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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在结界里,他们同处一艘小舟之上,驶过险峻的重山,又进入烟雾弥漫的大海,一程又一程,没有锚点,也没有尽头,只弥漫着向前的绝望,永远都出不来。

她在幻境中伸出手,想要触碰四周的真实,却在瞬间被一道强光刺入脑海,发出嘶厉刮耳的尖鸣。

虞守白浑身一震,迅速用符,将她推出了自己的若孚境。

赵初荔骤然被刺鸣声惊醒,回到了现实,她六神俱乱,不知发生何事,只记得自己上一刻正在看虞守白,接着意识便潜行进了一个奇妙的结界中。

虞守白表面上若无其事,内心早已波澜狂兴,除妖师的私秘境相当于修行的灵根,因为极其关键,所以禁止旁人踏足,哪怕是亲人之间,妄然进入私秘境都会给双方带来危险,只有一种情况才能保证安全——彼此是夫妻关系。因此私秘境也有格外的一层含义,便是夫妻之间才能知晓的**。

没有他的允许,她是如何进入的若孚境?她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居然毫无阻碍地钻进他层层防御的私密境中?

见她一脸呆滞,被他强行击出后就像一根傻木头,虞守白心潮起伏,狠狠地瞪了她几眼。

郑星郑辰相互对视,双生子本就极度敏锐,刚才他们二人同时进入私密境,气息骤然变得一模一样,两人已经有所察觉,可殿下不通法术,自然也产生不了私密境,而以师叔祖的修为,若非他本人允许,谁又能强行进入他的私密境?看来殿下和师叔祖之间,是有某些不可说的东西存在了......

郑辰轻轻碰了下赵初荔的肩,她浑身一抖,见郑辰对她笑得古怪,忍不住咳嗽起来。

沉默中,代大娘不停地拭着眼泪,气氛依旧哀恸,她一咳出声,陶晓山赶紧上前劝说:“我等也替冯照感到难过,大娘且忍一忍吧。”

代大娘抹干泪痕,打叠起神态:“奴家去给殿下和诸位做馎飥。”说完她深鞠一躬,束手退出了屋外。

赵初荔心怀鬼胎地看了眼虞守白,见他阴冷着脸,还有意侧避身子,顿时有些着恼,刚才也不知怎么回事,跟他掉进了一个奇怪的结界,他就一句也不解释的吗?

她咳嗽一声:“案情也算有了进展,本殿暂且先出去透透气。”

“我陪殿下一起。”郑辰薄肩一扭,站了起来,他的个头比赵初荔高出一截,玉青色束发带随着动作,轻飘飘缭绕过她眼前,正好挡住了虞守白充满不悦的脸。

“阿兄留下,等一会儿馎飥来了负责传话。”越过门槛时,郑辰回头叮嘱,顺便飞快地闪了师叔祖一眼。

阿弟的意思是让他留在师叔祖身边,收听口风,最好能打听打听刚才是怎么回事,郑星紧张得眼珠乱转,口中支应道:“好生跟着殿下,别离开她太远。”

师叔祖把殿下请进了自己的私秘境,难道是对殿下有意?郑星薄薄的脸皮变得酥红,鼓了半天勇气,还是没胆量揭开盖子问师叔祖,只把头低低垂下,用蚊子音道:“师叔祖不出去透气吗?”

虞守白坐在对面哭笑不得,用警告的眼神瞥向了他,郑星如芒刺背,马上就自觉地封住了嘴。

叶眉蛟不解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郑星委屈抬头,小眼神如泣如诉,叶眉蛟看出他的忌惮,索性倾身到他耳畔,悄声安抚几句,郑星这才背过去,窸窣说出了方才私秘境的事。

叶眉蛟恍然大悟,提高了音量:“殿下进了师叔祖的私秘境?”

