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香江饭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姜焕灿一头扎进浴室,任由滚烫的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怎么也冲不掉那股深入骨髓的烦躁。万光弘这条泥鳅,滑得超乎想象。更让他恼火的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条子,像一颗投入平静池塘的石子,搅乱了他原本简单粗暴的计划。
他裹着浴袍走出来,将自己重重地摔进柔软的沙发里,点燃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另一个人——白茗。那个女人,像一株带刺的黑玫瑰,越是难以触碰,就越是让他心痒难耐。正事不顺,那就该办点“私事”来调剂一下了。
恰在此时,手机响了,是本地一个商业伙伴打来的,提醒他今晚在会展中心有一场慈善晚宴,许多名流都会出席。姜焕灿本已兴致缺缺,但转念一想,这种场合,不正是展示自己实力和魅力的最佳舞台吗?更重要的是,他忽然萌生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一个能让他同时在两方面都找回掌控感的计划。
他拨通了白茗的电话,声音刻意压得低沉而充满磁性:“白小姐,晚上有个慈善晚宴,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请你做我的女伴?”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姜总的邀请,我恐怕没有拒绝的余地。”
“聪明。”姜焕灿笑了,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晚上七点,我派车去接你。”
挂断电话,白茗站在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灰咖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要去?”
凌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靠在沙发上,膝盖上的伤让他行动不便,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套房里不止他们两人,两名保镖如同影子般肃立在不远处的角落,时刻保持着警惕。
白茗转过身,脸上恢复了那副完美的女性面具:“一个无法拒绝的邀请。”
“为什么?”
“继续我的计划。”
凌霄皱了皱眉,他本想问什么计划,他可以帮忙。但是话到嘴边感觉自己似乎没资格说,便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
“他要的就是我‘一个人’。”
白茗缓缓走到凌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凌总,你的人跟在后面,只会让他警惕。猎物如果被重重保护,猎人是不会轻易靠近的。我需要他放松警惕,需要他得意忘形,只有那样,他才会说出我想听的东西。”
凌霄的眉头紧锁,他当然明白白茗的逻辑。但他无法接受这种风险。“不行。山道上发生的事你忘了?我不能让你再冒一次险。”
“那次是意外,这次是布局。”白茗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你的人脉可以帮我查清晚宴的安保布置,我的能力你见识过,足够让我自保。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跟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两人对视着,空气仿佛凝固。
保镖们感受到了这股低气压,连呼吸都放轻了。
许久,凌霄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可以。但是,你必须戴上这个。”
他从手边的一个丝绒盒子里,取出了一枚精致的钻石胸针。“这是紧急信号发射器,按压三秒,我的人会在五分钟内赶到任何地方。”
白茗看着那枚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光芒的胸针,知道这是凌霄的底线。他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好。”
他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取下一袭贴身的黑色长裙。他看着镜中那个美丽而陌生的“自己”,眼神冰冷而坚定。
*
晚宴在香江会展中心金碧辉煌的大厅举行。水晶吊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姜焕灿挽着白茗出现的那一刻,几乎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男人们惊艳于白茗的美貌,女人们则嫉妒地打量着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高定礼服。
姜焕灿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像一位骄傲的国王,展示着自己最珍贵的战利品。他带着白茗穿梭于人群之中,游刃有余地与各路名流富商寒暄,言谈举止间,尽显姜家二少的张扬与豪气。
白茗则像一个完美的“花瓶”,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偶尔举杯示意,却很少开口。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实则在飞速地分析着现场的局势和人物关系。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亚星银行的几位股东也在场,他们正围着一个中年男人低声交谈,神色焦虑。
整整一个小时,姜焕灿都在炫耀和应酬,几乎将他晾在一边。白茗并不在意,他乐得清静,独自走到露台,吹着微凉的海风。他知道,姜焕灿的耐心是有限的,前戏越是冗长,接下来的主题就会越是直接。
果然,没过多久,姜焕灿端着两杯香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醺。“一个人在这里吹风,不冷吗?”
白茗接过酒杯,轻抿一口:“比里面的空气好。”
“里面的人,太无趣。”姜焕灿倚在栏杆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像你,总能给我带来惊喜。”他顿了顿,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这里太吵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白茗挑眉,“哦?”
