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哪里听不出来这是林知在有意帮他,也乐意承他的情:“这当然没问题,就是这玩意儿不好找,都长在那种犄角旮旯的地儿,你可别为了钱太冒险了,身体才最重要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
“成!那这两天我帮你问问,你也放心,你郭叔肯定给你谈个好价格。”
林知笑着应下:“好。”
这事说定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林知婉拒了郭林让他留下来吃饭的要求,在正午之前从药铺里出来了。
比中心街区更热闹的地方是杂货市场,这里不像街区那边一家邻着一家的固定店铺,而是不固定的小摊位,吃喝用度基本都有,还能跟小摊贩老板砍上个有来有回的价,因此这边吸引来的人更多。
林知是冲着这里打牌的摊子来的,牌摊是专门有人摆的,五块钱一个小时的位置,上了桌输赢自负,不过这里的人都是来这偷个闲的,就算是坐一上午输输赢赢的也没几块钱,主要是图个人多,七嘴八舌的热闹,还能顺一耳朵到不少新鲜事。
只是人多话也杂,听到耳朵里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还是各凭本事分辨了。
摆牌摊的是个六十多的老头,大家都叫他许老板,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厉害人物,背后也有人,在集市上摆了多年摊从来没人敢来找麻烦的。
林知的手指头虽然能动弹了,但还是不方便,他今天没想上桌照顾生意,闲着也是闲着,就打算在边上坐会儿,看能不能有点收获。
熙熙攘攘的人多,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年轻汉子,许老板独自支了个茶桌离的远远的,半坐在一张躺椅上,怡然自得。
林知找了个方凳子在许老板的茶桌前坐下了。
他经常来,许老头对他有点印象,主动搭话招呼生意:“今天不上桌坐会.......哎嘿,这手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划了一下。”林知本来就是想打听事的,也神色放松地同他闲聊,“许老板,你在北城这么多年,有没有遇上过那种土地塌陷的。”
“哎!那可就多了!”许老头从不排斥别人找他聊天,毕竟人老了也没什么趣,聊东聊西的都是打发时间,“有些年头了,那时候老是东塌西塌的......不过现在好了,基本上不会了,地下结实着呢。”
以前也有过?林知微微诧异,顺着问下去:“那这现象是属于天灾还是**?”
“这谁能说的清。”许老头大方将自己的清茶分享了一杯推给林知,“甭管几分天害几分**,总归是凑到一块的话,吃苦头的可都是我们嘞!”
林知用手指摩擦着粗糙的茶杯,找不出的原因的话,他要用什么办法把北城安全区在一年后将要塌陷的消息散步出去,还有在什么时间,借着什么契机比较合适。
他自认没那个本事做救世的圣人,也不想惹火上身。
有的没得又聊了几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太阳西斜,林知抬头看了看,估摸着路宵他们大致也快回来了。
越过牌摊不远,是一些冒着热气的小吃摊子,之前,林知和路宵的一日三餐大都是在这里解决的,有个小摊子的饼和汤味道特别好,鲜而不腻,刚好经过,他打算打包几份带回去,这样等路宵他们回来也不用再操心吃饭的问题。
小摊前排着队,林知站在其中,只是常来的摊子也很容易碰到一些熟面孔,还是一些不怎么招人待见的熟面孔。
穿着一身流里流气的短寸头青年双眼放光的凑了过来:“呀!林知!好久没看到你了,现在是又剩你自己一个人了吗?”
青年精神一震,语气里难掩兴奋,毕竟自从林知找了个固定搭子之后,几乎没再见过他在外面落单过。
正好林知排到了前面,他先是跟老板报了要打包的饼和汤,付过钱之后,才没什么耐心地瞥了青年一眼,态度冷淡:“周满,我是不是一个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着自己的名字被那清润的嗓音喊出来,周满面上更兴奋了一点,甚至有点想要手舞足蹈的意思,他肆意打量着林知清瘦而劲韧的身量。
“看看,这手上怎么还伤到了!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要不,要不你跟了我吧,以前你跟过谁我不计较,以后跟我好好过,我一定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旁边有其他人听到了,开始嗤笑起周满。
“周满你一个人吃饱过没有,还带着别人吃香喝辣呢!”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
周满在众人的嘲笑里恼羞成怒:“......老子有的是本事,你们不知道罢了!少他妈在这里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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