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自若,肃穆庄严。他们想起文成公主,皆知道,文成公主嫁入吐蕃,为了国家奉献自己,现在又知道舍弃爱郎,放弃爱情,心中顿时惊怔,又有一股崇拜之情充斥胸腔,久久不能平静。他们心中均想,这文成公主,当年究竟是如何经历心中煎熬,才含泪出嫁,每个人心中都不知道。祁阳泉听后文成公主还有一样一桩事情,心中诧异万分。他遥想当年,自己只是队中的一位普通士兵,对文成公主的私事,一无所知。
此时有人道:“舍弃小爱,成就大爱。真是大爱无疆。”话音甫毕,有一洪钟般的声音,破空而出。“文成公主,老夫知道,她的爱郎是谁!”随着声音,但见一位老者,坐在远处的石阶之上。在场之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的身上。见他打扮,很是儒雅,一身青色长衫,发髻打扮规矩,脸庞上虽说有些许白发,但是那一张英俊的脸廓,着实让人羡慕。他英气的脸上,多些岁月的痕迹,依旧掩藏不住,他当年的神采。有一位手拿弯弓的男子,指着那老者问道:“你是何人?”那老者很是潇洒,他一个翻身出现在中央。众人还未见到这人是如何从那石阶来到中央,但是他却如风般出现在这里了。
那老者满面笑容,他道:“在下只是一个不出名的老者,也是白教派的一位普通人。”他话说完,立刻有一位老者反驳道:“放你娘的狗屁!”说话这人是为妇女,但是她说的话,却是脏话。话音已落,但见一位尼姑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右手拿着一个拂尘,那拂尘白色如雪,很是好看。众人一片哗然,有人指责道:“原来是一位尼姑,但是却说出来天地下肮脏的话,真是妄为尼姑。”“对啊!这尼姑,看起来,五十多岁,也难怪会说出此话!毕竟,这泼辣女性,是没人要了!”但见这尼姑,头戴白罩子,身穿长衫,她脸面满是煞气,像是一位长年讨债,债主不还债的表情。她耳根一动,听到那声音,从一位男性嘴中发出,她长拂一抖,但见白丝飘起,犹如钢丝一般,将那男子的脖子缠绕起来,她轻松一扯,那男子从众人的头顶,飞掠过来,噗通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间,尘土飞扬。那男子吃了痛,口中骂道:“贼婆娘,你这尼姑,来到我们白教派中干什么?”
骂完之后,那尼姑,又一抖袖,一阵阴风,卷起地面的杂草,连同那男人一同,飞出丈远。过了片刻,那尼姑道:“骂我者,皆死!”说毕,又飞出白丝一条,直穿那男子的喉咙,瞬间,那男子口吐红血,一命呜呼。众人见状,心中忐忑,畏惧生起。有人惊呼,问道:“你可是,文成公主的随从丫鬟吗?”此话已出,众人开始议论。祁阳泉听到之后,暗想:“难道此女子就是将这把刀,带到中原的女子?”一边想,一边朝那尼姑望去。虽说那女子已经削发为尼,但是轮廓依旧清晰可见。见她长得端是美丽大方,不过由于年代已久,她的脸上尽显老态。那尼姑哈哈一笑,道:“不错,贫尼,本是跟随文成公主一起去吐蕃的随从丫鬟。”王玲珑上前一步,微笑道:“请问神尼,今日来到我们集云峰为了何事?”众人这才想到,这集云峰在画中,而这尼姑也出现在画中,不免心中疑窦丛生。尼姑道:“这位姑娘,竟然称我为神尼,真是太抬举我了!我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这把刀!更是为了这个臭男人!”说完,目光犹如亮起的火把,盯住那把刀。众人不解,但是李祥远知道,所以他问:“这把刀,是文成公主的嫁妆吗?”尼姑道:“是的!”那尼姑接着道:“这把刀是文成公主,交代我,将它带到中原。”她一面说,脸面一面有泪花蹦出,她本就严肃的脸庞,此刻,变得严峻起来。她道:“文成公主,说我那郭爱郎,不能亲自送我,当真是铁石心肠!这把刀,上面刻出了我对他说的话,你将这把刀送到他手上,让他知道我已经出嫁到吐蕃,我已不再思念他!”说完,尼姑满眼怒气,又看向那老者,嗔怒道:“你这杀千刀的负心汉,抛弃自己的妻子儿女!”说得端是泪眼婆娑,满面泪水。众人还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但听到那老者道:“风婆娘,你竟然跟踪我到这里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尼姑拂尘抖动,她脸面一横,道:“你丢下成儿,抛弃我。让我这些年找得好苦啊!”从他们的对话中,众人已经知道,原来他们两人是夫妻。尼姑又道:“刘大闯,今日我不会让你在逃走!”那老者名叫刘大闯。说完这话,尼姑影子般,飘进刘大闯的身旁。右手擒住刘大闯的右肩,一下子将他提起来。他们两人飘在空中,众人的目光也跟随在空中。这场面,让人看了不禁嘲笑起来,空中,一位老者,和一位稍微比他年轻的尼姑,两人如影相随。身为尼姑,本就是不能有七情六欲,而这尼姑,还在众人眼下,和这老者纠缠不清,当真稀奇。
