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想来应酬肯定不少咯,都能把打火机随身带着。”想到这,司瑾滕自己都没发觉说话的时候那股冲天的酸劲。
“我带着这个打火机,不是因为需要。”林岐远没有恼意:“而是怕小孩子好不容易挑选的玩具,要是被弄丢了,又得找我闹。”
“切,谁稀罕。”司瑾滕的酸意一下子被冲淡,要不是屋子里光线昏暗,摄像机就能拍到白皙的脸上不能控制染起的红晕。
摄像组大哥们在屋子里安装摄像机后,便窝到胳膊屋子里,对着显示屏津津有味地看。
“月白哥,我咋觉得司瑾滕跟林岐远的关系,不太像夫夫。”直男大哥砸吧两下嘴,拍了拍脚边的蚊子。
“怎么说?”季月白炯炯有神地盯着屏幕,满脸恶趣味。
“贼像爸爸带儿子。”直男大哥回味:“说实话,要不是司神那张脸,不然就这瓜性子,我可能会忍不住抽一顿。”
直男大哥北方人,说话豪爽一股东北渣子味儿。
“你这话可别被司瑾滕的妈粉听见啊,顶流女粉都有点儿疯狂。”另一名摄像大哥开玩笑。
“那你们是对inx不了解。”季月白塞着耳机幽幽说道。
摄像大哥:……
“去科普inx刚出道时候的事,你现在就是指着inx任何一成员鼻子骂,他家粉丝也会心平气和地笑嘻嘻告诉你,大家都是文明人。”季月白瞥了他们一眼,淡定普及常识。
摄像大哥:“……顶流粉丝什么时候这么温和了?”他也不是没拍摄过其他流量爱豆,但凡不小心将爱豆脸拍变形或者砧板脸,都会遭到粉丝群体攻击。
“彼此保护不是说说而已。”季月白一副老饭圈人发言。
摄像大哥:……
这边,林岐远好不容易用不知猴年马月的废旧报纸引燃灶火,已经满头狼狈。脸上沾了哪里蹭到的泥灰,俊脸显得莫名滑稽。
“你先去擦擦脸吧,我来。”司瑾滕看着林岐远狼狈的模样,有些愧疚。要不是陪他来参加综艺,高岭之花林岐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没事。”林岐远站起身,拿起料理台上的油壶不忘叮嘱他:“小心油溅你身上。”
“哦。”司瑾滕乖乖往外撇了撇身体,然后抬起头,用湿漉漉又精亮的眸子盯着他:“倒吧。”
林岐远眸光幽深地盯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才冷淡地瞥了眼最近的摄像头,什么话都没说,拧开油壶倒了点油下去。
“别煎过头啊,我吃七分熟。”司瑾滕不忘叮嘱他。
灶台火可不像电磁炉好控制,那嚣张的火舌往外吐,似乎在嘲讽司瑾滕,想吃七分熟,你做梦?
全熟牛排,不接受点单。
林岐远利落地揪着牛排下锅,神情专注,像是在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嘴里淡淡应声:“毛病。”
司瑾滕撇撇嘴,不再跟林岐远掐。
牛排迅速出锅,司瑾滕带了胡椒和盐,又将水煮西蓝花等等作为配菜。放到木方桌上后,有种土气里带着装逼的既视感。
大约就是暴发户非要体验上流社会的生活,最后发现,生活嘲讽了谁。
晚餐出锅,林岐远才洗了把脸。未干的水渍挂在脸上,俊朗的脸庞散发出三分狂野的美感。
司瑾滕顺着脸颊往下看,盯着林岐远性感的喉结。他的衬衣纽扣一丝不苟地扣着,谁都不知,林岐远看似文质彬彬,实际上八块腹肌一点不含糊。
不知他是怎么练出来的,连司渊跟他差不多身高,身材都差一截。
要是这会儿林岐远解开扣子,衬衣半褪,露出紧实胸膛和人鱼线,眼神冰冷,睥睨众生,犹如美神降世,世人皆是信徒。
司瑾滕作为艺术生的热血一下子被点燃,绿油油直勾勾地盯着林岐远看。
林岐远没察觉到他的目光,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看着餐盘里的牛排:“明天还是做中餐吧,西餐太考验人。”
“哦。”司瑾滕傻乎乎点头。
两人闷不做声吃饭,牛排的命运还是被煎成十二分熟,好在没有成风干牛肉。司瑾滕刚才被色所迷,食欲被影响,随随便便咬了两口便吞下去。
吃完饭,司瑾滕自觉地将餐盘收掉洗干净。
等收拾完,擦干手。见林岐远透过窗户看外面,好奇地问道:“在看什么?”
