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向飞文跟电话那头的人附和道,走过来,大概是觉得她没什么事,又继续跟那头的人说话,从始至终,没有走到她旁边,拍拍她的肩,甚至帮她观看眼睛如何了。
辣汤汁冲洗了很久,总能冲掉眼里的不适感,牛筠心需要男友在这时关心她,一直没有关掉水,想让向飞文知道她受伤了。
向飞文终于关掉电话,不过没有走过来,很近的距离,他在那个房间门口就可以看到她,他说:“谁让你吃饭不专心还玩手机。”
牛筠心说:“我的眼睛。”
向飞文没走过来,牛筠心又问一遍:“你没看到我的眼睛受伤了吗?”
“我在接电话啊。”向飞文似乎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而且,牛筠心都能瞪他说话了,显然小事情嘛。
从始至终,男朋友没有要关心她,而她还傻傻地开着水龙头想让人家关心一下她,那一刻牛筠心心底的无地自容感作祟,仿佛有人在耻笑她的矫情,牛筠心恼羞成怒,气得上前踹了向飞文一脚。
向飞文:“神经病!”
牛筠心更气了,又踢了他一脚。
向飞文破口大骂。
牛筠心又打他。
向飞文:“就你这样,谁要关心你!”
牛筠心被戳中心思,对,她就是想要别人关心她,这个别人是她的男朋友,男朋友不关心她,没有尽到男友的责任,牛筠心气得打他。
以为让男人身体上疼痛,他会知错,他会改。
牛筠心认为,她是在调教这个从一开始什么也不懂的男友开始,调教七年到现在。
她以为让他痛,他就会改。
最后,向飞文也没有走过来看她的眼睛,牛筠心自己冲洗完不适感,那天她沉着脸,没再说话,回到饭桌把饭吃完了。
后来,见她生气不理他,向飞文过来逗她,嬉皮笑脸,牛筠心彼时不懂,他们在一起七年,早已经像家人朋友一样,任哪个熟悉的家人在她旁边逗她,她都忍不住会笑。
笑点低的牛筠心七年里每次生气遇到向飞文过来哄她,都忍不住笑,她一笑,向飞文就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
所以,每次看到她越是憋着一张脸,越面无表情,向飞文就越来嬉皮笑脸逗弄她笑。
一笑泯恩仇。对于牛筠心来说,吃一堑长一智太难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才是她,不愉快在嬉笑中散去,一切又重归于好。
即使前一天想就此不理向飞文,即使想以后就这样板着脸面对对方,也会慢慢破功,不自觉地忘记为什么,然后和对方搭话。
孟盂见牛筠心一直不说话,不禁蹙着眉头将她身子掰过来,牛筠心眼睛通红地和他对视,孟盂怔了一下,神情严肃地盯着她的眼。
“痛吗?”
孟盂问。
男人手指温热,捧着她的脸。
牛筠心闭上眼。
孟盂见了,牛筠心眼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不痛。”
牛筠心确实没什么事,之前那次的汤更烫,更辣,她都好好的,只要用水冲久一点总能好。
牛筠心眼皮一颤,睁眼又去弯腰洗眼睛了。
孟盂一直站在她的身边。见她重新抬头,手里拿着一张纸巾,牛筠心准备接,孟盂已经擦了上去,把她眼睛上的水珠擦掉。
“再睁开我看。”他道,语气依然认真。
牛筠心手不知什么时候搭上男人腰间的衣服,此刻紧紧揪着,牛筠心眼睫轻轻颤了颤,在男人一脸严肃下睁开。
“还有不舒服的吗?”
牛筠心摇头。
回到桌位,孟盂坐到她旁边,拿起碗重新舀了汤,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牛筠心惊了一下,扭头,“你干嘛?”
“喂你。”孟盂淡定地说,这样牛筠心即使不专心,也不会受伤了。
“……不用。”牛筠心以前生病的时候是非常依赖人想让人喂饭,但好好的还是习惯自己吃。
孟盂见她不需要,有点遗憾地放下碗勺。
“……”
吃了饭,牛筠心站在阳台上晒太阳,孟盂在厨房里洗碗。
住的小区暂时是不能回去了,向飞文知道她住那里,等找个时间,把里面她的东西搬出来。
再等等吧,再等一段时间,等这件事冷却以后。
牛筠心本来想第二天再过去妈妈那里,不过想了想下午没什么事,就起身准备出发。
孟盂在书房,看着电脑不知在鼓捣什么,鼻梁上架着银框半边眼镜,看到她,把眼镜摘了走过来,“要出门吗?”
牛筠心看着他的下巴,没忍住上前舔了一下。
刚才孟盂坐在那里,活生生一个清冷气质男人。
更别提那副镜框使他更俊美斯文。
牛筠心不想承认,她待在这里,更多是因为孟盂的相貌,以及重要的身材。
甚至,没有这些的话,可能他们不会有那晚的开始。
孟盂眼神变了变,凑近,低头,没有犹豫地吻住牛筠心。
光是短短两天,牛筠心深吻次数都比七年里和前任的多了。
她手扶在男人的肩上,欲拒还迎,孟盂想再做点别的,牛筠心又坚定地推开了他。
第二次了。孟盂咬牙。不给他,又勾他。
他也真是半分沉不不住气,没有定力,女人只是勾勾手指,他就和没吃过一样巴了上去。
牛筠心看出男人脸色有点黑,眼睛里闪过什么,也不说话,仰头盯着孟盂。
孟盂和她对视,眼底闪过无奈,走过去抱住她。
头靠在牛筠心的肩窝上,温热的气洒在白皙的皮肤上面。
叹了口气,又贪婪,又依恋地嗅着牛筠心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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