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继续说:“说起好喝的红酒,我想起我外婆村子里也有个喜欢酿葡萄酒的老爷爷,不过我们当地人都叫那‘筛酒’,”
老人家露出探究之色:“晒酒?”
宋白纠正:“shai,筛酒,就是有颜色的酒,对比纯白无色的白酒,带颜色的红酒就叫筛酒。”
老人家点头:“哦哦,有意思,那味道如何啊?”
宋白略微做回忆状:“好喝啊,我记得从前,镇子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会去找他打酒喝,我也喝过,和外面卖的那种成品红酒不太一样,有种特别的醇香味道,让人回甘很久的,而且也不太会上头。”
“哇,听泥说的,我都想去尝尝了。”老人家似乎对那红酒十分感兴趣。
宋白点头:“可以啊,过几天我有事要回去一趟,你若真想去,我可以给你带路。”
老人家开心道:“太好了,泥一定要带我去。”
宋白忽然眼眸一亮,想起什么:“哎,不过说到红酒,这旁边的栗子哥他说之前就喝过你的红酒,好像认识你啊。”
老人家有些意外:“啊,是嘛?”
随即宋白起身往旁边的摊位瞧去:“奇怪,这个栗子哥平时很早来的,怎么今天一上午都没有出摊。”
……
上午忙完,下午萧晏才来到摊位前。
宋白见到他就忙问:“哎,今天这么晚?”
萧晏道:“哦,上午有点事,”
还没等他说完,宋白就忙不迭凑过去:“对了,那个买热红酒的人,今天我见到了。”
萧晏一愣,随即十分紧张问宋白:“什么?他、他今天来了?”
宋白见状:“咋了?你这么紧张干嘛?”
萧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哦,只是希望能再见到他。”
宋白笑了笑:“别急,”说着回到摊位上,拿来一张名片,“怕你着急,我特别帮你要了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宋白手递过来的那一瞬,萧晏内心激动的简直想直接抱起面前可爱的姑娘原地转圈圈!
天啊!宋白,你简直是上天派来帮我的大天使宝贝!
可是,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如此,只能狠狠克制。
萧晏激动接过那名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片刻才长吸一口气:“宋白,谢谢你,真的十分感谢。”
没想到追爱之余,还有额外福利赠送!
萧晏啊萧晏,出来摆摊卖栗子,你可真是太明智了!
宋白洒脱道:“咱都这么熟了,你不用如此客气啊,举手之劳而已。”
你的举手之劳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哎呀,真是贴心的好姑娘。
萧晏眼中抑制不住的冒出汩汩爱意。
待宋白离开,拿到联系方式的萧晏刚要准备拨通电话,却忽然停下来,他仔细一寻思:
不行,不能就这样贸然联系,直接表面身份,这样目的性太强了,不一定能达到既定效果。
最好是能跟他制造偶遇,找到共同话题适时切入,这样目的性没那么强,似乎更让人能接受。
想完这些,萧晏收起名片,他还是准备执行一早来蹲守的计划。
早上趁天不亮,萧晏就早早拖着程柯猫在车里守着。
趁着这个独处的机会,程柯终于找到跟萧晏聊他八卦的事了,于是诡谲一笑:“我说萧总,你摆摊的目的,是不是就是要接近那卖烤红薯的姑娘啊?”
萧晏靠在椅背上听闻这话,猛然心虚,随即快速收拾表情,稍稍一歪头,绷着脸嘴角撇上天:“幼稚!你偶像剧是不是看多了,以为我跟你一样幼稚?!!!”
萧晏这一本正经虚张声势的架势,真是瞬间将程柯给唬住咯,他连忙坐端正:“啊?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萧晏用凌锐霸气的眼神给了他答案。
程柯见八卦无望,只得开始话里有话念叨:“你说这个赫尔曼,法国那么有钱的一个老头,竟然跑到咱这摆摊卖红酒……呵呵,跟有些人很像啊,唉,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啊。”
“说起这点是挺奇怪的,”萧晏不理会他的调侃,捏着下巴思忖,“他酿的红酒完全可以包装成自有品牌,放在专柜里卖啊,就搞的这么廉价,而且似乎生意也不好啊,他图什么呢?”
程柯看着他阴阳怪气反问:“对啊,他图什么呢!”
萧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直到天光大亮,也没见那卖热红酒的摊位出现什么人。
程柯伸着懒腰:“难道今天老头子睡懒觉了?不摆摊了?”
却见旁边的萧晏目光转去别处,面带疑惑:“奇怪,宋白今天怎么也还没来?”
程柯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卖烤红薯的也没来?”
萧晏转身下车:“行了,你先回去吧。”
程柯赶忙追着说:“今早这算是我加班了啊,下午我可要早点下班哦!”
