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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赵司马者,河北常山郡人士

见吕小布的目光缓缓投来,张邈连忙拱手起身,语气略显郑重地说道:“温侯既然问及此事,邈便直言相告。起初,我与公台兄迎温侯入兖州,的确是形势所迫。曹操此人,少年时便机敏多谋,权数极高,却任侠放荡,不拘礼法。老实说,我自幼与曹操、袁绍一同长大,对二人性情可谓了如指掌。袁本初虽貌似光明磊落,但行事优柔寡断;而曹孟德,虽有雄才大略,却狠戾果决,行事全无顾忌。若局势有利于他,他绝不会对我们这些兖州士族手下留情,甚至很可能翻手便将我们尽数铲除。”

吕小布眼神微微一凝,眉头轻皱,沉声问道:“哦?曹操与兖州士族既有如此深的交情,按理应当同气连枝,为何孟卓却如此断言?”

张邈苦笑一声,摇头叹道:“温侯有所不知,正是因为曹操根基深厚,才令人愈发忌惮。兖州这片土地,陈留是曹操的老家,他的嫡系将领如典韦、夏侯兄弟、曹仁、曹洪,无不是出身沛国或陈留一带。还有于禁,乃泰山郡人,兖州已然被他的人脉牢牢掌控。此外,他还依靠程昱为代表的兖州小家族,借力笼络地方势力。而更为关键的是,他得到了荀彧与戏志才为代表的荀氏家族的全力辅佐。温侯应该听闻过颍川世家的威名吧?在中原豪族中,颍川一脉地位尊崇,曹操有此等人才为其谋划,岂能不让人忌惮?”

吕小布微微颔首,示意张邈继续说下去。

张邈长叹一声,脸上隐隐透出几分愤懑与忌惮,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慨:“曹操此人,不仅以战功建立威望,更以暴虐震慑人心。他数次伐徐州时,陶谦军无力抵挡,他却不满足于攻城略地,而是动辄屠城,手段狠辣至极。初平四年,他接连拔取虑、雎陵、夏丘、彭城、博阳五城,男女数十万人尽皆屠戮,鸡犬无余,泗水因此断流。听闻泗水因尸骸堆积而断流,河水尽染赤色。这等惨状,早已令兖州士人闻之色变,连百姓也胆战心惊。”

张邈顿了顿,眼中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厌恶,又接着说道:“兴平元年,曹操再征徐州陶谦,沿途攻占泰山郡,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他更是以毒计诱杀王匡,又遥控刺杀边让,这些手段已不再是单纯的军事行动,而是以屠戮和恐惧迫使各地士族和百姓俯首称臣。试问如此手段,谁敢不惧,谁敢不从?”

吕小布眉头微微皱起,冷冷说道:“听张孟卓之言,曹操不仅是枭雄,更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屠夫。这样的行为,莫说百姓畏之,士族恐怕也会避之唯恐不及。”

张邈点了点头,语气愈发沉重:“温侯所言极是。当时曹操屠城之举传至兖州,百姓流离失所,人心惶惶,士族更是人人自危。我们这些兖州的土著士人,早已看清了他的本性——一旦他结束徐州之战凯旋兖州,必会以雷霆手段清除异己,所有稍有异心之人都会被他屠戮殆尽。而我与公台兄,则首当其冲,必然难逃一死。正因如此,我们才不得不另寻出路,另谋生计。”

张邈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转头看向陈宫。陈宫虽未发一言,但眉头紧锁,显然对此也是心有戚戚焉。张邈见状,心中似乎也得到一丝安慰,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语气愈发坦然:“温侯,我不得不承认,起初迎您入兖州时,我与公台兄的确存了几分利用之心。我们皆以为您吕奉先虽骁勇,却难有深远之谋。可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却看清了一点:温侯不仅武力无双,谋略与远见更令人叹服。”

吕小布闻言,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试探:“哦?既然孟卓兄直言不讳,那我倒要问一句。若你们最初以为我是可控的利刃,那么如今又为何改观?难道不担心,这把利刃最终会反过来指向你们?”

张邈心头一凛,立刻起身作揖,语气郑重而真切:“温侯明鉴!曹操之所以让兖州士族人人自危,不是因为他的强大,而是因为他的冷酷无情。无论士人还是百姓,于他眼中不过是逐利之具,稍有异心,便是刀下亡魂。但温侯不同,自您入濮阳以来,我虽与您相交时日尚短,却未见您滥杀一人,未闻您对百姓施以暴虐。更何况,温侯昨日历天雷而毫发无损,亲承九天玄女授以天书,这岂非天命昭昭?我等追随于您,非但不惧,反而深感安心。”

听到“天雷”与“天书”之说,吕小布心中暗笑,却并未出言否认。他早知这场“天命”的戏码,会成为他在乱世中的一柄利器。果然,这些自诩聪明的士族,如今也愿意用“天命”来印证自己的选择。他眉头微挑,淡淡说道:“天命不过虚幻之说,若天命能定天下,今日何以天下诸侯乱战,各不相让?孟卓兄既信天命,那又如何看待我吕布的未来?”

