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操.你妈谢听弦,能不能要点脸?”
祁铮大脑转不过来,只能这么简单粗暴地骂一句。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门边,开门的时候腿软差点跪下去。
太变态了,这人。
真想把他的恶劣行径公布到网上,让所有粉丝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那个巨物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祁铮感到极度不适,连谢听弦给他打包的点心都不想吃了。
回到自己房间,祁铮一个跳跃,猛扑在自己的床上滚了滚。
只觉得脸皮发麻,头皮发麻,浑身发麻。
没有了谢听弦信息素的冰镇,祁铮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又升高了,呼吸滚烫。
更糟糕的是,刚才从谢听弦床上滚下去,直接摔倒了地板上,现在肌肉也开始酸痛起来。
红潮蔓上了男人的面庞,汗水从鬓角渗出,流过锐利的眼窝,又印入被子白色的布料中。
脑子重新昏沉起来,他翻了个身,找出病例,神色莫测地看着。
S级往上的Alpha并不是不存在,但想要完全贴合他的行程,24小时全天候伸手就能碰到,只有隔壁那家伙。
但是那家伙是个变态啊啊啊啊!
祁铮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在死和变成O之间反复抉择。
对谢听弦信息素突如其来的渴望加重了祁铮对这个人的讨厌,变得更加躁动难安。
最后,祁铮在爆炸的边缘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这才在镇定和催眠的功效下,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第二天,宿舍人都走光了祁铮才懒洋洋地睁开眼。
无辜的被子被一脚踹到床下。
祁铮伸手在床头胡乱摸索一番,摸到手机后看了眼时间,已接近中午。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连闹钟和经纪人的电话都没叫醒他。
祁铮放了一首粉丝剪辑的自己的rap合集当起床音乐,气血饱满地从床上起来,打算吃点东西就去公司。
经纪人通知他们开会。
一个小时后,祁铮的摩托车停在“银河星月”公司楼下。
熄火、锁车、摘头盔、下车,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给守在门口的粉丝签了两个名,祁铮进入公司大楼,乘坐电梯上了十二层。
走廊里,看到经纪人贾亮,祁铮面无表情地打招呼:“亮哥下午好。”
看见祁铮,贾亮的眉毛就自动蹙成一团,他伸手把碍眼的墨镜摘下来:“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还知道过来啊?”
祁铮:“那我走?”
“……”
“回来,”贾亮呵斥一声,“昨天晚上你搞什么?”
“可能易感期快到了?”祁铮拽里拽气地站在贾亮面前,比他高一头,“不在状态,下次一定随身带着抑制剂,不让哥你担心。”
“下次记着!升降台不是让你乱跳的!”贾亮走到祁铮整身后,在他微翘的臀上虚虚踹了一脚,“赶紧去开会,散了会再来找我拿墨镜。”
会议室里坐了不少人,公司高层和策划宣传团队的主管都在。
祁铮从后门溜进去,一反常态地坐到了谢听弦旁边的空位上。
另外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祁铮面对谢听弦不是一向绕道走吗?但凡不绕,是一定要吵架的。
最起码也是单方面吵架。
阮新更是震惊加心碎,祁铮从来都是坐他旁边的啊,一定是他们打开的方式不对。
祁铮的视线在四个人的脸上匆匆扫过,最后定格在谢听弦满是疑惑的眼神中。
“这边阳光好,我冷。”祁铮说。
会议开始。
公司老板薛影月亲自主持会议,讨论BV的团体发展规划、个人发展路线以及一大堆繁杂冗长的陈述。
今天起,年纪最小的Omega阮新要回学校准备高考,考试结束后回归。
李试要去拍一个网剧,深情男二。
同为Beta的陈时辰有个小手术要做,至少要休养两个礼拜。
就是说接下来的一个月,维持团队热度的重担落到了祁铮和谢听弦肩上。
这种会议祁铮一向是懒散溜号的,今天也不例外。
忽而,他的名字被点了一下。
“考虑到昨天晚上突然发酵的粉红事件,祁铮,这段时间,你跟小谢排一段双人舞,放到新歌里。”薛影月说,“每天的舞蹈练习时间也要加长,小谢,你负责监督他。”
舞蹈是祁铮唯一的弱项,他宁愿录五个小时的歌,也不愿在练习室里跳十分钟的舞。
祁铮嘴角抽搐着抬起头来,下意识地侧过头去,跟谢听弦对视。
昨天晚上两个人“变态”得不相上下,谁也别笑话谁。
谢听弦也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眉眼漆墨精致,轻挑的嘴角晕开微妙的弧度。
这笑容在祁铮看来特别欠揍。
两人用眼神无声做着交流,谢听弦感受到身旁人的无端怒意,正要开口拒绝,却听祁铮咬着后槽牙问了句:“我可以说不行吗?”
