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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本心

夜深,沈宅厅中灯火通明。

黑猫无精打采地趴在老太太膝上,像是落了团浓重的影子。

沈父给母亲揉着肩,劝道:“医生说它只是玩累了,没大碍,您放心。”

老太太抱起汤圆,起身叹道:“今儿怕是冲了煞神,按下葫芦浮起瓢,没个省心的。”

“问题不大,交给我们吧,您只管好好休息就成。”他陪着母亲回房,接过汤圆刚要离开。

“嵩明啊,我近来心神不宁,”老太太叫住他,“明早陪我去庙里听经,叫上苓夏一块儿。”

沈父心知母亲有所安排便笑着应了,道过晚安才出去。

*

沈颐舟把玩着掌中物件,漆黑外壳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打火机。

叶向榆不明就里,斟酌着继续:“之后我寻思着开导开导她,想太多总归伤神,可无论怎么问,她除了打哈哈再不说真话。直到那乔……啊,伤了她的事还是可然说漏嘴我才知道,”提及此事,她不大高兴:“这么大的事都瞒我,你、们、俩、啊——”指尖恶狠狠戳了几下无辜空气,不满的哼哼两声才继续讲起事情经过。

那晚盛夏夜,南方的暑热夹带着湿气,体感温度翻倍的不适。

与室外沉甸甸热温不同,酒店房间凉似初秋。

「黏人精」被夜戏绊住脚,难得自在独处一宿。

“说了也是白叫你们担心上火,”林岚趴在薄被里温习着明日的文戏,嘴上陪着不是:“淤青早消了,伤也结痂了,没缺胳膊少腿的,你别急。”

“欺人太甚!”公放的通话令叶向榆甜脆的嗓音遍布四周:“他疯了吧!居然敢搞绑架?颐舟没废了他啊?”

“争做守法公民,共建和谐社会。”她的语气并不正经,带有放松时独有的轻佻:“咱可得谨言慎行,犯不着为他把自己搭进去。颐舟又没疯,干嘛做赔本买卖。”

叶向榆闹着不依,揪着她欺瞒大事不饶,趁机旧事重提。

“好好好,我投降。”她爬起来伸懒腰,连带着打个哈欠,散漫地按按泛酸的眼皮道:“得到必然会有厌弃的时侯,人类本性使然。以我的浅见,他也不能免俗,毕竟我这人……乏善可陈,被动且无趣,现在的好感全凭新鲜劲吊着,何况男人本性,大多睡到手也就腻了。”

叶向瑜无暇去纠她话中错漏,忙问:“万一事态不按你设想这样发展、他要长远跟你在一起,你会怎样?”

“我小时候看过一部名为《绝对彼氏》的日剧,”她并不直接回答,“算是我的爱情启蒙,连审美都多少受其影响,虽然剧情看得零碎,但那时三观未成,我甚至期许过长大以后能买个同款男友机器人。男主设定很像《编号89757》的歌词,机器人没有人性缺陷,只按既定程序做好【男友】的角色,就算出问题,也只是对主人产生真的情感而芯片受损,爱得干净明了,不掺任何杂念。”

说到这,她颇为感慨的“啊——”了一声,“时间会改变很多观念,年少无知能将偶像剧里万中无一的人设当真聊以慰藉,现在么……人心难测,我倒不是否认爱情的存在,这种稀有东西落到我头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今遇上他的确堪称奇迹,论理应当牢牢把握,可论心,我办不到。”

“甭拿自贬来气我啊!”叶向榆冲着话筒大声道:"连我都说服不了,何况那可是沈颐舟!难蒙着呢!"

那边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轻了许多:"围读那天白哥让我找感觉,下意识去看他的瞬间,某些**就已经覆水难收了吧。起初骗自己不过是暂时混淆了角色与现实,后来……想回头也晚了,只能说,感情这东西果真不能随心所欲、收放自如。"

叶向榆回想着那天被忽略的细节,边等着她的下文。

"成长过程塑造一个人的逻辑行为、决定性格与取向。"她喃喃道:"原生家庭不幸的人,多会选择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庭,借由父母的身份弥补内心缺失,本质是缺爱,却苦于缺乏爱与被爱的经验,更容易翻车。况且乙之蜜糖,于我不过是亡羊补牢、为时晚矣。儿时期盼的「救赎」,美则美矣,却非今日所求,与其仰赖他人给予施舍,我宁愿靠自己挣份安稳,有片独属自己的地方了却余生,不再为了糊口仰人鼻息,抑或胡乱涉足他人的生命轨道、碰个头破血流。未知即是变数,祸福难料,我又独身惯了,不愿担这风险。向榆,他与本心之间我早有取舍,玩跷跷板一样,既然做不到平衡,不论先后,总要有人下去。人生不止单一玩乐,道不同如何长远。当初问你我渣不渣,不过是怕离开之后,他能记起关于我的只有负面印象,怎么说,他都是我唯一动过心的、最特别的存在,但事已至此,如果你的假设成真,我会做先叫停落地的那一方。"