张邈脸色一肃,神情愈发笃定,声音也多了几分激昂:“温侯,天下大乱,正是英雄豪杰奋起之时。您濮阳一战大败曹操,声名已震兖州四方。如今兖州士族多已归附,百姓也因温侯仁政而逐渐安定。若以兖州为根基,进可图冀州、幽州,退可固守中原,这正是温侯立足乱世的最佳时机!更何况,天命已然归于温侯,若您能真正以仁义治世,士族、百姓皆愿追随,待四方归心,终有一日,天下必定归于温侯!”

吕小布听罢,点头不语,目光深沉。他没有立刻回应张邈,而是将视线移向陈宫,问道:“公台,孟卓兄的意见,你可认同?”

陈宫微微颔首,沉声道:“孟卓兄所言,正合当前之势。温侯虽以勇武闻名,但我观温侯心中并非全然冷酷,反而常有仁义之举。若温侯能将目光放长远,兼收并蓄,安抚民心,广纳贤才,则未来之大势,确实未可限量。”

吕小布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看了看堂下众人,语气平静却透着锋芒:“既然诸位皆有如此信心,那我倒要问一句——你们认为,我们是否真的能够彻底重创曹操,甚至击败他,并以兖州为根基,再图大业?”

张辽闻言,立刻上前一步,躬身答道:“温侯,濮阳之战已初显胜势,正是温侯运筹帷幄,用反间计引曹操自陷困境。那日温侯亲自披挂上阵,自晨至暮鏖战数十合,双方互有攻守,我军虽未尽歼曹军,但已占据压倒之势。”

张辽顿了顿,语气略带几分不甘:“本欲将曹军困死于濮阳城内,不料敌营之中有一员猛将,形貌魁梧,膂力过人,一双戟重达八十斤,武艺极高。我军将士鲜有能敌者。更可恨的是,此人似熟悉我军骑兵战术,率领数十重装兵,尽皆披两层盔甲,不执盾牌,仅持长矛和撩戟。这一队人马竟能在乱军中进退如常,硬生生挡住了我并州狼骑的突袭。”

他说到这里,面色更加凝重:“那壮汉手执十余小戟,声若雷霆,每掷一戟,皆应手而中。我军弓弩乱发,矢雨如注,却难破其重甲防护。直到他们冲到我军五步之内,才开始反击。此人带领的数十人,不仅挡住了我军骑兵,甚至搅乱了我们的进攻节奏,最终让曹操趁乱率残兵撤离。”

吕小布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琢磨。这敌将不仅武艺高强,更具极强的战术素养,曹操显然已经开始培养破阵之才,这无疑是一大隐患。他稍作思考,缓缓说道:“曹操麾下已有此等猛将,且善于破阵,看来我们确实不能低估他的选人用人之能。”

吕小布语气一转,略带感慨地说道:“文远所言极是。我军虽然拥有并州狼骑与陷阵营,但后续的兵将储备仍显不足。猛将难得,但普通士卒中,若能发掘出更多才俊,也未尝不能成为未来的战场利器。”

张辽微微颔首,低声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若有机会再战,必然是我军的心腹大患。若能早知此人来历,或许还能找到应对之策。不知此壮汉姓谁名谁,是否已有确切线索?”

张邈闻言,沉吟片刻,似在回忆,随即开口道:“我瞧那人相貌,应该是陈留司马赵宠帐下的军士。赵宠任职时,军中有一面牙门旗,又长又重,平日无人能举,而那人竟能单手将其高高举起,力大惊人。赵宠对他的勇力极为称奇,不仅提拔他为军士长,还曾几次向我推荐此人。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典韦,乃陈留己吾人士。”

“典韦?”张辽顿时一惊,面露不可思议之色,追问道:“如此骁勇之人,为何孟卓兄当年没有将其纳入麾下?若早为我军所用,岂不是如今大有裨益?”

张邈闻言,老脸一红,略带愧色地叹道:“此事……确实是我的疏失。当初赵宠向我提及此人时,我只当他不过是个普通的行伍之士,未曾放在心上。那时我的见识浅薄,未能慧眼识珠,自然错失良才。”

吕小布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张邈身上,忽然问道:“孟卓兄,当年赵宠与典韦在陈留时,你是否了解他们之间的具体事迹?赵宠如此推崇典韦,必有原因。可否详细说来?”

