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张那边一下子就没了？”吴永成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因为主控塔的电波攻击，张展的军队损失了三分之一，不得不退到安全距离。因为张展运气不好当场阵亡，群龙无首，后勤的负责人接替了他的职位。同样也是张家的人。
“吴胖子，你那边打算怎么办？”张正算是旁系的张家人，他和吴永成也算是熟悉：“我这边没办法马上攻击，需要调整一下队形，并且制定新的计划。”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吴永成砸吧着嘴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肉干：“你们怎么不等我们赶到再一起进攻。想抢先进去，结果把自己搭上了。现在吃不下想到爷爷我了？我说让你们再给我顶上去你们答应吗？”
张正冷然道：“我是认真在问你。我已经搭上了一个兄弟。就算是之前对不住你也该扯平了。而且没有我们前面的失败，你从后面抄上去难免也会被暗算。这时候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吴永成舔了舔嘴唇：“我会先派人去试探。实在不行先把这里包围了再说。反正不可能撤退的，真的要是撤了一定会被智脑全部杀干净的。只要我们离得够近，其他地方的火力覆盖就不敢对着我们来。”
“小唐那边还在和机械军团打。虽然摧毁了所有生产线，不过也被堵在了西区。智脑看样子应该想灭了他们重修兵工厂。”张正把刚接到的消息和吴永成分享：“我们要不要去支援。”
“你现在的人分一半过去。”吴永成透过屏幕测算着和主控塔的距离：“剩下作为佯攻的部队吸引主控塔注意。我这里想想办法，把附近出现的污染种引过来。”
提到污染种，张正也来精神了：“据说污染种可以对付这里的智脑。你确定能搞定？蔡广不是说只有他知道怎么培养那种特定的污染种？”
莉莉丝坐在吴永成的车头，微笑着看着正在对话的白胖子。后者双眼茫然，但是语气依旧笃定：“他真的有本事独占那个技术，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这个样子。放心，我有办法。”
既然吴永成都这么说了，张正也不好再质疑。目前自己这边是肯定无法强攻了，他也乐意调换一下主攻的位置。只是刚才吴永成的话听起来也不是很靠谱。污染种这种东西任何时候都足够让人心生警惕。
伸出食指，莉莉丝的轻轻点在吴永成的眉间，里面所有的信息如同流水一般进入她的大脑，包括整个对付智脑的计划。
“啊，情况变得好麻烦了。”莉莉丝也觉得有点头痛。原本只是因为受邀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被这里的污染种暗算了。好容易和污染种融合后，莉莉丝发现以另一种形态存在可以躲过智脑的检测。
再度看到叶归的时候她刚想出来打个招呼又被火力覆盖了一遍。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烈火的味道的真的不好受。莉莉丝本来无心掺和顺州城里的勾心斗角，但是连着被暗算，就算是她再懒也有火气出来了。
“那个叫做蔡广的人以为自己控制了所有的污染种，没想到其实被我融合了。我现在只是伪装成还听他的命令。那么接下来应该是用污染种去渗透破坏主控塔的防御。”莉莉丝抱着脑袋开始思考：“把主控塔防御打破以后这些家伙就会进去，然后实际控制这个城市。这么做的话对我没有什么好处。”
“要是我控制所有的污染种不听他们的命令，智脑应该有足够的办法应对这些跑进来的军队。但是智脑胜利以后也会对我进行清除。除非始终是离散的鬼魅状态，只要重组身体就会被发现。真的好麻烦。”
既不想蔡广这边获胜，又不想被智脑追杀，莉莉丝嫌弃地看向了茫然的吴永成，任命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完全隐没在肥硕的身体中：“算了，反正都这样，不如闹得更大一点。”
明昭周围的光圈越来也多，计算量也越来越大。原本机械一般的面庞出现了焦躁的表情。游荡在城内的那些污染种开始有目的地朝着主控塔这边集结。他们一边和居民融合一边侵蚀着周围的智能器械。很快就出现了数个融合的黑色诡异怪物。
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进入主控塔！明昭可不想赌自己的防御系统是否足够强悍。它不得不调用更多的机甲集中火力去消灭那些游荡的污染种。甚至让在西区苦战的唐涛松了一口气。
