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没恶报,毕竟我只是单纯想磕一下CP而已~!
“谁说的,我的一切不幸都只是因为我命不好罢了。”
杜言她站在回魂崖边上,刚说完这句话,谎话检测仪谛听就过来了,她一脸惊慌:“谛听?怎么会……”
话说一半,李逢泽就冲过来一把将她推了下去,在下坠的瞬间她看见谛听吞了李逢泽。
再睁开眼时,却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李逢泽竟然守在她身边,杜言她神色有些茫然:
“怎么……这里是……医院?”
“看来我们成功回来了,这里就是你住院的那家医院,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会在这儿。”
李逢泽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记得自己当时明明被谛听吞噬入腹了,不知为何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了。
然而,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回魂崖下意识推开杜言她的那一刹那,现在细想下来,莫非真心已经战胜了利益?!
这才是真的惊悚!
利己主义者怎么能动摇对自己最大的利益呢?自己远比别人重要,怎么能把别人放在第一位?个人的利益必须高于一切啊!
杜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分析道:
“应该是的,我们手上的红绳已经消失了,我记得你当时说过那红绳是没办法绑住两个活人的。如此看来,我们竟是真的回到阳世了。”
顿了顿,她突兀地冶艳一笑:
“哈哈哈……我们这样的人竟然没死掉,难不成还要留着我们继续祸害苍生吗?”
李逢泽看她这副笑靥怔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
“言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他们身上的金童玉女命格应该还没有解决,在阴阳界时他们就商量过达成了一致,出来后一起联手寻找其他的金童玉女进行祭祀。
“你是指金童玉女的祭祀吗?”
杜言她嘴角微微弯起一个上扬的弧度,似笑非笑看着李逢泽:
“可是我现在不想和你合作了。”
李逢泽一惊:
“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在阴阳界的时候,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为什么突然又要反悔?”
“那时候有谛听在,你说的是当时心中所想的解决方案没错,可是想要找到其他的金童玉女去进行祭祀,这谈何容易。”
说到这儿,杜言她双目紧紧盯着他:
“万一到最后实在找不到,你又想要用我来献祭,孤注一掷之时我未必是你的对手,我可不敢冒险和你合作,倒不如现在摊开了说,柳……李逢泽,我们现在正式分手,之后各凭本事吧。”
话虽说得干脆绝情,杜言她心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堵塞憋闷之感。
尤其是想起他把自己推下来被谛听吞掉那一幕时,心里不由得划过一丝暖流。
闻言,李逢泽面色大震,他知道杜言她向来敏感多疑、警惕心强,可他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是这么不信任自己。
而且更让他心里难以接受的是,她竟然跟自己提了分手……这怎么可以!
他忍不住问道:“言她,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在谛听面前我已经承认了是真心喜欢你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杜言她疾言厉色打断:“可是你也说过,自己永远比任何人重要,你哪怕再喜欢一个人,在个人利益面前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掉那个人!”
嘴角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缓缓又道:
“可是李逢泽,我需要的是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是那种从未体验过始终以我为中心、不掺杂丝毫阴谋算计的爱!这一点你做不到!”
李逢泽在谛听面前说喜欢她的时候,杜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然而震惊之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甜蜜……
可是,那一点微薄的喜欢不够呀!完全不够!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爱自己一些呢!
那些财啊权啊的有什么好?他竟然为了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想让自己献祭!
她现在甚至愤恨地在想,为什么要让他们回来!她明明都已经活不下去,做好要与他同归于尽死在一起的准备了呀!
李逢泽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和杜言她是旗鼓相当的一类人,两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如今谛听不在这儿,自己说什么她恐怕都不会相信的。
“言她,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我是不会用你献祭的。你饿了吧,我出去给你买些你爱吃的东西。”说完这句话之后,李逢泽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将将要迈步走出病房门时,手脚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如坠千斤般动弹不得,杜言她和他一样,坐在病床上手指都抬不起来,两人同时惊诧出声:
“为什么身体突然动不了了?”
