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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湘江之水

自从湘江老人离开画中的集云峰之后。他来到了一处湖泊之地。只见湖泊的水边,立着石碑,上面写着“湘江”。他喃喃自语道:“湘江之湖,是通往西藏的最近的通道,此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是看这些湖泊中央涟漪不断,似是有人来过。”一面说,一面自己空中念念有词,道:“月属甲戌,时维己卯。欲游湘江,遂约期赴。晴空风爽,明媚春光。览风景冶情趣,忘方寸之惆怅。踩飞轮之双耳,聚金乌之光耀。似蛩马之飞鞚,如鲲鹏之展翼。顾群山之峰连兮,乔木槎枒;闻花坞之暗香兮,惠风殷勤。长车之风驰兮,与闪电争速;鸣笛之波涛兮,和巨雷斗声。踏飞轮,转龙头。绕九曲回肠之路,避八方宝马之车。过村庄,进小径。树蔼蔼而路亶亶,鸟嘤嘤而水澹澹;山暧暧而谷霭霭,叟梗梗而童敖敖。仰目虬松,土膏阴翳。俯视鳞浪,霏繁沆砀。间道环列翠蔓,幽壑飞荡素翳。江皋群鹜骞举,黄岑绰约佳人。青山层层,绿水叠叠。欲褫衫冠,横渡江湄。已至湘江,砌石为磴。长桥巍巍,水波滟滟。看桥曲之斗折,似苍龙之翻浪;见湘江之碧波,如闺房之妆镜。睹鱼虾之游戏,观新妇之绛唇。层云若鳞,矗峰如叠。风抚柳而百鸟齐欢,人尽悦而万物共醉。”原来,此文言文是取自《游湘江赋》。他念完之后,只听水潮的哗哗哗的声音,湖泊中央出现一条宽阔的大道,两边是汇聚成的如山一般的水柱。

湘江老人的胡须,随着微风开始颤抖。待要走进大道之中之时。忽听,有歌声传来。歌声的内容是“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lao)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yan)骏騅(canfei)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e)。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一作翔)丹,下临无地。鹤汀(ting)凫(fu)渚(zhu),穷岛屿之(ying)回;桂殿兰宫,即(一作列)冈峦之体势。披绣闼(ta),俯雕薨(meng)。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纤(yu)其骇瞩。闾(lt)阎(yan)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ge)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舶(zhu)。云销雨霁(ji),彩彻区明(或作虹销雨霁,彩彻云衢qu)。落霞与孤鹜(wu)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li)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随着嘹亮的歌声,只见有一人影,款款而来。

湘江老人呵斥一声,道:“来者何人?”走进一看,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那少年发髻略高,一身青色,长的面相,端是眉清目秀,脸庞的轮廓线条清晰可见,真是俊俏男子。他谦恭道:“在下王勃,方才我们唱的那歌曲,是在下做的一首诗,名为《滕王阁序》!”

“我对诗歌不感兴趣。”他打量一下王勃,见他样子不像是坏人,语气缓和很多,便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王勃道:“我很清楚这里是湘江湖。”湘江老人警戒起来,便继续问道:“你知道是湘江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王勃道:“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你!”

湘江老人一惊怔道:“见我?我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见我何事?”

王勃道:“为了罗刹女妖!”

听闻,湘江老人退后几步,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这湘江湖地,是通往西藏的道路吗?”

王勃道:“当然知道!”他转过身,望着汪洋大海,见那蔚蓝海水,翻滚如柱,但是却不能落在道路上。他继续道:“湘江老人奉命罗刹女妖,前去集云峰,将祁隆绍囚禁在那里!”

湘江老人眉头紧锁,心中忐忑不安,他道:“那你来这里,是专门等候我的了?”

王勃道:“是也!”

湘江老人道:“那你是敌是友?”

王勃爽朗一笑,道:“你之前一直在罗刹女妖身边版式,你可见过我吗?”

湘江老人摇摇头道:“从来没有见过你!罗刹女妖身边有四大天王,分别是风火雷雨天王。四大天王下面又有十二徒弟,每一个徒弟都是能力超强,一直跟随在风火雷雨身边!”

王勃道:“你说得一些,我之前听说过。”

湘江老人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王勃道:“绛州龙门组织!不知道湘江老人听过没有?”

湘江老人回忆道:“你是王勃?我知道了,王勃是文坛诗人!传闻王勃才华早露,未成年即被司刑太常伯刘祥道赞为神童,向朝廷表荐,对策高第,授朝散郎。高宗乾封元年(666年)被沛王李贤征为王府侍读,两年后因戏为《檄英王鸡》文,被高宗怒逐出府。随即出游巴蜀。”

王勃听到湘江老人说到自己,便感叹道:“难得前辈记得在下!不错,我正是中国唐代文学家、诗人,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以诗文齐名,并称“王杨卢骆”,亦称初唐四杰。”

湘江老人不解,便问道:“你既然是文坛诗人,怎的来到这里?”

