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很大,大红漆的柱子,和用金子刻的凤凰图案,金碧辉煌,把雀榕眼睛都看直了。
他第一次来这么耀眼而繁华的绝美之地。
丫鬟把她带到了一位太监,那人是宦官,皇帝身边的太监。
宦官明事,把他带到了大厅。
大厅更是辉煌,用金子雕花了莲花、梅花、鹿、马等雕刻,既耀眼又好看,雀榕擦亮眼睛看着这一切,想上前摸摸是不是真的又怕碰坏摸脏了。
“到了。”
太监做出请的手势让他走在前面,雀榕照做,走到了他前面。
他抬头看见红布铺着的楼梯,上面有个皇座,金灿灿的,座位上的人耀武扬威,精神抖擞。
雀榕刚想踏上第一节台阶,就被旁边的太监拉住。
“诶,只能在下面待着,皇上,你要的人来了。”
皇座上的南国皇上放下酒杯,低头看向下面的人,他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位留下。”
太监立马退身离开。
雀榕被这气场吓到不敢说话,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这么厉害的人物,也没人告诉我是见南国皇上啊。
“他是哑巴?”
……
右边坐着一位全身黑色,左肩上裹着白色的毛边,束着高马尾,眼神带有不耐烦,手中拿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他一直在雀榕右侧坐着,雀榕一直被宫里的金碧辉煌所吸引,没注意到他。
南国皇上听见回应着:“做个自我介绍吧。”
“吾姓雀,名榕,今年十七,来自广东天马村的天马河古榕树神。”雀榕认认真真的介绍自己。
南国皇上笑嘻嘻的看着雀榕,对他的介绍很是满意,又侧过头看看另一位坐着的男人,跟他对上眼,抬眼用眼神问问他如何。
“树神?”坐着的男人放下茶杯抱着手疑惑的问道。
“是的。”雀榕回应着。
南国皇上满意的说:“我给你请的大师,一起去治你族人的病吧。”
“我不是大师,是树神。”雀榕纠正道。
“哦哦,法师。”
……
“找的什么来忽悠我,还称神,这都多少年了,还有人玩江湖骗术?”男人不耐烦道。
雀榕被这句话气得不轻,看自己也不小啊,怎么说句话别人都不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是神还是什么 。
只知道自己师傅说的一句“你是世间太平,也是世间万物,你是树神你要记住。”
他只是记住这句话,吧师傅的话记住就行了,雀榕慢慢消了心中的烦恼,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男人微微一笑。
男人看见皱着眉,眼神撇了一眼不在看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救你族人要紧,要不试试吧。”南国皇上开口。
“试就找个做事利索的,干嘛找树精,树精能干嘛?”男人瞧不起的说道。
雀榕被点炸了,气得直跺脚:“都说了是树神,不是树精!”
男人看他生气发火对着自己发有些无语的回话:“我管你是什么,反正没用处,换人吧。”
南国皇上看见这一幕叹了口气:“月长星啊,救族人要紧,勉为其难把他留着吧,事后要是有用呢。”
“树精能有什么用?”月长星听见这句话就来气,大老远来这个破地方请人手去族里救人,要不是为了族人他才不会大老远跑来这里。
“那雀大师你会些什么?”南国皇上问道。
“学过十几年医,懂得些医术。”雀榕认认真真道。
南国皇上脸绽放着笑容说:“看吧看吧,人家是学医的,就这位雀大师吧,吾给你定了。”
“我还没同意!”月长星急忙道。
南国皇上笑眯眯的说:“吾给你请的人,吾说了算。”
月长星无语道:“你请就不能请个有用的?”
南国皇上打趣道:“你就是太挑了,人家学医的怎不行了,人家比你有用,你要学几十年医你就能救你族人了,哪有这么多事找我。”
月长星拍拍桌子,声音不大不小:“行行行,我挑,下次带兵打仗别叫上我。”
“这可不敢不叫。”南国皇上笑道。
雀榕看着他们其乐融融,自己也插不进去话题,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跟南国皇上关系如此好,跟皇上都能这么说话岂不又是个大人物了。
“吾乏了,你们慢慢聊,下去吧。”南国皇上摆摆手,抿了口手中的茶水,茶水有些凉了。
雀榕最后一个出来,他轻轻关上大门,转过身看着那个说话超级不好听的男人没有离开,刚刚说他树精,对他甩着头就走。
雀榕刚想下台阶,就听见背后传来声音。
“树精,你能救回我族人?”
