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三人连日赶了许久的路,身子倦怠得很;碰巧遇到一家面馆,于是便走进来歇歇脚也顺便填填肚子。
“小二哥,来三碗素面!”令狐冲一边招呼着店小二一边寻了处空位做下。
可刚坐下不久,就听到旁侧的人开始八卦起来,“陶兄弟,你听说了没?西郊那边杀人啦!”
“哎!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没听说!据说当时发现尸体的梁猎户直接吓得晕过去了!”
“哈哈,老梁那个没出息的!妄自吹牛曾经打过老虎!我看啊,这牛皮都让他吹到天上喽。”
令狐冲听到他们谈起西郊,便留意了起来;可听他们后来谈论的都是一些琐碎之事,倒也没什么用处。
“哎,我还听说西郊那边死的都是些女人!你说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啊,居然能对一群女人下手。”
陶猎户捻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啧啧有声地说道:“肯定是江湖仇杀呗!现在世道这么乱,什么人没有?杀尼姑?哼哼,也不怕晦气!”
“咔。”竹筷被令狐冲掰成了两截,望着旁桌的那两个猎户,脸色阴沉地可怕,“你们刚刚说什么?!西郊发生了什么?!再说一遍!”
随后拍桌而起,走到那二人身前,拎起了其中一人的衣襟,将他拽了起来,“西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陶猎户被令狐冲的样子吓得狠了,哆哆嗦嗦道:“少、少侠饶命啊,我们也就是道听途说,闲来无事溜个嘴儿…当、当不得真的……”
令狐冲松开手,将他掷回椅子上,声音低沉的厉害,“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两个猎户相互对望了一眼,纷纷苦着个脸,结巴道:“少、少侠,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老梁从西郊那边回来跟我们说的;他说昨天晚上想去林子里捉点野味回来卖,可谁成想竟碰上了江湖仇杀……”
“那个老梁现在何处?!”令狐冲急切的问着,心里着实慌得很。
“就、就住在西郊边上的农舍里!不过……不过他好像病了……”
“你们应该熟悉西郊的路吧!可否带我们过去?!”仪琳与任盈盈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震惊之余都很想快点到西郊一看究竟。
陶猎户心中叫苦不迭,心道:吃饭聊个八卦也能碰见瘟神;这几个人中还有个尼姑打扮的姑娘,估计是那群被杀的人的同伴;如果不是同伴还好,如果真是同伴,那可如何是好……
“我们这就动身!”令狐冲结了面钱,半拖半拽着那两名猎户就往西郊走去。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便走到了那猎户所说的西郊密林;浓烈的血腥味吸引了不少苍蝇蛆虫,两个猎户都忍受不了眼前的残忍景象,腿肚子发软,都跑到远处的树下呕吐起来。
令狐冲怔愣地望着那些尸体,一个个熟悉的面容;仿佛前几天她们还掌门长掌门短地叫个不停;她们还那么年轻,可如今竟然都躺在这里了无生气……他多么希望之前听到的只是简单的江湖仇杀,可眼前的景象不得不让他接受现实。
她们死了!恒山派的众弟子死了!恒山派竟在一夜之间被灭的如此干脆!而他令狐冲,恒山派掌门竟然连是谁下的毒手都不知道!这让他情何以堪?!怎么再有脸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定逸师太?!
“师、师姐……师妹你们……”仪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望着昔日相处如同亲人一般的姐妹冰冷地躺在自己面前,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下;“仪冰师姐最、最爱干净了,是谁把她弄得这般脏……”说着便弯腰用袖口去擦拭仪冰脸颊上的血迹;可是血迹早就干成了一道道血痂,怎么擦也擦不掉。
仪琳抱着仪冰的尸体痛哭出声,平日里数仪冰、仪清两位师姐最为严苛,可是私底下也对她最好;如今往日的温情已经不在,永远不会再有人严苛地督促她练剑了……
任盈盈抚着仪琳的背轻轻的拍着,眉心纠成了一团,柔声安慰道:“仪琳……你、你也别太难过了,节哀顺变……”
仪琳转过身一把推开身后的任盈盈,双眼通红,眼泪扑簌簌地从脸颊滑落,“你别碰我!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爹劫持了师姐们,她们、她们就不会死!”说着说着竟哭的更凶了。
任盈盈尴尬地站在一边,望着身边两个悲痛欲绝的人,不知道要怎样安慰才好。
令狐冲也跪在一旁,整个人颓然地像是被抽去魂魄一般,喃喃自语道:“是谁、到底是谁干的!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远处的两个猎户听到他们嘶吼的怒声,吓得呆了;正想要偷偷地溜走,却被任盈盈叫住,“站住!你们跟梁猎户熟识,认得他的住所;昨日夜里梁猎户一定看到了什么才吓得病了;你带我们前去问问,也好看看有什么线索给我们!”
