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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徐灯刚被阉那会儿,成天发烧咳嗽,被挪来挪去的,还要干苦力活,谁说宫里就没有苦力活呢。

肮脏的蹲坑厕,挑粪泼尿的活,还有给比他位置高的太监洗裤子,有时候要洗上一整天,咳的肺管子都疼,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干脆死了得了,活着忒遭罪。

但,死也是不行的。

他第一次尝试死亡,就被顶头太监抓个正着,那个太监算是好人,他说,有那么多该死的人,为什么他们不去死,而是我们呢?

徐灯说,因为低贱。

低贱下等的阉狗,人人见得骂之。

那个太监又说,所以,更该活着看那些高贵的人跌进泥土里。

只是要做成这件事,需要耐心,需要蛰伏,需要无尽的等待。

徐灯在疼痛的虚影里想,他等的起,魏经州,他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并不虚弱的声音在血腥昏暗的诏狱里响起,“魏百户,姚公公的死有目共睹,何必问我。”

幽暗萧森的光吞噬着面前的男人,魏经州欣赏的观看了一会儿徐灯的伤口,长身玉立,出类拔萃,如果除去他手中的鞭子的话,算的上一副好皮囊。

徐灯又妒火中烧了,同样是人,自己是残缺的,魏经州是完整的,顺着那身飞鱼服的表皮似要探看进他的骨头架子里,凌虐的欲-望跌起蜂蛹,想一寸一寸的用利器敲破了,流淌出浓稠的骨髓来。

神经因为脑中设想的画面而亢奋不已,指尖抽动,眉眼里跃着火光,身躯竟然因为这点妄想而瑟瑟发抖,期盼着想要看到那副美景,徐灯想,他会用比鞭子更凶猛的东西,魏经州,你能不能受得了?

皮开肉绽的脸,也能这么冷酷森冷吗?

魏经州能年纪轻轻就升任百户,其能力不容小觑,深不见底寒潭般的双眼幽幽看过去,恰好对上徐灯同样暴虐凶狠的眸,两个人俱是没有移开,甚至徐灯更勃然踊跃,赤红的眼像一根透明的铁丝勒住那人的脖颈,再寸寸收紧,勒出红血丝,割开大动脉,喷涌出来的液体,一定很甜。

愉悦刺激着疼痛,疼痛反噬着愉悦,让十字架子上的俘虏更加鲜美可口,魏经州眯了眯眼,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表示对一样物品感兴趣,掌心翻转,又一鞭子落下,这次,落在敞开的另一侧胸膛上,鞭尾的钩子擦过徐灯的眼皮。

徐灯竟然没闭眼,能清楚放大的看清钩子将他的眼皮挑破,血顺着眼睛往下淌,将瓷白的肌肤染红。

说实话,一般人承受不了魏经州的一鞭子,但这也没什么,嘴硬的人多的是,骨头硬就得多打,打透了,也就软了。

正好都是精强力壮的年轻男人,无处发泄的精力都使在这上头,秦明在背后虎视眈眈,诏狱里他们最喜欢审问这种,让他们招供,有成就感,像春喜那样的,都脏了他们的手。

春喜刚上来还没用刑就尿了裤子,哭唧唧的瞎喊,其他那些阉狗也没用,都是没卵的孬种。

只有这个小白脸还蛮反骨,没想到能扛过老大的牛皮软鞭。

魏经州用鞭子木柄挑起徐灯的下巴,赏玩的目光刮过流血的眼皮和下唇,挺寡淡的一张脸,沾染上血气就变得别有风味,“你以前伺候姚公公的?”

姚公公,东厂四佛之一,美名金刚佛,在郑贵妃宫中任掌权太监,这次事发,就是由整个郑家通敌叛变获罪开始。

魏经州只是表达这个意思,下句话才是重点,“三月初二那天,姚公公捧了盆杜鹃花回去,听说特别喜爱,日日欣赏,甚至睡觉都要放在床头。”

一寸之隔的徐灯面目不曾有任何波动,魏经州倏地用力将鞭柄压向他的喉结,扼住的呼吸艰难,嘴巴张开,隐约可见艳色的舌。

“那盆杜鹃花,没有找到。”

“它去哪儿了?”

这才是怀疑东厂司苑的原因,据两个小太监回忆,姚公公很喜欢那盆花,但查抄的那天,并未在卧房中看到所谓的杜鹃花,这就很可疑,所以才去向圣上要的口谕,抓来他们审问。

徐灯的嗓音偏向少年,没有魏经州那么低哑,反而清脆如珠,被压住喉咙说话断断续续的,“我不知道。”

绀青色的鞭子再度有复苏的迹象,魏经州松开他退后,啪的声,鞭尾划过水泥地面,眼前这个俘虏难得勾起来点兴致,有意思。

鞭尾的劲风刚袭向面门,外边儿有人进来,先看向还绑着的徐灯,又看向地上躺着的春喜,压低着俯耳说了几句话。

魏经州听后眉眼浮现不可思议,转而眯着眼看向徐灯,手中的鞭子还是打了下去。

这一鞭,很重。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却还是没有痛苦的嚎叫声,魏经州不禁想,眼前这个人挺能耐疼。

那人又说了一句,魏经州才朝背后的秦明摆摆手,“放了他们。”

徐灯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撕裂后,突兀直视向魏经州,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难不成,魏百户相信我?”