刘大闯苦叫道:“邢银儿,你这婆娘,还不快点放开我!我和你本就不认识,那天夜晚,是你将我唤去,发生关系,导致怀孕,生下成儿!”那尼姑叫邢银儿。她道:“不管怎样,今日你必须跟我回湖北,去见一见成儿!二十多年,你哑无音讯。”刘大闯道:“今日,你不是也来寻找文成公主的刀吗?我们两个之间的私事,可以暂且放放!”听到这儿,邢银儿已久不屈不挠,道:“刀要带走,你这人也要带走!”过了片刻,他们两人又停在石头前面。众人仔细打量二人,还真是郎才女貌。年轻之时,他们应该是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邢银儿对着刘大闯的脸道:“你不要耍花招,这一次,你是逃不走了!”刘大闯望向众人,心中也没有什么难为情,毕竟自己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他道:“我从小闯荡江湖,什么世面都见过,什么龙潭虎穴都闯过,始终闯不过情关!”说着用一种锐利的眼神,看着邢银儿,又道:“谁知道一夜之间,让你有了成儿。真是拖泥带水,天天想着我!”邢银儿见刘大闯怒气的脸庞,又依偎在他怀中,道:“这辈子我们是有缘分,怎么甩都甩不出去!”说完伸手进入他的怀中。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位尼姑了!她的手再出来之后,一个圆形体积的物品,出现在她手中。邢银儿惊呼道:“九曲明珠?!”
听到九曲明珠,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发亮。刘大闯更加心慌,伸手要夺取九曲明珠,道:“贼婆娘,真是没有白叫你!偷我的明珠!”尼姑功夫本身不弱,怎么能够让他轻易夺取?方才还小鸟依人的尼姑,一下子飞出丈远,手中拿着九曲明珠,开始端详,道:“这九曲明珠,也不知是真是假?传闻文成公主能够嫁给松赞干布,全是因为禄东赞。松赞干布派遣禄东赞出使唐朝,因为他机智善变,极为唐太宗赏识,封其为右卫大将军,并欲将琅琊长公主的外孙女段氏嫁给他,诱使他为唐朝效力!禄东赞以‘臣本国有妇,父母所聘,情不忍乖。且赞普未谒公主,陪臣安敢辄娶’为由,婉言谢绝唐太宗的好意!”众人知道唐朝六试婚使的传奇故事。
李祥远道:“当年禄东赞携带众多的黄金、珠宝等,率领求婚使团,前往请婚。不料,天竺、大食、仲格萨尔以及霍尔王等同时也派出使者求婚。为了公平合理,唐太宗决定让婚使们比赛智慧,谁胜利,便可以把公主迎走。”王玲珑接着道:“第一试:绫缎穿九曲明珠,即将一根柔软的绫缎穿过明珠(有说汉玉)的九曲孔眼。比赛开始,由于吐蕃以外的使臣们有势力,所以他们抢先取去,绞尽脑汁,怎奈几挽也没有穿过去。而聪慧的禄东赞坐在一棵大树下想主意,偶而发现一只大蚂蚁,于是他灵机一动,找来一根丝线,将丝线的一头系在蚂蚁的腰上,另一头则缝在绫缎上。在九曲孔眼的端头抹上蜂蜜,把蚂蚁放在另一边,蚂蚁闻到蜂蜜的香味,再借助噶尔·东赞吹气的力量,便带着丝线,顺着弯曲的小孔,缓缓地从另一边爬了出来,绫缎也就随着丝线从九曲明珠中穿过。”
邢银儿道:“众人只知道九曲明珠的故事,却不知道九曲明珠有神奇的用处!”一边说,一边看向刘大闯道:“你肯定知道它的用处,是不是?”刘大闯心中暗想:九曲明珠是我费尽心思,从皇宫中盗走。在那一夜,还有一位黑衣人,到皇宫盗走这把刀,想必就是那位丐帮中的人了。《阴阳决》记载,九曲明珠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起死回生,长生不老!我从宫中盗取,也是为了增长功力。作为防身的利器,也未尝不可!九曲明珠的故事,老夫早就知晓。
刘大闯眼神闪躲,他闪烁其词道:“九曲明珠,我哪知道它有什么神奇的用处?”他嘴上还不承认,这也难怪,他一向这样,嘴上说得和实际做的事情,往往都不一样。他脑海中,已经出现几个月前的事情。他偷出九曲明珠,用这明珠进行修炼神功,那日夜晚,冷雾缠绕,他独自一人,躲在石室,开始修炼。邢银儿道:“你这男人,嘴上没有一句真心话!当初对我甜言蜜语,说得话竟捡好听的说。枉我还信了你!”刘大闯嘴上依旧不承认这九曲明珠的神奇用处。邢银儿见刘大闯眼神闪躲,又道:“这九曲明珠,我是不能给你了!江湖知道,这九曲明珠可以修炼内功,具有增强功力的功效。你不给我说,我也知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知道它的作用吗?真是掩耳盗铃!”
