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在帐篷里的时候,闻余忍了一个晚上终于开口问傅谌:“为什么要和他们说我们的关系。”明明最开始警告自己的不准说出关系的人也是傅谌,闻余真是难以理解。
“那我说什么。”傅谌睨了闻余一眼,“说我有病?”
闻余:“。”
好像也是,傅谌的病也不能和其他人睡在一起。
好吧,知道就知道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是傅谌主动说的,就这样吧。
帐篷的内部空间中等,算不上宽敞,两个人一起睡稍微有一点挤,尤其傅谌还这么大一只,只能说勉强可以伸得开手脚。
闻余想要是两个Alpha一起睡那可能真的就很挤了。
闻余第一次在帐篷里睡觉,在睡袋里的感觉也很特别,闻余翻过来翻过去地,就是睡不着。
可能是大脑皮层过分活跃的原因,他有些失眠了。
明天早上大家要一起去山上的采摘园,然后中午的时候一起烧烤,下午骑马或者去钓鱼,然后晚上一起露天KTV。
闻余脑海中回忆了一遍明天的计划,浓厚的期待在胸口流窜,然后他就开始数羊了,大概数到第不知道多少只的时候闻余终于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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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吃完早饭之后就去了山上的采摘园,采摘园很大,里面有各种瓜果蔬菜,大家分工进行,一半的人采摘水果,另一半的人采摘蔬菜,午饭烧烤的时候正好用的上。
有个老爷爷跟着他们一起,期间还和他们讲解了一下这些果蔬的品种和种植过程,闻余听的津津有味。
闻余主要是负责采摘蔬菜,他每样都摘了些,很快篮子就装满了。
其他人也采摘的差不多了,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往山下走,昨晚应该是下了一点小雨的,这会儿路面湿滑,走起来需要格外小心。
闻余对老爷爷说:“爷爷,这路有些滑,您小心一点。”
老爷爷笑了笑说:“爷爷都走了几十年的山路了,放心吧——”
“小心!”
老爷爷话音未落,突然就猜踩到了一块很是湿滑的石块,眼看就要往坡下摔滚的时候,闻余一把拉住他,结果自己摔了下去。
“闻余!”其他人惊呼。
并不是什么很长很陡峭的坡,但是这样摔滚上一番也绝对是不好受的。
闻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脚踝处传来了十分强烈的刺痛,脑袋也有些昏,闻余尝试用手臂将自己的身体先撑起来,手臂却使不上力气,就在闻余要倒回地上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他。
“你逞什么能!”傅谌眉头紧皱,语气很差。
闻余虚弱地笑了一下:“就别骂伤号了吧。”
傅谌蹲下背对闻余,要闻余扒到他的背上,闻余尝试了一下,“嘶”了一声,唇色惨白。
“怎么了?”
“应该是脚崴了。”闻余说,毕竟脚踝处刺痛的感觉很明显。
傅谌把他抱了起来,从小坡底下走了上去,然后在众人的帮助下又把闻余背到了背上。
“小同学,谢谢你啊,你没事吧!”老爷爷语气担忧地说,眼眶都微微湿润了。
“老爷爷,我没事,您别担心。”毕竟只是一个小坡,闻余觉得自己除了脚崴了,可能就是身上有些擦伤。
“山下有一个小诊所,快去检查一下!”老爷爷焦急地说。
傅谌背着闻余很快地往山下走,傅谌平日里经常锻炼的优势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了,背着闻余步伐依然稳健,呼吸都没乱。
当然也有闻余本身就有些偏瘦的缘故。
闻余抱着傅谌的脖子,脑袋耷拉在傅谌的背上,他这会儿脚疼的厉害,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薄汗,傅谌听着闻余有些凌乱的吐息,知道他难受。
“现在知道难受了?”傅谌语气不佳,托着闻余的屁股的手往上又颠了颠,“但凡你滚下去的时候撞到石头什么的硬物你知道会出什么事吗。”
闻余说:“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我受伤总是比他受伤要好的。我刚才也没想那么多。”
傅谌不说话,他心里也清楚闻余救人是对的,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升腾着怒气。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闻余轻声说。