萧晏朝后对他拜拜手。
萧晏走到摊位前,等了一会,见宋白依旧没有来,开始有些担心,于是掏出手机给宋白打电话。
接通电话的宋白:“哦,我今天要回镇上,跟村民商议红薯销售的问题,就不出摊了。”
萧晏听闻她没事就放心了:“哦,怪不得,那你路上小心。”
萧晏刚要挂电话,就听那边宋白道:“那个卖热红酒的爷爷等会会跟我一起呢。”
“啊?啊?他、他怎么跟你一起?”萧晏听闻十分意外。
宋白:“哦,他跟我去村里找会酿酒的爷爷。”
萧晏挂了电话,立马扭头离开,一刻也不耽误,快速从宋白薯王公众号搜索红薯产地地址,准备下午赶过去。
杨四季在旁边磕着瓜子:“嘿,你说这俩有意思,要不摆摊都不摆了。”
旁边的冷南随他一起看着,默默点着头。
宋白在长途汽车站跟赫尔曼汇合,两人一起坐上了回镇子的汽车。
身形高大的赫尔曼戴了一顶棉雷锋帽,十分保暖。
两人落座,宋白说:“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爷爷,我叫宋白。”
赫尔曼摘下手套:“泥好宋白,我来自法国,你可以叫我赫尔曼爷爷,也可以像你们那种随意叫法,老赫。”
宋白跟他握手,知道老外似乎都比较随意,叫法上没有什么严格长辈观念,于是笑说:“好,老赫。”
一路上,宋白跟老赫讲述自己读书培育红薯,到现在卖烤红薯的经历。
赫尔曼听闻露出十分钦佩的眼神:“哇哦,泥好腻害!”摊摊手接着说,“泥让我想到了年轻的自己。坚韧,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头冲到底,哈哈。”
宋白谦逊一笑,随口道:“老赫一看就是经历颇多的人,而如今洗尽铅华追求自我的状态。”
“哇哦,宋白,泥真的好懂我,一语道破!”
“泥的中文很厉害!哈哈。”宋白学他的腔调,一路说说笑笑,旅途也不孤单。
下了汽车,站在一片萧瑟的落后村落前,宋白道:“老赫,红莲镇到了,我妈的家乡。”
然而在老赫眼中却是别一番风景,此时此刻的红莲镇,仿佛被一层洁白的雪毯覆盖,田野和村庄都沉浸在宁静之中。
他目光满含赏析:
田里的麦苗在厚厚的雪被下安静地冬眠,它们汲取着大自然的馈赠,等待春天的到来;村庄里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那是农家厨房里饭菜的香气,让人感受到家的温暖;偶尔有几只耐寒的麻雀在雪地上蹦跳,寻找着食物,给这寂静的冬季增添了几分生机。
老赫情不自禁哈一口热气,高声叫嚷:“白雪,枯枝,泥泞,淡雅,中国的农村很好,很有乡土气息!”
宋白笑着摇头:老外就是乐观积极。
不多时,两人走到村口略微打滑的满是泥泞的石拱桥,老赫刚准备继续上桥。
宋白却拉住他:“老赫,咱们不走桥,我带你走个省事点的办法,咱俩直接滑冰过去。”
老赫差异:“滑冰?”
宋白领着老赫来到河边,随即两人就上了河面上的厚冰,打着滑,几下溜过河。
在冰上的老赫十分欢快:“哈哈,真有你的宋白,好玩。”
“我冬天都是一直这么过河的。”
过了河,宋白没先回外婆家,而是直接带老赫去到酿酒的徐老蔫家里。
可是越往那走,宋白感觉越不对劲,直到走到那徐家门口,见到人头攒动,门口摆着的刺目的花圈,才让她心里彻底一寒。
出出进进好多人,一身黑,扎着白条腰带,
宋白见到匆忙身影的村长:“牛叔。”
牛村长抱着东西,急吼吼的说:“哎,宋白,来了?红薯的事晚点聊,今天徐老蔫出殡,等我先忙完的。”
宋白意外:“啊?徐爷爷……”
随即看去旁边一脸兴高采烈的老赫:“那个,老赫,咱们来晚了一步。”
老赫听闻:“怎么了?”
宋白拧着眉头:“那个……徐老蔫去世了,现在正在给他办丧事,哦,葬礼。”
老赫脸上顿时浮起一丝失落:“哦,那可真是一憾!”
宋白忽然见到院门口有摆着桌子随礼的地方,眼眸一闪:“不过,既然来了,怎么都得让你喝上他酿的酒啊。”
于是跑过去扫码随礼。
老赫跟了过去,听闻缘由,执意也要随一份,待付完,记账的人赫然一惊:“呀,咋这么多?没弄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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