李祥远因势利导,接话道:“不错。在下早就对九曲明珠有耳闻。”刘大闯知道李祥远在白教派中的地位,看了李祥远一眼,问道:“李堂主也知道?”李祥远诚恳点头道:“九曲明珠,可以将人的灵魂与另一人的灵魂进行交换!”他说这话时,眼珠不动,与刘大闯的眼珠相顾。众人听后,发出感叹声儿。
“这等事情,简直闻所未闻。”
“对啊!”
“灵魂出窍,互换躯体?”
“九曲明珠看上去,也不过是一枚类似玉扳指的器物,要说它能够帮助人修炼内功,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是能够互换灵魂,简直怪诞不经!”
“其实仔细想来,连罗刹女妖都可以成立白教派,来到中原大陆。和这件事情比起来,灵魂出窍,也不足稀奇了!”
“九曲明珠自从禄东赞使用过后,它被某个爱妃喜欢,于是,皇帝将它送给爱妃。传说那爱妃是仙女下凡,由于九曲明珠被她长期带在身上,使得九曲明珠拥有至上的仙气。故而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互换灵魂。”
“那爱妃是谁?”
“当然是武则天的妹妹。”
“具体是谁,还未知道。我们凡夫俗子,都没有进过宫,怎么能够知道,那后宫佳丽三千,随便一人都有可能是啊!”
“没想到这尼姑,来到此地,是为了刀和男人。现在又有额外收获,九曲明珠也让她拿走了!”
但见邢银儿端详九曲明珠,眼眸露出欣喜之色,她抬起头,望向刘大闯,顺势将九曲明珠放入袖子中。她踮起脚尖,飞了起来,但见她手中的拂尘也随风飘荡。片刻间,她来到了刘大闯的身边,又是眼眸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将刘大闯呑到肚子中!她恶狠狠地道:“你这臭男人,今日哪里也别去了,跟随我一起走吧。现在九曲明珠在我这儿,你要想要,就乖乖,跟随我去湖北。”说完,又使出点穴功夫,朝刘大闯的腹下点去,刘大闯中了招数,一下子一动不动。
王玲珑见这尼姑要带走刘大闯,心下一想:不好。我们今日在这商讨的事情,岂不是让她都知道了。她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怎么能好?刘大闯又是我白教派的人。见她说得话,连那刀也要掳走。这把刀有什么惊人之处,大家都还未发现。既然这把刀是文成公主邢银儿带到中原,自然是威力无穷。要是为我所用,岂不是更好?
她的心思,众人是看不出来的,毕竟她在众人面前是一位信任极好的中书舍人。这位王玲珑也不是一位善茬,毕竟她能够得到邓贤的赏识,封为中书舍人,能力、野心、**都不能低估。况且这位王玲珑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经历一番挫折和痛苦。她本是普通农村人家闺女,在她年幼之时,父母双亡,她被卖到一家富人之家做丫鬟,不是洗碗就是打扫卫生,过的日子也不是很好。她经历几番事情,无意之中,加入白教派,经过几年的摸打滚爬,她的能力和手段,越来越厉害。白教派对她的称呼,除了明面上的中书舍人,背地里,还叫她“得天下人才贤士而用之的掌舵人!
