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豆沙。
豆沙的豆,豆沙的沙。
我妈是花生,一个美人,美得不要不要的美人。
哦,顺便介绍一下我爸,他是巴豆,一个嗯,令人嫉妒羡慕恨的男人。
我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做所有人都会做的一件十分苦逼的事——
学习。
准确来说是在去学习的路上。
为什么不走马路?
啧,你瞧瞧,车车兽多吧,人多吧,吸一口气,全是灰尘,哪有公园空气好。
说实话?
哟,看不出来眼神挺好使的呀!
先说说我的人生目标吧!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死亡绝不活着。
简单来说,就是以最简单舒适的方式打发时间。
再说了,马路哪有公园近。
不过,我不想走了。
我实在是很不明白,那些造桥的人为什么会把公园的二十四桥明月夜造得这么低。
这不,一夜雨下来,都漫了上去。
我瞅了眼脚上崭新的鞋,往后退。
当然,这不是我今天逃课的理由,我只是不想弄湿花生给我买的鞋。
不能绕一下?
当然……不能咯。
绕桥的确不算什么,但生活怎么能绕那么大的弯呢!
当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搞啦!
我咬着面包,挑了条杂草丛生的小径。
哦,忘了说,我的人生准则是绝不走寻常路,最好让别人无路可走。
说起来,我好像没仔细逛赏过这个据说是海城最大最美的澜庭园。
郁郁葱葱,深深浅浅的绿。
红红焉焉,粉粉嫩嫩的花。
啧,感觉还不错啊,是个适合小情侣约会的地方,还挺适合杀人拋尸的。
我拍拍手上的面包屑,花生的手艺愈发增长了啊!
香香软软的。
空气中泥土花木气味混杂,不怎么好闻,也不怎么难闻。
我随便找了个石凳站上去,仰头,东方阴云密布,似有大雨将来。
回家?
学院?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话说,这个时候,花生肯定还在家。
啧,那就只能去学院了。
我慢慢悠悠的回到二十四桥明月夜。
哦,水已经消了。
最后一个不去学院的理由都没了啊!
我踏上桥,这桥倒是十分的好看,就是没有啥美人来此吹箫弄笛。
这番美景,稍显索然。
我手撑着下巴,往底下水中瞧,只见一人影。
右眼角下一泪痣,眉眼清丽,倒也好看。
啧,不是我吹捧自己,花生当年可是海城一枝花。
现今那些叔叔伯伯多多少少都在她面前献过殷勤,不过最后可能眼抽了,选了巴豆这个外来人。
黑色的头发,啧,好丑。
算了,算了,谁叫我心地善良,肤白貌美,就勉强原谅巴豆吧!
顾影自赏了一会儿,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我冲水里的美人挥挥手,“美人,再见。”
我跃过公园围墙,学院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啧,聪明机智如我,怎么可能上课期间硬闯院门,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我逃课了嘛!
绕道去右面的围墙,我把斜挎在肩的背包取下,倒腾了一番,掏出利爪套在手上,开始爬墙事业。
啧,要不是学院有特殊结界,我直接就用术法混进去了,哪需要这么费力。
看来学习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登上顶端,风忒不要脸的追着我的头发。
远方,海面波涛汹涌。
看来是场暴风雨啊!
我掏出绳索拴在腰上,把一头固定在墙顶,开始下墙。
完美,落地。
咦,青青果成熟了啊!
味道还真不错,脆甜多汁,不愧是林导师的爱植。
再多拿点,回去给花生尝尝。
九曲回廊。
“快快,要来了,要来了。”
两个男生蹲坐在栏杆上,直勾勾的盯着几十米开外的枫晚亭。
我把青青果果核随手一丢,脚尖一移,跟着蹲在了栏杆上。
啧,这表情也太猥琐了吧!
他们当然看不见我了,我可是用了豆沙特改隐身术的人,就算是徐导师来了都不会发现我。
这可是干……好事不留名的好术法啊!
枫晚亭来了一群女生和一个男生。
男生被簇拥着,一头飘逸的金发,眸色是天空的颜色,眉目温俊,唇边擒笑,温柔得动人。
哟,学院名人。
秦亦枫,西大□□大家秦家的准继承人,也是上届天榜个人赛亚军。
美人环绕,嬉笑嗔怪,好一副多情画卷。
真是浪费心情,我瞅了看得津津有味的俩人,翻了个白眼,刚想走,又见一群人往枫晚亭来了。
眸为紫,发银白。
是白虎堂的小堂主啊。
有没有青龙朱雀玄武?
当然——
没有啦!
也不对,准确来说是现在没有了。
我和这小堂主有点渊源,你瞧他右臂上是不是有只小猫,哦,说错了是白虎。
就因为这图腾,这人挑着眉给我发了对战邀请,还是生死不论的那种。
可怕吧。
不就是口误说了句你这小猫看着挺可爱的,在哪纹的啊?
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豆沙,你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这张嘴上。
这死法倒是挺不错的。
打没打成?
