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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硬币

上车后,路泊汀照例往温声身上倒,大长腿同时不动声色一抬,温声只觉得眼前一晃,还没看清楚,他就单腿压向了她的两细腿。

刚才车外的那点温情消失殆尽。

本来就被挤到角落施展不开手脚,他又开始变向欺负她!

温声鼓着腮帮子努力憋气,在座位里扭啊扭,“出去点出去点!别挤我,我呼吸不上来了!”担心被司机叔叔看到,她只好用脚尖踢他另一个裤腿,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是抱怨,瞪着他,一字一字往外挤,“你多少斤我多少斤?我腿都被压麻了!……疼啊!!你给我起开!!!”

路泊汀玩弄起她头顶一撮呆毛,简单吐出两字:“不要。”

耳朵趴的另一边车门,不时瞅一眼旁边空出的一大片位置,它的主人单手环紧香香妈妈的纤腰,而且是托臀那种占有欲极强的动作,整个人埋在她身上,低头贴耳,看上去就在霸凌欺负人呢!

但那是主人啊,多坏都是主人……

耳朵叹了声狗气,乖乖蜷起大尾巴,然后将狗头趴进座位里,重新将眼闭上。

不该吵的时候别乱吵。

不该挤的氛围别乱挤。

道理它懂。

后排空间很宽敞,空气中飘着皮革自然温和的气息,还有一丝很淡的天然木材的香味,司机是开专车的,驾驶经验很丰富,一上车就自动屏蔽后座两人,视线钉到前方路况上,多一秒都没往后视镜暼一眼。

但是车里实在太静,三人微妙的呼吸声忽然横在车间。

就很不好干点坏事。

“老叔,介意放点热闹的歌吗?”

路泊汀和温声拉开些距离,长指一动,无聊地敲起腿。

好痒……

温声没忍住翻了记白眼,敲得还是她的腿!

司机叔叔很客气地微笑,探手已经点开某听歌软件里自己收藏的歌单,语气温和:“电台可以吗?想听什么?”

“随意点好了,就放您常听的。”

谁知这一随意。

就随意过了头。

别看这叔西装笔挺,领带打得正,鞋子擦得亮,像个随时谈商务的公司高管。

结果快嘴rap的流行乐响起时,就那个点儿,温声和路泊汀很有默契地同时扭过头,同时对上眼,同时绷着唇笑出声。

竟然是个资深Barbz?

司机叔叔表情依然没什么波澜,将后脑勺怼向他们,开始专心开车。

一时间,车内气氛终于热闹了些。

路程大约一个小时,离开码头,车子进入一条充斥海风气味的木栈桥,路边的霓虹灯随着车流不时滑过他们的眼。不出几分钟,又进入了一段蛇形山路,窗户半开,混着干燥泥土的松木味忽然飘进车里。

很好闻,给灰中透绿的夜色铺上一层轻纱的暧昧。

路泊汀终于舒展开长腿,斜过身再次挤向温声,还欠兮兮地勾着她胸前的安全带,长指故意碰着她,笑得很流气,“kiss kiss?”

声音并不小。

这还在车上啊!

温声被他挤得压根动弹不得,他那双手还不老实,她的脸一点一点又变回红热,缩起小小的身子不让他有机可乘,声音都磕巴了:“别动了…回……回家再亲……”

路泊汀没收手,肩膀微耸,拒掉:“不,就现在,我渴了啊。”

你渴不渴管我什么事?

温声被他不要脸到了,用胳膊肘一下顶开他,压低嗓子骂道:“你少在车上找事,渴了就喝水,就算渴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你渴了会求我,那我渴了,自然也是要求你的。这不是应该的么?这不是相互的么?你不会要见死不救吧?”

“呸!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求过你了?我渴了自己会喝水!你多大脸?自作多情什么?”

“Wow~会自己喝水会自己睡觉还会自己照顾自己,宝宝可太厉害了~”他刻意摇头晃脑,语气极夸张,又漫不经心地斜扫过来盯住她的唇,挑眉示笑,“那今晚拭目以待咯。”

说完也不顾她挣扎,啪的一下!就死皮赖脸地躺到了她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啊!

“喂喂喂!”温声塌着肩,伸出一根细指戳开他的头,“离我稍微远点也行啊,你不热吗?”

她又艰难扒着胳膊,从杯架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塞进他手里,“这瓶你先喝,给我留一点点,再开一瓶喝不完有点浪费,我就喝你的好了。”

路泊汀直接无视,握水的手如死人般一样无力地垂在她腿边,大腿在她腿侧蹭来蹭去,后来直接压住她不放,而且是往她小腹不断蹭,像她以前睡觉时习惯往他身上压一样。

重死了!