女性的心思,天生缜密,再加上她野心勃勃。俗话说:三代之中,必有野心极大,剑走偏锋,降兴家之子,白手起家。这句话来形容这位王玲珑再合适不过。
王玲珑蹙着眉,她的脸面严峻如铁,她发出的声音,却是柔弱,道:“各位帮派众家兄弟姐妹,我们今日聚在集云峰,是为了茶马大会,不要被这刀、九曲明珠,绕乱了我们的心神。这把刀虽说是文成公主让这位神尼。”说一句,又看向邢银儿,见那邢银儿眼眸如刀,盯着刘大闯,似乎没有关注到王玲珑这位女子。也难怪了。毕竟邢银儿不是白教派人士,对这里面的人物关系不甚了解。王玲珑见邢银儿没有顾及自己,心中多少不悦,瞬间脸面变色,不过旋即恢复微笑,环视四周的白教派人士,又朝他们,说道:“这把刀,我们得到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交给在下,在下交给邓贤会长,让会长来处理这把刀。一把短刀,对于文成公主来说,定当是睹物思人,情义无价。但是对于我们,这把刀没有多少感情。”一边说,一边给李祥远使个眼色。李祥远立刻心领神会。李祥远和王玲珑的关系,帮派中的人,知道得自然不多。多年前,李祥远招揽人才,见到茶楼里打工的王玲珑,一下子起了色心。便把她带进白教派。王玲珑情窦初开,对李祥远的心思,知道明了,自己又无家可归,于是和李祥远发生关系,每夜缠意绵绵,肌肤之亲。
李祥远自然要为王玲珑说话,他道:“既然王中书,要将这把刀交给邓贤会长,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希望安堂主,将这刀交给王玲珑。安堂主应该没有疑议吧?”安逸花对着刀没有多大心思,很是爽朗道:“这把刀,放到我这儿,也是一无用处。我见这把刀有文字,很是欣赏,既然王中书,也说了要交给邓会长,在下也没必要留在身上。”说完,抛出短刀,见这短刀要飞到王玲珑手中。王玲珑心花怒放,欲要接刀,忽的,空中出现邢银儿的身影,一下子握住刀柄,放在眼前,看了一眼。邢银儿狂笑不止,道:“这把刀,既然要给什么邓贤,不如给我了!对你们来说,你们也不用它,珍藏起来,也没有多大意思。”邢银儿一向要强,自己说过的话,一定要办到。方才她说出了要刀,要男人,要九曲明珠,一件都不能落下。王玲珑见这尼姑好不要脸,要男人也就算了,还要九曲明珠,这两个王玲珑自然不感兴趣,也不会和她斤斤计较,拔刀相见。但是此刻邢银儿还要这把刀,王玲珑很是恼怒,不过这些怒气她是不会出现在脸上,毕竟对于这位阅历丰富之人,经验丰富之人,她还是和颜悦色,道:“神尼,这把刀虽说是你带到中原,但是它已经移主,被他人占有,不再属于你。方才安堂主,也口头承诺,将它交给邓会长保管。所以,请将刀留下!”她一边说,一边面朝邢银儿,说得端是认真严肃。邢银儿见她眼神犀利,势在必得这把刀。邢银儿望了一眼刘大闯,心想:今日能将这负心汉擒住,已经让我的心头之恨,消除一半。又意外得了九曲明珠。这把短刀,和九曲明珠比较,真是不能媲美。不要也罢!想到此处,她的心已经放弃一半,李祥远见邢银儿迟疑不决,心中一悦,知道还有机会能够取得这把短刀,于是他趁机给王玲珑鼓气道:“神尼,这把刀是安堂主携带进来,按道理说,刀给谁,欲要安堂主做主。三十年前,你携带刀到大陆,又将这把刀,放回宫中。早已经不是你的了,你对这把刀,也没有多少感情,何不将它交给邓会长?”邢银儿想想三十年前,自己将这把刀带到中原,也不过是为了文成公主,还了她的愿。这把刀之所以能够进入皇宫,无非她曾经是唐太宗的匕首,又经过文成公主的手,亲手刻上‘多情却被无情恼’的相思之苦。她提起精神,道:“那好吧!刀我就不要了!我对它也没有多大兴趣,不过。”说完之后,又瞪了一眼刘大闯,转过头,对王玲珑道:“这男人,我要带走!他是白教派的人,也希望姑娘同意一下,不让他再待在白教派!”王玲珑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刘大闯,道:“神尼,这位老者,在下没有多少关注,既然神尼和他有道不清楚的关系,还是将他带走罢了!我们白教派不会强迫他留下。他毕竟是您。”其实说到这儿,她想说,是您的夫君,但是又转脸一看神尼,见她尼姑打扮,又不敢再说,话锋一转,道:“他毕竟只是我们白教派的一员,白教派一向是听从当事人的意见。”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刘大闯,见刘大闯面色苦堪,甚是不愿意被这神尼带走。王玲珑又不能做出什么。这时,邢银儿道:“这男人没有责任心,从来不见他的儿子,现在我要带他回去,好好给儿子道歉,消除儿子的思念之情。”
说毕,邢银儿携着刘大闯,出了画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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