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圆佑那小子刚被行刺,就被人发现在御花园对公主动手动脚,全然是仗着自己现在有大唐把柄在手。
“高丽世子说要赔他个人带回去。”贺兰楚石犹豫片刻继续在太子耳边道:“他要沈煜。”
“做他的春秋大梦。”李承乾一时没忍住,脱口骂了出来。
正说着,全圆佑已经到了东宫,美其名曰亲审嫌犯。
大理寺韦正主薄也跟了来,全圆佑进了关着沈煜的屋子,见他手脚都是镣铐11。好看的手腕关节被磨得有些红肿,不由得心疼。
全圆佑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颜色,说道:“沈煜不是从犯,他这几天跟着我,有很多机会可以动手,所以他绝无嫌疑!但本世子在长安受惊,金玉可补贴不了。”
屋子里立马沉寂下来,全圆佑继续道:“本世子这几日,对大唐音乐甚是喜欢。要个大唐乐师不过分吧?”
沈煜似乎早有准备,道:“奴原本是太常寺借给东宫的乐人,这籍贯还在太常寺。世子殿下还有三天离京,到时候流程就走完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先等三天,全圆佑也就答应了:“但这三天,你也得跟着我。”
沈煜答应了。
李承乾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又一愣,望向沈煜的时候忽而又觉得,这小子必定有什么鬼点子。只能先吩咐解了沈煜镣铐,韦正也就被打发了。
全圆佑不敢多坐,太子那眼神要活剥了他。
他带着沈煜早早出去了,去的是华清宫。
一路上他对沈煜洗脑道:“你最好别有什么坏心思。你若是魏王的宠儿,我还不能带你走的这么心安理得,偏偏你是太子的。谁不知道太子不得宠。听说去年,天子去了趟魏王府,大赦雍州罪人,而东宫缺了碳火,亲自去要都被打回来。天子要他做个好太子,他便不能为了个乐师叫板。他不敢。”
沈煜和这胖子坐在马车里,只觉得又挤又热,这人又喋喋不休,他就只能拿出敷衍**了:“世子赏识是我的荣幸,哪能有什么坏心思。何况魏王不在长安,党争之势却一点不弱。太子倒台是迟早的事,今日还要多谢世子就我于水火之中。”
“你倒是懂事。”全圆佑说着,不由得心疼起沈煜来,这手腕,真是可惜了。不过若是行事时将他束在床头,想必别有一番风味。
马车已经到了楼下。
沈煜下车前撇了一下不远处的屋檐,跟踪的人躲了下去。
入屋后,全圆佑喝过酒就支开了所有人。就留下沈煜。
沈煜刚被灌了不少酒,此刻似乎有些不胜酒力,瘫在案上,活脱脱任人处置的模样。
“阿煜是个大美人呐!现在,更好看了。”全圆佑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向沈煜走过来,
沈煜全然不反抗,对他的调戏也不回话,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内心却在暗骂:“还不动手?是觉得我还有威胁?”
窗子是合着的。沈煜透过窗缝见的黑影一动不动,仍旧演着,下意识挡了一下全圆佑的咸猪手。谁知全圆佑更兴奋了。
“美人,我是看你手上伤口未愈不想动粗,你这样我可要动手了啊。”全圆佑说着就那腰带把沈煜双手绑起来挂在架子上,沈煜全然不反抗,终于在全圆佑把他扒得只剩里衣亵裤时窗外人动了。
沈煜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这哥们对这种场景不感兴趣。
剑破开窗户直取全圆佑,那人很有自信,全圆佑并无躲处。
但剑还没刺穿全圆佑的喉咙,就碎了。
刺客动了动手腕,全身被银丝勒出血痕。
“当心,锋利着呢。连骨头都能切开。”声音来自全圆佑之下的沈煜。
全圆佑反应过来,立马想躲到沈煜身后去。
沈煜却按住他:“世子先别动,沈煜手笨,这银丝在世子身上也缠了几道。”
“你解开,解开,都好说。”全圆佑被吓得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
沈煜有些嫌弃的避开,收手,全圆佑身后的人被切开了。血浆四溅,全圆佑被吓得半死,浑身颤抖一动敢不动。
“世子,贼人已经杀了,银丝也已经解了。”沈煜说着扶墙倒下去:“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护下世子不留姓名,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明白明白。”全圆佑连连答应道,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缓缓跪了下去。