虞守白的胸口如遭重锤。

这跟说他们行了夫妻之事有何区别?叶眉蛟是三岁小孩吗?二十多岁的人,说话不知道过脑子?他脸面霎时浮起了阴霾,墨黑幽蓝的眼摄出可怖的寒光,落在人身上跟冰渣子似的,那股凉意能刺进骨髓。

郑星一瑟,嘴唇颤抖,目光变得祈求,他惨笑着看了看师叔祖,被冻得说不出话来。

叶眉蛟感到了一缕后悔,她向来爽直磊落,虽然也懂得曲折溯回之道,但有的反应是下意识的,加上最近与虞守白相处熟悉,纵有些懊恼,也很快厚着脸皮抹掉了,她耸耸肩:

“师叔祖不必担心我们口无遮拦,我自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就连郑星郑辰我也可以担保,只是师叔祖的心思也太深了些,既然对殿下有意,何必装作与她势不两立,欲擒故纵!反正我是不懂你们这些男女之间的纠缠——”

“你住口。”虞守白私秘境失守,正懊惶不知道原因,叶眉蛟看着人模人样的,说话偏还这样直愣!

他气得替叶千岩训了她一顿:“你不知其中隐情,就莫要在此随意发表见解,再说身为未嫁女,又当着前辈面前,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也分不清吗?你也算叶家的一根顶梁柱!”

叶眉蛟见他急了,只得讪讪闭嘴,她确实不该把那句话顺溜出口的,可惜说都说了,想收也收不回去,但师叔祖的反应,也委实太过无耻!

哪有与人一起进了私秘境以后就立刻翻脸的?这跟睡完不认账有何区别?她暗中替赵初荔不值,遇到阿弟已经够倒霉的,如今还多了个无情无义的师叔祖!

她心潮起伏,暗自把虞守白划入头等负心男的行列,警告自己莫要多事。

叶眉蛟和郑辰被镇压得惨惨淡淡,赵初荔在外面和郑辰谈笑风生,还主动分享了她刚才的奇妙经历。

“就像进入了一个结界,把你们都隔在外面,感觉很真实地坐在一叶扁舟上,不停地往前行驶,四周的景色一直在变,虞守白也在舟上,是不是很奇怪?”

郑辰耳尖一红:“殿下快别说了,师叔祖的私秘境,不是我们后辈能听的。”

赵初荔不懂:“为什么不能?那个结界里面一会儿见山,一会儿起雾,偶尔被雨丝落在脸上,还有茫茫无际的水——”

“殿下!”郑辰羞得跺脚,“真的不能说出来啦,这些殿下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师叔祖他会不高兴的。”

赵初荔狐疑顿起:“小辰,你也进去过这个结界吗?”

郑辰的脸红得滴血,心里爆鸣尖叫,他目光晦涩地转了转,放轻了声音:“我岂能觊觎进入师叔祖的私秘境,殿下恐怕还不知道,每个除妖师都有自己专属的私秘境,只能容许最亲近的人进去。”

他上扬着修剪精致的眉毛,故意强调那个“最”字。

赵初荔立刻反驳:“不对!我与他算不上亲近!”说完,她自己就愣住了,最亲近的人的意思是——

郑辰见她渐渐露出恍悟,便随之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赵初荔的脸一下就黑了,虞守白究竟想对她干什么?

回到斋舍,她故意抬高视线,看也不看虞守白,端着装馎飥的碗,转过身去吃。

虞守白时不时瞟过去,只看得见她鼓起的腮颊,咀嚼的时候像一只腮部发达的松鼠。

他心里像塞了一团棉布,感觉有点堵,皱巴巴的难以舒展,连带眉头也拧蹙起来,他放下馎飥碗,对埋头大吃的陶晓山说:“还请晓山告知我们,张陌的家中住址。”

陶晓山噎了一口,赶紧咽下去,放下碗端正地道:“我这就去查。”

虞守白站起来:“我与你一同去吧。”跟赵初荔待在一个空间里,奇怪的感觉总是萦绕不绝。

他们离开后,赵初荔受用地喝了几口汤,然后哐地一下扽下了碗,脸色不善地转向叶眉蛟。

叶眉蛟吃得额际冒出茸茸的细汗,被她一盯,汗都吓凉了,变得如坐针毡:“殿下看我干嘛?”