温声整个人往座椅后躲去,两手也疯狂推他,嗷嗷呜呜的挣扎声充斥在车内:“重啊!!路泊汀!重重重!你别压我啊!!我动不了真喘不上气了……你滚开呜呜呜!”

许是良心发现,他的贱手非常善解人意地从她眼前伸过去,将她那侧车窗又往下降了降,冷风飞快卷入,他出声好心提醒:“可以了喘气宝宝。”

人在极度无奈时真会气笑,温声闭嘴静了静,瞪着他,见他拿着水瓶也不开,不知是不是懒得开。挣扎两秒,害怕他渴死,她只好自己一把夺过来,一副认栽认栽再认栽的复杂脸,一边旋盖子,一边咬着牙嘈他:“你要是敢让我以后变成老妈子那种样子,你敢让我这么腆着脸伺候你,你敢让我看你的脸色办事,那我警告你,你真完了。”

然后就将矿泉水的瓶口怼上他的嘴,让他别废话直接咕噜咕噜灌下去,“你别逼我骂人,快喝!”

说得每一个字都带着火。

路泊汀的脑袋枕在她肩头碾来碾去,看她鼓起的腮帮子,还有那双亮晶晶又瞪圆的大眼睛,担心司机看过来还掩起唇咬牙切齿地骂他,一切一切的模样,都格外生动地映进他脑海。

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像只嘶哈嘶哈可爱又炸毛的呆猫,很小窝囊,很倒霉蛋。

很sweet。

“别骂了别骂了,我喝还不行吗。咱俩之间什么分工做什么事,老公都清楚,不都一直是我照顾你么。”

路泊汀刚要喝水,温声手一避,将水瓶拿开。

第一次听他说分工这事,有点好奇,温声大眼睛一转,看他笑得还算正经,她谨慎又纯情地问:“……你具体说说看什么分工?只要你别故意压榨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是可以分担的……”

毕竟他们两人要走完一辈子,在这么长这么长的岁月里,彼此低头互相迁就才能长长久久。

参考家里的姚书文和路康,据姨妈姚之敬说过,年轻的时候姐夫是想过当家庭主夫的。

温声脑回路又偏了,家庭主夫诶……

如果路泊汀是家庭主夫是什么样的?

她每天下班到家,就能看到他系着围裙在厨房烧饭,最好是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这样她才能考虑在漫长的未来里不一脚蹬了他。

春夏秋冬,每一天每一年,茫茫人海,总有一扇窗里的灯是专门为她亮的。

短短几秒,和他的一生就在脑海中清晰地度过了。

温声有些兴奋,也不在意自己的头发是不是被他揉成了鸡窝,抖着肩催他:“哎呀!你倒是说话呀!让你喝水你不喝,让你说话你也不说,你这张嘴不要的话就丢掉行吗,别光占着烦我!”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床上的分工,我情愿被你玩弄,被你虐待,你让我摆出什么姿势我绝不废话,乖乖撅着屁股你想怎么干我都行。”

路泊汀不动声色抬起眼皮,蹭上前,用长长的睫毛刺挠她的脸蛋,笑得没个正型,“不然你以为是哪门子分工?其他分工轮得上你么宝宝?”

……

她就知道!!!

温声哽着一口气,差点被呛到,脸上还一阵痒,她甩头撞开他,又举起另一拳头就去锤他,“你是不是有病?!谁跟你床上床下的??憋得慌你就找个地方蹭两下,实在不行我去给你挖个墙洞,少来骚……”

扰我两个字还没说出。

拳头登时被温热包住。

“我都还没说什么,这就骚了?”

路泊汀揉了揉被撞疼的脸,不满她这语气,抓住她的手又往身后一折,扬高下巴故意刺她,“床下当然是我说了算,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怎么骂我那是你的事,但你全身上下……”他半钓着眼,往她全身上下一眯,轻视得很,嘴角慢悠悠撇起,“请问哪个不归我管?”

他好整以暇地说完这些猪话。

就差把‘你知道的,我很爹啊’几个字搬脑门上。

温声肉眼可见地再次炸毛,水润的眼里迅速闪光一层怒意。

他的黑眸几不可查的晃过轻笑。

比起刚才无关紧要的小打小闹,温声这次沉默了,面上藏着情绪,目光从他脸上审视而过。

她又不是东西,凭什么要他管?

还有他这语气,她该他的是吗?

烦不烦!!

“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温声俏脸立马冷了,“关系的前提是平等和尊重,懂吗?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更不是你的小狗!你这态度分明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另一半伴侣,看不起女的!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我是不是还得跪下三叩六拜地求你?我是不是做什么事还得照你脸色行事?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找错人了,因为从现在开始,你说东我就要说西,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管不了我!谁都管不了我!”