“我的游艇就在码头,我们出海去,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和一片海。”姜焕灿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听他这么说,白茗眼睛闪烁了一下,姜焕灿把那解读成惊艳和激动。
白茗犹豫地看了一眼宴会厅,轻声道:“这样……不太好吧?宴会还没结束。”
“一场无聊的宴会,比得上和我独处的夜晚吗?”姜焕灿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腰,语气不容拒绝。他掏出手机,正要拨给自己的司机。
“等等。”白茗按住了他的手,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姜焕灿微微一怔。
白茗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让司机跟着,多扫兴。不如……坐我的车去?刚到香江,买了一辆代步,还没怎么开过,想让姜总见识一下我的车技。”
这个提议正中姜焕灿下怀。没有司机,意味着接下来的夜晚将更加私密,更加……为所欲为。他对白茗的主动感到一阵狂喜,认为这是猎物即将上钩的信号。
“好啊,”他笑得暧昧,“我最喜欢……体验新鲜的车技了。”
两人悄无声息地从侧门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白茗带着姜焕灿来到地下停车场,停在一辆崭新的黑色法拉利前。这是他来香江后,用一个不记名的账户购置的资产,干净得查不到任何痕迹。
他亲自为姜焕灿拉开车门,然后坐进驾驶座,熟练地点火,挂挡。跑车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一支黑色的箭,射入了香江璀璨的夜色中。
“征服者号”静静地停泊在泊位上,流线型的船身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一踏上那奢华的柚木甲板,白茗就感觉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压迫感。
游艇缓缓驶离码头,城市的灯火在身后逐渐变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和深不见底的海水,只有马达的轰鸣和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
姜焕灿显然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又亲自开了一瓶82年的库克香槟。
“尝尝,配今晚的夜色,刚刚好。”他将酒杯递给白茗。
白茗接过,他看着杯中升腾的气泡,内心却平静如水。
“姜总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他开口,像是在闲聊。
“当然,看到你,我什么烦恼都没了。”
白茗凝视着他,淡笑,“什么烦恼?”
“都过去了,或许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的运气也变好了。”说着,他拿起酒瓶继续给白茗倒酒。
白茗没推辞,任由他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倒酒,同时也不忘给对方倒酒。
姜焕灿眼神迷离,酒意上涌。
一个女人喝多了,自然会更容易释放自己。
“什么好运气?”
他凑近白茗,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你知道吗?他,那个道貌岸然的凌霄,其实是个变态!”
白茗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凌霄的事,他适时地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好奇,身体微微前倾,像一个被故事吸引的听众。“愿闻其详。”
“你以为凌霄是个什么好东西?商界奇才?恒远太子爷?”姜焕灿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他就是一条养不熟的毒蛇!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凌家,更不是为了他那个老不死的爹。他是在复仇!”
白茗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复仇?”
“没错,复仇!”姜焕灿又灌了一大口酒,情绪愈发高涨,“二十多年前,凌翼翔还在英国的时候,他两个儿子被绑架,大儿子凌宸,就在那次绑架案里死了。而凌霄这些年,用各种卑劣的手段搞垮的那些公司,他们的老板,全都是当年参与了那场绑架案的人!”
他得意地看着白茗脸上的“震惊”,继续抛出重磅炸弹:“他这次来香江,目标根本不是什么亚星银行,而是当年的最后一个仇人!你猜是谁?就是他亲爹,凌翼翔!他要毁了整个凌家,为他那个死鬼老哥和疯掉的老妈报仇!哈哈哈,你说可不可笑?一个儿子,处心积虑二十多年,就是要搞死自己的老子!”
白茗面上维持着惊愕,内心却在飞速盘算。
“这事……你告诉过别人吗?”
“这个秘密,现在只有你我知道。”姜焕灿的手抚上白茗的大腿,眼神变得炽热而露骨,“凌霄马上就要完蛋了。而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该怎么选。跟着一个注定要毁灭的人,还是选择一个能给你一切的胜利者?”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焕灿觉得铺垫已经足够。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另一只手揽住白茗的腰,将他整个人拽向自己。
“白茗,做我的女人。”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意味,“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白茗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灰咖色的瞳孔里,映着姜焕灿因**而扭曲的脸。“如果我说不呢?”
“不?”姜焕灿笑了,笑得既残忍又自负,“在这片海上,你觉得你有说‘不’的权利吗?”
他一把攥住白茗的手腕,将他压在沙发上,滚烫的呼吸喷在白茗的颈侧。“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我喜欢主动,但也更享受……强迫的快感。”
他的嘴唇粗暴地凑了过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和烟草味。
白茗偏过头,躲开了他的吻。姜焕灿却毫不在意,开始撕扯他裙子的肩带。
“别挣扎了,宝贝儿。”他的声音充满了施虐的快感,“你越是反抗,我只会越兴奋。今晚,你注定是我的。”
冰凉的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白茗停止了挣扎,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男人。
那双灰咖色的瞳孔里,最后一丝伪装的惊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的湖面,深不见底。
姜焕灿的手在摸到白茗两腿之间的时候,突然怔住。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白茗,似乎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做梦。
白茗正盯着他看,嘴角却微微勾起,那表情比他看过最吓人的恐怖片还可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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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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