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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翌日清晨,扈萱宁刚起来一会儿,清酒便来找她了。

“姐姐,金家没了。”

扈萱宁皱眉,未全然明白清酒的意思。

清酒细说了一番,扈萱宁仍有些不信。

那可是一方霸主,背靠城主府,怎会一夜之间全没了?

更何况,其拥有众多家兵。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敢挑战城主府的权势?

她第一个想到了赵世璟,问道:“你家王爷做的?”

清酒连忙撇清关系,“王爷可不会乱杀无辜。”

“那谁还有如此大的能耐?”

“这我哪知道。”清酒见扈萱宁愁眉紧锁,关心道:“姐姐大仇得报,难道不开心吗?”

扈萱宁轻摇头,“凶手就这样死了,阿娘的冤情便无法申诉了。”

清酒跟着失落了起来,但又想起另一件事,安慰道:“王爷已派人去寻你阿娘的遗体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将她好好安葬。”

赵世璟的做法,总是像炎夏有凉风、寒冬有暖阳,让扈萱宁频频感到慰藉。

扈萱宁要清酒带她去见赵世璟,想亲自跟他道一声谢。

刚进赵世璟的院子,便瞧见赵世璟站在门槛后,心事重重地遥望白云。

行至赵世璟跟前。他责怪起清酒,“你这小子去哪儿了,等了你半天。”

清酒傻笑着道:“王爷,扈姐姐找您。”

“哦?”

赵世璟把视线移到扈萱宁身上。

扈萱宁与赵世璟对视了一眼,立马垂下了眸子。

她脑海里不禁浮现,他昨日维护她的画面。她的心跳,骤然加快;脸颊如盛开的桃花,春意盎然。

“找我何事?”赵世璟的语气冰冷。

羞涩令扈萱宁胆怯了起来,道谢的话一直在唇齿间徘徊,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咽了下去。

她临时编了个谎言,“我……我一时忘了。”

赵世璟未在意,吩咐清酒准备马车,他要去金家。

扈萱宁听到金家,想跟去瞧瞧。

她想确认仇人是否死了,顺便弄清楚昨日追杀她的几个打手,是否幸免于难。

他们当时目睹了扈氏死的过程,若还活着,可找他们出面证明扈氏清白。

她故意道:“你身上的毒还未稳定下来,随时都有复发的风险,我要跟去,确保能及时治疗。”

赵世璟未否决,亦未应允,而是关心问道:“还未用早饭吧?”

扈萱宁点头。

“里面桌上有吃食,赶紧去吃一点儿,我可不喜等人。”

赵世璟道完,抬眸继续看云。

金家院子里,城主府的部下正把各处的尸体抬至于一处。

扈萱宁刚进入院子,便在众多尸体中,瞧见了杀害扈氏的凶手,旁边还躺着追杀她的几个打手。

她又喜又失落。

这下彻底没人证明扈氏的清白了。

她甚至责怪起凶手,要不是他臭名昭著,街上的行人见到他纷纷远离,也不至于让她现在无证人可寻。

清酒上前查看了部分人的死因,又到几间屋内察看了一番。

过了良久,清酒回来禀报,“他们都死于剑伤。我刚去屋内看了一下,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初步判断,应是劫匪所为。”

赵世璟思索了片刻,命清酒去唤指挥的人来。

没一会儿,清酒领来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

“下官柳清河,拜见王爷!”柳清河拜在赵世璟面前。

赵世璟令其起来后,问道:“这是因何而被灭门?”

柳清河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赵世璟。

“这是在书房的夹层里找到的,根据信上内容推断,金家与某组织有来往。”

清酒拿起书信,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纸,舒展后,递给赵世璟。

信上的内容大致是——因金家上月给的银子不够,催促其赶快补齐,不然要灭其满门。落款处画着一轮弯月。

扈萱宁想起昨日,金峰唤了如此多的家兵出来。如算上他们的尸体,应不止这么点。

她问柳清河:“金家不是有家兵吗?若是灭门,院中尸身应不止这些吧?”

