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哪个亲友出卖了我?!”
卿韵拿手机想要挨个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结果……
“差点忘了,手机被某只蠢猫害得黑屏了。”
黑猫自然是不满的,但并没有开口说话讥讽她。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真的做错事,内心心虚。
它像是没事猫一样后退一蹬,爆发力了得,跃到沙发上,匍匐身子前爪伸至,锐利的指甲冒出来,在灯光下泛着光。
卿韵自然不能容忍,开口就喊:“住手!我的沙发不禁挠!”
黑猫闻言,爪子霎时收好,差点摔在沙发上
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坐好,尾巴围着自己的后爪,舔着自己爪子上的猫毛。
黑猫:“愚蠢的人类。”
卿韵:“你住嘴吧,事情没落在你身上你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的亲友背叛真的有够令人无语的。”
黑猫:“那你打算怎么办?”
“约她出来看看。”
黑猫意外地看她一眼,“是吗?”
屋外的雨声渐小,不似先前的嘈杂混乱。夹杂着风吹枝叶的声音也渐渐消散,像是一场暴雨的黯然离场。
昏暗的灯光落在吧台范围左右,暖色调的光线倾洒至身上,模糊人的轮廓,自带磨砂美颜效果。
空气混杂着酒香钻进让的毛孔,想把人迷醉留在这里。
“你就是群里卿韵两个#号那个人?”
“对,是我。”
那人本垂头划着手机,闻言满脸笑容地转头看向卿韵。
下一秒,笑容僵在脸上。神色很是不自然,二郎腿放下,单脚落地。
一副随时要跑路的姿势。
即便两人都带着黑色口罩,披着头发挡着两边脸。凭借多年的了解,仍旧认出了彼此。
卿韵在那人逃跑前迅速抓住她,掐着她胳膊瞪着眼道:“叶倾城!好啊,居然是你!”
叶倾城疼的哇哇直叫,喊着让她放手。
卿韵:“放手?放什么手?我看干脆把你这手,还有这嘴切下来剁碎喂狗得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叶倾城半躲半逃,“你冷静点啊,冷静点!卿韵,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行吗?非要动手动脚的吗?哎哎,等等,疼疼疼疼!我的胳膊快被你拧破皮了!”
“疼?疼点好!对付你这种就是千刀万剐也是你应得了!你安的什么心?我把你当好友你想着吃我人血馒头是吧?”
“不,不是——”眼见吸引过来不少人的好奇打探的视线,叶倾城捂着脸道,“小点声,那么多人看着呢。影响不好。”
卿韵本想继续逮着她骂,痛痛快快的骂上一场,以解心头之气。奈何她也着实不想把事闹太大,引人注目。
毕竟最后对自己准没什么好处。
顾不上省钱计划,爽快开了个包间扯着叶倾城进去。
包间不大,好在安静。
卿韵一手开灯,一手把门合上,站在门口站的笔直。微微昂起下巴,怒视着眼前这个熟人。
人总是会变的,但也不该两年不到就变成这么个样子。
叶倾城纵使再不愿,此刻也没有什么办法。
论动手打架,她弱不禁风,常年住院哪是卿韵这个一口气拎着两行李箱上三楼人的对手?
叶倾城:“你先等等。”
卿韵坐在沙发上,手指绕着头发打转,一圈又一圈缠在手指上。
好歹也有几年的亲密接触,叶倾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是她烦躁时惯用的小动作。之前还经常因为这个破坏发型挨经纪人一顿骂。
那经纪人也就这点出息了,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什么发型不算发型呢?规矩那么多,也没见她们火多久啊?
不,甚至说火都没有火起来。
想到这,叶倾城扯出一抹笑意,“别生气了,生气伤身。”
卿韵冷冷瞥她,“换作是你你不生气?叶倾城,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就因为我之前抢了你C位?”
叶倾城笑容消失,说话也不客气,阴阳怪气。
“你这人说话真难听,这么多年过去的事你居然都还记得,你还活在当年呢?”
卿韵:“我看活在当年的是你才是。不然你干什么还耍以前那一套?”
“你不也一样,怎么只需官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不能不要对别人管的那么多?放下你那非黑即白的世界观吧,这世上根本不存在黑白之分。”
叶倾城说完这话,此刻也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依旧讨厌卿韵,并不只是因为她总是闪闪发光,抢了自己的光芒。
最为让她难以接受的就是她那固有的一套世界观,非黑即白的世界。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知道人不可能完全的黑或是完全的白,但给人的感觉就是黑白分明,不夹杂其他任何东西。
死板,无趣,过于正直双标。
卿韵皱眉,“你什么——”意思。
有人过来敲门,不等她反应叶倾城应了声“进。”
卿韵眼皮跳了跳,看着桌上认不出,但感觉价值不菲的酒,压下眼睑。
“别这么个臭表情,难看死了。又不要你付钱,铁公鸡。”叶倾城给自己倒了一杯,晶莹剔透的液体在酒杯中晃荡,溅起来的液体像是细小的珍珠。
她一口气全咽下去,手指敲打着酒瓶,“要不要来一杯?我请你?”
卿韵扫了眼,摇头,“不需要。不要转移话题。”
“啧——”叶倾城把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板,令人扫兴。也就与你这种人隔得远才觉得有意思,相处起来麻烦死了。”
“这就是你网上一直黑我的原因?”