王勃道:“我不仅是诗人,还是绛州龙门组织的人员!绛州龙门组织在五年前,出现一位神人,他之前与罗刹女妖厮杀过一场,为了报仇,他组织杀手,训练强兵,准备去杀那罗刹女妖!所以他对罗刹女妖了如指掌!”

湘江老人道:“那位神人是谁?”

王勃道:“他叫杜少君!”

湘江老人心中更加忌惮几分,他心想:我之前听罗刹女妖给我们传达命令的时候,提到过杜少君。她说这杜少君是她收留的第一个徒弟。他对这杜少君很是青睐,什么传世神功,都传授给他,哪知道,有一天,这杜少君心起歹念,想要轻薄罗刹女妖。那时候的罗刹女妖,虽说从大山下面复活,却由于没有肉身,只有灵魂,还是依托在山石里面。她寻找一夜,找到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她侵占身体。为了毁灭吐蕃,她开始找来人手。那杜少君就是第一位了!他三番五次,欲要与罗刹女妖发生关系,蹂躏肉身,却没有得逞。他不念及往日情分,更是铁石心肠。罗刹女妖见他不能唯命是从,将他打伤,他负重逃离到了绛州。

想到此处,湘江老人问道:“不知道王少年,今日来到这里,是奉了杜少君的命令,来铲除罗刹女妖的众教徒吗?”

哈哈大笑几声,王勃道:“杜少君给我下了毒药,我要是不来到此地,他就会要了我的性命!”他说完,眼眶红润,似有泪水涟涟。他下意识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他继续道:“我们不知道杜少君从哪里学来的功夫,很是厉害。控制很多人员。绛州龙门组织是他一手操办起来,为了能够完成他的宏伟梦想,他给我们每一个人员,都下了毒。”

阅历丰富的湘江老人,听后不由心生怜悯,叹口气道:“看王少年的年龄,只有二十五左右。正值青春年华,却被人下了毒,当成杀人工具,用来替他人卖命,当真可悲可叹!”

一面说,只见方才的水柱开始变形成千树万树的形状,乍一看,当真好看!那些水源组成的树木,千枝分叉,横七竖八地向空中拔高!

王勃心中一股悲伤,忽的,涌上心头。他怆然道:“的确,的确!一个青春少年,被别人当成杀人工具,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刻着湘江湖的石碑,突然,被什么力量拖起来一样,一下子,从地面飞了起来。它在空中不断发出哔哔哔的声响。这种震天动地的响声,让王勃和湘江老人不约而同,仰视那一块儿石碑。但见石碑有一个开口,从里面流泻出来万丈光芒,那些光芒生成红色蝴蝶,那些蝴蝶纷至沓来。这样的奇观,让王勃诗兴大发,他道:“繁莺歌似曲,疏蝶舞成行,自然催一醉,非但阅年光。”

话音甫毕,只见其中一只蝴蝶变得比人大了好几倍,五彩缤纷的翅膀,不断上下煽动。过了一会儿,那只蝴蝶,变成一位妙龄少女。那少女一脸青春懵懂的样子。她娇羞一笑,缓缓道:“在下容露!”

王勃心中喝彩,暗想:《清平调》诗曰:“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诗本来是用来描写杨贵妃的,现在这女子竟然用做了名字,当真符合她的面容!

容露用嘴吹了一声口哨,但见那蝴蝶一下子消失了。容露道:“想必两人会很惊讶,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我又是谁?”

王勃见这少女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他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这位妹妹,当真好看,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容露暗笑一下,道:“这位哥哥,说话真是好听,我来这里当然是有事情要办了!这件事情,还和湘江老人有关呢!”说着,低眉顺眼瞥了湘江老人一眼。湘江老人皱纹一横,问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你。”容露俏皮一笑,道:“你自然不认识我了!”接着又说道:“不过,我却认识你!德阳孔庙的人!”湘江老人道:“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不足为奇。你倒说说,来找我干什么?”容露道:“你猜猜看,谁要见你?”湘江老人白眉飞扬,道:“莫非是罗刹女妖?”容露格格一笑,声音婉转道:“湘江老人,说得对!我奉了罗刹女妖的命令,前来交代湘江老人的任务!”湘江老人道:“罗刹女妖又分配什么任务了吗?”容露道:“这次的任务是去绛州,灭掉绛州龙门组织!”王勃听后,道:“什么时候要灭掉?”

