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姜璇的信中也有一份啻挲将领的名单,孟师棠浏览了一遍,和徐明月的相差无几。
孟师棠不得不感叹,这两位的神通,啻挲的消息说给就给。
名单红鹤早就背下了,孟师棠便把名单连着前一张信纸烧了,留下了信封和第一张信纸。
信被孟师棠放在了枕下,她要把这些信收着。
“小姐,丹阳郡主想和你一同用膳。”紫洲掀开门帘进来通报。
“让她来吧。”
孟师棠刚应下,门帘就再次被掀开,孙蝶语手里托着一个盘子就进来了。
盘子里是一只烤兔子,孙蝶语把兔子摆到了桌上。
孟师棠有些惊奇,问道:“大雪天的哪里来的兔子?”
“我早上猎来的,厉不厉害?”
说这话的时候孙蝶语仰着脸,一脸自豪。
孟师棠点了点头,坐到了桌前,笑说道:“厉害,厉害,雪中猎肥兔,身手、眼力、运气俱佳啊。”
“那是,”孙蝶语也落了座,“而且这个还是我亲手烤的,快尝尝!”
春阳为两人布菜,红鹤紫洲为两人倒酒。
孟师棠闻着酒盏中的气味,挑眉看向孙蝶语,道:“哪里来的酒?”
孙蝶语眨了眨眼,“什么哪里来的,自然是我带来的酒。”
“嗯。”
好一个自己带的,这味道可是御酒,是宫里的东西,孙蝶语早上除了猎兔子,还去偷御酒。
兔肉烤的香酥美嫩,孙蝶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兔子肉配酒,在北境这样的地方是极其合适的。
“我进来时你笑的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孙蝶语问道。
“姜璇来信,写了一些话,”孟师棠简单的回答道。
孙蝶语听后,笑了,咽下口中的吃食,打趣道:“难怪了,来了北境几乎每日都不见你笑,和我一道的时候倒还好,一个人心烦时,估计眉毛都快拧一块了,今日难得开心,也算是好事了。”
孟师棠见孙蝶语说的如此夸张,笑着摇了摇头:“哪里像你说的这么夸张。”
在孙蝶语看来,姜璇来信应是一些关心的话,孟师棠与姜璇算是处得来的一对,两人互生情愫,姜璇来信,孟师棠自然是开心的。
“怎么就没有人给我来信呢?”孙蝶语嘀咕着。
孟师棠看了眼孙蝶语的小表情,说道:“怎么?还怕楚姨妈不给你写信吗?”
“母亲肯定会给我写信。”
孙蝶语抬头便看见了孟师棠意味深长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被孟师棠骗了话,大呼一声:“孟师棠!”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孟师棠见她激动的样子连忙安抚道。
用完了饭,孟师棠以午休之名支走了孙蝶语。
“紫洲,把我的印拿来。”
来之前,孟师棠特意带上了自己姒阳郡主的私印,这个印很特别,别人的印上只有封号,而自己这个,一边刻着“姒阳”,一遍雕着海棠花纹样对应着她自己的名字。
这也是思宗陛下的恩赐。
姜璇的回信上就用这半边的海棠花纹样做花押。
给姜璇的回信上孟师棠说明了目前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打算。
比起姜璇的那张信纸 ,孟师棠对于情感流露就含蓄不少,只是简单的问候和表达思念。
并非是她不喜欢说情话,实在是没写过,以前和朋友玩闹的时候倒是说过不少土味情话,但是要真让她给喜欢的写点什么,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写好回信,孟师棠给印章填了半边的印泥,橙红色的海棠纹样被完美的压在了信封上。
信被红鹤拿去给了暗卫,暗卫会把信交给离这里最近的暗桩,立即开始送往京城,一来一去,下次收到姜璇的信就得是十日后了。
写完信,孟师棠便躺到了摇椅上,薄薄的毛毯盖在身上,让人觉得有些困倦。
她确实需要午休了,晚上说不定有她忙的。
炭火无声的烧着,摇椅微微晃动,让躺在摇椅上的人如襁褓婴儿一般,觉得温暖,觉得安心。
等孟师棠醒来,已是日落时分了。
红鹤和紫洲都在。
“啻挲可有消息了?”
孟师棠用手覆住了眼睛,自己似乎睡的有点太久了,不觉得清醒,反而有些头晕,不过她没有忘记重要的事。
红鹤递上一张折叠的信纸,说道:“回小姐,达珂给您回信了。”
孟师棠看了一眼信纸的大小,便知道内容并不多,说道:“我有些倦,你轻声念给我听吧。”
“如今局势紧急,皇兄困于皇宫,母后想以我为傀制衡朝局,北境危险,速速离去。”
红鹤念完不再做声,信确实短,内容也确实多。
孟师棠缓缓拿开了放在脸上的手,睁开了眼,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烧了吧,我知道了。”
短短几句,孟师棠便觉此事之重大。
啻挲皇后用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做傀儡倒是常见,把达珂推出来并不稀奇。
不过,速速离去,啻挲打算做什么,需要自己速速离去?
