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善胸口一痛,摔飞了出去,快出擂台的时候手指用力抓向擂台。
擂台边缘的木桩竟然直接碎裂,方行善这才堪堪稳住身形留在擂台。
虽然方行善还站在擂台上就不算输,但是刚刚那一幕也是大快人心,不少百姓在下面叫好,方行善很明显听到了梁矜玉的声音。
方行善气的脸色发白,又不敢表示出来,只想把怒气撒到对面的人身上。
然而这时,对面的男人主动认输了。
“在下技不如人,甘愿服输。”
徐沛抬手作了一揖,周围失望的声音此起彼伏,徐沛不为所动,施施然下台。
这下方行善脸色彻底黑了,目光马上去找梁矜玉,却发现她也不见了踪迹。
方行善揉揉胸口,皱起了眉头,也不站在这讨人嫌了,索性也下了台。
四处走动找了找还是没看到梁矜玉。
“坏了,早知道刚刚不和她置气了。”
而梁矜玉这边是发现了点不同寻常,她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穿着像是宋老板家的护卫。
俩人也在擂台边看热闹,但是徐沛上台后,这俩人突然对视小声说了些什么,随后就离开了擂台。
梁矜玉本来也想和方行善见一面,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想放过这个线索。
叫傅忠去跟着方行善,梁矜玉跟着这两个家伙走了。
谁料到这俩人越走越远,梁矜玉跟着他俩竟然来了凉城后面一座山上。
此时夜色渐浓,梁矜玉只看到这俩人一拐,等她过去人竟然不见了。
梁矜玉仔细查看这块地方,就这么几步距离,以她的武功不可能人溜了她没发现。
突然梁矜玉手一动,腰间匕首飞出直刺身后。
身后草丛传来兵器相撞的清脆声,随后走出来一个人。
梁矜玉早就感觉到有人跟踪,但她发现这人并无恶意也就没理他。
现在事关重大,这跟踪者也该现身了。
梁矜玉挑挑眉,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徐沛。
“刚刚是阁下出手帮了我吧。”
“是,你跟我一路是特意来道谢的?”
徐沛听到梁矜玉的调侃脸色发红,这确实不是君子所为。
“不是,敢问阁下为什么跟着这俩人?”
梁矜玉眼珠转动,哦?还有意外收获。
“和这二人有仇,你也是?”
徐沛听到这话神色轻松了一瞬,张嘴有些犹豫,过了半晌才说话。
“不瞒阁下,我怀疑兄长被这伙人所害这才来调查。”
徐沛经过刚刚的比武心有余悸,自己实在是势单力薄且粗心大意,要是能得到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怎么说?”
徐沛这才简单说了说发生了什么,他家前段时间接了个生意,押送一批货物,谁知道半路竟然被劫走了。
负责押送的很多都是徐家家丁和亲人,从小一起相处感情深厚。
徐沛哥哥咽不下这口气就自己出来调查,刚开始还有书信回家,可这月开始突然断了联系。
“兄长最后一封信说他找到了线索,可能就是因为这才遭到危险。”
梁矜玉听着发现了一个问题,假如真是这伙反贼干的,那他们抢走了什么?
“押送的货物是什么?”
“抱歉,这个是秘密。”
梁矜玉也不强求,正思考着,旁边传来了声响。
梁矜玉立刻给徐沛示意,俩人躲了起来。
一座小山峰旁边自然无比的岩壁突然动了,石土颤动,逐渐移位。
不一会儿,一扇门出现了。
里面走出了两个人,依然是宋府护卫的打扮,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上头让咱们再去找人,哪有那么多身强体壮的。”
“再去城里转转吧,最近不是来了不少江湖人。”
俩人渐渐走远,梁矜玉想了想拍拍徐沛,示意他跟上。
梁矜玉和徐沛跟着二人又回了城里,这二人挑了个离武林大会近的客栈开了间房进去休息了。
梁矜玉看时间确实晚了,也进去叫小二开了间房。
“咱们也休息,明天……”
梁矜玉顿了一下,她看到傅忠了。
“你跟我来。”
徐沛一脸莫名的跟着梁矜玉走到一个男人面前,三人坐成一桌。
“那男人也来了这家客栈?”