“外面快天黑了。”
“嗯。”因为没有灯,屋子里点的是提前充好电的手电。也有人家用的煤油灯,透过窗户散发出橘红色的光。
窗外知了蛐蛐找回主场,借着夜幕吱吱喊个不停,增添几分乡野闲趣。
林岐远冲司瑾滕勾勾手指,在司瑾滕还没反应之前,身体已经先行动。朝林岐远凑过去,嘴里不甘心地嘚啵:“干什么?”
“去洗澡吗?”林岐远轻声道。
“?”
“这么热的天,又没有水,洗澡很麻烦。”林岐远的嗓音犹如捏着一只甜美的苹果,诱哄不谙世事的小兔子落入陷阱:“刚才听老人说,山脚有条溪水,很清凉干净。”
司瑾滕眨巴两下眼睛,明显心动:“但是天都黑了。”
“天黑才好,难道你想被人看见白天光着身体洗澡?”
“才不!”
季月白吃完盒饭回来,见林岐远和司瑾滕猫着腰凑在窗户边小声说着什么。俩人关了身上的麦,根本听不到。
“他俩说什么呢?”季月白抓心挠肝。
“不知道啊……就听到句天黑才好什么的,耳麦就被关了,前面的话也没听清。”摄像大哥同样不解。
“闭麦你不会提醒嘉宾啊。”一听天黑两字,季月白心底更加涌上兴奋,月黑风高夜,不是最适合搞未成年人不能看的事。
这一遭真没白请林岐远来啊,就平时林岐远那高高在上,天人资质,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谁能知道他私底下是这幅面孔。
司瑾滕真是踩着狗屎运,找了个即符合他挑剔审美,又能赚钱床上功夫又好的老公。
偏偏这傻憨憨还跟儿子似的在林岐远面前作,林岐远莫不是有养儿子的特殊癖好。
季月白挠头时,林岐远利落地带着司瑾滕走进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林岐远手里拎着一只袋子。
他拿着手电,跟司瑾滕一前一后出了门。
“我靠,快跟上跟上。”季月白激动地扛着摄像机出门。
“季大,要我去吗?”摄像组大哥没想到季月白一制作人兼顾摄像组的工作,看他瘦胳膊瘦腿的,扛着十几斤的摄像机扛出了煤气罐的架势。
“不用,我去就行。”季月白摆摆手。
“那你可得小心点儿,这摄像机摔了咱可赔不起。”
“放心放心。”
季月白怕林岐远和司瑾滕跑了,扛着煤气罐……啊不,摄像机就往外冲。
才几分钟,村子里哪还有林岐远和司瑾滕的身影。
艹,这两人鬼鬼祟祟,难道是想去野战play,这么刺激的么?光是想想,季月白就要流鼻血。
好歹把林岐远的身材给观众老爷们瞅一眼咯。
司瑾滕紧张地跟在林岐远身后,怕季月白带着摄像组跟过来,忍不住催促:“快点快点。”
“没事,这个点刚好是交班吃饭的时间,他们反应不过来。”林岐远轻松说道。
“你怎么知道?”司瑾滕狐疑。
“方才看到他们的日程单。”林岐远不咸不淡,忽然伸手牵住司瑾滕的手。
司瑾滕的指骨纤细,被捏在林岐远的大手里,还真有点爸爸牵儿子的味道。“啧。”林岐远忍不住发出一道啧声。
“你啧什么?”司瑾滕总觉得没好事。
林岐远:“表达失望之情。”
“什么啊?”
“你的手怎么这么小,我拉着你真就跟拉儿子似的。”林岐远哪里是失望,分明是嘲笑。
司瑾滕听出来了:“是是是,手小可真是对不起了,那你别拉我手啊。”
“这么小的手,不拉着容易走丢。”林岐远恬不知耻地占便宜。
“我……呸。”
昏暗的夜幕下,两道挺拔的身影拉拉扯扯,别别扭扭往山脚下走。脚步惊吓到认真‘呱呱’的田娃,发出窸窣的声响。
走到山脚时,果真看到一条不算宽敞的溪水,声音叮咚从山上轻快流下来,带来清凉的感觉。
“哇!”司瑾滕忍不住发出感叹:“好美啊~”
月色朦胧,溪水反射出淡淡的光。草丛里萤火虫散发幽蓝的光电,在夜幕中飞舞。
夜色还没完全变深,借着仅剩的光线看到山中幽谷。
这一切,都太戳他一个艺术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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