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说服小老板,解决了菜品单一贫乏的问题,额外还收获了一瓶特制饮品,季三爷心情大好的离开八珍阁。
走到南泉街街角,他突然停下来,拿出老人机。
差点忘了正事。
季三爷从通讯录靠底的位置翻出一串号码,拨通。
“老吴啊,你上次不是说要来看我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来那种话?!我不管,反正你月底之前必须来一趟林家村,否则咱俩绝!交!”
挂掉电话,季三爷长舒了一口气,打开葡萄撞奶的盖子,挖了一大勺塞嘴里,随即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真好吃~
季三爷一边吃着冰,一边哼着小曲,朝林家村的方向走去。
这日子啊,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
八月末,城郊乡下
纯白的甲壳虫在笔直的柏油大道上平稳行驶。
偶尔与迎面而来的红色三轮车擦肩而过。
柏油路两旁的农田里,生长着大片金灿灿的水稻,一阵微风拂过,泛起金色的波浪。
远看,仿佛油画一般。
蓝毛整张脸都贴在玻璃窗上,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惊叹地看着车窗外的奇观。
作为从小在满是钢筋混泥土的城市里长大的小孩儿,蓝毛还是第一次见到农村这种成片的水稻田。
似乎觉得不过瘾,小孩儿打开一扇窗,也不嫌窗外炎热的温度,顶着大太阳,半边身体都快支楞出去了。
“嗷呜~嗷呜嗷呜呜呜~”
在他后面睡觉的姜纣抬脚往座椅上一踹:“尤珂,发什么疯,把窗给我关上。”
车内开了空调,蓝毛一开窗,热气就源源不断地钻进车内了,严重影响了姜纣补觉的质量。
“好的,老大。”
想到老大昨晚熬夜陪他训练,都没怎么休息,精力旺盛的小孩儿遗憾地关上车窗。
片刻后,周围的温度又降了下来。
负责开车的教练头疼地看了他一眼:“都被罚来乡下劳改了,你就不能收收你这性子,安分些吗?”
小孩儿嘴角一撅:“错又不全在我,是那混蛋先出言不逊的。”
教练厉声斥责道:“所以你就能动手打人了是吗?身为职业选手,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难道不清楚吗?!”
“幸好是在后台的厕所,没有摄像头,否则,我看你怎么办。”
自知理亏的尤珂缩在角落,哼哼唧唧。
“总之,经过协商,只要你在乡下完成七天的志愿服务,保质保量,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教练停顿片刻,再次强调,“所以,这阵子就给我安分守己,好好做人,别整什么幺蛾子,听到了吗?”
尤珂撇撇嘴,小声说:“听到了,”
车内又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尤珂忍不住问出憋了一路的问题:“道理我都懂,可是教练,老大又没做错什么,他为什么也要跟着一起来啊?”
“他是队长,”教练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靠在后座睡了一路的人,“再说了,姜纣为人稳重,有他跟着你,我才能放心。”
尤珂:enmmm
甲壳虫又缓缓行驶了十几分钟,沿着主路分叉出来的小道,七拐八拐地绕了一圈,最终停在小镇入口。
“到了,就是这里。”
尤珂戴着一顶印有“RTS”字样的黑色棒球帽,推开门下车。
这帽子是战队粉丝做的应援物,他还挺喜欢的,所以就特意找粉丝要了一顶。
帽檐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尤珂看向甲壳虫前方立着的木板,努力去辨别上面写着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林……家……村。”
“别看了,快过来帮忙,”教练在他后脑勺一拍,打开车尾箱,“就呆一周,居然带了这么多行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搬家呢。”
尤珂哼哼道:“我这不是怕农村地偏,买东西方不便嘛?”
搬完行李,教练关上车尾箱:“准确的来说,这里是城乡交汇处,位置也不算偏。再者,建国都快一百年了,哪怕是山坳坳里的村子,网络和交通也都普及了,进个城十几分钟最多半小时,有什么不方便的。”
“反正带都带了,总不可能再运回去吧。”尤珂伸手点了点行李箱的数量,不多不少,整整三箱,齐备了。
可是,一个人就两只手,怎么办呢?
尤珂回头看了眼姜纣,视线触及他手上的黑色手提包时,惊呼出声:“老大,你行李呢?别告诉我就只有你手上提的这一点儿?”