傅谌冷哼一声:“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了。”
闻余没懂傅谌的意思,可能是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给人家添了很多别的麻烦,他现在疼的厉害,冷汗直冒,虚弱地笑了一下:“还好少爷您心胸开阔宽宏大量。”
傅谌听闻余这虚弱的笑声回头恶狠狠地说:“快闭嘴吧你。”步伐又加快了许多。
到了诊所之后大夫查看闻余的脚,闻余细瘦的脚踝高高肿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大夫轻轻一碰,闻余就疼的“嘶”了一声,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傅谌的眉紧紧蹙起,忍不住说:“大夫,您轻点按。”
大夫看了他一眼,好像闻到了一股酸臭味,心中暗自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说:“这几天多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冰袋裹毛巾冰敷可以缓解疼痛。”又拿了一个气雾剂,“今天保险液隔三分钟喷一次,喷个三到五次就行,后面不太疼就不用用了。气雾剂每天三到五次,大概一到两周也就恢复了。”
傅谌记下了,又说:“他身上应该还有些擦伤,再给我拿点生理盐水,碘伏还有双氧水吧。”
大夫去拿药了,然后就坐到了闻余旁边,把闻余的脚丫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开始给他喷药。
“嘶。”
药接触到脚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疼痛,闻余忍不住出声。
“疼?”傅谌看了他一眼。
“不疼,”闻余摇摇头,“你继续。”
喷第二次的时候傅谌稍微把手拿远了一点,这一次舒服了很多。
中午大家烧烤,闻余只能在一旁干看着,有些失落。他其实非常期待这一次旅行,也对露天烧烤充满兴趣。
舒然和林桥越给闻余投喂烤的外酥里嫩的肉串,闻余不想拒绝他们的好意,有些犹豫地正要接过的时候,一只手把这几串肉都夺了过去。
“行了,吃你们的。”傅谌说,“我给他烤。”
傅谌递过来一把蔬菜串儿,有金针菇,韭菜,藕片,土豆片,蘑菇还有豆腐。
闻余看了他一眼,笑了:“谢谢。”
傅谌在他旁边坐下,吃起了林桥越和舒然烤的肉串,他说:“还想吃什么。”
闻余想了想:“还想吃烤玉米和烤茄子。”
傅谌:“等着。”
很快闻余旁边的盘子里就多了烤玉米和烤茄子。
闻余拿起烤茄子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一下。外皮香脆,内里绵软,很好吃。
然后又咬了玉米,焦香软糯,也很好吃。
“你怎么烤的这么好吃。”闻余看着傅谌,“比我以前吃过的都要好吃。”
傅谌说:“军部的夏令营学的,荒岛求生过一段时间。”
“厉害。”闻余赞赏道。
傅谌:“还有更厉害的,那会儿还吃了些烤虫子,味道还不错,改天带你尝尝?”
闻余想到虫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也就能考考试了,考虫子还是算了。于是婉拒道:“……还是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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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家有的去骑马,有的去钓鱼,闻余都挺想去的,但是他只能在营帐里休息。
“我也想骑马。”闻余小声嘀咕。
“你那脚骑个屁的马。”傅谌从包里拿出了一个Switch递给闻余:“无聊就玩这个,别作。”
闻余接过游戏机,这新奇的玩意儿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好的。”
傅谌骑完马回来的时候闻余玩的正开心,看到他回来还抽空瞟了他一眼:“你这么快啊。”
傅谌看了眼表,他都骑了四个小时了,快什么快。
“为什么你这个游戏机里的马里奥这么难啊,我卡这一关都过不了。”闻余说,他之前也是玩过马里奥这款传播还算广泛的游戏的,他印象里是很简单的,怎么傅谌的这个游戏机里的这么难?
傅谌拿着水杯走近低头看了游戏机的页面一眼:“这个啊,这个版本可以自己制作关卡,你现在玩这关是我制作的。”
“那你把这关过一下吧,我感觉好难。”
傅谌:“这关我也过不了。”
闻余:“为什么?不是你制作的吗?”
