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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送你的礼物。

除夕当天,江噬邀请了花容月他们一起吃年夜饭。

以前每次过年陈家人都给陈老夫人发请帖与拜帖,邀请她去做客,或者来她这吃年夜饭,但在陈老夫人宣布江噬是她的继承人以后,这样的请帖与拜帖就不多了。

所幸陈老夫人也不喜欢与他人虚与委蛇,和外孙女还有同乡的老伙计在一起也乐得自在。

年夜饭已经摆在客厅中间支起的大桌上了,就等花容月他们来,秦不渡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现在家里只剩下江噬和陈老夫人了。

“外婆。”江噬捂着一杯炼乳泡的热羊奶,坐在沙发上问对面的陈老夫人:“你为什么要留在这呢,去大城市不好吗?”

陈老夫人笑着,看向窗外黄昏下的银桂树:“阿噬,你不明白,这里有我的根,年轻就该去远方闯荡,但老了一样得回到故乡。”

江噬喝了口羊奶:“嗯。”

砰砰砰——

有人敲门。

江噬放下羊奶就去开门,门外的冷气涌了进来。

江噬:“齐阿姨……阿寒。”

是傅辛寒和齐萱,他们端了一锅汤和一盘福橘走进客厅。

“诶。”齐萱笑着说:“下午炖了一锅老鸡汤,鲜得很,可以拿去做佛跳墙汤底。”

陈老夫人被她逗得乐呵:“好好好,那我可以尝尝鲜了。”

傅辛寒一进门目光就停在江噬身上。

江噬的长卷发低低地扎了个马尾,穿着陈老夫人特地准备的粉色丝绒长裙,又披了一件保暖的白色毛呢披肩,脚上是一双旧旧的白色毛拖鞋,整个人看着就很居家,很有人间烟火气。

他愣了半晌,目光和江噬对上后,又难堪地撇开。

江噬看着他的反应,心里微微失落,但什么也没说。

没过多久花容月一家也来了,花容月拎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花顾容,进屋给了江噬一个Wink,又到陈老夫人面前开口:“外婆过年好。”

陈老夫人高兴:“好好好。”

花父花母拎着两箱羊奶和一打鸡蛋放到角落,往自己龟裂的手上呵气。

客厅里烧着火炉很温暖,正当所有人都饿得饥肠辘辘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秦不渡拿大衣外套捂着什么东西进门:“抱歉,我回来晚了。”

“咦。”齐萱眨了眨眼:“他怎么还在这儿……”不回家过年吗?

后面的话她还没问出来,看看秦不渡,又看看江噬,最后再看一眼自己身旁的傅辛寒,轻轻抽了一口气。

江噬皱着眉上前掸掉他身上的冰碴子:“你出去干什么了?这么晚回来。”

秦不渡闻言露出一个笑:“碰运气给你准备礼物。”

江噬嘴角抽抽,反手推了他一把:“上楼换衣服,下来吃饭。”

“好。”

说完,秦不渡就抱着自己抱着东西的衣服上楼去了。

此时齐萱才悄悄过来,小声问江噬:“阿噬,刚刚那小伙,你和他……”

“朋友。”江噬回答得很快,像是刻意隐瞒什么似的,很心虚。

齐萱看看江噬,又看看已经坐到桌边的傅辛寒,沉默片刻又俯身在江噬耳边说:“阿噬,不管你喜欢谁,齐阿姨都支持你。”

江噬想反驳:“齐阿姨,我……”

“没什么好害羞的。”齐萱笑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带着点疲惫:“齐阿姨很喜欢你,比喜欢傅辛寒还喜欢你。”

这是真话。

她当年是因为傅辛寒的父亲刻意算计,被人看到他们两个有私交,虽然仅仅是讨论普通农忙时的问题,但还是越传越乱,后来父母为了名声才被迫让她嫁人。

婚后她又一直遭受着那个男人的家暴,对那个男人称不上是爱,甚至可以说是刻骨的怨恨。

用陈老夫人的话来说,就是:迫于封建礼教和世俗的压力,没有办法离婚的怨侣。

她对傅辛寒有母亲对孩子的爱,但其中也参杂着对于那个男人的恨,不是因为傅辛寒也是那个男人的孩子,而是因为有时候傅辛寒身上会带着那个男人的影子。

她作为母亲当然是望子成龙的,但她无法否认,傅辛寒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说好听点是温柔聪明、精打细算,说难听点就是懦弱又精明算计,自私又不择手段。