赵初荔粗声粗气:“你们除妖门的男子,都是渣吗?”

叶眉蛟露出迷茫:“什么是渣?”

赵初荔想了想:“渣就是腌臜,污秽之物。”

叶眉蛟眉心一亮,摇了摇头:“也不全是,我阿弟算一个吧,总之权势越大,男子就越渣。”

赵初荔高嚷:“怪不得,宗师就是最大的渣,虞守白自然也是,唔——”

郑辰吓得捂住她的嘴,小声赔罪道:“殿下恕罪,这话可不能胡说啊,若被人听到殿下编排宗师他老人家,那殿下得罪的可是整个除妖门的人!”

叶眉蛟的笑容渐渐滞涩,她阿娘走后,叶千岩很快续娶继室,有了叶铭麟和叶知则,在阿爷身上,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她阿娘留下的影子。

她撇撇嘴,对赵初荔的惊世之言不做反驳,反倒兴致盎然地打听起来:“听说我阿弟不想当赵影棠的驸马?还去宫里闹了一回?”

赵初荔没好气道:“与我何干?只是白白受宝霖殿牵连,揽霞宫的月奉被罚了一个月。”

叶眉蛟眼珠转溜,琥珀在明灿中灵动起来,笑容变得诡谲。

金乌在眼前偏西,在坠落地平线之前,洒下来的阳光绚烂又迷离,赵初荔看见叶眉蛟坐在光尘中,一脸心计谋算,像极了草丛里竖起耳朵辨别敌人气味的狐狸,长长地哼了一声。

算起来,两人结交的这一阵,叶眉蛟的运气比她好多了,她心思一动,逼近她道:“你不会把鬼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吧?你阿弟已经害得我够惨的了。”

叶眉蛟笑得狡猾,答得也巧妙:“我赢便是殿下赢,宝霖殿扬眉吐气了那么久,殿下想不想出一口恶气?”

赵初荔还在踌躇时,虞守白便和陶晓山回来了,寒眸冷瞟过她:“张家在开明坊五柳巷,咱们现在下山,顺路去趟张陌家。”

-

开明坊内平民居多,到了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门口都淌着淘洗过的水渍和烂菜叶,妇人呵斥顽童的尖利声不绝于耳。

而张家住的小宅院,门口干净整洁,老旧发白的桦木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书声读落三更月,笔阵扫落万里云。”显然是本坊间的读书门第。

郑星推开门,发现里面安静得几乎瘆人,砌石堆成的花圃里,一株硕大的山茶花枝叶离披,玉色的花团大如小斗,在朦胧昏色中很是惊艳人眼。

赵初荔站在后面,伸颈看了看,正要往里走,忽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拽住,她惊愕转身,见是虞守白,顿时面色一冷,望着他深壑似的的寒眸,质问道:“虞公子,你这是何意?”

虞守白却望向了山茶花的根土,只见半人高的花圃中,那一片崎岖凹拱的黑泥暗黑发腥,他并未多加解释,而是用力将她掼到了郑辰身后,声线隐隐绷紧:“守好她,都别进来。”说完闪身进了大门,迅速反手把门关上。

赵初荔一呆,摸住了玉符牌,喃喃自语:“此地并无妖气啊。”

叶眉蛟和双生子的表情却变得难看至极,嘴唇翕动着,似乎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禁忌。

赵初荔将脸一垮:“你们到底在怀疑什么?能不能别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郑辰眼神轻闪,从怀里拿出贴身的隐鱼佩,细长的手指握住她的的,把玉佩放了上去。

赵初荔掌心一顿酥颤,她惊讶地发现这个鱼形法器一边震动,一边显现出了鳞片,鱼脊部分变红,鱼腹浅白,头尾上下摆动,似乎想跳出掌心,她慌忙一把抓牢,问郑辰:“这玉佩怎么活起来了?”