柳清河如实回答道:“你说的那些兵,是金家跟城主夫人说这几天有仇家上门,城主夫人求着城主派来的。”

小心地瞟了一眼赵世璟,继续道:“因金家昨日冒犯了王爷,城主连夜将这里的兵都调了回去。”

这时,阿水带着两个破落户,匆忙行了过来。

阿水对其厉喝道:“把知道的说出来。”

“昨日金家少爷给了我们一两银子,让我们把那个妇人的尸身拖到乱葬岗埋了。”

扈萱宁听后,有些激动,立马要破落户带她去。

出了城门,又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乱葬岗。

破落户在一堆新土前,告诉扈萱宁这是扈氏所埋地。话音刚落,阿水和阿山抬了口棺椁来。

扈萱宁知道是赵世璟安排的,但还是对他俩道了声谢。

阿水和阿山点头以示回应。阿水掏了一锭银子扔给破落户,命其掘坟。

没一会儿,一双脚露出了土面。

两个破落户吓得连连后退,委屈巴巴地看着阿水,眼里写满了想放弃这个活。

一破落户道:“我们昨日并未将那个妇人这样埋。”

另一个破落户胆怯起来,“我听老人说,这种倒栽在土里的尸体,是被下了诅咒,怨气极其重。我们不敢挖了。”

阿水又掏出了一锭银子扔给了破落户,“别迷信了,待会好好为她安葬,她感谢你们都来不及,怎会对你们产生怨念。”

见到银子,破落户笑得合不拢嘴,连忙认可阿水的说法。

没多久工夫,整个人被挖了出来。

扈萱宁在其挖到一半时,无论是从身形还是服饰上,都感觉不大对劲。

果然,最后不是她阿娘,而是城主夫人。

她未管那么多,至始至终心系扈氏,质问破落户:“我阿娘呢?”

破落户怕银子被要回去,无辜了起来:“我们昨日明明埋得是你阿娘,我们也不知晓为何变成了城主夫人。”

扈萱宁要阿山去告知城主,自个却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觉得有愧于扈氏。

其待她视如己出,如今为了救她死了,她竟然连个尸身都找不到。

*

回到城主府已是午时。

扈萱宁刚进门,便瞧见了清酒在原地踱步。

扈萱宁见清酒一副垂头丧气的面孔,以为赵世璟又咳个不停了。

未等其开口,她直道:“你按照昨日我教你的施针之法,即可缓解你家王爷的症状。”

“姐姐,不是因为这事。”

清酒一下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是……是有人送来了……你阿娘的骨灰。”

“?”扈萱宁瞪大了眼睛。

她觉着有人在戏弄她。特意去乱葬岗,未找到,反而送上门来。

她跟在清酒的身旁,问道:“谁送来的?”

“一个老妇,送到之后便服毒而亡了。”清酒道。

扈萱宁陷入了沉思。

到底谁把阿娘换成了城主夫人?又是谁命人送来骨灰后,来个死无查证?这会不会与金家灭族有所牵扯……

一连串疑问,在扈萱宁的脑海里循环出现,令她越来越疑惑。

穿过西边的长廊,绕过一座假山,便到了扈萱宁住的厢房。

推开门后,远远瞧见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旁边放着一串盘得锃亮的佛珠。

自清酒与她说骨灰起,她一直对送来的骨灰产生质疑。

直到看到佛珠那一刻,她信了。

那串佛珠,是扈萱宁五岁那年,扈氏救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和尚,其送了串佛珠作为报答,扈氏便一直戴在身上。

扈萱宁小跑了过去,轻轻地抚摸着陶罐,泪水止不住地溢过了眼眶,划过她那红润的脸颊。

过了片刻,她用衣袖拭泪,从伤心中抽身而出,决定挑个好日子,将扈氏好好安葬。

阿舟急忙找了过来,说赵世璟咳出来血,请扈萱宁赶紧去瞧瞧。

来到赵世璟的房间后,扈萱宁先替他把了脉,又开了个药方给清酒。

扈萱宁想让赵世璟解她的疑惑,见其需静养,便收起了念头。

怎料,赵世璟自个道了起来。

“据城主说,昨夜他夫人因冒犯到我,他责骂了几句后,他夫人一气之下便回娘家了。”

赵世璟抿了一口茶,又继续道:“至于为何会出现在你阿娘的坟里,目前还未调查出结果。”

“那你不觉得金家的人死得很蹊跷吗?”扈萱宁问。

“不觉得!”赵世璟道,“不就是某组织的赚钱工具,没了价值,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

“这组织有点强大,竟敢动城主夫人,简直是在挑战城主的权势。”扈萱宁道。

“昨夜巡逻的队伍听到金家有惨叫声,赶过去时,已经晚了。对方十分细心,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咳咳咳……”

赵世璟咳了几声,缓了一下,继续道:“城主夫人与金家那些人的伤口不一样,凶手可能不是一帮人。”

“这看似平静的地方,暗地里却如此热闹,所以这是你选择住在城主府的原因吗?”扈萱宁问。

赵世璟怔了一下,道:“你阿娘的冤屈,我已吩咐城主发布公告澄清,且找了证人。”

“证人不都死了吗?”

