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可以说是毫不在意,就下我后对我也只是轻轻一瞥,随后就自顾自的与那个神经病打架。
我差点被那个女人的脸看迷了眼,缓过来后趁乱逃跑,没有一点犹豫的抛下了我的救命恩人。
我撑着受伤的身体与愧疚的心情跌跌撞撞的离开这个哪哪透着怪异的学校。
我得到的资料不少。
不过现在无暇顾及这些,我咬着牙,艰难的坐在了沙发上。
茶几的柜子里有医疗箱,我忍着疼痛拿出来给自己清理伤口。
手臂和大腿都有很严重的擦伤,有的甚至还流着血。
这种伤对于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我而言绝对算得上是毁容的程度。
我咬着嘴唇,用碘伏消毒包扎。
包扎完后我又给自己注射了镇定剂,然后大汗淋漓地躺在沙发上。
距离知道我爸的死已经有十五天了,我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
自从我爸死后,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
今天,是我最疲惫的一天。
可我依旧睡不着。
那种接近死亡的窒息感使我恐惧的无法入睡。
不过我还是虚弱的闭上眼睛休息,“臭老头,我先睡一会,不然你闺女是真的要去陪你了。”
算是一些心理安慰吧,总是提到他就感觉他还在。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才起来,一起来我就浑身没劲,一动就痛,脖子上的手印子也有些发紫,骂了那个神经病两个小时我才开始翻看我捡回来的资料。
然后我就愤怒的全部撕掉了。
妈的,什么屁用都没有。
我又想去那个学校,但又怕那个神经病。
要不还是不去了?
——
我站在崇云一中的门口陷入了沉思。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
没事的没事的,那个神经病应该被抓了,我不会那么倒霉遇上第二次的。
对的对的,我绝对不会那么倒霉的!
阿弥陀佛,长生天一定要保护贫道啊!
祈祷完我就带着一股毛骨悚然和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学校。
我这次可是带了防狼喷雾和电棒的,他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科技?
如今知道那些资料都没用后我的目的就只有天台。
我一边走一边小心的观察四周,害怕那个神经病又突然出现。
顺着楼梯,我平安上到了天台,在天台上的某个角落,一堆废弃的桌子里找到一沓照片。
又是那张面孔。
王浸月。
根据我的调查,她是崇云一中的学生。
高二时转过来的,成绩很好,很受老师喜欢,父母双亡,之前寄宿在舅舅家。
不过她舅舅家在广东,高二转来崇云后就是一个人生活。
高二学习繁重,她在学校里没有任何朋友,莫名其妙受到了同班同学的欺负。
有一次直接被同学推下了楼梯,双腿差点残了。
这里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她们拍了视频到处乱发,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些小小的视频照片而已。
就这样,她一直被欺负了两年,成绩也不断下滑,老师也对她失望了。
在这两年里,她其实求救过。
老师说这种简单的问题要学会自己处理,不要什么都依赖她,她很累的。
警察说不过是一群小孩子玩闹罢了,没有必要去教育。
她真的求救过,即使换得霸凌者一次又一次的殴打,她也带着希望求救过。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彻底心死,于是她开始自残,开始恐惧,开始睡不着。
高考完后,她就跳楼了。
回过神我翻开那些照片,忽然一惊。
她的舅舅死了,是和我爸同样的死法!
我看向天台的某个方向。
还是同样的位置!
可是一个在广东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死在重庆?
我调查的时候也没有查到他来重庆了啊!
看着照片里那人的动作,我的手不停的颤抖。
我快速的翻开下一张照片,是视频里殴打王浸月最凶的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的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地脓包,有点脓包因为太大溢出来不少的浓稠物,也是和我爸一样的死法!
不同的是,虽然脸上恶心,但她似乎没有任何感觉,脸上面带微笑,眼神向往。
后面的照片上死的人都是和我爸一样的死法。
她们,包括警察,老师,所有站在道德制高点诋毁过她的人都死了。
那我爸呢?
我爸……也做过伤害过她的事吗?
看到照片里也有我爸的那一刻我的手一颤,手里的照片全部散落在了地上。
我在散落的照片上看到了其他人,想到了之前查到的事。
这里的学生陆续转学,但还是有抱着侥幸心理的学生继续留在原校。
不过这些人也没有待多久,因为随着欺负过她的人全死了,剩下的学生也开始了随机死亡。
老师学生全跑了。
从此以后,这所学校开始荒废……
“等等,如果这所学校从王浸月高三时开始荒废,那高考当天的王浸月是在这所学校跳的楼还是别的学校?”
这里很明显已经荒废了好几年,但一个月前的新闻里这里却是没有任何荒废的模样。
而是阳光温暖,高考得志的很好一景色,这新闻可是最近发布的!
时间线对不上!
乱了乱了!一切都是假的!
六月九日的高考,六月十九号的新闻,如今不也才过了一个月。
今天是七月二十八!