薛影月:“理论上,不可以。”
谢听弦将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淡淡地应了一句:“那我也只能没问题了。”
贾亮和另外三名团员都感到无比惊讶,同一时间四脸懵逼。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进行的世纪大和解?
可是睡着觉都能被他们两个因为冰箱里少了一块巧克力而吵醒的程度啊。
“同时考虑给你们安排时尚杂志的双人封面,”薛影月顿了顿,“以及一些广告的双人代言。”
谁都听出来了,这是准备炒cp了。
大老板亲自下场安排工作。
“综艺也会考虑。”薛影月说。
其实贾亮早有这个想法了,因为祁铮宁死不从,就一直没往这个方向上安排。
现在大老板终于看不下去了,有热度话题不好好利用还做什么偶像男团?
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祁铮拿出来,是跟屁虫阮新发来的信息:
[哥你变性了?]
[本来我这边给你留了座位的,早知道你不过来,我就把椅子撤了,宽敞点]
变性……
这两个字不能提,提起来他就条件反射地犯恶心。
但为了不和阮新成为同类,祁铮咬了咬牙:
[你以后不用给我占座了]
阮新:[你不爱我了?]
祁铮:[。]
有点坐不住凳子,后颈处隐隐约约有火苗在跳动,祁铮觉得自己好像又犯病了。
要命,这他妈也太频繁了吧。
看来抑制剂并不管用。
Alpha和Omega在公共场合是一定要贴阻隔贴的,闻不到谢听弦的信息素,他该怎么办?
祁铮拆开一颗巧克力放入嘴中,动作间,用余光瞟着谢听弦。
男人双手交叠在腿上,肤色比他白了一个色号,透着成倍的冷意,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淡雅的骨节让人不禁想到这双手在琴键上翩翩起舞的样子。
谢听弦眸色幽邃地望着前方,像认真倾听,更像有所沉思。
祁铮的手指开始蠢蠢欲动,从自己的裤线开始,食指和中指交错着跳跃,隔空跳到谢听弦的椅子边缘,又在空气中一点一点攀爬,最终落在谢听弦手背。
肌肤触碰到的那一秒,谢听弦闪电般抽回了手,很是不解地看着这个行为反常的人。
祁铮僵住一瞬,转而抓住谢听弦搭在腿上的外套:“外套借我穿一下。”
不让碰,闻闻衣服上的味道行不行?
然而手腕被大力握住。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所有声音都悉数远去。
视线如水火般相撞摩.擦,祁铮不挣脱,谢听弦也不松手。
僵持之下,祁铮深吸一口气,紧绷的肌肉立刻松弛下来。
这感觉就像融融的雪花穿过放大的毛孔,渗入到热烈奔涌的血液中。
好舒服,好神奇。
谢听弦做了个口型:“冷?”
祁铮点头。
见谢听弦有软化的迹象,祁铮有些欣喜地换了脸色,抓着谢听弦外套的手紧了紧,仿佛已是囊中之物。
然而谢听弦无情地将衣服抽出,又礼貌地把祁铮的手放回到他腿上,声音很小,但祁铮能听得见:“冻着。”
没得逞,祁铮又不死心地拿出手机给谢听弦发信息:[队长,真的冷]
第一次叫谢听弦队长,发完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听弦只看一眼,就收起了手机。
脑门都快喷火了,冷?
特么的昨天给他被子霍霍得全是东西烧焦了的味道,现在又来糟蹋他外套?
祁铮接着发了一连串冷的表情。
小刺猬裹棉被.gif
小熊吃冰棍.jpg
没穿衣服的火柴人抱着胳膊蹲下起立.gif
……
谢听弦都没眼看。
不回复祁铮就一直发,无奈,谢听弦只好回他:
[你味道太冲了,昨天晚上我窗户开了半宿都没散尽]
祁铮:[你喜欢的话,今晚我再给你暖被窝,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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