这时,那根原本以为已经消失了的红绳,又赫然出现在他们的手腕上。
“这又是什么情况?!红绳怎么又出现了?”杜言她面色大惊,惶惑道:“难道我们并没有回到阳世!”
李逢泽也是满腹疑惑,如果说这里不是阳世,那医院走廊以及外面人来人往的场景,却又无比真实,一点阴阳界的诡异氛围感都没有,他也并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可是手腕系着的红线又丝缕分明……
沉思片刻,李逢泽用力转动脚踝,往杜言她的方向挪了半个脚尖。
霎时,这种如坠千斤的压抑束缚感便消失了,两人手脚又恢复了正常运动,手腕上的红线亦随之消失不见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李逢泽在病房里来回转了几圈,从杜言她的病床到病房门口的距离是最远的,大概有6米。
他一步一步谨慎往门口走去,最后一步抬脚将要迈出去时,那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再次侵袭而来,手腕上红线若隐若现,闪烁着警告危险的光芒。
见状,李逢泽连忙撤回脚,回过头看向杜言她,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我们手腕上的红绳并没有消失……只是隐形起来了,它把我们当成一体的了,并且限制了我们之间的活动范围,我们两个人但凡超出这个限定范围就会被定住,动弹不得。”
杜言她听后,傲娇地哼了一声:“你去找把剪刀把它剪断不就好了,我可不想和你一直绑在一起。”
“这恐怕是剪不断的……”
怕她不信,李逢泽还真的找来一把剪刀,反复实验剪了几次,无果。
“虽然还阳了,可如今我们恐怕是真的生死同体了,以后谁也别想献祭谁了。”
李逢泽单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又道:
“或者说还有另一种可能,我们金童玉女的五弊三缺已经补全了。我缺财你缺爱,莫非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互补?之前那个假道士说过,金童玉女命若得了圆满,则荣华富贵、百邪不侵……”
“呵呵,真好笑。”杜言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自嘲:
“李逢泽,你不会以为像咱俩这样的人,还能妄想得到圆满吧?不过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说过了,活不下去了就拉你当垫背的,绑在一起就绑在一起吧,我倒要看看以后还能发生什么事。”
两天后,杜言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因为红绳的缘故,她和李逢泽两个人分开不能超过六米的距离。
为了生活方便,杜言她就让李逢泽搬去自己的住处,与自己同吃同住,李逢泽理所当然地承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第一天晚上时,两人洗漱好之后,杜言她看着卧室里的一张大床,忍不住抱怨:
“烦死啦,还必须得睡在同一个房间里,李逢泽你睡觉老实的吧,不会磨牙打呼噜什么吧,我睡眠可是很浅的。”
“不会的,我睡觉比较安静,应该不会打扰到你。”李逢泽好脾气道。
他们之前虽说也当了挺久的男女朋友,但两人当时皆是各怀鬼胎、满腹算计,在彼此面前演得情真意切,甜言蜜语也说了不少。
实际上除了牵过手,连个吻都没接过。现在冷不丁就要同床共枕,别说杜言她了,就是李逢泽也觉得有点小别扭。
俩人躺在一张床上,老半天都纹丝不动的,活像两根放倒了的木头桩子。
过了许久,李逢泽动了动正想翻个身,杜言她噌地一下坐起身,拉过被子包在自己身上,一脸戒备盯着他:
“李逢泽,我告诉你……别想对我打什么歪主意,虽说咱们现在不得不捆绑在一起,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对我想入非非!”
“………”
李逢泽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嘴角不免露出几分苦笑:“言她,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呢?”
“最好是。”
杜言她瞥了他一眼重新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面朝窗户那边,心里无端升腾起一股怒火,什么叫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不是说喜欢她嘛,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非分之想!也是真够没用的!
李逢泽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面色颇有几分无奈。
翌日清晨,杜言她一睁开眼,就是李逢泽近在咫尺的睡颜,帅气的脸庞像是一副精心描摹的肖像画,五官精致、轮廓分明,每一分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他们是金童玉女命,自然是才貌超群的。
她犹记得第一次见李逢泽时的心里活动:这么英俊帅气的人用来祭祀还真有点可惜啊!