我忽然想起新闻当中笑得诡异纵身而跳王浸月。
还有那张A4纸上笑得勉强的证件照。
我害怕的直打颤,拿起手机就给警察打过去,可是嘟嘟两声后却被告知电话无法接通。
一连几个电话都是这样!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而且……
王浸月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抬头,我便看见了一张摔得稀碎的血脸正咧着嘴对我笑,我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往楼梯口跑去。
我尖叫的想往下跑,可眼前突然一晃,脚上的动作忽然停住。
差一点,差一点就摔死了……
前面根本就不是楼梯,而是层层的迷雾,是天台的最边缘,看这个高度起码也有二十多层,只要再往前踏一脚,那么摔不死也得摔残。
“真是撞鬼了!”
我暗骂了一句,小心地往下方看了看,王浸月那张摔成肉泥的脸正缓缓出现。
“WC!”
我被吓得后退几步,拍拍胸脯告诉自己都是假的,好不容易把自己哄好转身,结果突然感受到一股推力,似乎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模样,我的脚就往后倾斜,整个人向后倒去。
“卧槽!谁这么没素质啊!”
这么高我一定会死的……
就在我闭着眼睛等死之际,我感受到身子被一股冷气包裹住,紧跟着一阵天旋地转间,我因为害怕而紧闭的双眼睁开,看见了我这一生当中最忘不掉的一幕。
那是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完美到性别不分的那种。
长相清冷,不施粉黛,却美的不可方物。
若不是她胸前,我都会分不清她的性别了。
我不受控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手收了收。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抱着我呢!
我虽然不胖,但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抱着我肯定是有些吃力的,我用力的推了推她,结果没推动。
我有些破防和气急败坏,“你放手。”
她冷着脸瞥了我一眼,却将我抱得更紧了。
我想说“装什么装”,下一秒就忽然一愣,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腰间,我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冷静下来看她,咧嘴一笑:“我记得你,你是那天救我狗命的恩人吧?”
我刚想狡辩上次的事情,就听见她清冷的声音。
“别说话。”
就在这时候,我和她平安落地,还没等我震惊我没有受伤,她就直接把我扔了出去。
很厌恶的扔了出去。
我:……
我摔了个狗吃屎,手和膝盖擦破皮了,之前的伤也痛的我想死。
我疼得泪眼汪汪,瞪了她一眼:
“坏女人。”
她依旧没说话,转身挡住我的视线,伸出纤细如玉的手指,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张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黄符。
啧,这人明显不是普通人。
但是拿黄符……
这人是道士?
看起来不像啊。
我警惕起来,生怕招惹上麻烦,爬起来小碎步往后撤。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背对着我,好听的声音响起。
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要走呢?
我看着她的背影。
她很高,头发那么白应该是漂的吧?真想问问是哪家理发店,染这种白色都不伤头发。
她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柔韧性很强的上衣,那件上衣几乎包裹到了她好看的脖子。
下半身穿了一条黑色的短工装裤,一双大长腿简直晃瞎了我的狗眼。
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的战斗靴,嗯,和我是同款,有品味。
这个人气质不简单,接下来的事应该如她所说不关我的事。
我想走,可我发现周围迷雾重重,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走。
我悄悄瞥了一下那人。
只见她随意一挥,手上的符纸便自燃起来。下一秒,我彻底拜倒在了那美人的工装裤下。
符纸一燃完,雾气也瞬间消散了,我唏嘘的看着周围的状况。
我竟然还在天台上??
我崇拜的看着那神秘道士,这不是骗子!
大神!这绝对是个大神!
赶紧抱大腿啊!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玩探险的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啊?我可以出钱的雇你!”我睁着大大的眼睛问她,好像上次抛弃人家的事不是我做的。
身手那么好还懂些奇门怪事,她一定是某个山上大道士的关门弟子!
看起来应该刚下山没多久,呆呆萌萌的,现在不拐何时拐?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冷冰冰道:“再不走,死。”
一片寂静。
我看了一下逐渐消失的雾气吞了一口唾沫,还是怕了,但还是维持着表面功夫,温声道:
“谢谢漂亮姐姐救我狗命啊,姐姐你叫什么名字?等下次见面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她没有任何反应,看着雾气越来越小,我一咬牙还是走了。
就在我要下楼梯之时,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背对着我,身上散发着蓝白交混的光。
我的眼睛睁大,捂着嘴转身就走。
我爸的死太过奇怪,牵扯的事情似乎有点多。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这辈子应该都不可能找到他的死因。
我慌慌张张的下楼,路过那间办公室的时候,那种奇怪的吸引感没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往天台上看了一眼。
那个白发女子还在,头发飘逸,周围全被发着金光的符纸包围着。
事情越来越离谱了,连玄幻都扯上了。
学校,迷雾,黑袍人,闹鬼,还有那个像鬼打墙一样的天台,再加上一个突然出现的道士。
头疼。
我一出校门,刚想松一口气准备回家睡觉,一辆无人驾驶的面包车向我袭来。
我保证我真的没有傻站着,我是想躲的,可我刚提起腿我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
然后我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车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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