李承乾听到行刺赶到时,全圆佑早已晕死被抬回了太医院。
四天遇刺两次……什么挨揍圣体。
李承乾不管,但面对韦正的时候有点难崩。
真是巧了,沈煜怎么偏偏两次都在。
几天后大理寺有了结果:“刺客是高丽国人,世子说救下他的是个黑衣大侠,做好事不留名已经走了,沈煜纯属无辜。”
沈煜听到结果的时候暗自庆幸,这胖子吓晕过去也没把他的话忘了,还不算太蠢。
李承乾给了韦主薄几两金子把人打发了。
韦主薄也是个聪明人,魏王势力再大,太子无过便还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养个乐师而已,往前数,汉朝不还一群搞断袖的皇亲国戚,正常,太正常了。收了人家的钱就把嘴巴闭严实了。
沈煜等人走了,可怜巴巴地凑上去,把被绑的双手放到李承乾面前:“殿下,妾身从此分明了。这东西,赶紧解了吧。”
李承乾等消息这几天一直这么绑着沈煜,不是什么绑嫌犯,而是他当日到了华清宫——
有种捉奸的感觉。
只是捉奸现场有点诡异,被扒的只剩里衣的沈煜,吓尿了晕倒的全圆佑,以及一堆尸块。沈煜手还被全圆佑的腰带绑起来……
李承乾扔了那脏东西换了红色绸缎,沈煜已经难受很多天了。
此时沈煜眨巴着眼睛望着李承乾,似是在撒娇。李承乾却把人按在床上:“咱们先算算账。”
沈煜闷哼出声,一时被自己压不住的声音搞得有些尴尬,别过头去。
“别出声。”李承乾沉声道。
倒也不是真不喜欢他哼,而是沈煜真的太能喘了。尤其怕痒,猛地掐在他腰上这人能原地打三个滚,并且哼得很好听。
李承乾一手按着他双手叫他无处可逃,一手覆在他腰上。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不要挠我痒痒啊!”沈煜立马就怂了,脸上已经涨红了。
“韦主薄不是还你清白了么?我没什么要问的,就是给你个惩罚。”
李承乾一边给他活动脚一边问:“人是不是你杀的。”
“太子殿下哪听来的谣传?”沈煜早就哭成了泪人,偏偏压着声音,缓神过来,反问道。
李承乾并不说话,只是拿出了一个木盒。
“想起来了么?”李承乾说着,已经塞了第二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煜还在嘴硬,但扭头瞥到了李承乾手里的东西。
是熏陆,上好的浅绿色波斯熏陆。
这是一种香料用石,通体透明,有柑橘的香味,碾碎后磨成粉可以做成各种各样的香膏。
“如果一整盒都放进去你还是没想起来,那就的确不是你。”李承乾说着,放着第四块。
很显然,他已经有结果了。沈煜会调香,他也的确有一小盒熏陆,和琴弦放在一起,而银丝也和琴弦在一起。
也许是他杀人时候的银丝染上了熏陆的味道,他很清楚那东西留香有多久,至多可以四五天不散。哪怕是拿别的香压着,香散了,熏陆耳朵味道依然别致。
沈煜努力扭动身子想要避开李承乾,但却避无可避,终于咬牙恨到:“殿下要杀我就杀了我,不必这么羞辱人。”
李承乾停下手上的动作,笑道:“阿煜还真是不解风情。”
沈煜仰起头,把脑袋藏进手里,他手还被挂着,只能这么藏起来。
“阿煜。”李承乾说着把他从架子上带下来,解了手上的束缚,再一看沈煜已经哭了。面上红潮消退,只有耳朵还红得滴血。
眼眶红得透彻,乌睫颤动,低低地啜泣。
(你小子,把老婆真玩哭了吧!)
“为什么杀他。”李承乾柔声问道。
“他要杀高丽太子,我只是害怕。”沈煜一边哭一遍回答,活脱脱一副委屈模样。但李承乾知道,他还是那个撒谎成性的家伙,这句话里,三分真,七分假。
“全圆佑在帮你说谎。”李承乾继续道。
“我不想去……不想去高丽,我还有蛊毒没有解,我还不想死。”沈煜哭着被李承乾带入了温暖的汤泉。
两日后全圆佑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原先说好的乐师她也反悔了,把沈煜留了下来。
得知消息的沈煜披了狐裘,端了茶点就往暖笼旁边一坐,冷死了。沈煜养了猫,此刻一人一猫窝在一起,结果李承乾Duang一下坐两人旁边。沈煜不满的哼哼,猫也不满的喵喵。
“怎么嫌弃上我了?”李承乾笑问。
“沾了雪气,你身上凉。”沈煜说着往猫那边挪了挪。
李承乾跟着挪过去,反而贴的更紧了:“你暖暖不就不冷了。”
沈煜又挪了挪,猫“喵呜”一声跳远了,自己找了个舒服的角落窝着。李承乾更加死乞白赖地贴过去……
非常无聊的黄昏,总觉得这样无聊的日子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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