温声一赌气,就将小脸甩过窗外。

头发丝随即还扇了他一脸。

管前面司机叔叔能不能听见,反正她就爆了!

几年不见脾气渐长,路泊汀笑得更肆意了,支起头呼啊呼,吹开那些小碎发,侧头看她,车里忽明忽暗的灯影映向她的侧脸,见她嘴巴扁得高高的,看上去就十分生气的模样。他又瞅她握紧的那瓶水,得,还算手下留情没浇他一头。

他心里默念倒计时,不出五秒,温声又闷闷开口道:“这一分钟我不想喜欢你了。”

其实她是想说再也不喜欢了。

……但下不去嘴。

老天爷,怎么样才能让她不窝囊啊……

角落的耳朵终于动了动狗鼻子,睁着乌黑湿漉的眼睛巴巴望着她——

香香妈咪!我可以是你的小狗呀!

嘿嘿嘿嘿^_^

“只是一分钟?”路泊汀还有点惊讶,笑得眼睛弯弯,去勾她的手,“不应该半个小时起步吗?”

要你管?

神经病。

人在生气时,是没什么力气搭理始作俑者的。

温声懒得看他,也不想在意被他压得发麻的腿了,反正就是将这个人彻底摒除到她周身气流外。

听到后座叽里咕噜的争意,看这情势是又吵起来了,司机老叔终于从后视镜瞄了过来,谁知下一秒就对上那男生玩味的眼神,他感觉自己老脸无意识一跳。

路泊汀软弱无骨地靠着温声,闲闲和他对视,目光精准得很,好像就在等他看过来,质疑他,轻视他。

如果目光再带点鄙夷的嘲意——原来你真是个渣啊?

那他就更爽了。

「对啊,我就是这种烂人。

然后呢?」

中国话里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是不是就这样的?

司机老叔少见地窘了一下,挠了挠头,错开眼,继续专注开车。

路泊汀视线又转回旁边,旁人会不会误解无所谓,但对自家小姑娘的解释还是得跟上。

“就爸对妈那种‘永结同心不分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这玩意儿不都遗传吗,我有什么能够限制你思想自由的经验吗?也没人教我啊。”

温声垂下眼,不说话。

他继续说,口吻没有讨好和示弱,只是在叙说一个事实一样,“况且,在感情里我比他还要执着。”

(远在法国的路康眼皮一跳,梦中惊起:“混小子谁跟你比了??”)

温声被风吹得脸都快僵了,脑袋没动,眼睛却咕噜乱瞟着。虽然心里的火气很没出息的消了一大半,但还是不想立刻和他讲话。

总觉得还差一点点。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不懂知足也好,说她动不动就生气玩不起也好,说什么都行,她不在意。

这世上谁都可以轻蔑她。

唯独他不行。绝对不行。

因为她始终认为他们是一体的,是和影子一样完全袒露的彼此。

路泊汀就着她的手去掏外套里的钱夹,在微弱柔和的车灯下给她一张一张摊开,边说边往她手里塞,指着某张深蓝色偏黑的卡,“这张是我存的项目资金和投资的卡,和爸妈没关系,没什么固定上限,也没数过多少,不过应该够你以后毕业去发展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长指往卡上一点,“现在,它是你的了。”

听他这么一说,手里那张卡顿时变得沉甸甸,温声快快扭过头,也来不及生气了,将那张卡赶忙往回塞,头摇的飞起,还要避着那司机叔叔,生怕他半路打劫,说得极小声:“我不要我不要!你别给我别给我!!!我管不住钱的!!我会遇到大骗子的!!被骗光光怎么办??”

她心里速速补一句:你对我机关算尽!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故意引我上钩……

晚上吃饭时听孟珠箐悄悄和她说:你家这位是赚钱能手,大学赚的都能在纽约买房了,听我的千万不要放过他!

这么多钱!!!

她不敢拿!!!

“那老公再赚好了,钱不是用来存的,是要流动啊宝贝儿。”路泊汀好笑地弹了记她脑门,学她的语气,凑近她耳边,也悄悄摸摸地说,“所以赶在被骗前,你就得抓紧花了。”

在她不知不觉间,他又开始倒在了她身上。

这是什么话啊……

她去哪儿花啊……

温声小心谨慎地捏紧那张卡,生怕钱飞走了,她还将车窗赶紧升上去,怕惊动过路的风给卡吹走……

好烦!

但是也好没出息!

温声的小心脏砰砰砰就是紧张得不行,又憋着声问:“那爸妈知道吗?我用的时候需不需要报备啊?”