郑辰和郑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转头:“请叶姐姐告诉殿下。”

屋内传来掘土的响动,赵初荔都快被他们急死了,叶眉蛟只好咬了咬唇,把心一横:“有人在用邪术养妖,那株山茶花受到点化,妖丹已成,只差形成本体了,这个玉佩叫做隐鱼佩,除妖门中有此物者不多,是专门用来查验邪术的。”

难怪他们表现得犹犹豫豫,原来涉及到除妖门中的丑闻,“张家怎会有人懂得邪术?难道他家曾有人在除妖门中?虞公子好像在挖土,这样做就能阻止山茶花成妖吗?”赵初荔追问。

三人面色犯难,叶眉蛟道:“师叔祖自然有他的道理,殿下站远些,兴许那花会不甘心,一旦突破了妖力,到时候就——”

话未说完,小院便爆发出一团莹绿的强光,那光也怪,不仅不能照亮,反而吞噬掉周围所有残光,将小院及其附近包裹进一片黑绿,三人犹如进了一个望不见五指的洞里。

叶眉蛟大叫一声不好,骤然间,赵初荔胳膊收紧,被郑星郑辰左右携夹住,向后腾跃,疾急撤出这片黑洞。

掠身几息之后,郑辰懊恼道:“怎么回事,为何总出不去?”

“好香啊!”赵初荔在空中抓了几把,鼻子用力吸了吸,“你们闻到了吗?”

是山茶花的清香,持久的花香中带着微微的苦涩,味道特别。

叶眉蛟立马捂住鼻子,郑辰也捏住了鼻子,还不停地示意赵初荔照做:“殿下,快像我这样!”

绿莹吸收光线,让黑洞变得更加深暗,赵初荔什么也看不见,郑星实在担心不过,便憋着气,伸手捏住了她的鼻翼。

于是赵初荔啊的一声,张开嘴大口呼吸,吸进了更多的花香。

“殿下不能吸!”郑星又去捂她的嘴,鼻子一通,花香钻进去,她享受地闭上眼,呆笑着渐变昏聩。

一股白烟冉冉升起,游动在整片充满绿莹的黑暗中,绿莹痛苦扭腾,发出呲的声响后消失无踪,白烟势不可挡地吞噬,绿莹消失的瞬间,光线透出,叶眉蛟放下手,松了一口气,只见黑洞越变越亮,直至隐遁。

赵初荔被双生子夹在中间,脑袋低垂,她在混沌不清里摇摆晃动,身似不系之舟,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刮过,带着一股潮湿的水腥气。

她又来到了若孚境中。

峻拔的身形独立在舟头,赵初荔站在他身后,可以看到腰际黑铃的缘口,一截黑色水晶弧线斜挂在窄劲的腰间,紫色丝带束住黑韧的发根,墨发扬在风中。

“这舟要去哪里?”赵初荔手足无措站在舟心,声音充满了惊怕。

这个结界只有她和虞守白,郑辰说过,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进入对方的私秘境,可她却有一个可怕的猜想,或许虞守白正是故意如此,在一个别人都到不了的地方,了结了她。

她浑身汗毛竖起,满是忌惮的目光像锥子一样扎在他的后背。

舟头的男子发出一声轻笑,脸上带着冰冷的自嘲,缓缓转过身来,他幽黑的眼里发出清蓝的光,很透心凉,随着小舟上下沉浮,一股逼仄的寒意浸入骨缝,赵初荔忍不住有些哆嗦。

水面凝结成冰,冻起了白烟,无数冰块碎裂成片,随着浪头撞击扁舟,接二连三地发出冰层皴裂的巨响。

“去哪?”他的声音像泓羽,四散飘渺,覆盖附近的水面,尾音久久不绝,“这个问题我思考了那么多年,可无论回到哪一世都没有答案,殿下,你能否告诉我,它究竟要去哪?”虞守白踩着船橼,两只脚分开了一段距离,双手负在身后。

