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九个月的裘揭风出大牢后进入那国,打算到娱乐圈当明星,给自己取了一个艺名“Iris”,主动签约进了缪邢遵守为他注册的娱乐公司,搬进新家后开始了他的成名之路。
他要证明,自己也可以成为闪耀之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绝不比谁逊色。
跑龙套,接商演,没活就兼职,打工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在人群中磨炼心性,让自己更好地品味不同的人生。
五年后。
这么多年过去,残缺的记忆还是恢复不了。
医生说,大脑神经被一种不明药物影响,再加上我刻意压制那段记忆,所以恢复的具体情况不明。
也许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深思熟虑后,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有一口气吊着,拼命爬到有水流声的岸边喝水,不小心掉进水里没被淹死,身受重伤的我被人救了。
除了知道掉下来这件事,之前发生的险恶一概想不起。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福就是捡回了这条命。
蓝国,河流附近大山深处的某村。
身处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的我变成了一个哑巴,收留我的这家人有个高二休学的儿子,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这几年来,出门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一半时间躺医院,一半时间躺家里。而我只能用简单英语的词汇跟他书写交流,再复杂点再长点的句子我看不懂,也听不懂。他父母根本无法交流,叫我什么我听不懂,但我能通过那个音节知道是在叫我。
我苏醒后使这家人轻松不少,儿子是个吞金兽,父亲外出赚钱,母亲种菜维持基本生活,闲时做工艺品拿到几十里外的旅游景点去卖,而我负责照顾这名17岁的清秀少年。
人生地不熟,这家人又对我有恩,因此我就这样待在了这里。
这户人家没有智能家电,房子也很小,所有值钱的东西被卖掉换成票子给男生治病了,我想着,人家没把我卖了就算最高厚待了,毕竟,多养一个人不容易啊。
那天,天空飘起细雨,云里的太阳露着边。
那是我住在别人家的第10个月,次年六月二十号。
我麻利抱起鱼干放屋里,再去收床单和衣服,忽然吹起一阵风把床单往远了带,我打算整理好衣物再捡床单时,出门看着一个人叠好床单,打着伞朝我缓缓而来。
这装扮……那国人?
男人拥有内敛的气质,身躯魁梧,特别是这张帅脸让我愣神一瞬,脸莫名发烫。
“奚灿。”
熟悉的语言,让我生起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慨。
许久未同人沟通的我,说着晦涩的字:“你,是谁?认识我?”
“我来带你回家。”
我接过眼前这个男人递来的床单,心里满是疑惑,有很多问题要问,却又无从问起。
“你是?”
“柯桥意,霓局分局的一名小小工作人员。”柯桥意伸手,面带微笑望着我。
见我不同他握手,他收回手为了让我卸下防备心又说:“你和几个朋友到那国边境旅游,不少人走散了,你失踪了好久,我们也找了很久。”
“我从悬崖上掉下来,然后掉水里漂到了这里。”我顿了下问:“我现在能走吗?”
“等几天,要办手续。”
“哦。”我看到这欲离开的身影,不禁跑两步追上去:“你真的会带我回去吗?不能骗我。”
“我下次来你就能回去了。”
我目不转睛看着柯桥意消失在我视野里。
男生在纸上写:who
我也准备写,突然想起不会写同乡这个词,于是我换了个词汇:my family
他好似愣了一瞬,白如纸的手指伸开又握住笔:go home
我露出笑容:yeah
我发现他有些失落,不再同我交流,闭着眼睛休息。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没有问我不是哑巴的事,难道他有听到过我说话?
我替他掖好被子,转身去洗变脏的床单。
要是我有钱就好了,走之前可以给这家人一笔钱,让他痊愈。
他人缘不错,以前的同学会时不时来看他,还会给他送一些旧书,想来他从前性格挺好的。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病殃殃的,人前乖巧开朗,人后沉默寡言,精神萎靡,父母不在身边时性格有些沉闷,浑身散发着一种我无法切身体会的忧伤。
三日后,柯桥意来这里将我带走,他还给这家人一个黑袋子,里面装的似乎是票子?到底是多少我看不懂。
男生久违地开口说话:“我们何时才会见面?”
我眨巴眼睛,看向柯桥意身旁负责翻译的人。
他紧着说:“I'm looking forward to seeing u again。”
我挠头为难看了看柯桥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这回是听懂了,但是不清楚怎么回答。
“your adress。”
我被难住了,张嘴又抿紧。
柯桥意会心一笑,拿过一只笔在纸上写了一串文字,给男生后他意味深长地朝我轻扬眉。
我小声道:“你把我家地址给他了吗。”
“没有。”
哦哦,可以吧,通过柯桥意来联系也好。
虚弱的少年抓着门框,逞强地露出一个笑容:“bye,my friend。”
“thanks,拜拜!”
我问柯桥意:“你们给了多少钱啊?”
他说:“保密,唉,里面还有我的家底,我穷了。”
“……”
我走出几步后扭头再看,男生的父母已经把他叫回屋里,那扇大门紧闭着。
顿时,我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景象不太真实,很恍惚。
我在山水接壤的原始森林一直跑着,不停跑不停跑,我不敢停下来歇息,头顶的声音疯狂呐喊。
奚灿,快跑!
跑起来,再跑快一点!
不要紧张,你可以的,跑吧,用尽全力跑!
这是谁的声音,好像,是我的声音。
喉咙痛得感到一股铁锈味,胃也难受,神经紧绷观察周围,残缺的腿不再属于自己,手臂不听使唤的摆动,两眼发昏。
突然,我被人抓住。
“终于找到你了。”
“你没事就好。”
我仰头努力睁大眼睛,还是看不清面容。
是谁?
是谁在找我?
我睁开眼,擦掉额头的汗,起床洗漱,收拾完毕上班。
这个梦已经困扰了我半年,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有人一直做同一个梦吗?周末要不要去拜神求个签或是买个辟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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