照达珂这样说,是不能完成约定了,那可糟糕了。
虽然达珂让自己走,但是自己肯定是不能走,也走不掉的,不过就算走掉了又这么样?
“红鹤,去给安定侯带句话,晚上一定要警戒。”
古代的战斗形式很多样,自己不是很了解,但多多提防应该是不会出错的,达珂这么说让她很担心,会不会是夜袭之类的。
毕竟啻挲是相对野蛮的一个国家,不像大盛,连武将都要读一段时间的文书,遵守君子的礼节。
听了达珂的信孟师棠清醒了不少,准确的来说是警醒。
“紫洲,把孙蝶语和达桑桑叫来,”孟师棠吩咐道。
她也得让她们注意点,还得问问达桑桑,啻挲有没有什么损招。
孙蝶语和达桑桑很快来到了孟师棠的营帐内。
两人见孟师棠的表情,便知道有急事。
“怎么了?这么急,”孙蝶语拉开椅子,坐到了孟师棠的对面。
孟师棠皱着眉,回到:“啻挲的事,有些复杂。”
这么一说,两人同时看向达桑桑。
“啊?我不知道啊。”达桑桑摇了摇头。
“我想问问你,你们啻挲又什么特别的手段吗?”孟师棠问道。
达桑桑想了想,回道:“特别的?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孟师棠垂了垂眸,不再问话,场面陷入了人诡异的沉默。
现在只能有一步看一步了,想了想,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又说道:“你们晚上来我这里睡吧,若真有什么,还能互相帮衬一把。”
两人对此并没有异议。
孟师棠又嘱咐了几句,达桑桑就先离开了,留下孙蝶语。
“师棠,你会不会太紧张了。”孙蝶语看着孟师棠微白的脸,关切道。
“我不知道,只是暗暗的觉得不安心,”孟师棠摇了摇头。
孙蝶语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前去自己的营帐让春阳取被子来。
三人一起用过了晚饭,孙蝶语陪着孟师棠在军营中散步消食,顺便看看军营的情况。
肉眼可见的,军营也加强戒备了,安定侯的效率还算高。
“师棠,”孙蝶语欲说什么,见孟师棠摇头,又息了声。
回到营帐中,孟师棠换了衣服,坐到了床上,紫洲打了热水来给她泡脚,红鹤欲往熏香炉中加入安神香,被孟师棠制止了。
“今夜就不要点安神香了。”
听到这话,坐在一旁的孙蝶语,对红鹤招了招手,本要加入熏香炉的安神香到了孙蝶语的手里。
孟师棠见孙蝶语要闻,制止道:“闻不得,这香磨的碎。”
“你以前的觉熟,从不用安神香,此次可是把你折腾到了,都用上这个了,”孙蝶语把安神香还给了红鹤。
孟师棠垂眸看着水盆,用脚拨了拨盆中的水,说道:“不要再说我的事了,多说多烦心,你也快洗洗吧,今晚你我一同睡,达桑桑睡我的摇椅上。”
“好好好。”
孙蝶语脱了外衣,坐到了孟师棠的身边,春阳也打来了热水。
看着被搬到床边的摇椅,孙蝶语打趣道:“你可真是的,来了北境还带着摇椅。”
“这不是我从京城带的,我来时,它便在了。”孟师棠淡淡回道。
紫洲接过了话,笑着对孙蝶语说道:“回丹阳郡主,这是姜督主特意嘱咐准备的。”
孟师棠抬眼看向紫洲,微微皱眉,这丫头,怎么不早些告诉自己呢?
见孟师棠的表情,紫洲解释道:“督主说不用告知小姐,小姐觉得用着好就可以了。”
“啧啧啧,真是细心啊,我怎么没有这样的福气?”孙蝶语拍了拍孟师棠的肩,故作艳羡,感叹道。
“你想要,过了今夜,这把摇椅我送你如何?就当是我关心你,”孟师棠看向孙蝶语,挑了挑眉。
“哎呀,不用,我就说着玩,”孙蝶语别开了视线,又岔开了话题,“你说达桑桑怎么还不回来呢?”
“紫洲,你去外面看看,达桑桑在哪里,天晚了,该会回来了。”
紫洲出去了,孟师棠看向红鹤:“红鹤,他们准备好了吗?”
红鹤点了点头,回道:“按照小姐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孙蝶语在一旁,就当没听到,她是了解孟师棠的,心思缜密,计谋无双,孟师棠的安排,她不用问,也不能问。
达桑桑被紫洲找了回来。
睡前,红鹤帮孟师棠放下了床帘。
隔着床帘,见外面的光亮渐渐熄灭,营帐陷入安静和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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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未知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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