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恒山脚下真的发现了许多车辙印,顺着印记一直追下去竟然发现真的是前往黑木崖方向。
令狐冲的脸色很差,一路上话也不多;任盈盈看在眼里,心下焦急的很;想要宽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车辙的印记只有短短的几十里路,但这也足够证明恒山派众人的去向。三人快马加鞭想要在众人之前赶到黑木崖,可是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现恒山派众人的踪迹。
“难道他们换了路线?为什么一点踪迹都不曾发现?”令狐冲有些疑虑,感觉这件事情有点蹊跷。
任盈盈亦皱着眉头,疑惑道:“这条大路是唯一的路径,山路很难走,他们带着那么多人不可能选择山路的!”
令狐冲叹了口气,“算了,先到黑木崖看看再说。”
于是三人便又开始赶路,可是刚到黑木崖脚下却被把守的教徒拦住了去路。
“放肆!你们连我也敢拦?”任盈盈心下恼怒,抬手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那教徒生生挨了一鞭子却仍挡在路前,不卑不亢道:“圣姑息怒,这是教主的命令。教主说,如果圣姑一人回教便可放行;如果是与令狐少侠同行,便拦住你们让你们在山下等、等等。”
“教主的命令?”任盈盈眉头紧皱,想不出爹爹为何会下这等奇怪的命令。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大小姐!”
任盈盈抬起眼便看见向问天正站在不远处朝自己挥手,她赶忙向前走了几步,与令狐冲和仪琳拉开一段距离,低声问道:“向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向问天望着盈盈身后的两人,眉头不自觉地轻轻皱起,“教主最近在闭关,不见外人。”
“向大哥!”令狐冲疑惑地走近,冲向问天点头打了个招呼,“我们前来本是想问问任教主有没有派人去我恒山‘接人’;可是任教主这么避而不见,难道是心虚不成?”
向问天大笑出声,朗声道:“令狐兄弟说的这是哪里话,教主可是诚心相邀。”
“诚心相邀?!”仪琳站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诚心相邀就是偷偷潜入恒山,劫走了我们恒山派上下所有师姐妹嘛?!”
向问天的眉头又紧了紧,颇为惊讶道:“劫持?此话怎讲?我们、并没有劫持贵派的人啊?令狐兄弟你是教主未来的乘龙快婿,教主拉拢贵派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劫持?”
“那恒山上怎么会有摄魂散?!盈盈说那是你们日月神教的秘药,外人可得不到!”
向问天听到摄魂散时,目光微微扫向任盈盈,但又马上恢复如常,沉思道:“摄魂散早在很多年前就在教中失传了,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是不得其解啊。”
见向问天回答滴水不漏,看样子套不出什么话来,令狐冲更是心急,不由逼问道:“向大哥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们劫持了恒山派众人!”
向问天正要说话,一名浑身血迹的教徒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不好了、不、不好了……”
见到那名教徒向问天心中一凛,心道不好,可是还未来得及制止,便听那名教徒道:“向左使不好了,恒山上的那些人被人、被人劫走了!”
令狐冲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地走到那名报信人身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一边摇晃一边激动地问道:“你说恒山上的人怎么了?!”
“被、被劫走了……”那名教徒本就受了惊吓,被令狐冲狠劲地一摇晃,差点断了气。
“被谁劫走了?!”这句话令狐冲与向问天异口同声地问道。
令狐冲回头望着向问天,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向问天撇开他杀人般的目光,轻咳了一声,继续问那名教徒:“被何人劫走了?”
那教徒将头巾摘下来,指着自己血淋淋的耳朵说道:“事情本来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半路杀出来一群人,他们武功高强不仅将恒山派众人抢了过去,还将兄弟们都杀了!那伙带头人说,留着我这条命来给教主报信,告诉他恒山派这个礼物他们收下了。”
令狐冲一脚将那名教徒踢开,双拳紧握,愤怒地盯着向问天,“你刚刚不是说,没有动恒山派的人吗?”
向问天脸色铁青,知道怎样也瞒不住了,就不得不将实话说出,“令狐兄弟你先消消气,教主这么做…唉…教主出如此下策也是想要拉拢你啊!”