半明半暗间,徐灯那张脸犹如玉面修罗,染着血,挂着寒霜。

秦明这人性子暴躁,起身抢了魏经州的鞭子就要再打,“你个阉狗得意什么?”

魏经州抓住鞭尾,没有让秦明打下去,眉宇皱起,这个小白脸如此做派,原来是有恃无恐。

只不过,锦衣卫想要杀人的办法有很多,他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太监会不害怕,“放了他。”

徐灯的眸光仍旧燃烧着火焰,听着对方冰冷且沙哑的口吻,真好听啊,如果被扼住脖子,恐怕会更好听。

刚走出诏狱,见到徐源派来的人后,徐灯就晕了过去。

仿佛跌落巨大的熔炉里,热烈的火舌吞卷着他上下颠荡,冷不丁又转换场景,在无尽的深渊中冰冷的游动,你不能死,徐灯,还有仇没有报,快醒过来。

猛然坐起来,胸口牵动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裂开的皮肤已经结痂,表皮发着乌黑的颜色,徐灯转头看向旁边,春喜像条死狗一样头朝下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没有动过。

徐灯忍着疼痛爬起来,挪回自己房间脱下去衣服,在伤口上胡乱撒上药,随后折返到窑院子里。

弥勒佛还没睡,他躺在炕上,旁边匍匐着一个貌美的小太监,身段挺不错的。

徐灯进门就跪,膝盖骨撞击到地面的声音惊醒的那个匍匐的小太监,只见他身子一颤,发出一声惊呼。

徐源不悦的拍了拍他的脸,语气温柔,却带着斥责,“瞎叫唤什么?”

小太监喏喏不敢应声。

徐灯在一片旖旎中,咚咚磕头,“奴才多谢干爹。”

炕上的徐源终于将目光斜到徐灯身上,端详的寻思,这个人,还真的挺有手段,又有野心,是颗好苗子,说不准日后能有大成就,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就得毁掉。

但是,棋差一着。

春喜还是太急躁了。

“皇后娘娘很喜欢的那两盆山茶花受了病,愁眉不展。”

徐源说话拉着长长的音儿,“是我推荐了你,徐灯,你不会让咱家失望吧?”

徐灯重重的叩首,声音带着颤抖,似畏惧,似欣喜,似重获新生般,“奴才多谢干爹恩典。”

待膝行出来,徐灯垂下的眉眼里一寸寸阴冷,一寸寸寒凉下去。

烛豆大的火苗映出墙壁上的虚影,晃的愈发急切,赤膊着上身,额头侧颈青筋暴起,鞭痕撕裂的伤口上按压着金疮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疼痛声,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艳鬼,徐灯愤恨的用手背抹把下唇咬破的血迹,口腔里含着铁锈味,阴森险恶的低语,“魏经州,你我不死不休。”

徐源只让徐灯休息了一天,隔日带着他远远给皇后娘娘磕头,命他呆在坤宁宫里治好那两盆山茶花。

宫里都不是傻子,不会让他把山茶花拿回司苑去掉包,徐灯便更规矩了。

专门来看着他的宫女叫余碧,起初挺瞧不上他的,脸煞白煞白的,像得了瘟病似的,说话也冷冷清清,没个人气儿。

但后来看他见天儿的不吱声,兢兢业业的侍弄那两盆花,好感度增了些,有时候还能帮他多要来两个荤菜。

徐灯却又孝敬回去,“姐姐好心,奴才不吃荤。”

余碧看他一边松土一边说话,“怪不得你这么瘦,怎么不吃呢?”

徐灯没法说,因为吃荤肚子会胀,还容易便秘,阉后的身子不比正常人,哪儿堵上了都不好受,其他太监多多少少都有毛病,有些更惨,连屎都夹不住,不提自己个儿多窝囊,就是在贵人跟前产了污秽,必定是死罪。

“不爱吃。”

谁能不爱呢,徐灯见着那方方块块的红肉都迈不动道,鼻子里闻着,心里头惦记着,但小命更要紧,他连汤水都不怎么敢喝。

山茶花叶子上长的白泥虫被打掉,没几日就焕发生机,余碧得了皇后娘娘赏,更惦记着徐灯的好儿,亲亲热热的送过去一个鼻烟壶,“这东西给你留着孝敬人用,这条丝帕是我绣的,你莫要嫌弃。”

徐灯想要做出乖巧模样还是信手拈来的,只要他想,定能获得别人的好感,唇弯着,眼睛里笑意潋滟,“多谢姐姐,我不嫌弃。”

高处正值巡防的魏经州停住步伐,他眼神好,这么远也能看清,是那天的小太监,叫,叫什么来着,挺硬气的,被他甩了好几鞭子还能忍住不出声,眼皮看不清,但是他的下唇挺红润,丝毫看不出来伤口,顺着下巴一路往下,这身灰不溜丢的太监服底下,鞭痕是否也消失无踪了?

手掌按在腰间的绣春刀上,回头和秦明说,“晚上出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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