“是……也不是。”
叶倾城握着瓶颈,视线落在酒中,“只是单纯的很不满你这种人罢了,非常,非常讨厌。”
卿韵听到这话,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你之前就说过不是吗?”
或许是倒霉挨骂多了,多到要成为一种习惯。同样的话再听第二遍并不会对她造成多大伤害。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防着我呢?”
卿韵坐直身子,“你希望我防着你?我为什么要防着你,你的做法对我没什么大影响。”
叶倾城笑了,她往眼前的空酒杯里倒满酒递到卿韵面前。
边说边倒,“卿韵,你就跟这酒一样,太自满了。你看,现在我对你来说不是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石子虽小,但放对位置,照样能要人命。”
就好像现在,热搜榜上关于卿韵的词条。黑红是也不错,可那是也要有个度。要是处理不好,那就不算黑红,而是送命。
卿韵:“我可以报警,上法庭起诉你。”
叶倾城不屑,“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卿韵。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你就这么想自断活路?”
卿韵愣住了,要出口的话堵在喉间,不上不下憋的难受。
她差点忘了自己拿小号黑自己混群的事。
叶倾城:“卿韵,我最讨厌你这幅样子。明明蠢的要命还有那么多粉丝夸你。真是一群白痴。”
卿韵双手紧握,忍住怒火道:“你骂我可以,别骂她们。”
她们有什么错?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她再怎么不对,愚蠢,她们也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不聪明的白痴罢了。
“行啊,我就骂你。”叶倾城对着酒瓶猛灌几口酒,垂头,“你以为现在还流行傻白甜吗?早就过时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不火吗?因为你蠢!”
卿韵张嘴,“你……”
“你不要说话,让我说!”
叶倾城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不甘。
“我才觉得命运不公!之前你比我火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呢?你依旧蠢得要死,凭什么还有一批忠心耿耿的粉丝。凭什么还能继续演一些重要角色!”
“你……”
“你住嘴!”叶倾城再次喝酒,速度太快,液体从嘴角流落顺着脖颈打湿身前衣物。
“你说你不服气,你不满意?那我呢?我带病练习,忍着痛又唱又跳还必须一直保持微笑,结果呢?你精心准备去参加面试结果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努力结果又怎么样?”
卿韵抿唇,皱眉看向她。
如果没猜错,这些话叶倾城很早就想说。
可为什么不早早告诉她呢?她之前也问过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勇闯演艺圈,是她拒绝了不是吗?
她没问,沉默地看着她。
像是两头不服输的斗牛,谁也不服谁,谁也不问谁。好像谁先开口询问对方真实想法,谁就是输家。
那瓶酒已经见了底,被叶倾城随意放在沙发上。她毫无以往的端庄温柔,不注意一点形象东倒西歪在沙发上。
胸口的衣服被酒打湿,单薄的白纱挡不住下面艳丽的色彩。
叶倾城挑眉笑,“怎么,羡慕了?”
卿韵摇头,“注意点形象吧,这里还是酒吧。”
“那又怎样?”叶倾城靠在沙发垫上,脱下高跟鞋放在沙发上。
脚指甲也是艳丽的红。
叶倾城:“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我早不是之前那个为了人设勉强自己的人了。”
她靠近卿韵,对着她吹了口气。
卿韵后退,“你有病啊?”
“对啊,你现在才知道吗?”叶倾城道,“有病就应该去治,胖点也无所谓。谁规定一定要瘦才好看?”
卿韵正色道:“那你不觉得你既要又要吗?又想要出名又吃不了苦。明星本来就要比寻常人瘦,保持形象。如果是个普通人的话,别人为什么又要把你当偶像呢?”
叶倾城愣了会,把脚放下去。
“你说的也是。”
卿韵:“给个说法吧,叶倾城。你做这些只是因为这个?”
一想到因为她惹出的这些事,卿韵就觉得不爽,非常不爽。
想不管不顾动手打人的那种。
叶倾城眸子里异样的情绪一晃而过,她把脸扯向一边,垂在脸边的头发几乎要遮掩完她的脸。
“算是吧。”
“算是吧?”卿韵敏锐抓住不对劲的地方,“语气这么不肯定,你不会病发又缺钱了吧?”
总是这样的,她们虽然不对付但似乎总有根线缠在两人之间。有种莫名的心电感应,一种莫名的默契。
见她没反驳,卿韵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没错。
“叶倾城,你总是这样。明明一句话的事非得弄得让人踏入冰窟里动弹不得。那人给你多少?”
话说的如此直白,让叶倾城觉得自己被扒光衣服站在太阳底下照,毫无**可言。
啊!对了!
这也是她讨厌卿韵的一个点。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脑子转得飞快。
“五。”
卿韵重复一遍,“五万?”
叶倾城没好气道:“我知道了,分你一半就是了!”
卿韵眨眨眼,“我还没开口呢!”
“你说不说都一样!”叶倾城起身,“还有借我十万,我要做个小手术。”
卿韵:“等我气消后再说,我现在还是比较生气的。”
“踏马等你气消老娘说不定都入土了!”
叶倾城说着打开门,这次卿韵并没有阻拦。
见她迟迟未动脚,卿韵歪头问:“怎么了?”
叶倾城瞪大眼睛,侧过身让出一条道。
“你有孩子了?还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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