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的初雪扑在消防通道的铁窗上，林在仁的黑客眼镜反射着手机屏幕的微光。美娜看着视频里 17 岁的他，顶着爆炸头在练习室地板上翻滚，膝盖渗出的血在白色地板上绽开红梅 —— 那是他第一次尝试编舞，却被经纪人骂 “像蛆虫蠕动”。
“这是 CUBE 娱乐的地下练习室。” 林在仁的指尖划过屏幕，视频里的少年突然被西装男人扇耳光，“他说我的舞蹈没有‘男团阳刚气’，让我对着镜子练习‘攻击性眼神’。”
美娜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三年前自己在 FLY 娱乐的初次考核，金善娅用翡翠戒指敲着镜子说 “微笑要露出八颗牙，眼神要像无辜的小鹿”。视频里的林在仁被按在墙上灌酒，胃出血的血迹浸透白衬衫，与她锁骨的咖啡烫伤形成残酷的呼应。
“换了三家公司，” 林在仁扯开衬衫，露出右侧肋骨的月牙形疤痕，“最后一次是在 JYP，因为拒绝陪酒，被经纪人用烟灰缸砸的。” 疤痕周围的皮肤呈现异常的青色，那是长期注射止痛针的痕迹，“他们说，不听话的练习生，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消防通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照出林在仁后颈的蝴蝶纹身 —— 那是他成为 Boy-running 黑客后纹的，寓意 “破茧而出”。美娜摸出包里的润喉糖，包装纸上印着沈天佑新设计的 logo：破碎的蝴蝶翅膀托着颗跳动的心脏。
“我写了首歌。” 林在仁掏出 U 盘，外壳刻着 “For All the Unheard”，“采样了三家公司的监控杂音、经纪人的辱骂录音，还有......” 他顿了顿，“我弟弟的呼吸机声。”
凌晨的录音棚泛着冷光。美娜看着音轨里跳动的波形，那是林在仁用黑客技术提取的真实数据：某次酒局的心率监测显示 140 次 / 分，某次体罚的尖叫声被处理成低频噪音，最刺痛的是那句反复出现的 “你以为自己是艺术家？不过是件商品”。
“副歌部分用你的海豚音。” 林在仁调整混响参数，“我查过，你的音域能覆盖 3 个八度，这种高频振动可以震碎 FLY 娱乐的玻璃幕墙 —— 字面意义上的。”
美娜想起权秀莉手术台上的机械克隆体，想起尹金在弟弟的基因样本，忽然明白为什么林在仁总在袖口藏着微型录音设备。她摸出陈云曦的十字架项链，吊坠里藏着未发表歌曲的磁带碎片，那是她们对抗资本的终极武器。
“林在仁，美娜，出来一下。”
董事长秘书的声音透过监听耳机传来，像冰锥刺进耳膜。美娜跟着林在仁走出录音棚，看见黑色轿车停在大楼后门，车窗摇下露出半张戴着墨镜的脸 —— 那是曾在基因库出现的克隆人保安。
“董事长欣赏你们的才华。” 秘书递来烫金信封，里面是《保密协议》和张支票，“只要你们承诺永不泄露公司机密，林先生弟弟的医疗费可以翻倍，美娜小姐的跨国合作案也能提前启动。”
林在仁的黑客眼镜突然发出警报。美娜看见他耳后青筋暴起，知道那是血糖骤降的征兆 —— 他为了给弟弟攒医疗费，已经三天没好好吃饭。支票上的数字晃得她眼花，足够支付尹金在弟弟一年的康复费用，足够让张碧老师接受更好的化疗。
“告诉董事长，” 林在仁将支票折成纸飞机，扔进消防通道的垃圾桶，“我的音乐不卖。”
秘书的墨镜滑下鼻梁，露出仿生瞳孔的红光：“年轻人，有些代价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录音棚的监听设备突然爆炸。美娜被林在仁按在地上，碎片划过她的脸颊，却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弹开 —— 那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掺了纳米机器人的监控设备。林在仁的黑客眼镜投射出数据流：“他们在监听我们的每句话，甚至......” 他指向美娜的锁骨，“你的烫伤疤痕里，可能也植入了微型芯片。”
凌晨三点的甜品店，沈天佑用扫描仪检查美娜的伤口。蓝光下，疤痕组织里果然藏着米粒大小的芯片，边缘刻着 FLY 娱乐的蝴蝶 logo。林在仁将芯片放进粉碎机，齿轮转动声混着沈天佑的碎碎念：“这群疯子，连伤疤都要监控......”
