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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场春雨3

她凭着记忆往园中走去,过了木桥,沿着水流停在了柳树旁。她坐在石椅上发起呆来,折了一支柳叶,百般聊赖。突然脚下飞来一块石头,不大不小,险些砸到她脚。

商宜淮正想转过去看谁如此无礼,未料有人抢先出了声,是一男子,听这声音,岁数大约和她差不多。

“三妹!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办法让你逃脱那个牢笼。我再三央求父母,但还是晚了。”他悔恨道,商宜淮只好屏息听着,等待时机适当时逃走。她悄悄转身过去,发现那男子都在假山后面,只能瞧见一抹袖口。

他继续说道:“这半个月来,我被困在家中,实在没有法子跑出来见你,只能靠着书信与你往来。我……”

假山后的人突然没声了,商宜淮顿了顿,刚想开口说话,又觉得有些不妥。

那人又哽咽着说道:“我怕你不愿见我,我也怕见了你后,我舍不得分开,所以容许我就站在这说话吧。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后日我们便一起离开盛都。”随后,朝商宜淮丢了一封信。

商宜淮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正在想法子时,只听见有几人笑着往这边走。那人丢下信后,并匆匆离去了。商宜淮迅速捡起地上的信,躲在隐蔽处,等人走后,才快步离开。

观完礼后,她把崔锦慈拉到一旁,说刚才在园中遇到的事。崔锦慈听后大惊,差点把“私奔”二字说出。

“当时把我吓晕了,这俩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崔府见面,今日正是人多眼杂,我听着他说话,心里都为他们捏了把冷汗。”商宜淮无语道。

崔锦慈兴奋道:“正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宜淮姐,平日里听那么多有趣的话本总算遇到个活生生的事例了。”

商宜淮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小声说道:“我平日里最喜欢听的都是虐恋情深的话本,倘若在现实中,还是算了吧,苦命鸳鸯最难做,怪可怜的。我现在都不知怎么办好。”

“什么苦命鸳鸯?”身后有人幽幽地说道,把她俩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崔行泽,并把他也拉入了讨论中。

商宜淮揉了揉太阳穴,怨声道:“如何是好,这下我成中间人,我还得把这信传出去。现在这年轻人谈情说爱真不靠谱,转头说完就跑,这事成与不成都有我一份,我怎么这么倒霉。而且,我还不知道主人公是谁!”最后一句几乎是怒吼道。

“你看了这信没?”崔行泽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她摇了摇头,随后把信拿出来,三人围着看。

信上写着他们约定好的逃跑时间,逃跑路线,还有些腻人的情话……唯独没有透露出俩人的一点信息。

“怎么办?”商宜淮叹气道。

“还是得把这信偷偷还回去,要不我们再回到原地等人?”崔行泽提议道。

嗯,好主意,她们一致赞同。

“你们仨围在一起干嘛呢?”

三个人同时抬起头,是商子暄。只见崔行泽扬起手里的瓜子,笑着应道:子暄哥好,我们正嗑瓜子呢。崔锦慈随后也向他问好。

“阿哥,你怎么来了?”商宜淮疑惑道,明明阿爹是不许他来的。商子暄顿了顿,随口说了句替他保密就走了。

商宜淮只好点头,继续和他们讨论,她刚又想起来了,那男子唤对方为三妹。能进崔府参加婚宴的都是大户人家,女方便是府里的三小姐。但为难的是,今日来那么多人,她们也并不知哪户人家带了三小姐过来。她只好带着他们回到那里,等着信的主人到来。

等了许久,都还未有人来。他们三人几乎要与所有走这经过的小姐对上眼,也没有看到怀疑的对象。他们打算另外想法子时,商宜淮看到有一家人正经过此处,虽然隔着很远,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压很低。男人和女人一直在低声交流着,身后跟着两位女子,其中一位女子头低得如同觅食的麋鹿一般,但奇怪的是,她又时不时往她们这边看。她对上商宜淮的目光后,又迅速转头,放慢了脚步。

商宜淮连忙摇着崔锦慈、崔行泽,小声道:好像是她!

俩人突然回过神来,聚精会神看着对面,异口同声道:追吗?

眼看着他们就要离开崔府了,三人急得团团转也不好意思随意叫人留住。只见那家人突然停在门口,有些年长的男子转头呵斥道身后的一名女子,又同另一名女子说了什么,身边的女人也附和道。男子带着女子从门口离去,被呵斥的女子依旧低着头,旁边的女子在跺脚生气,随后俩人跟着崔府的下人回了院中。

商宜淮笑了笑,机会来了,三人如释重负。

商宜淮向崔行泽使了个眼色,他便追上去,对着穿鹅黄色的女子问道:二妹,近来可好?那名女子愣了愣,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少年,对上他炽热的目光,脸上浮起淡淡红晕。垂下眼,才缓缓道:我们认识?

商宜淮和崔锦慈大感欣慰,崔行泽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崔行泽继续和她闲谈,作势要请她听笛。趁俩人“交谈甚欢”,商宜淮和崔锦慈悄悄上前站在另一位女子的旁边。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她俩拉住她,商宜淮顺手把信塞进她手里,留下句“我们只能帮你到这了,三妹!”

