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转头就跑,身后的野猪紧追不舍。
树林里的动静惊动了路边的人马。
“保护陈员外!快!”
领头侍卫大喊一声,几人立刻抽刀将马车围住,警惕四周变化。可是只听见树林里声音嘈杂,却不见有东西出来。
那员外见状,便让几人去查看,只留下那名领头的侍卫。
穿过树林,前方就是一道河流,沐云不知道野猪会不会游泳,反正她是不会。
【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无了,不管了,先引过去,让那帮人帮忙解决一下吧! 】
于是她掉头一转,冲着陈员外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救命啊!”
沐云大跨着步子,白色的裙子和乌黑的长发一起飘在身后。路边的几个士兵躲闪不及,被她身后的野猪撞翻在地。
侍卫挡住员外喊道:“什么人?”
眼看已经不到两米的距离,沐云突然闪身,一只巨大的野猪从她身后扑来。
侍卫提刀便向前刺去,野猪吃痛嗷嗷叫着后退,随后又怒气冲冲的扑了上来。
侍卫反身又是一刀,砍断脖子上的动脉,野猪应声倒地,抽动几下,便没了动静。
侍卫将刀指向沐云,“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此地?”
“我是……”,沐云怔怔地看着他们。
在这一瞬间,她想出无数说辞,但都很牵强,毕竟这件事情太荒唐了。
“我……我忘了!”沐云心虚的瞟一了眼侍卫。
陈员外摆手示意他收回刀。
“员外,她身份不明,又致我们于险境……”
不等他说完,陈员外便拱手向前,“姑娘,这位是我的贴身侍卫白墨,刚刚多有得罪。”
沐云赶忙也学着回礼。
“姑娘可是北冥国的人?”
沐云将耳朵侧过来,仿佛没听明白,“什么国?”
“北冥国。”
“啊?”沐云挠挠头发。
“那……那姑娘可是南黎国的人?”
“那又是什么国?”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半天,沐云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只好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国?”
“这里是南黎国。”
“那你是南黎的人吗?”
“是。”
“那我也是。”沐云提起嘴角,目光炯炯地盯着陈员外。
陈员外被她盯得直发毛,“那……你家住何处?家中……还有谁?”
“不知道。”
陈员外无奈地回过头,轻声叹息,“白墨,把她带回府上吧。”
“员外,这……”
“没事,她是不是奸细,都把她带回去吧。”
“我不是奸细的,真的不是!”
马车穿过宁静的密林,一路上再无危险,很快便到达了庆兰城。
进城后的马车逐渐缓慢下来,直到停在一所宅子门前。
“哇!这也太气派了!”沐云看着眼前的员外府双眼放光,直咽口水。
员外府青砖铺地,阳光散碎在池塘里,闪烁着金色波光,水中的锦鲤簇拥着假山,好一幅快活的景象。
穿过连廊,便进入了正堂。
陈员外撩起衣服坐在案前,白墨站立案旁。
“请坐。”陈员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
沐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咧着嘴坐在地上,然后开始欣赏起屋内的陈设。
陈员外与白墨尴尬对视,干咳几声。
“咳咳,那个……我的意思是让你坐在那里。”陈员外指了指旁边的桌案。
“哦!好好好。”沐云站起身,由于裙摆过长,差点把自己绊倒,只得拎起裙子走过去,一双脏兮兮的脚从裙边露了出来。
陈员外和白墨的眼睛为了躲避那双脏兮兮的脚而无处安放。
“等一下!”陈员外低头喊道,“白墨,先带她下去沐浴更衣。”
“是,啊?我……”
“哦,你找个侍女安排一下。”
“员外……府上都是男人,没有侍女啊。”
陈员外拘谨地张张嘴,“哦哦,对,那你就帮她找个房间,准备一下东西吧!”
“是,姑娘请随我来。”
白墨带着东张西望的沐云走出屋子,踏步在前带路。
沐云提起裙子,缓缓靠近,“请问一下,这里为什么没有侍女啊?”
“因为府上不需要女人。”
沐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白墨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到了,这间厢房一般都是招待客人用的,平时没人住,你先在这住下。”
沐云从门口蹦进屋子。
“一会儿我会派人将衣物给你送来。”
“好的,谢谢。”
沐云兴奋地参观着厢房,“这古代的建筑就是不一样啊!这不比我那几十平的小出租屋好多了!”
白墨回到书房,抱拳弯腰,“员外。”
“嗯,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行为?”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陈员外把手里的书卷放到一旁,抬眸看向白墨。
白墨满脸疑惑地回道:“她说什么……古代的建筑,还有什么什么猪屋,我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
陈员外垂下睫毛叹息,“看来……她可能真是患有痴症。”
“员外,我怀疑她家中可能靠养猪为生,不然怎么会提到猪屋?”
白墨认真的样子,让陈员外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点头表示赞同,“有可能,你派人查一查她的出身。”
———
此时的沐云已经洗完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由于员外府上没有女人,所以只能拿一套男人的衣服穿。
“这衣服好大啊!”
宽松的青衣一直堆到脚上,袖子长长的垂在身体两侧,一根布条随意的将头发绑在身后。沐云身材较为娇小,穿上这男人的衣服,自然是极不合身的。
“姑娘,员外请您移步正厅用餐。”
“知道了!谢谢!”
沐云甩着袖子走出厢房,左右看看,她有点忘记刚才白墨带她走过的路线了,只能凭感觉往前走。
此时陈员外已经等侯多时,“她为何还没到?”
“属下也不知道,刚刚已经派人告诉过她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沐云气喘吁吁地跑进正厅,临近门还被长衫绊了一脚,“哎呦!我来了,我来了。不好意思,这宅子太大了,有点迷路。”
“请姑娘落座。”
沐云刚坐下,就被面前的美食吸住了目光,糕点精致小巧,做成荷花的模样,粉色的酥皮中间有些许黄色的花心,酥层清晰,令人垂涎欲滴。
“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是……”
“哦,我叫沐云。”
陈员外点点头,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一口,“沐云姑娘不清楚自己的来历出身,但却清楚自己的名字?”
“额……”
【完了,忘了这茬了,不会又被当成奸细吧,这个家伙不就是个员外吗?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额,是这样的,这是我刚刚才起的名字,怎么样?好听吗?”沐云苦笑,盯着陈员外的表情。
陈员外饶有兴致转着手中的茶杯,“敢问沐云姑娘,这姓名有何寓意?”
沐云瞪起眼,吞吞口水,“就……一抬头看到天上的云,感觉它们无忧无虑。至于姓氏……随便起的,毕竟我一醒来,身边就只有河水和树木。”
陈员外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头看向沐云,“姑娘请用餐吧!”
“谢谢,谢谢。”
【终于可以吃饭了,饿死我了。】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荷花酥放进嘴里,一口甜香充满整个味蕾,酥酥甜甜的口感让沐云感到很满意,她又抄起筷子,夹起一片肉放进嘴里,接下来就是一顿风卷残云,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光。
她的食量把一旁的陈员外和白墨吓了一跳,没想到看起来一副瘦瘦小小的模样,居然可以吃掉这么多。
陈员外和白墨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她。
“对了,陈员外,你叫什么啊?”
“陈员外便是陈员外,你还想直呼姓名不成?”白墨简直就是陈员外的唯粉,坚决不让任何人冒犯他。
“我没有,我就是想问一下嘛。”
陈员外抬手示意,“无事,我叫陈知礼。”
“啊哈哈,陈知礼员外。”沐云咧嘴笑着。
【陈知礼,这名字听起来比我的还像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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