“呵呵,拉拢我?!我告诉你,正邪始终不两立,我令狐冲就算是死也不会助纣为虐!”说着狠狠地瞪了向问天一眼,愤然离去。
转身看到任盈盈站在自己身边,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低声叹了一口气便带着仪琳往山下走。
任盈盈见令狐冲不理睬自己,心下急了回头对向问天低声呵斥道:“你去告诉我爹,他如果还是这么逼冲哥的话!我就不认他了!”说完赶忙向令狐冲追去。
三人从黑木崖上下来,一路上各怀心思,纷纷沉默着。
刚走到山脚下便听到一阵尖锐的哨声,周边树木上的叶子被吹的瑟瑟发响。
令狐冲抬手拦住身后的两人,将她们拉到身后,侧头凝神倾听着周边的动静,“出来吧,既然都来了,为何不肯露面?”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强大的气场,内息深厚远在他之上。对方是敌是友尚未得知,所以不得不防。
一阵爽朗的笑声在不远处响起,声音如同清泉流水一般,“令狐少侠还真是谨慎的很,放心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跟各位打个招呼而已。”
令狐冲望着面前这个身着青衣的男子,面冠如玉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刚刚的紧迫感竟一下子消失了。
他心道:难道这人收敛了内息?为何我竟感受不到刚刚那骇人的气势了?“你是何人?我并不认得你。”
那青衣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方觉晓,书生一名;只是仰慕令狐少侠的威名已久,想结识一下少年英雄!”
任盈盈打量着方觉晓,觉得此人并不只是书生这么简单,“既然是想结交英豪,为何要偷偷摸摸的跟踪?”
方觉晓摊摊手以示无辜,“何谈偷偷摸摸,在下不是放过哨子意会你们了么?”
“你……”任盈盈语塞。
“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令狐冲现在没心情与他人纠缠。
“令狐兄,我来是要告诉你恒山派众弟子的消息,以这个消息当做我们结交的彩头,你意下如何啊?”
令狐冲听闻此人知晓恒山派众人的下落心下不由一喜,但随即又谨慎起来,“你是如何得知她们下落的?”
方觉晓淡然一笑,“路上碰巧遇到的。”
“那她们现在何处?”任盈盈迫切的想知道恒山众弟子的下落,因为她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恒山派也不会遭此横灾。
方觉晓挑起好看的眉头,看了眼任盈盈,又玩味地看了看一脸阴郁的令狐冲,戏谑道:“可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唰——”的一声,任盈盈抽出腰间的佩刀,架在方觉晓的脖子上,怒道:“说!她们到底在哪儿?”
方觉晓抬手弹了一下剑身,发出“噹噹”清脆的响声,面色如常,根本不觉得性命在受到威胁,“好,既然圣姑这么想知道,在下说就是了;她们被任我行派去的人掳走,可半路上又杀出另一批人马将人全部劫走了。”
“这个我们知道!”任盈盈偷偷瞄了一眼令狐冲,听着从别人口中道出是自己父亲命人劫走了恒山派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方觉晓将他们的神色全部纳入眼中,笑着将脖颈上的剑拨开,悠悠道:“既然你们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不过另一批人的幕后主使,我想你们应该都熟悉;现下他们就在城郊西面落脚,不信你们可以去探一探。”
令狐冲追问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
方觉晓眸中划过一抹精光,有意拖长声音道:“东-方-不-败-”
“你胡说!”刷的一声,又一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直沉默的仪琳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你这个人,怎地乱讲话!姐……东方不败不会劫持恒山派的人!你胡说!”
方觉晓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幽怨道:“看来今天真是不幸,竟然被人两次拿剑架在脖子上,唉……晦气!真是晦气啊!”
话音刚落,众人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内息从远处袭来;‘噹啷’一声脆响,仪琳的长剑便断裂成了两截。
方觉晓用脚尖点着地上的残剑,笑道:“看来我朋友不满意你们如此对我,要生气了呢!”
见令狐冲三人神色有异,知道他们忌惮那个未曾露面的高手,心下觉得好笑,便道:“既然话已经带到,令狐少侠的面也见着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令狐冲望着方觉晓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回头见仪琳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由出声哄劝道:“我相信东方姑娘不会伤害恒山派的人;我们且去那人说的地方看看,也好还她一个清白。”
仪琳感激地看着他,用力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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