“这关是当时和宋承风还有季琛打赌谁做的更难故意恶心人的,”傅谌喝了口水,“结果把我自己也恶心到了。”
闻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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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大家搞了一个篝火晚会,其他班的也一起坐了过来,几十号人围坐在一起,中间是一个音箱,刚开始玩的游戏是击鼓传花,被传的“花”是话筒,传到谁了谁就获得一展歌喉的机会。
有人歌声优美引得大家鼓掌叫好,也有人五音不全,让大家捧腹大笑,气氛一时热火朝天。直到话筒传到了傅谌的手上,喧闹停止,空气安静了一瞬。
傅谌的歌声让大家都十分好奇,毕竟在学校喊得出名字的人就那些,这些人的一举一动总是会获得大家的格外关注,尤其在演完舞台剧之后,傅谌在学校论坛的热度居高不下,Alpha英俊的扮相很轻易地成为了青春期的Omega们的心仪对象,甚至还有不少Beta也会小声讨论着傅谌。
这会儿大家看到傅谌准备唱歌了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还有些人觉得录视频太过明目张胆,只是偷偷打开了录音。
傅谌旁边的闻余在此时看向他,面露期待,和傅谌每天相处闻余也从未听过傅谌唱歌,甚至是一些曲调都没听他哼过,傅谌开起来对音乐应该是不太感兴趣的。
不过闻余觉得傅谌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嗓音低沉且极具磁性,刚开始傅谌没事就爱讽刺自己两句的时候,闻余有时候都会思绪跑偏地想着,其实Alpha声音还挺好听的,反而没太注意傅谌唇齿翕动间说了什么。
尊重规则,傅谌拿过话筒安静地想了片刻唱什么,脑子里响起了之前听过的一首歌,他张了张嘴:
你爱我还是他
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
你为谁在挣扎
你爱我还是他
就说出你想说的真心话
你到底要跟我还是他
......
“哇!很好听唉!”
“傅谌你藏的够深的啊!”
“好听好听,耳朵已经怀了双胞胎了!”
“傅谌你直接从王子晋升为情歌王子了!”
......
大家纷纷起哄夸赞,其中不乏吹嘘成分在,但是就闻余这个一向是没什么音乐细胞的人听来,傅谌唱的也很是动听。低沉且富有磁性地嗓音缓缓地吐出悦耳的旋律,每一个音符都沾染了深情。
大家意气风发,大家笑容满面,橙红的火光照亮每一张年轻的面庞,往后他们不会比此时此刻更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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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回了房间闻余的脑海中都还在重复播放着这首歌的旋律。
因为闻余的脚受伤了,所以傅谌定下了农家乐最后一间大床房,傅谌在洗漱后给闻余上药,其实闻余想说他只是脚崴了,不是手断了,可以自己来。
但是傅谌二话不说就把闻余的脚放到大腿上开始上药,闻余也就随他了。
傅谌看着自己腿上这白嫩细瘦的脚丫子肿起一个夸张到有些骇人的凸起,心里烦闷得很,神色不虞地给闻余上药,然后就听到一旁传来闻余的声音:
“你刚才唱的那个歌叫什么名字啊。”
傅谌没抬头,他说:“《爱我还是他》。”
“真的很好听。”闻余很是诚挚地说出了自己作为听众的评价。
“没听过你唱歌。”傅谌抬头看了闻余一眼,“唱一个来听听?”
“好。”闻余还记得傅谌唱的歌的调,不过歌词他就模糊记得两句。他尝试着把脑海中的歌曲吟唱出来:“你爱我,还是他~是不是@#$%&*~”
闻余歌词记得不太清楚,所以咬字也挺含糊,傅谌头也没抬,他问:“这是什么歌,旋律还挺特别。”
闻余:“.....这就是你刚才唱的那首歌。”
傅谌:“......”
傅谌抬起头和闻余四目相对,面露疑惑:“你再唱一遍。”
闻余又唱了一遍。
傅谌简单评价:“个人风格挺浓烈的。”
“那你觉得好听吗?”闻余有点没听懂,有些期待地问道。
“还行,要是不难听的话其实挺好听的。”傅谌把闻余的脚从大腿上放下来,然后看着闻余:“把衣服脱了。”
注:傅谌唱的歌是陶喆老师的《爱我还是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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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爱我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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