张邈沉吟片刻,思索着说道:“赵司马与典韦相识,是因一桩小事。当时赵宠巡视陈留乡间,偶见一群流民围攻乡里,他命人前去喝止,却无人敢上前。这时,年仅二十的典韦手持大戟,一人单挑十余名壮汉,将其尽数击溃,救下乡里百姓。赵宠闻讯后大为震动,召见典韦,发现此人不仅膂力过人,且极为忠厚正直,便将其带在身边,多次随军作战,屡立奇功。”

吕小布听罢,眼中精光一闪,缓缓点头:“果然是典韦。他的忠勇早已显露,难怪赵司马会屡屡举荐。只是可惜,赵宠天命不长,未能继续培养此等英才,反让曹操捡了便宜。”

突然吕小布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赵司马可是河北常山镇定人士?”

张邈听到吕小布提问,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赵宠司马乃河北常山人士,出身寒门,虽无高门大族的背景,却颇有才能。他一生为官清廉,从不徇私,深受军士爱戴。可惜天不假年,去年因旧疾去世,典韦也是因此而无主,后被曹操招揽。”

张辽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透出一丝惋惜:“孟卓兄,看来此事确实是你之过失。如此猛将竟因偏见流失到敌方,实在可惜!此人如今成了曹操帐下的一柄利刃,对我军威胁极大。”

张邈满脸愧色,拱手低头道:“温侯,邈自知有失远见,若早有今日之识,定会将此等猛士收入麾下,以备今日之用。此乃邈之失,愿请温侯责罚。”

吕小布摆了摆手,淡淡一笑:“孟卓兄不必自责。英雄莫问出处,此乃识人之难。虽失一时之才,但并非无补之法。”他语气一顿,目光锐利地扫向众人,缓缓说道:“曹操能得此等猛将,足见其用人之能。典韦虽为敌方利刃,但他不过一人而已。我等若能从中军士中多多选拔出类似的人才,又何惧曹操一人之猛将?”

吕小布微微一笑,语气不动声色,却带着几分试探:“孟卓兄,赵司马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张邈略一思索,答道:“应是在去年,也就是初平四年。赵司马因病返乡,不久便撒手人寰,实在令人惋惜。”

吕小布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语气悠然道:“赵司马虽早逝,但其家族乃河北豪门,于当地士族中颇有威望。更何况,他还有一位堂弟,名曰赵云,师从河北枪王童渊,与张绣、张任同为师门兄弟。此人之勇,绝不逊于我们刚才提到的典韦,甚至更胜一筹。”

此话一出,议事厅内顿时一片哗然。陈宫和张邈皆目瞪口呆,张辽、高顺等人亦是满脸惊异。张邈更是难掩震惊之色,连忙问道:“温侯竟知此等秘事?莫非……真是天书所载?”

吕小布心中苦笑,暗道:“这‘天书’倒是个不错的借口。”但他面色如常,淡然一笑,朗声说道:“我此前已言,天书赐我一双慧眼,使我对天下局势和英雄人物之事愈发明晰透彻。这些情报并非虚妄,而是从天书的启示与对形势的深入洞察中得来。赵司马与赵云的关系,早在河北士族中已有蛛丝马迹,只是寻常人未曾留意罢了。”

陈宫闻言,深吸一口气,拱手叹道:“温侯果然慧眼如炬,洞察世事。属下不得不服!若温侯所言属实,赵云与典韦这样的豪杰若能纳入麾下,我军如虎添翼,曹操与袁绍的威胁又算得了什么!”

张邈此时也冷静下来,略带懊悔地说道:“温侯所言甚是,赵云之名我也曾听闻,早年在河北颇有英名。若当年我能稍多关注赵司马之事,或许能早些接触此等奇才,今日便不会让曹操一人独得典韦、赵云这样的人才。”

吕小布闻言,淡淡一笑,轻声说道:“孟卓兄,天下人才济济,未必人人尽归曹操。赵云虽在河北,未必永归刘表或袁绍;典韦虽效力曹操,却也未必无可挖掘。乱世之中,英雄所趋者,唯明主耳。今日我等需做的,不是追悔过去,而是以仁义广纳天下英才,将他们的忠诚凝聚于我军麾下!”

吕小布此话掷地有声,议事厅内气氛陡然一振。张辽、高顺等人纷纷点头称是,陈宫亦目露钦佩之色,心中暗叹:温侯不仅骁勇善战,更有识人用人的远见,如此主公,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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