姜纣点头。
三套换洗的衣服加上必要的洗漱用品,足够了。
“行了,战队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我已经提前跟村长沟通好了,你们直接找他就行,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说完,教练开着他心爱的甲壳虫“嗖”地离开,不到片刻便没了踪迹。
“走吧,”姜纣从尤珂手里接过一只行李箱,拖着往村子里走去。
“谢谢老大,”尤珂赶忙跟上,“可是教练都没跟我们说村长家住哪儿呢,”
姜纣含着薄荷糖,抽空回了一句:“有嘴,问路。”
“好办法,”尤珂左看看,右看看,“找到了!”
精力颇为旺盛的他一手拖一只行李箱,飞奔向一个回村的老人。
“大爷!”
季三爷皱眉看着差点儿冲到他脸上的年轻人。
风风火火的,一点也不稳重。
“什么事?”
“我想问问……”视线不期然落到老人手上吃了半杯的葡萄撞奶上,“这个是哪儿买的?冰冰凉凉,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季三爷闻言,瞬间侧身,挡住尤珂垂涎的目光,一脸警惕地盯着他:“这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大爷,我没想抢你的,”尤珂解释说,“你就告诉我在哪儿买的就成。”
“这是贵宾专供,你买不到的。”
尤珂亮出钱包里一溜儿的银行卡:“我很有钱的,如果大爷你告诉……额,”
命运的脖颈被人扼住,尤珂瞬间噤声。
“抱歉,家里小孩儿不懂事。”姜纣把人提溜开,礼貌地说,“我们找村长有点事,想问问您,他家怎么走。”
相比尤珂,季三爷对成熟稳重的姜纣,印象要好上许多:“找林五啊,我正好顺路,跟我走吧。”
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尤珂,在姜纣警告的注视下闭了嘴,像只小鹌鹑似地乖乖跟着季三爷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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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珍阁
梵云谣一边吃着沙冰一边用平板看肥皂剧,余光瞥见提着工具箱从后院走出来的时砚,问:“修好了?”
之前不是买了吊床嘛,她原本是想拴在树上的,不过没找到合适的树干。
本以为睡吊床的计划要夭折,没想到时砚突然跟她说,可以在树下搭一个架子挂吊床。
然后,提出建议的时砚同学全权包揽了设计和搭建工作。
“吊床已经挂好了,你可以去试试,”时砚把工具箱放在柜台上,“有哪里需要调整的,跟我说。”
“昂,”梵云谣暂停电视剧,“对了,冰箱里还有一瓶葡萄撞奶。”
说完,她迫不及待地往后院走。
等时砚吃着冰走进后院,就看到梵云谣正静静地躺在树荫下的吊床里,晃啊晃的,一脸安详。
看这样子,应该是很满意了。
梵云谣半眯着眼看他:“时砚同学,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哆啦A梦。”
以平躺着的这种死亡视角看时砚的脸,也很完美呢。
“我的荣幸,”时砚垂眸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架子我还没上色,你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涂料。”
梵云谣想都没想,说:“白色吧。”
说完,拍拍旁边空着的吊床,盛情邀请:“辛苦了大半天,要不要来试试?很舒服的。”
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眼,时砚默默舀了半颗葡萄吃。
十分钟后。
两人以同款姿势躺在并排挂着的吊床上,静静享受着午后岁月静好的时光。
懒懒的云,悠悠的风,树叶莎莎的声音,又有美人相伴在侧。
梵云谣觉得灵魂正在升华。
“这两天怎么没看到金赤先生?”
被这话一问,脑袋里瞬间钻出金赤那张桀骜嚣张的脸,梵云谣升华到一半的灵魂顿时被打回原形。
心情都down了一个度。
“他大姨夫回来了,请了三天假。”
时砚头顶小问号:“大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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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杂货店
金赤躺在装满水的长方形玻璃箱内,眼睛盯着房梁,出声抱怨,“不就是换一俱人面傀吗?为什么变得这么麻烦。”
“这次不一样,”崔阴司拿着平板记录数据,“鉴于针对人面傀质量的意见信积压过多,上奏十殿后,特意做了些调整。”
“之前的批次,严禁使用任何神仙法术,调整过后呢,就没那么严格了,”崔阴司点开一份文件,递给他看,“像这上面记载的小飞行术,隐身术之类无攻击性的法术,就能适当使用。”
“当然,未免暴露身份,最好不要在凡人面前使用。”
“所以,这就是你又涨价的原因?”金赤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十块橙晶,你怎么不去抢啊!”
崔阴司耸耸肩:“毕竟新加了不少材料嘛,”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躺在金赤隔壁的小孩儿,“你看,人家小公子都没说什么呢。”
#有奖竞猜
提问:新出场的小公子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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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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