这时,黑铃在腰间发出了悦耳的铃声,他握住了铃身,面露怔仲,这是当初黑铃认主时发出的声音,只有黑铃承认的主人才能听见。

可为什么,那个异数此刻的表情如此愉悦?

心里有一块铅在急剧下坠,不可逆转,虞守白寒声道:“你听得见黑铃的声音?”

只见赵初荔奇怪地看着他,疑惑:“当然听得见!我又不聋。”

铃声愈发欢快,空灵绝响,虞守白大步跨向前,面色森然:“为何?难道是这块玉符牌的缘故?”

赵初荔欲往后躲,被他一把薅过胸前,恶狠狠的用力,吓得她花容失色,那一瞬间连胸都吓凹了!

“这块玉牌到底有什么稀奇之处?”他举到眼前,用指腹不停地抚摩。

赵初荔气得双唇哆嗦,忽然电念闪过,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的手,难以遏制地抓了上去,“你不觉得麻吗?也不疼吗?”

虞守白回想那日在白凤台,玉符牌给他的下马威,也感到很奇怪:“这次没有感觉。”

赵初荔虽然想不通,但也松开了他的手,这时铃声轰然高亢,从曳金撞玉的泠脆,变成虎啸龙吟的旷远,扁舟在脚下颤颤巍巍,水面冰层发出了强烈的共鸣,犹如鹤唳莺鸣,声势浩盛至极。

虞守白手持玉符牌,等于牵住了赵初荔的脖子,他猛地转身,赵初荔只能跟着他转。

“黑铃认主了,赵初荔,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望着周围的异象,紧紧蹙眉。

赵初荔像无辜的小狗一样伸着颈子,心里竟然感到一丝庆幸——他终于承认她是人了。

......

她苦悲地扯了扯冰蚕丝线,玉符牌从虞守白手里滑脱下来,回到柔软的地方,两人肩并肩,安静地站在小舟上。

铃音排山倒海,强盛的力量随着声波一次次地荡过水面,望不到头的冰层开始溶解,白色的烟雾升腾在整个水面,如水珠织成的轻纱,裹住了扁舟。

淡逸的山茶花香消失在张家附近,零落的灯火蜿蜒在五柳巷中,空气中偶尔飘来饭菜的香味,过路的行人尘色匆匆,急赶着回家饱腹。

赵初荔睁开眼,暖橘的光晕深深浅浅照在地上,她的意识尚在恍惚。

“殿下终于醒了!”郑辰高兴得叫出来,声音打在她脑门,她抬起头,眼界变得真实而清晰。

此刻,虞守白面对着张家院门,背影透出思索。

叶眉蛟检查她全身之后,眉结终于松开,起身来到了虞守白身旁:“师叔祖,里面都解决了?”

虞守白心不在焉,嗯了一声,继而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

叶眉蛟面露疑惑,凭师叔祖的法力,解决一个未成妖的玩意应是手到擒来,她紧张追问:“什么意思?那山茶花还是化形了?”

虞守白凝神回想了一下,有些遗憾地道:“我把花圃里的花根都起了出来,本该彻底斩灭这只花妖的,可最后发生了一点意外,还是让它逃出一截,大约半尺花根。”

叶眉蛟冷嘶:“那么长的花根,足够妖丹再生了。”

虞守白脸上掠起阴霾,转身道:“郑星郑辰随我进去,处理张家人的尸首,你们俩就等在外面吧。”

赵初荔黑晶的瞳孔缩了缩:“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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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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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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