位alpha象征性地尴尬笑了下，白色衣服的拿起筷子，状似自嘲地说：“也是，怪我，聊得太投入都忘了吃饭。”
“那咱们也先吃吧，”另一个alpha说，“等下加一下vx，回去也可以慢慢聊啊。”
这话显然是对魏延庭说的，加代启年的vx对他们来说又没好处。
魏延庭暂时没说什么，他见过很多这类人，并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他们碰巧认识代启年，他都懒得陪刚刚几句敷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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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喝酒吗？”单方面的谈话刚刚终结没多久，白衣alpha又开始尝试套近乎。他们这边点了几瓶啤酒，想邀刚认识的alpha同饮。
“不用谢谢。”魏延庭说，目光却没往那边看。
“我也不用。”代启年说。
不过魏延庭回答完后，他那不熟的初中同学已经把酒拿回去了，倒是做实了他们可笑的同学关系就是个过河就拆的桥。
魏延庭把这点尽收眼底，心中鄙夷更盛。但代启年没什么反应，仿佛这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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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那边已经喝得微醺，两个alpha的膀胱先撑不住先离开了座位。
“我去趟厕所。”魏延庭也起身说。
“顾珉他们已经吃完了，等会儿我们还要去帮他们把行李拿到宾馆。”代启年看着手机说。
“好，来得及。”alpha说完这话，就顺着另外两个alpha的路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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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两个alpha在并排排泄中。
“唉我说，没想到代启年居然考上了重点高中，印象中他一直是个呆瓜，好像还听不太懂人说话……他学习有这么好吗？”藏蓝色滑雪服的alpha说。
“谁知道，他现在倒是了不起了诶，还认识了魏家的人……”白衣alpha的语气好像很惋惜，“可惜了，他不过是个beta，脑子可能专门用来学习就很吃力了吧？”
“哈哈哈哈也是，不过还真没想到，这里能见到魏延庭。”另外的alpha说，“他比想象中还要傲慢嘛，我们两个好歹也是alpha，他都爱理不理的样子。”
“嗯，不过也能理解，”白衣alpha解完了手，“这种家庭的alpha，早就眼高于顶了。”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能搭上这根线就行……”他说着系好裤子，“反正感情是需要慢慢联络的嘛……”
冲厕所和洗手的哗哗水声冲淡了alpha们的谈话，可惜站在门外的alpha却听得一清二楚。
魏延庭轻蔑地挑了下嘴角，果然和他想的分毫不差。
“不过beta也还算有些用处，不枉同学一场。”厕所内的alpha们洗完了手，最后点评了祸从口出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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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庭再回来的时候全身充满了寒气，但他的笑容却让人如沐春风。
“你好，打扰一下，”他走到收银台前对服务生说，“有两个醉鬼好像在门口昏倒了。您看，现在天这么冷，放在那儿实在让人不放心…要不还是麻烦找人把他们搬进屋吧？”??