“你——”叶向榆cpu都快冒火星了,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别说得像要剃度出家一样嘛!你看我跟老白都能死灰复燃,感情这事哪能靠理性推导出最终答案呢?旁观者清,我瞧着你跟他谈上之后变了好多,爱笑了,身上冷冰冰的劲儿也淡了不少。我认识颐舟这么久,他真跟那些反面典型不一样的,你信我啊!”

她笑着摇头:“我从未过怀疑他的人品和你的眼光,但感情这东西不能一概而论,各有各的章法。权当我是无脚的鸟、没笼头的马,缺乏足够的信心和能力维系情感关系,颐舟是连我都挑不出错的好人,所以更不能耽误他,玩闹一场就算了吧。你也信我一回,凭我对他有愧,收尾一定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叶向榆挣扎着再劝:“先试着跟他谈谈呢?双方有商有量才对,哪有你这么独断专行的道理啊!”

“前提总要有商量的余地吧,”她有些无奈:“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总之我保证会将伤害降到最低,都是成年人,最多伤怀一时,哪能被这事绊住。”

讲到这,叶向榆蔫蔫道:“难怪人家说‘十月的天蝎像天秤’呢……得,你也不懂。换个说法吧,初次见面我就觉得…她看起来很空、嘶,就像深山幽静处的某种生物,远离凡尘俗世,没什么人该有的烟火气。当时我的好奇心就上来了,实际接触下来,还是粉丝猫塑的对,不止某些神态,性格懒散,对人的依赖度很低,但她更像在外流浪长大的野猫,遭的恶多了自然对外界保持着时刻警惕。一向没人护着她,出于自保嘛,这才自成一套逻辑体系,现在非拿理性解决感性问题,不也说明她还没到信赖你的程度吗。”

每次睡得迷迷瞪瞪、仍嗅着他的气味乖乖往怀里靠的她,哪有半分戒备。

沈颐舟一声不吭,仍把玩着掌心寸长的金属玩意。

气得叶向榆一把夺过来,怒道:“真是皇帝不急太……呸呸!想抽烟就出去,我跟你说正事呢!”

“小心。”沈颐舟又拿回来,一掰底部的隐藏卡扣,薄而窄韧的钢刃“咻”地弹出来,乍看很像缩小版的双刃剑。

顶光落于其上反射出一线寒芒,闪过他平静无波的双眼,“这哪是打火的东西。”

“喂喂喂…你——”

“她随身带着这个。”他将刀刃收回,随手搁在一边,慢条斯理地抬手请道:“你继续。”

叶向榆皱起眉头,神色凝重:“要不是今天这破事,她又提了分手,这些话打死我都得瞒到底的。开始我还以为是她死脑筋钻了牛角尖,后来一细琢磨吧,种种经历,我光想想都觉得喘不过来气。站在朋友角度,我其实很庆幸她不是那种投入感情就智商下线的恋爱脑体质,可惜感性不足理性过剩。就事论事,我是无条件站她那头的,你想清楚,如果她的顾虑你无法接受和妥善解决,与其卡在死胡同里互相折磨,不如先分开一段时间,给个缓冲期,紧抓不放只会害她更难过。”

“分开?”沈颐舟眉梢微抬,面上喜怒难辨:“单凭臆测未来走向,便轻率地给这段关系判处【死刑】,谁考虑过放任她回到曾经那种失序的生活状态会出什么事?整夜失眠、生物钟紊乱,宁可饿着自己也懒得按时吃饭,胃病全靠吃药强撑,压抑的情绪不能一直靠着看些喜剧平息,一旦失控伤到自己…”

他极富深意地看着叶向榆从镇静到紧张慌乱的神情,“的确,喜新厌旧乃人之常情,多数男人靠下半身思考,承诺也未必句句可靠。我不否认这些客观事实,但不代表我认可她下的定义。从她说出喜欢的那一刻,我的心意再无可更改。我爱她,远超她自以为的程度,逼我放手不仅给不了她自由,反倒将她置于危险境地,不如给我些时间,千难万事都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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