“听着，” 林在仁抹掉嘴角的血沫，他在冲突中咬破了舌尖，“明天的直播，我们要把这首歌放出去。我黑进了三大台的信号源，只要按下这个按钮 ——” 他展示着手表上的黑客装置，“全韩国的电视、广播、社交媒体，都会响起我们的声音。”
美娜看着他手腕上的疤痕，想起消防通道里的视频，想起所有被资本伤害的练习生。她摸出陈云曦的磁带碎片，放进沈天佑改装的混音器：“那就让全世界听听，我们的声音里，有多少血与泪。”
直播当天的首尔奥林匹克体操竞技场座无虚席。美娜穿着 Boy-running 粉丝寄来的素色战衣，袖口别着林在仁送的黑客徽章，上面刻着 “01001000”—— 二进制代码的 “真相”。林在仁站在 DJ 台后，黑客眼镜反射着全场的荧光棒海洋，那些荧光绿的光芒，比 FLY 娱乐的应援色更耀眼。
“接下来，这首歌献给所有曾被定义、被伤害、被物化的灵魂。” 美娜的声音通过反监控麦克风传出，没有经过任何修音，“它不完美，不商业，不讨喜，但它是真的 —— 真的痛，真的恨，真的渴望自由。”
林在仁按下播放键的瞬间，全场灯光熄灭。黑暗中，美娜听见了熟悉的消防通道脚步声、练习室的辱骂声、医院的心跳监护仪声，这些曾让她夜不能寐的声音，此刻组成了最震撼的前奏。当她的海豚音刺破黑暗时，竞技场的玻璃幕墙应声而碎，雪花混着冷风涌入，却浇不灭观众手中的荧光。
“我们不是商品！” 林在仁的 RAP 加入，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是有血有肉的人！看看我们的伤疤 ——” 他扯开衬衫，肋骨的疤痕在聚光灯下泛着银光，“这不是耻辱，是我们活着的证据！”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被 “#ScarsAreNotShame” 刷屏。美娜看见台下有练习生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针孔和疤痕，有人举着 “我曾被灌酒”“我被迫堕胎” 的标语，更多的人在合唱副歌，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
董事长的黑色轿车停在竞技场门口，秘书的仿生瞳孔闪烁红光：“要不要启动应急预案？”
“不用。” 董事长看着直播画面，手指摩挲着蝴蝶戒指，“你没发现吗？他们的愤怒，正在变成我们的流量。”
美娜在**部分扯掉了耳麦，真实的声音穿透所有干扰器。她看见沈天佑在后台比出胜利手势，尹金在抱着小仁流泪，张碧老师摘下化疗帽露出新生的短发 —— 那上面别着枚黑客徽章。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任何偶像的尖叫都更真实，更滚烫。
散场后的消防通道，林在仁摸着新添的玻璃划伤，忽然笑了：“知道吗？刚才有个练习生说，我的歌让她敢去医院做性病检测 —— 她被经纪人传染了病，却不敢声张。”
美娜看着他手臂上的血珠，想起他说过 “黑客和音乐人都是在代码与旋律中找真相”。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不是来抓捕他们，而是去查封 FLY 娱乐的地下基因库。她摸出沈天佑送的蝴蝶吊坠，吊坠里的芯片正在接收全球各地传来的伤疤照片，每一张都在诉说同一个事实：我们不是商品，是堂堂正正的人。
“下首歌想写什么？” 林在仁用袖口擦掉血迹，黑客眼镜亮起新的消息提示，“有个泰国练习生说，她的经纪人把她的初夜卖给了投资人。”
美娜看着窗外的初雪，想起消防通道里的 17 岁少年，想起所有在黑暗中挣扎的灵魂。她摸出陈云曦的磁带碎片，那上面的旋律正在被全球音乐人改编，成为反抗的战歌。
“写希望吧。” 她轻声说，“写我们如何在伤疤上种花，如何让破碎的翅膀重新飞翔。”
首尔奥林匹克竞技场的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美娜踩着碎玻璃走向后台，鞋底的防滑纹里嵌着荧光绿的应援棒碎屑 —— 那是粉丝们为了呼应歌曲主题特意更换的颜色。林在仁的黑客眼镜显示，全球已有超过两百万条 #ScarsAreNotShame# 的相关投稿，每个标签下都附着一张伤疤照片和一段文字告白。
“看这个。” 林在仁展示着巴西练习生的投稿，照片里的少年露出后背的鞭痕，“他说这是因为拒绝服用兴奋药物。” 下一张是日本偶像的手腕，密集的刀疤旁写着：“他们说太胖不能出道，可我已经三个月没吃饭了。”
美娜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想起张碧老师手臂上的十七个针孔，想起权秀莉后颈的芯片，忽然意识到她们不是在孤军奋战 —— 每个伤疤都是一颗星星，当它们汇聚在一起，足以照亮整个黑暗的行业。