“阿噬。”齐萱苦笑:“人啊,最重要的是顺心,哪怕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来的比忍着傻鸟犯贱要好。”

刚好此时秦不渡换好衣服下楼了,齐萱笑着走到餐桌旁,坐在了傅辛寒旁边。

傅辛寒皱起眉。

以往每年江噬、花容月和他都是坐一起的,现在齐萱却坐在了他和花容月中间原本江噬的位置,江噬还是坐在花容月身边,只是她的另一个身边变成了秦不渡。

傅辛寒想说什么,但是在他开口前齐萱先往他的碗里夹了块有点像驴打滚的糯米糍粑:“吃饭。”

糯米糍粑粘牙,这是想让他把嘴给粘上。

对比之下,一旁的江噬吃着鸡蛋羹,花容月时不时和她聊天,秦不渡认认真真给她压土豆泥,简直好不惬意。

客厅中间的台式电视正播放的春晚节目,一个小品逗得台下观众哈哈大笑,桌旁的花顾容也捂着肚子笑得直咳嗽,花母副嫌弃的让他转到一边咳嗽去。

年夜饭结束后就是守岁,但是陈老夫人年纪大了不好熬夜就先上楼休息了,一楼客厅沙发上四仰八叉躺了五个昏昏欲睡的少年人,齐萱和花父花母在一边嗑瓜子唠嗑。

大人的唠嗑声和春晚的杂音使得客厅里没那么安静,但也许是炉火太暖,五个少年人就这样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是过了子时,花父到门外去点鞭炮放烟火,鞭炮和烟火的嘈杂声在他们年长一岁的时候把他们吵醒。

“啊啊啊啊啊——”花顾容被吵醒以后直接烦闷怪叫,叫到一半又被一个抱枕给按回嘴里。

“吵什么呢,吵吵吵的。”花容月松开按在抱枕上的手:“闭嘴。”

傅辛寒拿抱枕捂住自己的耳朵,烦躁地紧皱着眉。

江噬本来就觉浅,被外力吵醒以后基本上都很难再睡过去,所以此时她揉揉脑袋站起来,想叫花容月一起回楼上睡。

但还不等她叫起花容月,一旁嗑瓜子的花母就说:“阿噬,你先上楼吧,等会儿我们就叫他们起来回家。”

一旁和花母唠嗑的齐萱也说:“就是,你先上楼吧!别冻着啦,他们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用不着你担心。”

江噬应了一声好,刚要上楼,结果还没挪步子秦不渡就先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睁着迷茫的睡眼拉住她的手:“小江姐……”

“嗯?”江噬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回了两秒的神,秦不渡才小声说:“我也上楼,你跟我来一下。”

江噬看了一眼客厅里唠嗑正起劲的花母和齐萱,见她们没有注意到自己才转头过对秦不渡说:“走。”

屋外的鞭炮声还在响,秦不渡拉着江噬往楼上走,两人的脚步被屋外的鞭炮声给掩盖。

秦不渡带着江噬到了二楼他的房间。

“要干嘛?”江噬倚在门上,看着秦不渡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原味奶茶桶。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秦不渡打开那个奶茶桶。

江噬探身去看。

还没靠近,就只见几片雪白色的残影飞了出来,其中还夹着一片明黄色的影子。

几只雪白的菜粉蝶拥着一只明黄色的菜粉蝶在房间里打转,窗外明明灭灭的光将它们映照得也零零碎碎,但是它们的确在飞,自由又自在。

“幸好是在南方,走运抓到几只蝴蝶。”秦不渡笑:“新年快乐,小江姐。”

窗外的爆竹烟火声停了,光也渐渐消失,房间里暗了下来。

江噬看着飞累了停在窗边的几只蝴蝶,走到窗边打开了推窗:“干嘛抓蝴蝶?”

