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佳太昕瞅着那方帕,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于是鬼使神差的拿起方帕嗅了嗅,不嗅不知道,一嗅吓一跳。
这不就是公司同事因为爱装十三,喷的龙涎香香水的香味么,因为太过于奇葩,所以记得牢,跟这个唯一的区别就是,劣质香水。
但是在这种地方能用龙涎香的还能有谁,爱新觉罗玄烨,老天爷,敢情她是把他的东西给顺走了?
那万一某人误会了怎么办?总不是有口说不清。
那要不就当作没捡到,然后扔了?
越想越是纠结,她这种善良又好看的人能干这种事?
但是这东西都好些年了他还带着,应该是很重要的才是。
就这样琢磨了几日,没琢磨出什么结果就算了,还等来了一个康熙身边的人,梁九功。
齐佳太昕有些心虚,随即反应过来,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于是一脸正色又理直气壮的瞅着梁九功。
梁九功:“…………”
齐佳格格您怎么一副做贼心虚又生怕别人发现,然后装作淡然的模样,生硬得生怕他看不出来一般,他还没有开口啊,格格您怎么就破功了。
梁九功刚想开口说什么,身后顿时有一道凌厉的视线朝他射来,他僵硬的转头,果不其然,除了他家皇上还能有谁。
除了梁九功以外,便是齐佳怀钰最先看到玄烨,于是连忙拱手请安道:“臣参见皇上。”
“臣妇参见皇上。”
齐佳太昕:“?”
他怎么好好的还往别人家里跑。
这才想起,按照现在这不正常的时间线走向,康熙现在应该还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表面清闲闲散给鳌拜看,实际在悄悄摸摸干大事。
还未等她作何反应,脑袋便被额娘给摁了下去,被迫,“臣女参见皇上。”
玄烨狭长的眸轻垂,语气像石子砸向水面却浮不起一丝涟漪般无起伏,但话中又过于直白:“东西还给朕。”
话落,还摊出了手心。
齐佳太昕视线瞥向梁九功,抬手掩着唇,大庭广众之下跟梁九功说起了悄悄话,还带着些许的狐疑:“他怎么这么笃定?”
梁九功不动声色的挪了挪步子,离她远了一些,这才哭丧着一张脸小声道:“因为就在这几日,该找的地方都找得差不多了,当日去看打铁花的人也一一询问过了,唯独遗漏了您,格格。”
当着皇上的面小声密谋,他还是这么头一回狗胆包天的。
齐佳太昕没注意的是,玄烨话一落下,几道齐唰唰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特别是齐佳怀钰,一副你不解释清楚今天就将你踹出齐佳府的模样。
齐佳太昕:“…………”怎么感觉脸上有点刺挠。
于是连忙摆手欲盖弥彰:“不是,你们倒是听我解释啊。”
齐佳太昕摸出一张叠得规整的方帕,问向玄烨道:“皇上您丢的东西可是这个?”
玄烨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看了她一眼后才接过的方帕。
天地良心,至于她为什么会将这东西收在身上完全是因为他身边的人突袭齐佳府,让她这个分明没有做什么但是就是做贼心虚的人吓得一个哆嗦,都来不及反应就将这东西给塞进了袖口。
但是康熙这人明显就是误会了!像是她故意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一般!
齐佳太昕又硬着头皮跟阿玛解释道:“大抵是女儿前些日子陪着弟弟去看打铁花,然后皇上的东西不知不觉就在女儿身上,女儿也是回来之后才发现的。”
意思就是之前她并不知道。
玄烨勾唇轻哧了一声:“怎么,还能是它长翅膀飞你身上的?”
齐佳太昕瞬间就被气笑了,这人能不能管好自己的东西啊!没事往别人身上跑做什么!
这就算了,还给这人阴阳怪气的倒打一耙。
“总不能是偷您的。”
齐佳太昕忍了一口气,在袖子里的拳头都快捏硬了,这才弯着眸笑眯眯道:“皇上您就当是臣女捡到的也可以。”
玄烨沉敛的眸色不疾不徐的打量了她一眼,语调拉长而慢:“捡到别人的东西没想着还,甚至还让朕亲自来取。”
齐佳太昕:也没让你亲自来,况且腿也不长她身上。
齐佳太昕咬了咬牙,心脏被气得生疼,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厚脸皮的人?简直绝了,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的程度。
这才有些收不住,皮笑肉不笑道:“臣女又不知那是您的东西,上面也没刻着您的名字。”
玄烨闻声,静静地看着他,黑眸静深入墨,里面甚至还有几分淡不可见的火苗,语气中有些许质问的意思:“你可确定不知?当真不知还是故意不知?”