商宜淮向崔行泽眨了眨眼,并和崔锦慈迅速离开了。等了片刻,才等到崔行泽赶来。

“差点真要吹笛子了。若被大娘子听见了,省不了一顿罚。”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尴尬道。

两人听后却大笑。因为崔行泽吹笛子的技术真的很烂,简直是鬼哭狼嚎,真不知他是有何勇气要邀请人家去听他吹笛的,还不如看他种花。

商宜淮回到家后,看见阿哥房里总是有人进进出出,她正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下人拦住。她只好回自己房里,叫明喜去探个究竟。等她要入睡时,明喜才慌张地跑回来。

“小姐,我终于问到了。他们的嘴实在太严了。暄哥儿被大人罚了!好像是因为暄哥儿今日去了崔府,找了一位姓许的大人。大人回家后,直冲暄哥儿的书房大骂,然后打了几大板。听院内的水儿说,暄哥儿没有求饶,气的大人亲自拿着棍往暄哥儿身上打,血不断的流出来。”

商宜淮听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生气问道:“什么?哪位姓许的大人?是关峡领战的那位许大人吗?就是那个满脸腮须的大耳朵将军!”她一边比划,明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努力回想上一世的记忆,只记得商子暄待他如忠友,事事与他商量,共赴了无数次战场,饮热酒踏寒地,挥热血破敌忾,可最后他还是背叛了商子暄,把作战计划故意泄露给了奸细。

是许竦!她想起来了那人的名字。

若真的是他……

这件事,无论如何,她是站在父亲这边的。商子暄总是待人太好,难免有时看人不清,误入圈套。还是得父亲大人和他的师傅成烨将军好收拾他。

算了,明早再去探望阿哥吧。这会估计也不愿让她看到。

她索性又躺下来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就跑去了商子暄的房间里,去看望她这位不听劝的兄长。昨晚商父并未手下留情,新伤连带着旧伤撕扯痛得商子暄只能反扑在床上,不敢轻易动弹。虽说平日里常习武锻炼身体,那几棍子并无大碍,只是正巧碰到了旧伤复发,才会有这样的惨状。

商宜淮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抱怨起来,昨日父亲打他时为何一声不吱,为何还要去找那大耳朵将军。母亲已经教训了父亲,待会就会来教训他,少不了一顿训的。

床上的人却笑了笑,闷声问道:“我看,你倒是像娘派来训我的。大耳朵将军……”

“我觉得父亲做的对,那位姓许的大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蜕了蛇皮还要反咬一口的蛇!”商宜淮越说越激动,她不想再看到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宜淮,够了,不要再说了。今日你说的,我全当没有听见。”他闷声道,且闭上双眼,不愿再听。

商宜淮一时无措,也不愿再说,留下句好好休息就转身离去。

此番话确实有点突兀,在阿哥眼里,她与那许将军素不相识,况且他们如今还是好友。阿哥本就重伤在身,本是好意去安慰他、劝告他,结果意气用事,倒伤了阿哥的心。她撇了撇嘴,觉得心烦。

只是这朝廷之事,党派之争,她这从小在闺阁里长大的小女子哪能接触那么深,只怕是有心无力,有力无命。

她思来想去,倒是想起了三位大人物。一位是当朝太子魏靖,一位是盛都兰王,另外一位便是权高位重的裴相。商宜淮在重生的几个月里把上一世的线索都认真捋了一遍,这三人肯定脱不了干系,但他们之间又有何联系,与商家有何关系,这都是需要她去一一捋清的。但遗憾的是,上一世死前都未见过他们三人。

她只知太子魏靖是父亲的学生,父亲经常夸他聪明仁爱,勤学好问。师生关系融洽的很,他会害父亲吗?商宜淮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不定伴君如伴虎,就像裴延知那个笑面虎一样。想接触他,那只能从父亲那套点消息。剩下那两位大人,比太子还难见到。

不过……可以从旁人入手。兰王的话,那就得靠兰熙世子,裴相就得靠裴延知了,但这俩人也是难惹的主。

她伏在桌上,下巴枕在双臂上,整个人看起来怏怏的,她真想大喊一声:苍天啊!

等明喜找到她时,她已闭上双眼,睡得正熟。

明喜轻轻摇醒她,她才发觉刚才在阿哥院内想事情睡着了。商宜淮缓了缓神,等腿脚有知觉了,才慢慢站起来,问明喜:“怎么了?”

明喜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道:“小姐,崔小姐说今日下午约好了划船,她吃完饭便来找您。”

商宜淮应声好,回头望了眼紧闭的房门,一瘸一拐的回自己院中。

渡春,渡春,游船弄疏影,闲得百日安。

春日划船是盛都的习俗,众人游船渡过盛安桥,在桥上挂上祈福袋,便能祈求年年遂意,万事无忧。

商宜淮蹙眉思索许久才落笔,她愿山河无恙,无疾无忧,长乐未央。

崔锦慈探了探脑袋,道:“宜淮姐,你写了什么?今年怎么写得格外慢?”

商宜淮看了她一眼,笑着把刚写好的纸递给她看,她笑嘻嘻地接过,道:“和往年没有什么不同啊。”

“年年都一样,总有一年会实现吧。走吧,你哥在船上等着我们呢。”商宜淮拿回纸条,放进了祈福袋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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