当然是没打成啦!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这年少轻狂的小学弟。
哟,对上了啊,这倒有意思了。
学院王子与学院王者的碰撞。
那个手捆身后的小白脸怎么有点眼熟来着。
哦,是小纨绔啊!
何深钏,何家四子,出了名飞扬跋扈。
岩岳阳眉头一挑,你这个小白脸还不跪下。
小白脸何深钏:你那小猫还挺好看的。
你放肆!
我就放肆。
咳,不玩了,一个人玩没意思。
何小纨绔被岩岳阳的小弟压跪在地,枫晚亭之前的一派欢声笑语全然消失。
前几天,刚听闻何深钏搞上了岩岳阳的第十四位小女朋友露为霜。
没想到今天就有大戏可看,真不枉我费力爬进学院。
“好玩吗?”
岩岳阳邪笑着问何深钏。
何深钏也笑,淤青的嘴角上扬,“露为霜的滋味真不错。”
岩岳阳眸色深了深,微一扬手,何深钏又被打了一拳,打得闷响。
“好玩吗?”
何深钏依旧笑,“好玩。”
拳打脚踢。
啧,瞧旁边这俩人的表情,还以为那是打在他们身上了呢。
不过,我倒没想到这何家的小纨绔如此硬气,被打成这样也不服软。
哟,秦学弟看不过去了。
瞧那些美人担忧含情的模样,我搓了搓手臂。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岩岳阳扭头,瞧了秦亦枫一眼,然后让人住了手。
“好玩吗?”
“好……好玩。”
啧,可真够顽固的啊!
眼看着新一轮的虐打又要开始了,我眼尖的瞅到了走廊尽头熟悉的圆滚滚的身影,差点从栏杆上跌下。
倒霉,他怎么来了。
啧,现在走也来不及了。
手上微动,解了隐身术,“拳下留人。”
不顾旁边俩人的目瞪口呆,我脚尖一点,飞去了枫晚亭。
“隐…豆沙?”
妹子,你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哦!
岩岳阳:“呵。”
我脚下一歪,差点摔了个狗爬式。
岩学弟,你这笑笑得我心慌慌的呀。
我站好,顺便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别误会,我和这何家小纨……公子没关系。”
所以,别这么笑了,我怕我会忍不住给岩学弟你推荐一下整容医院。
我瞅了眼趴在地上不动的何深钏,“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滚滚来了。”
何家绲,天河学院院长。
最主要的是他还是何深钏的三叔,护犊子的硬后台啊!
岩岳阳唇边的邪笑微敛,盯着我瞧上了几秒,才对其他小弟道:“走。”
岩学弟,跟你说实话吧,眼刀是杀不死人的哦,最多也就搞成眼抽哦。
秦亦枫唇边擒着温柔的笑:“隐学姐,难得在学院里看见你。”
啧,这孩子刚还直呼我名,现在倒突然礼貌了起来。
不过,怎么叫都没事,左右不过一称呼。
我掏掏耳朵,“哦,今早迷路了,然后……”迷到了学院。
闻言,秦亦枫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几个女生捂着嘴偷笑。
啧,笑不露齿,你们这捂着,也能让我看到牙齿。
秦亦枫把何深钏扶在木横上,“深钏,你还好吧?”
我倒是忘了,这秦家和何家可是世交。
这秦亦枫与何深钏关系倒也不错,不过——
一人是长辈眼里的可造之材,一人是世人皆知的不上墙的烂泥。
啧,昏过去了啊,这鼻青脸肿的模样还挺招人可怜的。
何家绲迟迟才来,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在九曲回廊看着近,实则远。
不用术法,以他的脚程,这也算快的了。
“谁干的?!”
何家绲怒吼。
众人默然不语。
“豆沙,你说!”
唉,无辜中枪,你说你咋这么眼尖呢,我都躲到秦亦枫身后了,你咋就不能当没看见我呢?
我慢吞吞的挪出来,“滚……院长,我不知道。”
何家绲用他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盯着我。
说实话,我实在是没看见他的眼睛在哪。
我打了个哈欠,见他还盯着我,勉为其难的开口:“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何家绲把目光移向了秦亦枫。
“世伯,还是先送深钏去治疗吧。”
何家绲满是深意的瞅了秦亦枫几秒,蓦地哭着去摇何深钏,“钏钏,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我可怎么给大哥交代?”
哭得那是声情并茂,闻者……偷笑。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天河学院的院长脑子有洞。
那次,他抓到我爬墙,第二天居然特意等在墙外,然后和我一起……爬墙。
不过,此时,见他光打雷不下雨,也没人敢笑,还得表现出伤心,担忧的模样,不然这人可能得跟你一周。
我瞅了一眼劝慰着滚滚的秦亦枫,有些无聊的又打了个哈欠。
不想与白虎堂交恶,也不愿和何家离心,算盘打得可真好,不过也不关我的事。
我留下,不过是因为有戏看,当时这个谦谦君子往我这瞧的那一眼,可能只是眼抽。
不过,这人对何家小纨绔倒也还不错,还知道给滚滚送匿名信。
若不是隐家人对于这类隐秘的东西十分敏锐,我也察觉不了那只隐形的小符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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