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肆放学回家，打开房间门。
“小夜，你回来了。”晚枳坐在椅子上。
“嗯。”她放下书包。
“今天是你生日，跟我讲讲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或者去哪玩。”
“我生日？”夜阑肆回道。
“对呀，11月27，你的生日。”晚枳站起身。“现在是三点，还有时间出去的。”
“其实也不用非得出去。
“那你想去哪？”
“嗯…苑野吧。”夜阑肆想了一下回道。
“就知道你会去苑野。”
……
苑野已经傍晚了，天边是最后一抹色彩，刮过的风是轻柔的。
是个安静的地方。
二人在草坪上，后面离着十几米是一片湖，旁边矗立着一个大风车。
布毯上面放了一些切好的西瓜、葡萄、曲奇饼干、甜点、蛋糕。餐垫上还有茶壶和茶杯。
“给我准备的？”夜阑肆站着问道。“怎么不是呢？”晚枳回道。
她一听直接坐在草坪上。
第一眼就挑了一个曲奇饼干尝起来。
“怎么样？”晚枳坐下。
“嗯好吃，你这厨艺不去当厨师可惜了。”夜阑肆看向他。
“厨师的手艺都比我好，我当不了。”
“谁说的？我就觉得好。”夜阑肆回道。
“我又不能到现实中去，也就只能当你的厨师了。”晚枳说道。
夜阑肆嘴里咀嚼着说道：“薛昭哥他怎么没来？”
“先不管他。”
晚枳倒了杯茶。
“你爸妈知道你生日么？”晚枳问道。“知道。”她回道。
他喝了口茶。“给你准备了什么？”
“给我转了钱，让我自己去买想要的。”夜阑肆风平浪静。
“他们不知道你的喜好么？”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们。”她摇了下头。
“为什么呢？”晚枳看向她。
“他们不理解。”夜阑肆回道。
晚枳听了沉默不语。
“其实也没什么，我爸妈有他们自己的道理吧。”夜阑肆说道。
“是，但你的喜好没错。”晚枳回道。
“我以为年纪大的老古董多，你还是第一个理解我的。”夜阑肆拍拍手。
“我年纪大么？”晚枳问道。
“一百三十二还不大？”她歪着头。
“也对，我确实年纪大了。”
“年纪大嘴巴也不弱。”薛昭站在晚枳身后的旁边。
一说话晚枳就知道是谁，在预料中。没有任何惊讶疑惑，只是微转头。
“你这时候才来，我们都来好一会儿了。”夜阑肆看向薛昭。
他回道：“我跑不过时间。”
薛昭坐在草坪上。
晚枳眼眸看向他，但没转头。
薛昭递给夜阑肆一个白盒子。
“这什么？”她接过盒子。
“生日送你的。”他回道。
夜阑肆没打开，看了下，把它放到旁边。
“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薛昭问道。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夜阑肆吃了口西瓜。
“高中就这样，还得过。”薛昭回道。
“因为我交了钱。”夜阑肆说道。
--
陪夜阑肆过完生日后，晚枳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他坐在藤椅上，拿钢笔写着字。
一个人呆在这里难免会无聊，又没什么可干的，只能用写字打发时间。
写多了就有点浮躁，他放下笔。
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
他一个人去了街上，街上的人还不是太多。看天气已经开始降温，他忽然能感受得到。
晚枳在服装店门口，看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停下了，他稍微走近了一些。
“你想买什么衣服？”一个中年妇女一看到晚枳，就急忙走出来。
店里没什么生意，难得有一个客人来。
晚枳一愣，但还是接着她的话回答：“不用，就我看一下。”
店员尴尬的笑了笑，一会儿又就进去了。
晚枳心想：她能看见我？这不是现实吗？他低头看着自己穿的外套，和别人穿的衣服不是一个季节。他这才反应过来：“温度。”
他马上回到语竹兰，大步走到溪边。
“温度不一样。”他喃喃自语。
他叹笑。
晚枳无法掩饰心中的喜悦。他获得了真实，他能够去外面的世界了。
他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夜阑肆，可想到她在学校上课，就没有去。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是薛昭的声音。
-“没什么。”-晚枳喘着气。
-“你有真实体了？”-
-“你怎么知道？”-晚枳问道。
-“我也有了。”-薛昭回道。
这句话让晚枳慢慢平静下来。
-“我知道了。”-
薛昭这时出现在他旁边。
“你想好要出去干什么了？”薛昭问道。
“很多事要做，还有没想好。”晚枳缓过来转头回道。
虽然晚枳我不反感他这样，可是每次都不定时的出现。
“以后你来，能先打个招呼么？总是神出鬼没。”晚枳说道。
“我刚才不是在跟你说话么？你不知道我要来？”薛昭回道。
晚枳抿了下唇说道：“我说你前几回。”
“你没被吓到，你又知道是我。”
“你还想让我被吓到？”晚枳问道。
薛昭回道：“这看你自己。”
晚枳被他无语笑了，但又没说什么。
--
夜阑肆坐在教室写作业。
-“小夜，你在么？”-
-“怎么了？”-
-“我现在要出去了。”-
夜阑肆有点疑惑。-“去哪？别人能看见你？”-
-“我有真实体了。”-
-“那好啊，你可以去感受下外面的世界了。”-
-“嗯，可我就没什么时间陪你了。”-
-“没关系，不用太管我，去做你想做的。”-
-“只有这一次能和你隔空对话了。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行。”-
……
晚上，晚枳躺在床上睡不着。
他想：也不知道我的学历，能不能在医院任职医生，虽然以前当中医给人看病，在部队当过卫生员。
他侧过身。
心想：这要考试的吧，之前没干过。可当时给人做手术也没问题。
他思来想去，坐起了身。
一会儿下床到桌子旁，倒了杯水。
心想：要不，我就去试试吧。不然就真没什么可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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