令狐冲闻言猛地抬起头,“不错!他一定看到了凶手!只要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手,我一定与他不死不休!”
“咔嚓”一声轻响,脚下似踩到了什么异物,令狐冲低头一看,竟是半截的银白面具。
这面具、好似在哪里见过……
“冲哥!”任盈盈见令狐冲望着地下呆呆的出神不由走上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银白面具的残片;弯腰拾起来,端在眼前细细查看,半响才开口道:“这不像恒山派众人的东西,难不成是凶手不小心落下的?”
令狐冲接过面具的残片,若有所思道:“盈盈……为何我觉得这副面具如此熟悉,我、在哪里见过吗?”
任盈盈思忖了片刻,忽然睁大了双眼,惊道:“我知道是谁了!冲哥,你可还记得嵩山那次五岳派联盟的比武?最后不是有一个戴着这样面具的人出现了嘛!”
经盈盈这么一说,令狐冲也想起了那个人。的确,他见过她还不止一面!那日小师妹被林平之所害也曾匆匆见到过她的身影;那深邃如墨一般的双眸,犀利的仿佛能洞穿一切;更何况她身边还伴着一位曾在酒楼向自己挑衅过的姑娘;可是、真的、是她么……
“冲哥,我们还是先去问问那个姓梁的猎户吧,说不定他真的有看到什么。”任盈盈见令狐冲神色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便岔开话题想拉回他的心神。
令狐冲点了点头,哑声应道:“好,不过要先安葬了恒山派的众弟子们;我没有保护好她们,更不该让她们曝尸荒野……”
于是三人便开始安葬恒山派众人,那两个猎户看得心有不忍也过来帮忙;直到月挂枝头才堪堪将众人的尸身安葬好,拜祭完之后,三人也未作歇息,便让那两名猎户带着他们去农舍找当时的目击人了。
【爱琳轩】
慕容琳从屋外端进来一碗汤放在桌案上,绕到东方白身后将她手中的书抽了出来,“《奇斋异录》?你居然在看这个?想不到你这么冷漠的人居然看话本?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我得喝口汤顺顺气!”说着顺手端起桌案上的参汤,咕咚咚三两口就喝了个精光。
东方白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桌案上的空碗,嘴角不由地一抽;望着慕容琳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手上一个用力,便将她扯到自己身前。薄唇准确地擒住了她的嘴,将她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慕容琳有些懵了;睁大了眼睛眨呀眨,望着面前的罪魁祸首,眸中闪着疑惑的光,意思是在问:这又是闹哪出儿啊?
东方白看着她明亮的双眸,知晓她的意思,但却仍旧不松口,眼中的笑意深了起来,一扫刚刚的烦闷。
可这举动有人舒坦,有人就难受了;被东方白突然拽过身子就强~吻了,由于没有任何准备所以整个身子是几近扭曲的!!!纤腰弯着,双腿半贴半靠地依着东方白所坐的椅子;红木的座椅硌得她双腿生疼,可那人还偏偏紧搂着自己的腰,让自己动弹不得!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蹲也不是,靠也不是!
慕容琳胸中怒气翻腾,心道:你要亲不会在床上亲嘛?!这闹得是哪一出儿啊!!!!
这吻长的险些让慕容琳背过气儿去,她一得到自由,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憋得满脸通红,但在旁人看来却是另一番韵味。
东方白舔了舔下唇,赞道:“嗯,这汤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淡了。”
慕容琳气的跳脚:“喝汤你不会自己去盛啊!有你这样的么!”
东方白摊摊手无奈道:“我的汤被你喝了,当然就得上你这儿讨啊!”说完便打了一个喷嚏。慕容琳笑着学她以前的样子点着她的鼻尖道:“叫你坏!肯定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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