“真的？”服务生大惊，忙跟着魏延庭出门查看，结果真的有两个不要命的alpha跌坐在侧门口。
他们互相靠着，滑雪服都敞着怀，寒冷的空气也难挡的满身酒气往这边飘来，好像两人已经被酒精腌入味了一样。还有几颗未燃尽的烟蒂躺在他们脚边，看样子醉倒前应是在吸烟。估计是因为餐厅室内不许他们抽，才特意跑到了侧门边上。
“…这是喝了有多少啊……”服务生皱了眉，“我的天呐，这种天气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他转身就准备叫人。
“是吧，所以才叫您来的，很危险的。”魏延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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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几个服务生也赶了过来，他们七手八脚地搬运两个睡死过去的alpha，同时露出厌弃的表情。
代启年此时也跟着来了室外，见他两个几面之缘的同学闭眼躺在那里。
“他们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估计是喝多了。”魏延庭走到他身边，微微侧过身子拦在他面前，“顾珉他们打的车到了吗？”
“现在可能到了吧，”代启年本也没打算上前，“刚刚方若玟发消息说到附近了，应该很快就到定位点了。”
“嗯，”魏延庭随口应了声，手则是顺着beta身体的方向轻轻拉他的手臂，“那我们也赶紧过去吧，说不定要帮忙呢。”
“也是，”代启年盯着手机，“顾珉已经给我发了好几个SOS类表情包了。”
“…….顾狗的话不用管他，”魏延庭毫不客气地说，“反正他的紧急情况，你不管他也能解决的。”
代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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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他们到达医疗点附近的时候，顾珉的紧急情况果然已经被迫搞定了。
他被迫全身僵硬地贴在方若玟身边，当他的**拐杖，方若玟则是被迫单腿跳跃前行，蹦向停在一边的出租车。
顾珉看到魏延庭，马上用眼神对他发出无声控诉：啊啊啊你怎么才来！！！
“刚碰到了代启年同学，他们喝多了，所以耽误了点时间。”魏延庭现在心情大好，好心地简单解释道。
“……想不到你这么乐于助人。”好容易蹦到了出租车前，还来不及喘匀气，方若玟也想起了代启年令人讨厌的同学们，以为魏延庭已经为了爱情放弃了做人原则，忙不迭地在上车前吐出自己的挖苦。
“那是，”魏延庭不为所动，“这种冷天，能冻死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方若玟闭眼赠送了个白眼，“嘭”的一声，关上了自己这边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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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行驶出一段距离，刚刚一直不是很老实的顾珉此时却安静入鸡地坐在方若玟旁边，动用他发育不足的头脑所有所思。
“你想什么呢？”方若玟疑惑地看向他。
“诶？啊，”顾珉低着头，仍在沉思，连带着忘了旁边坐着的是谁，话语就难得利索起来，“你刚刚有没有闻到，空气中有股……酒的味道？”
“酒？那正常吧？不是说代启年的同学喝多了吗？”方若玟不明所以。
“……不是啤酒，”顾珉十指交叉在一起放在腿上，“我总觉得，是其他的什么……”
“？白酒之类的也很常见吧。”方若玟并不理解，他狐疑起来，“该不会是你想喝了吧？事先说好，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你好自为之。”
“不是，”成年人顾珉摇摇头，“也可能……不是酒。”
刚刚魏延庭他们来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确实感知到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
那是股很淡很淡的味道，甚至有些熟悉的狡猾…而且，被掩盖在冬日寒风和酒气中也十分强势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夜晚出租车突遇红灯，一个紧急刹车，顾珉的头撞上了前方的椅子。
“啊！”顾珉赶紧护住头部，但这外力却让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不好意思，没事吧？”司机赶紧道歉。从后视镜中歉意地说。
“顾珉？”他迟迟不回应，让方若玟也忍不住问道。
“……没、没事，”顾珉回过神来应声。
对了，这种感觉好像他在幼儿园时期曾经也有过。
那时候他和魏延庭还不熟，魏延庭和别人争执的时候他躲在一边。那时候他们都还小……那时候，他好像闻到过同一种让人不舒服的酒味。
不过……应该不会吧？顾珉想。
且不说从幼儿园到现在都多少年了，而且在A城豪门中，高等级alpha就算想强迫对方，也是不屑于放出信息素的。在装逼和个人形象方面，他的发小绝对是谁与争锋的级别的，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随便使用信息素？
“你真的没事吧？”方若玟见顾珉呆愣的样子，感觉奇怪又着急，恨不得把嘴安在他身上替他说话，“你在想什么？”
“……不！没、没什么，”顾珉刚抬头，就看到方若玟和他不足十公分的二转三次元的脸，他吓得心突突地跳起来，后背也紧贴着座椅，“我刚刚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想说、现在也是。”
觉得莫名其妙的方若玟：？
Ps：服务生：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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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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