那时,她试着用无字谶证明了李逢泽接近自己的目的后。
便开始故作矜持地看着李逢泽使出浑身解数讨自己欢心,明明演技不够精湛,却还一副以为自己是猎手、胜券在握的样子。
甜言蜜语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她在心里不断嗤笑,却又意外的听得很是受用。
她甚至有一丢丢的扼腕,如果他们不是金童玉女命,没有处心积虑的相遇,没有满腹算计的相处,只是一对正常相遇相知的普通男女,那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吧……
杜言她思绪万千之际,李逢泽已经悠悠醒转,他睁开眼,难得在回到阳世后,从杜言她眼中看到一抹细腻朦胧的柔情?
还没等他凑近仔细看清,那双宛如秋波的盈盈水眸,突然凌厉瞪了他一眼:“醒了还不赶紧起来做早饭,我等会还要去逛街呢。”
“嗯,好。”
李逢泽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双手交叉从衣服下摆往上脱掉家居服,随手往旁边沙发上一丢,露出精悍结实的上半身。
“啊!李逢泽你是暴露狂嘛!干嘛突然开始脱衣服!”杜言她叫了一声,慌忙别过脸去,面颊微微泛起红晕。
“对不起!我忘记你在这儿,还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李逢泽赶忙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杜言她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商场里,杜言她正在试裙子,裙子后面的拉链卡住了,她手够不到,理所当然对着外面的李逢泽喊了一声:
“李逢泽,你进来帮我拉下拉链。”
李逢泽讷了讷,在导购员暧昧的眼神下走进试衣间。
杜言她试穿的是一件白色无袖连衣裙,拉链卡住的位置很低,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面。
“非礼勿视,李逢泽你把眼睛闭上!”杜言她还不忘提醒他。
“知道了。”
李逢泽口上答应,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他看自己正宗的女朋友有什么需要回避的,偏不。
深呼一口气儿,小心翼翼捏住拉链往上提,上下拉了好几下都没反应,卡得死死的,指腹不小心触碰到杜言她后背肌肤,呼吸竟不由得急促灼热了起来。
“好了没啊!”杜言她有些急了。
“好了!好了!”
李逢泽着急猛地往上一提,拉链不仅拉上去了,还拉掉了,他赶紧把拉链藏进自己口袋里。
“这条裙子你穿上身很好看,很显身材和气质,就买这条吧,我去付钱。”李逢泽说完,一脸淡然走去柜台结账。
杜言她继承了父亲的巨额遗产,是名副其实的小富婆,她追求高质量的生活和品质,衣食住行自然都讲究最好的。
当然咯,她也不能亏待了李逢泽这个正宗的男朋友不是。
杜言她出钱给他创业开公司,李逢泽不解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言她故作不以为然地说:
“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无论如何努力全都是白费劲,像水中捞月一样,不会有任何结果嘛,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真是因为命格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本身能力不足。”
“言她,谢谢你。”李逢泽笑容温润,是发自内心的感谢,眼底流露的是连他都未曾察觉的浓浓情意。
之后几个月,两人成双入对出入各个场所,就连他们共同认识的朋友都忍不住调侃,说杜言她自从病好出院之后,和她男朋友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两个人终日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杜言她笑而不语。
这几个月来,他们除了依旧被红绳束缚之外,身边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离奇怪异的事件,就和寻常普通人的生活一般无二。
不得不说,李逢泽真的很有才学和经济头脑,公司还真让他办得顺风顺水颇有起色,他以前郁郁不得志,看来真的是和金童玉女命有关系。
如今他们绑在一起,应该真是彼此补全了对方所缺的命格了。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会得到真心?毕竟她命里缺的就是这个,最在意的也是这个。
杜言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正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李逢泽,心里忽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期盼,真心爱自己的人一定会是他吧!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李逢泽回过头,朝她温柔笑了笑:
“饿了吧,马上就好了。”
一定是他呀!杜言她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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