“你不喜欢吗?”秦不渡有些局促地说:“我看家里有一面蝴蝶墙,以为你是喜欢的。”

“……”江噬看着那群蝴蝶飞出窗外,越来越远,忽然笑了一下:“喜欢。”

她转过身,走向秦不渡:“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谢谢你。”

秦不渡这才放下心,刚想说什么,却见江噬已经走至他身前,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江噬亲了他!

What?!

秦不渡大脑宕机,脑中画面只剩下雪花屏和江噬亲吻他嘴角的画面反复横跳,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脸和耳朵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其实不只是他,连江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是一时脑子昏了头,觉得秦不渡的嘴唇很好亲。

总之,两个人的初吻都在新年第一天里不明不白地给了对方。

最后江噬留了一句“早点休息。”就回了房间,十足十的亲完就跑,她真的是一时脑子昏了头,脑子清醒后就后悔了。

她到底为什么会昏了头呢?

江噬坐在床上怔怔地望向窗外,阿迦顺着床头柜爬上床,亲昵地攀上她的手臂,蹭了蹭她的脸颊。

“为什么呢?”

阿迦抬头看着她,心想今天恶毒的人类怎么感觉蠢蠢的?

想着想着,就见江噬低头看着它说:“阿迦,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向日葵,也不喜欢黄色,家里的钢琴和蝴蝶标本是江津轩送我的,我……”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阿迦看着她,忽然有些替她难过。

恶毒的人类曾经什么东西也不喜欢,不管是普通人类喜欢的钱权名利,还是漂亮衣服和珠宝首饰。

阿迦觉得这样不好,连它都知道,人类如果一辈子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那么生活也就没有了意义,和它为了生存而活着有什么区别?

现在好不容易恶毒的人类有了些喜欢的东西,她自己却不承认,甚至找它寻求认同。

为什么呢?

因为第一次喜欢吗?

它不知道。

它只知道恶毒的人类从小在爱与不认同的撕扯中长大,她从来都不缺爱,知道有很多人爱她,也正是因为她知道有人爱她,所以她才绊住了脚步。

更何况自初中那件事过后,所有人都因为愧疚无限溺爱她,为了弥补,她想要什么都会有人竭尽全力双手奉上,只要她想要。

可是她没有什么想要的,也不想接受他们愧疚的弥补。

她缺的从来不是爱,而是让她感觉有意义的、喜欢的东西,是认同她的人。

次日春节,家家户户都早起穿上新衣互相串门。

江噬穿了一身粉红毛衣,白色羽绒马甲,杏黄色棉裤,还把从京城带来的明黄色毛线帽给带上了。

陈老夫人一看就知道,那顶毛线帽不是她准备的,笑问:“阿噬,这顶帽子真好看,谁送的呀?”

她了解自己的外孙女,江噬这个低饱和战士必不可能买这样明亮颜色的帽子,想必是哪个要好的朋友送的。

“……秦不渡送的。”江噬眼神闪躲说。

“哦~”陈老夫人笑着揶揄道:“我就问问,怎么突然心虚了?”

江噬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反驳不了,一跺脚不理她了。

她这反应看得陈老夫人笑得直摇头。

刚好秦不渡也从屋里出来,他穿着明黄色的毛衣和黑色大衣外套,站在江噬身边显得很登对。

江噬上下打量他的装扮,目光与他相交汇时却又撇开了眼。

此时来串门的邻居看见他们,笑着对陈老夫人说:“赫君啊,这小子长得俊,和你们家阿噬男俊女靓的,登对的很,你家囡囡今年也十九了吧,什么时候办酒呀?”

陈老夫人笑:“可别,阿噬可讨厌嫁人了,就喜欢黏着我,有我在啊,这酒办不成。”

由于他们说的是土话,听懂了的江噬罕见脸红,听不懂的秦不渡小心翼翼江噬:“他们在说什么呀?”

江噬横了他一眼:“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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