齐佳太昕一瞬间的愣怔了一下,他的话中压迫性太过于强,倒让她开始不确定了,犹犹豫豫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结果还没等她说什么时,又听玄烨冷不丁的来了两个字:“顶嘴。”
如果听得仔细的话,很明显能够听出他是在岔开话题。
齐佳太昕拧眉,这又是来哪一出?
不是,你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见她不说话,玄烨顿时有几分不悦:“你刚刚是在顶朕的嘴?”
齐佳太昕默默瞪了他一眼,但语气还是老实道:“对不起,臣女罪该万死,不该接皇上你的话,还让您给误会了。”
忍不住腹诽了一句:说不过就用气势压别人,显得你。
“你还瞪朕。”玄烨半眯着眸,双手负在身后睨着她,嗓音渐渐变得慵懒。
梁九功惊得差点瞪大眼睛,这走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啊,不会是他的错觉吧?但是皇上怎么没用过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齐佳太昕垂着脑袋,一副都是我的错,您一点错都没有,甚至不是您无理取闹的样子:“虽然臣女没有瞪您,但一定是臣女的问题让您误会了。”
待她话一落,玄烨脑中飞快闪过一句:“虽然你没有错,但就是惹我生气了,所以你得哄我。”
玄烨漆黑深邃的眸子沉甸甸的凝视着齐佳太昕,分明平淡无波,但又像带着几分莫名又不明显的情绪,让她有些看不明白。
玄烨离开后,齐佳太昕才回过神来。
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身后的视线到底有多炙热,倒不如说是一股火,待她刚露出谄媚的表情后,便被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拧住了耳朵,嗓音也是带着咬牙切齿:“你额娘在你小时候亲自为你绣的虎头方帕为什么会在皇上那里?”
齐佳太昕一懵,她的震惊程度简直就是难以想象!
阿玛刚刚说什么来着?那张小小的帕子是额娘亲自绣给她的?
她没听错吧?!
她也不知道啊!齐佳太昕做的事怎么能算她齐太昕的?
但还是非常震惊!怪不得刚刚康熙的眼神和质问的语气,敢情在康熙眼里她就是在装傻充愣?!!
她瞬间抓住了关键字眼,那是额娘在她小时候的时候绣的,难不成齐佳太昕和康熙小时候就认识?并且关系还不浅的样子。
也不一定,只是她的猜测罢了,猜测得还有些大胆。
既然齐佳太昕送的东西,康熙如此重视,那为何打铁花那日又当作不认识她的模样,来不及细想了,现在是怎么找话词应付她阿玛额娘才是最主要的。
她又将心思打到了齐佳福晋身上,额娘疼她啊!于是这才可怜巴巴的看着额娘,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额娘,好疼……”
齐佳福晋又气又是心疼,谁能想到她看到那一张小小的方帕在皇上手中时的心情,嘴里这才不客气道:“疼?不解释清楚额娘还能让你更疼!”
完蛋,这齐佳太昕做的孽,结果报应到她身上了。
齐佳太昕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眸一眨,速度之快的憋出了泪花,语气真诚得让人不得不信:“女儿幼时便心悦皇上,既然不能成为他的妻子,那便什么都不要。”
老天,她这演技不进娱乐圈简直是惜才了,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程度。
齐佳怀钰和福晋一听,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愧疚,都是因为他们,才没能让她如愿。
齐佳怀钰将她揽进怀里,大掌在她背上不停的轻拍。
“阿玛……”
那一声阿玛一下就落到了他的心里变得波澜起伏。
重重叹了一声才道:“都是阿玛的错,没有为你争取到想要了。”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重感情的人,但是这次,阿玛的话瞬间让她心里有些揪得慌,于是这才反手抱住了他:“才没有,现在也不想要了,一点也不想。”
回到正堂内,气氛格外的凝重,好像除了她没有心思复盘以外,阿玛额娘没有一个不是在回想今日之事的。
安静得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声响。
齐佳近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让她一个人面对是真的害怕。
这时,齐佳福晋打破了宁静,每个字都极其清晰和认真:“皇上如此重视昕昕赠的东西,或许也是对她有几分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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