国际劳工组织的调查船抵达仁川港时，美娜正在甜品店帮林在仁处理伤口。沈天佑用蝴蝶吊坠改装的扫描仪显示，他肋骨的旧伤里竟残留着碎玻璃渣 —— 那是三年前在 JYP 被烟灰缸砸伤时留下的。
“他们想让我永远记住‘教训’。” 林在仁咬着牙任由沈天佑挑出碎片，黑客眼镜反射着手术灯的光，“但现在这些碎片成了最好的证据。”
调查听证会上，林在仁播放了经过 AI 增强的监控录音。当评委们听见 17 岁的他在练习室被辱骂 “垃圾”“猪猡” 时，不少人摘下了眼镜。美娜展示着锁骨的烫伤疤痕，疤痕下的微型芯片在投影仪下清晰可见，像嵌入皮肤的毒蜘蛛。
“这不仅是对个体的伤害，” 美娜的声音通过全球直播传出，“是对整个行业的系统性剥削。我们的身体、情感、梦想，都被明码标价，像商品一样流通于资本之间。”
FLY 娱乐的公关团队试图用 “个别案例” 搪塞，却在林在仁黑进公司服务器的瞬间哑口无言。大屏幕上滚动着练习生的医疗记录、基因检测报告、甚至情感操控日志，其中一条标注着 “尹美娜，利用低血糖制造敬业人设” 的记录，让全场哗然。
“我们要求道歉。” 林在仁的黑客眼镜亮起红光，那是全球黑客同步攻击 FLY 娱乐官网的信号，“要求赔偿，更要求彻底改变这个吃人的体系。”
一个月后的 “伤疤音乐节” 在竞技场废墟上举办。舞台用消防通道的铁门改造而成，背景板是各地练习生的伤疤照片拼贴的蝴蝶翅膀。美娜穿着印有 “生而自由” 字样的卫衣，袖口露出与林在仁同款的黑客徽章。
“欢迎来到伤疤花园。” 林在仁站在 DJ 台后，身后的屏幕播放着权秀莉的机械克隆体 Nova 的舞蹈视频，“这里没有完美的偶像，只有真实的灵魂。”
第一位表演者是来自泰国的变性练习生，她展示着胸前的手术疤痕：“他们说我不符合‘亚洲男子气概’，但我今天要告诉全世界 ——” 她的泰语 RAP 混着电子音效，“我的身体，由我自己定义！”
美娜看着台下挥舞的荧光棒，忽然发现许多人举着写有 “谢谢” 的灯牌。尹金在抱着小仁上台，少年的克隆体手臂上戴着 “伤疤花园” 的袖标，正在用机械手指给观众分发无糖蛋糕。
“这首歌，献给所有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的人。” 美娜接过沈天佑递来的吉他，弦上缠着林在仁送的黑客数据线，“它没有华丽的编曲，没有完美的音准，但有我们最真实的心跳。”
《伤疤与星光》的旋律响起时，竞技场废墟的上空飘起了樱花雪 —— 那是粉丝们用可降解材料制作的花瓣。美娜看见张碧老师推着弟弟走上台，两人手臂上的针孔疤痕被绘成了荧光绿的蝴蝶；Moly 扶着祖母站在聚光灯下，老人的银蝶胸针与舞台中央的机械蝴蝶装置遥相呼应。
**部分，林在仁突然切换了直播信号。全球观众看见 FLY 娱乐的大楼正在被拆除，挖掘机的长臂挥下时，墙面剥落露出 “基因库” 的字样。废墟上，沈天佑和贤秀正在种植樱花树，树下埋着所有练习生的医疗记录和药物瓶。
“我们种下的不是树，” 沈天佑对着镜头说，“是新的希望。”
音乐节结束时，美娜收到了来自全球的礼物：巴西少年寄来的草药膏，日本偶像的抗抑郁手环，甚至金善娅在狱中写来的忏悔信。但最珍贵的，是林在仁用所有伤疤照片生成的 AI 绘画 —— 画面中，千万只蝴蝶从伤疤中破茧而出，翅膀上的荧光绿汇集成 “自由” 的字样。
“知道吗？” 林在仁晃了晃新收到的联合国聘书，“他们想让我担任数字人权顾问。” 他的黑客眼镜显示，“伤疤花园” 的官网正在被翻译成 197 种语言，“现在全球每十分钟就有一个练习生站出来发声。”
美娜摸着锁骨的伤疤，那里已经涂上了沈天佑研发的修复药膏。远处的樱花树抽出新芽，在寒风中轻轻颤动。她知道，这场与资本的战争或许永远不会结束，但至少，她们已经让世界听见了真实的声音，让每个伤疤都成为了抗争的勋章。
“下一站去哪？” 林在仁收拾着 DJ 设备，黑客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光。
美娜看着漫天飘落的樱花雪，想起消防通道里的 17 岁少年，想起所有在黑暗中挣扎的灵魂。她摸出陈云曦的十字架项链，里面的磁带碎片正在播放新的旋律 —— 那是全球音乐人共同谱写的《破茧进行曲》。
“去柏林。” 她轻声说，“去参加全球青年抗争音乐节，让全世界看看，我们如何在伤疤上种出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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