“是,他下了擂台好像在找您,后来没找到就近开了间房,没再出来了。”
傅忠指了指二楼一间房。
梁矜玉笑了笑,方行善这是在等她。
“徐兄,给你介绍,这位姓傅,我们都是来调查这伙贼人的。”
俩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你们先去休息,明天再接着调查,放心徐兄,我替你做主,这伙人一个都跑不了。”
徐沛听到这话眼睛里有了些沉思,这口气不像普通人,他说不定真的找对人了。
“好。”
傅忠和徐沛上楼了,梁矜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着方行善房间去了。
梁矜玉走到门前,发现房间门没锁,她也不客气,一脚踢开门。
门内方行善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他这时衣衫不整,露出大半个胸膛,正在给自己擦药。
刚刚徐沛那一脚踢得他胸口发闷,青了一大片。
看到梁矜玉突然走进来愣了下,简单拢了下衣服就想下跪,又看到门还开着,动作犹豫了一下。
梁矜玉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脸色似笑非笑。
“跪下。”
方行善违抗不了,腿一弯还是跪那了。
梁矜玉坐在了椅子上,勾勾手指,方行善膝行几步跪到梁矜玉近前。
梁矜玉这时才像看到他胸前淤青,做作的说道。
“哎呀,这伤看起来好严重啊,看得我好心疼。”
只是一双眼睛里都是不怀好意,哪有一丝真情。
方行善知道这女人就是在捉弄他,眼角一挑。
“卑职看您巴不得我这伤更重点。”
语气算不上特别恭敬,梁矜玉也不恼,方行善了解她,如果他唯唯诺诺反而让梁矜玉欺负起来没意思。
梁矜玉捏住方行善下巴,手指在他脸侧摸了摸,手一用力,把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方行善本来的脸露了出来。
任谁第一眼看到这张脸,都想不到面前这人正是梁朝鼎鼎有名的佞臣。
方行善眉目俊朗,一双眼睛英气锐利,五官组合起来有股凛然正气,一看就像是个除暴安良的正人君子。
只除了嘴唇稍稍偏厚,唇珠圆润鲜红,多了份欲色。
梁矜玉也喜欢这唇,手指摩挲起唇瓣,这时门外响起了声音。
“客官您要的菜来了。”
小二隐约看到屋内有人,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梁矜玉也没让方行善起来,直接应了声。
“进来。”
小二进来看到屋内场景面色有些怪异,一个男人衣衫不整伏在另一个男人腿边不知道做什么。
断,断袖?
小二也不敢多看,把菜放下就出去了,临走特别贴心带上了门。
梁矜玉看到方行善难堪的脸色笑了笑,他最痛恨遭人看轻了。
梁矜玉兴致过去也不捉弄他了,让他站起来拿过那盒药,悠闲的上手给他擦起药来。
方行善知道梁矜玉想一出是一出,不太可能是心疼他了,但还是心里升起股雀跃。
轻轻抓住了梁矜玉的手,拽起她走向床边。
“诶,我是来做正事的,没空和你胡闹。”
梁矜玉坐在床上,把手抽了回来。
方行善点点头。
“我也是想和公主说正事。”
梁矜玉面带哂笑,什么正事非要坐床上说,只当是他撒娇。
“我这次奉皇命,就是来找公主的,南方出了件大事。”
“哦?”
“生铁被劫了。”
梁矜玉刚想躺床上歇会儿,听到这话蹭一下坐起来了。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
每年的生铁都会从南方运往锻造坊,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官家的东西谁敢劫。
“一周前,厂卫查了,线索竟然指向凉城,皇上听了就叫卑职过来和公主您汇报这事。”
梁矜玉知道这是父皇有感于事情重大,不放心她的安全,才把方行善这个“自己人”派过来帮她。
朝野皆知方行善仗着皇家恩宠横行京城,嚣张跋扈,作为厂卫指挥使,是梁家的一条忠犬。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靠的其实是梁矜玉才走到今天。
太子都为梁矜玉背了这个黑锅,每年都有不少谏臣上书太子严惩方行善,都被压下去了。
梁矜玉脑子飞速转动,刚才徐沛说的话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
“护送生铁的有没有姓徐的。”
“有,每年都是由江南徐陈两家护送,今年出了这事,皇上震怒要问罪他们两家,被太子拦下来了。”
梁矜玉一拍手,这事瞬间清楚多了。
“拖不得了,明天咱们就去后山看看,他们可能要动手了。”
生铁能用来做什么,当然是武器,上一世梁矜玉没印象有过这件大案。
事情已经开始不一样了,对方急了。
“这还有一封信,太子命卑职交给您。”
梁矜玉立刻拿过来。
“吾妹矜玉,禁军确有问题,我已开始调查。两位世子均无异动,凉城之事凶险异常,务必以自身性命为重。”
梁矜玉看完信就开始沉思,目前来说她已经肯定这凉城城主绝对有问题,金临只是个小喽啰,完全没影响幕后之人的计划。
明天就叫何疾来派军队过来,把这伙人先端了再说。
可是。
梁矜玉皱起眉。
皇兄说京城两位世子都没动作,何疾来说长乐世子也很老实,仅凭赵捷这个小小的城主不可能策划出这么大的阴谋啊!
梁矜玉还沉浸在思考中,一只微凉的手蹭了蹭她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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