“花银子雇了几个。”

“这与作伪证有何区别?”

“当然有。你阿娘是清白的,找个证人,只是让公告更有说服力。但作伪证是触犯了律法,是要受到制裁的。”

扈萱宁收了口,毕竟赵世璟是为了她,才如此做。

赵世璟提醒着:“既然你大仇已报,接下来就好好休息,至于那些与我们无关的,就勿要操心了,城主自会去查清。”

扈萱宁抿嘴未语。

见赵世璟未再言语,她对赵世璟行了个大礼,且将一直未道出口的谢道了出来。

但她依旧愁眉不展,如今她阿娘算是洗刷冤屈了。可金家那些死者中,很多都是无辜的,却无人为他们沉冤昭雪。

接下了好几日,城主府在办丧事。

扈萱宁每日替赵世璟把一次脉后,回到房间闭门不出。直到城主夫人头七过了,赵世璟气血有所恢复,问她要不要上街逛逛。

她应了。毕竟整日待在房中,乏味至极。

街上的行人较前几日多了不少,熙熙攘攘不见首尾,好生热闹。就连摊贩也多了起来,售卖的种类跟着丰富了。

扈萱宁听到有人在议论什么竞春宴。出于好奇,问了旁边一女子。

才知几天后,城里将举办一年一次的竞春宴。

这竞春宴为女子美貌与才艺的比拼,夺魁者奖励丰富,从而引得许多人慕名而来。

比拼前七日的午时,会公布具体奖励,好吸引更多人报名。

今日恰巧为公布日,赵世璟问扈萱宁有没有兴趣去凑凑热闹。

扈萱宁连忙摇头。

她深知自己样貌并不出众,更无任何才艺傍身。若无自知之明,参赛除了丢人,还是丢人。

“待会看看有何奖励,万一有看上的,再拒绝也不迟。”赵世璟道。

“金银财宝,太俗气,我才看不上。”

“嫌俗气?待你治好我之后,你终要离开,难道你不需要银钱生活?还是想跟在我身旁,做个婢女?”

扈萱宁白了一眼赵世璟,“那我就慢慢治你,治你一辈子,这样就不愁吃穿了,也不用为奴为婢了。”

“想赖上我?”

“你堂堂一个王爷,还怕我赖上?”

赵世璟轻敲了一下扈萱宁的脑袋,轻责道:“说了在外要叫我公子,没长记性是吗?”

扈萱宁轻揉着被敲的地方,吐舌做了个鬼脸。

跟在他俩身后的清酒,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逛着逛着,眼看要到午时了。扈萱宁肚子饿得直叫,想找个酒楼大吃一顿。而赵世璟非要去城北凑热闹。

城北临时搭了一个巨大的台子,形似花托。上面铺了一层绿毯,周围十分空旷,可容纳几千人观看。

时辰一到,柳清河于千呼万唤中,走到了台子中央。身后跟着十个婢女,站成一排。每个婢女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布。

柳清河讲了几句后,便依次揭开红布介绍。

第一个是一对翡翠手镯,第二个是一套金步摇,第三个是一串红玛瑙项链……

直至第六个托盘上,由青金石制成的手串出现在大众视野,扈萱宁瞪大了双眼。

这手串系了奇特的红色流苏,与她放在扈氏身上的那串一模一样。

扈氏曾说过,捡到扈萱宁时,在她襁褓里发现了串青金石。后来扈氏救了一个道姑,道姑见扈萱宁不凡,替她卜了一卦。

说她命里缺火,扈氏特意买了红绳,编了一个奇特造型的流苏绑在上面。

由于青金石过于宝贵,扈萱宁怕弄丢了,便一直让扈氏保管着。

这手串为何会出现在这?

难道是那两个破落户,在阿娘身上搜刮后,转手卖了?

……

疑问一个接一个,形成了一个牢笼,把扈萱宁困于其中。

赵世璟见扈萱宁心神不宁,关心了起来:“怎么了?”

扈萱宁把有关于青金石的事道了出来。

赵世璟听后,做了一个手势,阿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命其去把那天的两个破落户找来。

待柳清河介绍完,带着婢女走了后,围观的人也开始陆续散去。

扈萱宁肚子一直在叫唤,赵世璟听得多了,自个也感觉到饿了,只好就近找了个酒楼。

准备开吃时,阿水独自回来了。

“我找到他们落脚处时,他们早已悬梁自尽了。从身上的蛆虫大小看,死了有好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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