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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领证

去简家老宅一趟,许晴晚知道了有关简秋绥家里的很多事情。

例如简秋绥有一个亲哥,跟沈白英是青梅竹马,简家父母常年在国外,他们三个都是在祖母跟前长大的,感情甚笃。

例如老宅里的两个小孩,是简秋绥堂哥家的孩子,哥哥叫简烨,妹妹叫简雪,平常活泼爱闹,在祖母面前却格外乖巧懂事,一到周末就会接去老宅,陪着祖母解闷。

也例如老宅里的小橘,性格不是一般的怕生,只站在高脚衣架上,远远盯着她。

还是被简秋绥哄骗了一番,抱到了面前,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探头看了会,嗅了嗅她的指尖,又跳下来,绕着她的裤脚蹭了遍,总算把她划分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

许晴晚了解了很多很多,而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还等着她去告诉自己。

前两天,隔壁家的李奶奶在家摔到了腿,得亏张秀婉发现得及时,叫许晴晚来帮忙,才没有出什么大事。

事后李家很感谢许家的帮忙,李奶奶还握着许晴晚的手,一直说还是有孩子待在身边好。

也就是在此时,许晴晚好像在李奶奶身上,看到了父母的影子,又一瞬想起家里水管灯泡要修时,许峰禾的动作大不如年轻那会,张秀婉偶尔会念叨一句,以后他们不在了,她一个人要自己处理这些,真是让人发愁。

许晴晚知道自己年后要二十七岁了,是家里催得紧的年纪。

作为一位结婚对象,简秋绥帅气亮眼,家世能力好,性格有稳重负责的一面,家庭关系和睦,无疑是最优秀的那类存在。

这是一段两个家庭共同祝福的婚姻。

而自那天后,简秋绥重归忙碌,也赶去了国外。

许晴晚打去电话的时候,简秋绥刚好闲下来,跨越大洋彼岸的呼吸声,就这样轻扑到耳畔。

“简……”许晴晚微顿,改口道,“阿绥。”

“嗯,我在。”

“你说我如果想问你的话,就打电话给你。”说这话时,许晴晚下意识握住指尖,指腹漫出一抹红,“现在我想知道了。”

简秋绥嗓音低沉:“是问我为什么要来相亲,还是问我为什么想和你结婚?”

“我应该大概猜到了。”许晴晚尽量维持如常的语气,“阿绥……你今年也二十七了,祖母年前生了场大病,她那样疼你,肯定是希望你早些成家的。”

说完这些话,许晴晚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沉默了会,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晴晚。”

只是一句低沉的轻唤,许晴晚才平静的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

“老宅那天,你坐在我旁边,好像是经历过无数遍一样。”

是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

许晴晚微愣,眼睛很轻眨了下,然后唇边泛起浅浅的笑意。

她想啊,简秋绥这个人呀,真是再狡猾不过了,明明只是相亲流程,他偏偏做得温柔服贴,凡事挑不出半分错处,也明明只要用一句合适概括,就像是她所隐瞒的那段话般,他偏偏要说得这样让人心动万分。

说得就好像,他们之间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周末,许晴晚去了趟附中。

下车后,许晴晚走了一小段路,小雨落了下来,只能躲到便利店外的屋檐下面。

不时有自动门提示的叮噔声音,许晴晚看着玻璃窗内,陈列的一排排五彩斑斓的汽水。

许晴晚想起,就在那么些年前,穿着蓝白校服的齐耳短发女生,只是为了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跟妈妈发生了口角,借着下雨的借口,蹲在便利店的屋檐下,赖着不想回家。

直到脸颊触及一片冰凉,许晴晚下意识伸手扶住汽水。

抬头时,恰一阵夏日风起。

天际已然停雨,少年被风吹鼓起白色衬衣,尽染上金灿色的光晕。

再见面的时候,简秋绥果然没有想起这件事,多年前的随手举动,一直是许晴晚的私藏记忆。

等了会雨停,许晴晚经过校外的老文具店,结伴的两个女学生,在挑封面漂亮的笔记本,烦恼地嘟囔着,班主任又布置了周记,好不想写呀。

许晴晚从旁边经过,目光瞥过浅蓝白色的笔记本,很薄的一层,她高中时也有一本。

少女时代时,许晴晚也曾经幻想过电影中的情节,由于名字相关的少男少女,因缘牵扯到一起。

只因为书上看到的一句话: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深夜的台灯下,编纂的故事在脑海里悄然成形,可在真正落笔的瞬间,十七岁的许晴晚却无比清醒地记起了一件事。

——有秋绥,却没有冬禧。

天很快放晴,刚刚下的雨,只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许晴晚本想去教室里看看的,却停留在老街上。

从云缝泄出的阳光,浅浅落在柔顺的发梢。

许晴晚没想到,只是走了这么一小段路,她过去藏匿进书页,缀在背影后,或是不经意抬眼间,有关暗恋的阵阵心悸,就好像一瞬恢复了呼吸。

午后,商圈街头的咖啡店里。

姚嘉怡不可置信地问:“你真要结啊?”