格格大笑之后,容露奸诈道:“什么时候灭掉,这就要看湘江老人什么时候动身前去绛州了!”容露心中不知道这位王勃就是绛州龙门组织的人员,对他说这句话的用意,根本没有用心思揣度,不过她接着道:“绛州龙门组织甚是庞大,里面人才济济,凭借湘江老人独自一人很难完成任务。湘江老人不要猜度,在下没有看不起湘江老人的意思。只不过,在这个时期,世上高人多如牛毛,绛州龙门组织又是赫赫有名的组织,要是让湘江老人一人前去,真是独自一人身陷龙潭虎穴,罗刹女妖也是过意不去。于是命令在下,送你生门牌子。”说毕,拿出一张令牌,但见这令牌身体呈长方形,中间的身体上写着“生门”两个字,这两个字是用红色颜色印上去的。湘江老人虽说跟从罗刹女妖,却是没有见过这生门牌子,不由疑惑,忙问:“这生门牌子,是做何用的?”

“生门牌子,是可以召唤出来神兽,这些神兽可以为你所用!”容露柳眉飞扬,满脸自信,道:“生门牌子里面有数不胜数的神兽,这些神兽大多数是上古神兽。只要湘江老人,诚恳召唤,定当可以将他们呼唤出来!”

湘江老人闻言,心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道:“这中宝贝,当真是厉害!我老人家一直没有什么护身的剑刀兵器,现在有了这一个牌子,定当胜过很多兵器了!”

只见他一面说,一面接过生门牌子。容露笑颜如花,道:“湘江前辈,有了这宝贝,你独自前往绛州,罗刹女妖也放心很多!”

湘江老人感叹一声,道:“老年难做少年事,年少不知年老心。即使容露姑娘不明说,老夫也能知道罗刹女妖的用意。老夫行走江湖四十载,见过不少能人贤士,明白了能力高强和年龄没有关系。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江山代有人才出,想起老夫第一次见到罗刹女妖的时候,竟然是被仇人追杀的时候,我从中原大陆,一路落荒而逃到吐蕃,到了吐蕃小昭寺,竟然遇到罗刹女妖重出人间之时。她救了我,我答应她,要替她做事情。我自知之明,本就是守护德阳孔庙的老者,没有多大本领,也没有大多抱负。俗话说: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却笑前人错颠倒,枝枝叶叶外寻。遇到罗刹女妖,她见我有一技之长,算是过人之处。安排一些具体任务,让我去完成。幸得她安排任务给我,让我到了晚年,还有事情可以去做。”

感慨一下,容露却不明所以。湘江老人见自己愈说愈胸腔阵阵疼痛,不再说了一下去。这些事情,有关自己的事情,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自己去默默承受,没有人去替他走完他自己的一生!

湘江湖水,生产出涛涛江水,那些带着潮水的凉意,像是无声无息的空气,开始侵蚀到他们三人的躯体里面!

容露道:“在下的任务完成了,我也要走了!湘江老人,祝你成功!”

王勃见这姑娘要走,情不自禁呼出道:“妹妹,慢着!”脱口而出,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叫住她。容露停住脚步,嫣然一笑,对着他道:“这位哥哥,还有什么事情吗?”她眨了眨眼眸,像是一块儿融化的冰,这些融化的冰块儿在王勃心中来回荡漾。王勃心中暗想:这妹妹长的如此俏丽,要是做我娘子,当真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执子携手,白首到老。那画面当真想想都令人心驰神往!

容露见他发愣,缓慢道:“哥哥,你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跟个呆子一样?”王勃被她这么一说,腼腆一笑,焦急解释道:“我才不是呆子呢!我这是,这是!”一面说,一面低头。瞬即抬头,理直气壮道:“我们还能见面吗?我要去哪里才能找你?”容露格格一笑,很是清朗,她清脆道:“你要找我,可以去西藏啊!”

说完,又笑了一下,转过了身。突然,空中又出现万只蝴蝶,她随着蝴蝶嘭的一声儿,消失了。

“这湖水越来越大了!我这老夫的身体骨,都快要承受不住了。我要走了!”湘江老人故作姿态,望了一下这潮起潮落的湖水,又道:“王少年,你不走吗?”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王勃是何人了,他又道:“我知道了,你来这里是奉了杜少君的命令,要来找罗刹女妖。不过,你看看这湖水,罗刹女妖怎么会在这里。你刚才也看到了,容露姑娘是为了给我分派任务。我们还真是巧了,她让我去绛州杀死绛州龙门组织人员,你却奉了那边的头目,来这里杀死罗刹女妖的人员。真是有趣,有趣!”

王勃干笑一下,无奈道:“我们两个还真有缘分,能够在这湖水涛涛中,遇见。又在这里分道扬镳,为了却是去杀死双方的人员!好巧,好巧!”

湘江老人和王勃,互相伫立。望了湘江湖。久久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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