雀榕停下脚步,转过头说:“都说了是树神。”
月长星不耐烦的看着雀榕说道:“就问你能不能,不能就走吧。”
雀榕心里更火了,怎么留人没有留人的态度,他也可以爱救不救。
“能。”
雀榕也是被自己无语到了,说道救人他就想去救,他想救更多的人,想去治好每一个都有着完美生活的那些病人。
“那就跟我走。”月长星走在他前面,压根没有等他的意思。
雀榕快步跟上他,不知道他要走哪里去。
城外的天已经黑了,见他走上马车,雀榕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位置大,够两个男人挤一块。
“我们到底去哪,不睡觉吗?”雀榕轻喘着说,终于把一路上跟着他的话说了出来。
一路上,月长星迈开大长腿走得飞快,雀榕小跑的跟着他,累倒是不怎么累,就是消耗太多体力有些虚脱,坐到马车那一刻腿都是麻的。
“去族里,要睡就在马车里睡。”月长星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双手搭在膝盖上。
雀榕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臭脸,莫名其妙生气,他想着自己也没招上这人吧。
“公子大名是?”雀榕试探到。
“月长星,内蒙古古呼伦贝尔草原的草原狼。”
雀榕吓得差点坐起,发现是马车马上调整自己形态大惊失色的说道:“你是狼?”
“嗯,最讨厌你们这种草类植物了。”月长星闭目养神,双手抱胸喃喃道,足以让雀榕听见他在说自己。
雀榕生气道:“我都说了我不是草也不是树精,是树神。”
月长星听笑了:“哪有小孩称神的,是树精就是树精,你这是听哪个江湖骗子上当了说自己称神了?”
马车轻晃晃的颠了一下,雀榕被扶着马车内的木板。
听他这么一说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神,只是听师傅说的,自己在古书里也见过神,他们都有万物不一样的力量,而他,什么都没有,只会学了几十年拿得出手的医术,对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在外面说自己是神确实可笑,他只不过是一棵古榕树化做的人罢了。
月长星见他不说话以为生气睡着了,侧过脸看着他刚好对上那双在黑夜里也能看见的眼睛。
他微微一震,见他不说话只看着自己又觉得别扭,月长星皱着眉回想着刚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开口道:“你其实挺……”
“我知道你们说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神,只是师傅一说我当真了,我就一直以神来唤自己上个名头,却只得到大家的笑话。”
雀榕眼睛移开月长星的目光,低着头,手紧紧捏住衣服。
月长星不知道他会这么说,既不反抗又不不会不理人,把最真实的话告诉了还没认识到一天的人耳里。
“称神可不是靠听。”月长星突然温柔下来说。
“我知道,一时兴起听了师傅的话罢了,当神我可能还不配。”雀榕傻笑道。
“我说的是他人的流言蜚语。”
雀榕愣了愣,回过神来明白了他说的话,他没有再次嘲笑他,而是细心引导他,让他理解其中含义的意思。
“听他人的废话,你岂不是太累,不是你不配,只是你没做好准备。”
雀榕瞬间内心快速跳动,血液循环到不自然,这句话没有任何说他一句不好的,像是一味的鼓励,没想到,这人其实也不是说话难听。
月长星又没听见他的声音,又侧过头看着他,这次没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而是那辫子上搁着几处的绿叶,碎发落在他眼前,被风吹得微微飘动起来。
“谢谢你。”雀榕转头笑道。
月长星整个人轻抖了一下,那笑容挂在白皙的皮肤衬着白里透红的红晕里,睫毛很长,笑容很好看,他第一次见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人,有点不经意间的神游。
回过神来看见雀榕已经躺在了马车的靠背上睡着了,呼吸轻轻,闭着的双眼睫毛还是和那时笑起来一样长,他头一次见睫毛长这么长的男人。
马车被石子晃得颠了起来,把雀榕颠到了第一个方向,往月长星肩上蹭了下。
月长星睁开眼,仔细看着窗外,没有发现动静后看向自己左肩上的脑袋,他没有推开,最后用手挪了一个让他舒服的位置让他睡,自己也再次闭眼休息。
半月与几颗点缀的星星在天空中闪亮着,马车马不停蹄的跑在街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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