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字终于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但却不再重复着无聊的提示。
他说：你好。
啊，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你也好？
……感觉怪怪的。
“你就是维尔莫德？”我想了想，还是先问了这个问题。
他打出来一个笑脸，后面带着两个字：是呀。
在这行字出现的同时，四张卡牌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它们重新有了色彩。
我将卡牌全部翻转过来，去看反面的图画和文字。
神，背面一半黑一半白，牌面上写的字是：阿塔艾亚斯，明暗相生。
勇者，背面和正面完全一致，仍然是一个拿剑指着黑暗的人，牌面上的字是：瑞兹，勇者。
小丑，背面画着面具之下的小丑那张哭泣的面孔，牌面上写的字是：玛吉娅，孤独魔女。
疯子，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样，画着一个白裙少女，牌面上写着：海西，黑暗神的信徒。不过牌面又变化了一下，我似乎看见了一个身穿骑士盔甲的人，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我伸手一一触碰这些卡牌，它们在虚空中化为一地碎光。
我问道：“现在我可以通过游戏了吗？”
维尔莫德：你是唯一一个找到我的人，你可以陪我多待一会儿吗？
我沉默着看向那行字，突然很想透过虚空触碰一下他，就像刚刚触碰那些卡牌那样。
现在我身上没有任何限制，我知道，如果我想退出游戏，他不会阻拦。
于是我回答：“当然可以。”
我问他：“我真的是唯一一个找到维尔莫德的人吗？”
维尔莫德：嗯，很厉害。
我想了想说：“也对，毕竟那句话放在卡牌须知的最后一栏，还标了个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其他’，应该很难引起玩家的注意吧？”
维尔莫德：不会，只是他们容易迷失在虚构的魔法游戏中，而忘记游戏本身，所以他们往往都会猜其中一个角色。
“对了，海西为什么会称玛吉娅为‘小丑’？我差点以为那个是第四回合的我。”
维尔莫德：这的确是个游戏，但所有的角色和他们的名字有时候也会源自他们的故事，这就是因果。
“原来如此，那么……这个游戏是你构造的吗？”
维尔莫德：当然，而且你可是唯一一个和我说上话的人。
“这不会就是所谓的额外奖励吧。”
维尔莫德：真聪明。
我不由笑起来。
维尔莫德：哈哈。
“你这样好傻。”
维尔莫德：……
我陪他安静地坐了一会，脑海中回顾着游戏里的情节。
我突然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维尔莫德：？
“在游戏里的时候，我拥有每个角色的视角，还有卡牌赋予的能力，但那时候我只想通过游戏，却无法真正帮助他们。”
维尔莫德：没关系，你出去之后，我也会找到你的。
维尔莫德：我很想认识你。
“我也想了解你……还有你的那些故事。”
我说。
维尔莫德：我很荣幸。
“……”
“我走了，再见。”
维尔莫德：一会见。
提示：游戏已结束，是否退出？
是。
提示：确认退出吗？
确认。
……
我坐在虚拟游戏仓内，结束了游戏进程。
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发出提示音。
我打开一看，上面显示的是：
叮，您有一封新的邮件！
是否查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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