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看着眼前仍然身着男装的女子，心里不知为何有点气：“我的心上人是傻瓜。何况，我是俗家弟子，也在数日之前就跟师父说了，若半年内没有回去，便是恢复自由身。”
十多岁的时候，仪琳跟着定逸师太云游四方。
说是云游，实则是帮各大门派解决一些事。
她也曾经听说过部分的奇闻轶事，知道黑木崖有很多邪教人物。
可是，唯独对东方教主略感好奇。
仪琳望着前方的路细想着自己从小到大所记得的事情，再看看风华依旧的女子，心动不已。
可惜，她爱慕的人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仪琳疑惑这样跟着东方不败是对是错？
“东方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吧。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拂，我想一个人到处看看，实在不行，就回华山老家。”
仪琳想着自己能和东方不败待上一段时间就好了，那些上了年纪的师叔很崇拜岳掌门，而她除了崇拜声名赫赫的东方教主，心里也有着鲜为人知的情愫。
东方不败仍然不解她的身份是何时被揭穿的，道：“我送你到人多的地方，以免田伯光那小贼继续惦记着你。”
难道仪琳已经知道她重生的秘密？
那冰冷的湖水和令狐冲决绝的背影，让东方不败记忆犹新。
若是不爱何必还要和她牵扯，无非是希望她甘愿献出那颗心脏。
东方不败并不后悔上辈子把心脏给了任盈盈，那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女啊。
救谁不是救。
何况，黑木崖从不会辜负自己人。
仪琳心中委屈，道：“你就知道田伯光，都不想想我。”
东方不败大感疑惑。
哄孩子还行，哄一个妙龄少女不是她的强项。
仪琳看着东方不败英气的样子，道：“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但我还是要说你，小时候你救过我，上次你在武林大会我就认出你了，当时也是你救的我，总之谢谢你曾经让我心动。”
毕竟是在定逸师太严格教导下成长的，仪琳表白完红着脸走了。
东方不败愣住，稍后解释：“你是十多年前华山易家的小娃娃？那次我不是参加比武的，是黑木崖的兄弟们和杨莲亭催我去撑场面的！”
她的重点全在这方面。
等反应过来自己就是仪琳的心上人时，人已经走了。
“小师妹轻功了得。”
东方不败自言自语，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
仪琳跋山涉水来到了易家，此时家里没什么人。
她坐在院子中想起当初那几个打架的武林人士，其中就有东方不败。
许是不想连累易家，东方不败把人击退后还安抚了她。
那时，东方不败的头发散开才知道是女子。
东方不败笑盈盈告诉她：“帮姐姐保守这个秘密。”
仪琳点点头。
自那以后又过了六七年，再次遇到东方不败是在武林大会。
那时的东方不败还是男装，以日月神教教主的身份出现。
仪琳隐隐芳心暗许。
“秘密我守住了，可是你却把我忘了。”
仪琳不开心。
.
数月之后。
仪琳送母亲和父亲到了集市上，看到了一个和东方不败相似的女子，没有去认。
恢复女儿身的东方不败一眼看到了仪琳，她慌忙追过来，却被人拦着。
“这位漂亮姑娘好生面善，不如和我去茶楼叙叙旧？”
“田伯光你祸害完小尼姑，还要祸害我？”
东方不败不客气地推开没有认出她的田伯光，着急地去找仪琳。
仪琳和邻家哥哥说话。
邻家哥哥把收成很好的柿子给她：“中秋到了，好柿成双。”
仪琳笑容甜美：“谢谢阿澜哥。”
远处的东方不败心情不怎么好，她觉得自己这个心上人不是仪琳说的那样。
仪琳转身看到了她没说话。
阿澜哥从未见过东方不败这样的女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东方不败问道：“这是你哥哥？”
仪琳没有否认：“是隔壁村的阿澜哥。”
阿澜哥想说话被媳妇叫走。
东方不败看着他们夫妇俩走了才露出笑容。
仪琳把柿子收好，篮子里多了一锭银子，柿子少了个。
“好吃。”
“……你讲不讲理？”
“本教主从不对人讲理，除你以外。”
“真的？”
“不然我找过来干吗？”
东方不败定定地看着仪琳，她对她不像是对任盈盈那种长辈的关爱，只是总觉得会有一丝异常。
这个异常胜过她曾经在乎令狐冲的那份感觉。
仪琳鼓着的脸变得圆润，道：“那你可知寻来的意义？”
难道不是她单相思？
仪琳不敢相信。
“虽不知我有什么让你欢喜的，但你若想和我一起走，那我们就一起走。”
东方不败说的略微含蓄。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喜欢上仪琳，但是她也不想失去仪琳。
看着仪琳单纯可爱的样子，心里也会觉得知足。
仪琳笑道：“那我跟着你可就不怕了，只是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
东方不败道：“我也不喜欢，在这村子闲看云起时就挺好。”
仪琳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着。
虽不知东方不败为何会回心转意，但她知道她应该是有些心动的。
从此江湖恩怨与她们无关。
一年后。
仪琳在山下的湖边练剑，她看着弹琴的东方不败微笑着。
她想起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年人人都说东方不败沉入湖底死了。
那个曾经帮着令狐冲和衡山派脱险的人死了。
那个曾经从田伯光手中无数次就她的人死了。
那个她暗自喜欢的人不在了。
得仪琳在无人深夜悲戚，抱着自己捡到的圣火令咯血昏过去。
再次醒来，仪琳回到了十八岁。
她再次和师父参加了金盆洗手的意识，遇到了那个恣意潇洒的人。
东方不败倒好茶水端给她：“想什么？”
仪琳的脸上露出成熟稳重的笑：“想到了我们初相遇的时候。”
眼前的人如那琼花美好带着一丝清冷，却对她露出了微笑。
仪琳私心想着这不是梦，而是属于她们人生的重新开始。
直到死同穴也不会分离。
闲看云起时——改自王维《终南别业》
生同寝死同穴——《货郎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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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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