许晴晚食指伸到嘴唇前,示意她轻声些。

等姚嘉怡捂住嘴唇,许晴晚才认真地点了下头。

姚嘉怡又瞬间放下手,闻言皱起眉头:“晚晚,不是,你这,哎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都说先喜欢上的人,一定会败得一塌涂地的!”

许晴晚闻言很轻笑了下:“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姚嘉怡看她这副温柔的老模样,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一向没什么脾气,简秋绥又是那副张扬肆意的性子,这不是要被狠狠欺负嘛。

可是又看着,许晴晚只是光提及那个名字,眼里浅浅冒出的光亮,以及唇角漫出的笑意。

很多衡量利弊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只是说:“算了,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只是如果简秋绥那小子,敢欺负你的话,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许晴晚看着姚嘉怡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点了点头。

回到家,许晴晚正好赶上晚饭,跟父母吃了饭,饭后张秀婉在沙发上织围巾,许峰禾在旁边看晚间新闻。

许晴晚坐到沙发一端,揉搓着指腹:“爸妈,那个,就是我跟……的事情。”

张秀婉头都没抬:“结呗。”

许晴晚微顿,朝着许峰禾方向,轻轻眨了下眼睛。

许峰禾立马伸出手,扯了扯还在织围巾的手臂。

张秀婉不满地说:“你扯我做什么。”

许峰禾看了眼许晴晚,又朝着张秀婉笑道:“咱们家有这么大的喜事,你这个一家之主,不说什么来表示一下?”

“有什么好说的。”张秀婉声调扬高,却在尾端缠上微微颤抖的哭腔,一下子扑进许峰禾的怀里。

“晚晚以前还是个小不点,都没我腿高,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么大的姑娘了……”

许峰禾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不住地说:“是好事是好事。”

饭局定在一周后的周末,简秋绥的父母也赶了回来,两边家长一起见个面。

一向不喜烟酒的许峰禾,头遭很有兴致地喝起酒,喝得醉了,这位平日总是笑呵呵的慈父,拉着简秋绥的手,说起女儿小时候的事情。

说晚晚看着温和,其实脾气倔起来呀,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小学五年级那会,跟隔壁小女孩约好去逛书店,结果发烧了,她妈就是一不留神,就被她跑出去了,事后还很有道理地跟我们讲,承诺的事情就要做到。

许峰禾说完后,自己还把自己逗笑了,拉着简秋绥不停问,晚晚是不是很傻很较真。

许晴晚本就听得面红耳赤,对上简秋绥一瞬投来的目光,只能讷讷地喊了声:“爸。”

饭局在一片和气融融度过,晚些时候,简秋绥送他们回去。

许峰禾被简秋绥一搀扶进家,整个人就栽进沙发里。

张秀婉松领带,许晴晚倒温水。

一阵手忙脚乱后,许晴晚才想起简秋绥的存在,有些不好意思,轻拢了拢鬓发,问他要不要喝杯水。

简秋绥说不用忙,夜深了,许晴晚打算送他出门,却被简秋绥轻按住肩膀,说先去照顾许爸。

许晴晚点了点头,轻声地说:“路上小心。”

简秋绥应了声。

却在简秋绥转身前,再次开口:“阿绥。”

简秋绥朝她看来。

许晴晚微弯眼睛:“再见。”

简秋绥脸上也带了笑:“嗯,再见。”

这桩喜事,双方家长很满意,到了领证这天,许晴晚穿得很正式,就在担心是不是用力过猛的时候,看到了同样穿着正式的简秋绥。

他的头发被特意打理过,合身白衬衫,硬挺黑色西装,肩宽腿长。

天气阴阴的,可当许晴晚对上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眼里就映出春日般的光亮。

拍照时,工作人员笑道,真是对俊男靓女,就是妻子别太羞涩,丈夫再主动些就好。

随着落在肩膀上的宽大手掌,许晴晚被半搂进怀里。

此时相片定格。

留下一对眼含笑意看向镜头,却难掩青涩的新婚夫妻。

两人离开民政局时,外面下起了雨,简秋绥撑起伞。

去停车处有段距离,起了风,许晴晚肩膀处落下力度,然后被半拢到身前。

就像是刚刚拍照片那般。

直到凌晨时分,已经到了第二天,许晴晚都还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后起身,在书柜的抽屉深处,翻出了记忆里那本浅蓝白色的日记本。

只开了盏台灯,伴着窗外的淅沥雨声,许晴晚翻开第一页,开头的一行字落进了眼里。

——那天下了场雨。

恰如今时那刻。

许晴晚把日记本翻到最后,提笔。

渐渐地,晚风吹进几缕雨丝,许晴晚才发现早上出门前,窗户没被关严,便起身去关。

而书桌上,淡淡的橘色灯光平铺而下,为泛黄纸张覆上一层暖色。

也映亮上面端秀清晰的一段字。

——那天下了场雨,他走在我左侧,雨有些大了,很吵的雨声包围了我们,他搂紧了我,我想我不敢看他,只顾着垂头,只能借着一阵刺耳汽笛,匆匆抬头,很模糊地瞥过,他洇湿了大半边的肩膀。

“顺颂时祺,秋绥冬禧。”——《汉书·礼乐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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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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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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