“那边成功了？”少年望向蔡广：“刚才不是说姓张的已经挂了。”
“好像是吴家的那位想的办法。”蔡广心不在焉地回复道。吴永成说自己有办法控制污染种的话让蔡广非常在意。蔡家培育的污染种确实具有一定的优势，但是说道精确控制基本不可能。在炸了实验中心之后，那些污染种能跑出来制造混乱就已经很可以了。蔡广可不认为有人可以明确驱使污染种进行有目的地进攻。
“攻击的趋势减弱了。”唐涛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原本源源不断的机械战士开始减少。它们似乎收到了别的命令，开始调整方向。已经彻底摧毁兵工厂的人造人军队也没有放过这个变化。他们从防守转向进攻，开始从驻守的地方出击，犹如癞皮狗一般咬着机械战士的尾巴追击。
明昭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主控塔顶的灯光还在不断切在红紫之间切换。看起来随时都可以再度发出强大的攻击的。他的主要算力都拿来对付那些潜入的污染种。最初的预备计划已经有了效果，这些只凭本能行动的东西终于被彻底清除。
作为智脑，明昭不会像人类一般感到轻松。他几乎是无缝进入第二个阶段。西区的机械士兵开始迅速回援。以最快的速度去歼灭撤退的主力军队。按照推演，污染种的攻击应该没有结束，在两次空挡之间是他需要抓紧的机会。
紧跟着机械士兵尾随过来的人造人军队在唐涛的指挥下乘胜追击。但是现在的智脑已经空出了足够的算力，在离开西区没过几个街区就面对了一次机械士兵回转的迎头痛击。和人类不一样，主控系统下所有的机械士兵都整齐划一，不会因为突然的转向导致阵型混乱。它们的战术动作尤为灵活，这个回马枪直接把跟在后面的人造人军团打崩。
“怎么回事？！为什么后退！”唐涛把自己的佩剑拔出来，一脸血污地站在战车上呵斥前面退下来的士官：“都是人造人，为什么不硬顶上去？人造人根本不怕牺牲。怎么现在却开始怕死？！”
撤下来的军官没好气地回怼：“士兵是人造人，我们一线指挥可都是人类。士兵要是都死光了是不是要我们这些人类来血战？那些玩意都是钢铁疙瘩，杀再多都不会怕的。还不如趁现在赶紧保留主力跑路比较好。”
“你敢！”三千名士兵带出来，现在还剩下不到一半。什么好处都没有拿到就这么灰溜溜回去唐涛都不敢想自己回面对什么样的惩罚。就算他是家里的小儿子，这种挫败也足够剥夺在政务上的话语权。
“怎么不敢？！”士官非常干脆地直接对着唐涛啐了一口：“老子给你们打仗是拿薪水的。拿钱打工，你们那几个钱还不够我卖命的。大不了我不干了，回头换一家照样不愁吃喝！”
他说的是事实，从联邦军退役后的军官大多都被贵族雇佣，为这些人的私人军队服务。因为没有所谓的效忠概念，拿多少钱干多少活都很清楚。顺利的时候拼命多捞点没什么，遇到逆境的时候，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为了权贵的利益把自己搭上的。
也不再管唐涛的斥责，士官很快就和自己的同僚跑掉了。那些撤下来的人造人士兵倒是尽责，已经维持住一个比较有序的阵营边打边后退。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战局突然转变，唐涛转头想找蔡广咨询，却发现人不见了。
“姓蔡的！你在哪里？！”少年的怒吼被铺天盖地的炮灰彻底淹没。腾出算力的智脑毫不留情地把这只摧毁它西部生产基地的外来军队彻底摧毁。
紧随机械战士后面是一支专门的自动工程队，它们跟在军团后面浩浩荡荡地杀进沉默的西区，然后投入了整个园区的彻底整修中。当然，最优先的是恢复兵工厂。
从主控塔里放出来的一队完全不同的机甲战队。它们的数量最多不过一百来架，但是无论是火力还是防御都不是之前那些机械士兵可以相比的。
这些完美的杀戮机器毫不犹豫地扑向张正带领的军队。它们完全不在意普通士兵的攻击，朝着指挥车那边就杀过来。这些家伙的自带的激光炮可以轻易洞穿一辆装甲战车。随便一冲撞就可以掀翻一个战车小队。
“糟糕！看起来真的要输了。”吴永成在不远的地方密切观察张正所在阵地的状态。他有先见之明地化整为零，那些机甲战士很难在第一时间里锁定指挥所在。这也让吴胖子暂时避免了被斩首的危险。
“要不，我们先溜？”面对吴胖子的询问，参谋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看见天空一声巨响，整个防护穹顶被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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