这问题属实白问。

姚书文和路康很早就鼓励他们要学会自负盈亏,不管学业还是课余爱好,敢做就要敢当,否则就别开始。

路泊汀为了能早点在父母面前有话语权,从初高中那会儿就开始捣鼓赚钱了,那时候鞋圈文化盛行,正赶上球鞋炒作的黄金期,又因为他周围的几个好哥们家里已经定了未来的路线要去从商,为了提前练手,再加他们几人当时有点本金还敢压货,平时方便的话,节假日还能直接到海外抽签拿货。

一路没遇过什么大困难,所以少年版的“创业”想当然就做起来了。

不过后来他要开始着手准备竞赛,没多少时间耗在这上面,赚到一笔还算不赖的余钱后就撤了。

“报备什么?难道报备「爹,妈,我终于给你们赚到了养老钱,你们再也不用担心退休后的幸福生活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能先拿五毛钱去买个口香糖吗」?”

“还是报备「这是你们的好大儿辛苦赚来的钱,你两都省着点花,最好是一分都别动。但是我可以拿十块钱去吃碗面吗」?”

路泊汀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在车里随意切换着人格,接着上手拧她的脸蛋,一揪,一转儿,趁她打过来前戏谑一笑:“如果是这种报备,你觉得他们需要么?有意义么?”

赚的还没人俩零头多,好意思报备么?

……

他每次戏精上身,温声就会忍不住想笑,但转念一想她还在生气呢,于是掐他的大腿,故意和他唱反调:“那有什么不能报备的?况且我花的是你的钱,我现在从家里也出来了,那他们知道也是应该的吧?”

“别了,没必要,我想怎么花怎么花,你想怎么花怎么花,跟谁都没关系。这话题过。”

温声还在琢磨那张卡,见他又捻起一张熟悉的白金卡,是姚书文给他们配得双边卡,自从他记忆恢复后就没动过这张卡,路泊汀当着她的面又塞回钱夹,“这张我没用过,先放着。”

温声默默抿起嘴巴,其实那张家里的卡她也没怎么用过……

他钱夹里还有一枚银白色的硬币,温声定睛一看,正面印有“一円”的字,是日本面额最小的硬币,在国内就是几分钱的面值。

路泊汀拉出她的手,将那枚硬币放进她手心,很轻的触感,手心像过了一下水波,有层飘飘的轻。

“这枚硬币是我第一次项目备案成功后,因为赚了第一笔金,朋友送我的,他说在日本它有独特的寓意,代表开始,也代表积累和圆满。”

温声气散了,自然也就恢复好脸色,像只小浣熊哇的喊一声,带着鼻音感叹:“好厉害呀!你还没告诉我你学校的事呢?”

“不急啊,这些事每天都说一点点你才能记得更久。”

路泊汀将那枚硬币竖起立在她手心,让她将手心铺平,然后示意她拨弄一下,温声用指尖跟着转了个圈,快要倒下时,他伸指,将快要倒下的硬币抵住,告诉她:“我没想控制你啊宝宝,我也不是这样的人,但你要想未来在某条路上走得稳一些久一些,那得有我在。同理,我的所有决定也一定会有你参与。”

硬币翻了个面贴进她的手心,接着,他包住她的手,“消气了吗?”

黑夜慢速前进。

热意在两人的注视下越来越高,不止是手心传来的温度。

温声听得有些动容,对他点点头,觉得不对,又用力点了几下,“我的十个决定里一定会告诉你九个,但剩余一个,无论能不能做好,我想先自己决定,你不能立马就否掉我,不然我真的会和你急。”

“当然可以。”

路泊汀点着头,又去亲她的唇角,接着亲她的下巴和脸颊,磁声温温柔:“你知道这硬币它也代表完整吗?”

我们永远是一体的。

从来没有谁压制谁这一说法。

“——Baby it's your world, ain't it?”

他们刚好捕捉到某句歌词。

老叔车内装了高音通透的音响,他们后座就有十几二十个扬声器,每一句音调都像一颗滋滋膨胀的气泡在他们周身炸开。

好~耶~

温声咧开小嘴巴笑开,这个气很快又散了。

“那这些都是我的啦?”她现在有点见钱眼开,有点小财迷,很宝贝地抱着那几张卡,还离他远了些,“哎呀呀,我可不要,我就替你保管一段时间喽,你记住了,只是保管噢,卡不见了或者是被骗光光了,你别找我问责哟。”

然后就娇里娇气的嘟起唇,不时瞄着他,将那几张卡单手往自己包里塞了去。

塞得很利落,很干脆。

路泊汀对她没辙,摇头叹笑,两手抱紧她的腰,贴近她,就着她的手,张嘴就咬住了瓶口。

他开始喝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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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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