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异种全面侵入人类世界的第一个百年。
没人知道这些异种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它们战斗力极强,善于伪装,不出五年,人类被消灭殆尽。剩下为数不多的人类,被拥有极高智商高层异种下令,关在一个十万平方米的「界」中,出者即死。
起先还有人类企图出逃,却在出界的瞬间,被一群异种发现,当着众人的面,撕成了碎片。
渐渐地,再也没人考虑外出。他们终日迷醉,在灯红酒绿中玩得尽兴,谁也不想清醒着面对被强大敌人永生囚禁的恐惧。
他们成立了自己的联邦,甚至大言不惭地公告——“为人类和异种平共处一百年而欢庆!”
苏尔坐在欢腾昏暗的吧台前,给自己点了一杯没什么度数的果酒,用手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眼前这群人狂欢。他昨夜查了很久的资料,此刻正疲倦的打着哈欠。
但他觉得自己现在掌握的还是不够多。
他已经决定,要做这百年后的第一个「越界者」。
他需要万全的准备,所以他在这里等那个一直和他做交易的人来,给他约定好的下一份资料。
“很准时。”那人还像往常一样,穿着奇怪的动物玩偶服,不让苏尔看清他的模样,只是上一次是只棕色的熊,而这次是却个模样滑稽的红眼睛兔子,“极少有人能坚持这么久的,我很期待今天的交易。”
“我这一个月都在界限的附近侦查。”苏尔喝了一口甜酒,直接地开口道,“异种在附近活动的次数,比资料上记载的少了很多,但相比起来,高等级的异种似乎增加了不少。”
“看起来,你不止观察了一个月。”兔子先生对他回答的角度很感兴趣,推开苏尔旁边位置上那个烂醉如泥的人,自顾自挤着苏尔坐下来。
苏尔感觉到了那阵毛茸茸的触感,忽然觉得手心有些痒,有了摸一爪的冲动。不过为了在合作对象面前装得成熟得体,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回答,“当然,我和那些头脑发热的人可不一样。”
这片土地上的繁衍没有道德的限制,早就填满了各种各样的人。
“异种也有社会属性,他们中的幼年体,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参观我们。”苏尔继续说。不过他同样疑惑,为什么那些异种明明又能力将人类全数诛灭,但却并没赶尽杀绝,而是圈养在「界」里,看着他们丑态百出。
“想知道为什么吗?”狡诈的兔子不怀好意地开口,“那先请我喝一杯吧,作为这次交易的开场。”
苏尔和他交易多次,知道这次的交易内容,将会是这件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他自然没拒绝,把自助点单器递给对方,这还是眼前这人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说实话苏尔也有些好奇他会点什么类型的酒。
他更好奇这人喝酒时会不会摘掉厚重的头套。
不过很快,一杯和他如出一辙的甜酒被送上来,兔子先生似乎在笑,他说:“你每次都会点这个,让我也开始期待它的味道。”兔子先生将吸管插入三瓣嘴下的通风口后,变得有些沉默,又连喝两口才做出评价:“果汁的味道不错。”
苏尔想为自己辩解,说这杯果酒只是度数不高,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不是只有兔子先生会乔装打扮。他今天花了一个小时给自己贴满了大胡子,穿上厚重的丑衣服,让自己看着即成熟又不好招惹。
一个成熟的大叔是不会因为被揭穿了喝小甜酒这种区区小事而计较的!
“可以谈正事了。”苏尔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准备开始听故事吧小子。”兔子先生悄悄给自己点了杯烈酒,似乎只有高度数的酒精,才能成为那段往事的佐料。
在远古时代,人类正处于部落时期,但异种的进化比人类还晚了上百万年。它们所拥有的只有野蛮和残暴,和远古人类共同争夺蓝星的资源。
后来人类终于战胜了异种,将他们圈养起来以供食用。原本食不果腹的先民得以饱餐,更多的人能够依靠食用异种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直到人类社会迅速发展,开始出现殉葬制度,除了人类奴隶,不少异种也命丧其中。这一幕幕场景,都被画在了人类墓穴的壁画里。但随着人类不断的内讧,知晓内情的人逐渐稀少,异种们终于被遗忘在人类的历史里。可它们没有忘记过去的屈辱,蛰伏着给世仇以最痛的一击。
“说完了。”兔子先生也喝完了整杯烈酒,他又打开自助点单器,上下翻动,却没再点第三杯。
苏尔捏紧了自己的酒杯,他为这个故事感到震撼:“现在轮到我们,成为圈养的食物吗?”
“差不多是,但作为一个华国人,我认为我们被用作某些祭祀用途更合理。它们有大把的土地可以得到食物,没必要费心制造人类的食物养着我们不是吗?”
说完,兔子先生又挤着苏尔起身,柔软的头套抵在他耳边,“你难道不好奇,早就没人工作了,我们为何还能有源源不断的食物输入?下一次交易,一周后。虽然时间有点紧,但你做得到对吧。”
他的声音不算轻,但在这样的环境里对苏尔来说也只是勉强听清。
苏尔不清楚为何原本他们一月一次的交易时间会突然提前,虽然正和他的意,但出于谨慎,苏尔拉住了兔子先生的茸茸手问:“为什么改时间?”
“看得出来你很心急,而我也是。”兔子先生模棱两可又滴水不漏地回答,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苏尔试着跟踪过他,想看清兔子先生的玩偶服装下到底藏着什么人,但每次都被甩脱。他甚至开始怀疑和他做交易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人类。
那些情报里明确地提道过——异种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
不过随着之后的几次观察,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相比于其他人,兔子先生除了总穿着这身玩偶服,实在是太正常了。
另外,毛茸茸的手爪子真的很舒服。苏尔感觉自己的手指还残留着那种柔软的触感。
“华国。”他低声地呢喃这个古老国家的名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国度呢?”他研究的那些资料,多是第一批进入「界」里的人带进来的,其中很多项研究的署名者,就是华国人。
但「界」里传闻从八十年前就已经没了国家的概念,因为没有领导再履行他们的管理责任了。现在的联邦,不过个巧立名目自欺欺人的团体。
他自称华国人,难道玩偶服装里的,其实是个头发稀疏的科研老头?
苏尔笑出声,他摇了摇头,踢开旁边即将撞上他的醉汉,往家的方向走去。「界」里人口暴增,但却没人愿意盖新的楼房,越来越多的人挤在为数不多的楼房中,每个人能得到的不过只是个比笼子还小的空间。
苏尔运气好,抢到了一个楼道的杂物间,不用和几百个人挤着睡觉。
他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地撕掉面上粘着的胡子,终于露出了他原本清爽干净又年轻的脸。他毫不在意地躺在堆满了资料的床上,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即使在暖色的灯光下,也显得很是透亮。
苏尔用枕头包住脑袋,隔绝外面吵闹的声音,沉沉地睡了一觉。
他在黎明时醒来,这是他观察过「界」附近活动最少的时间段。苏尔推开了一个靠在他的房门上睡觉的男人,值得注意的是,那人的头发被人整齐地剃了两推剪。
苏尔将帽檐压下来,小心翼翼地往「界」的尽头移动,有些异种会主动跑到「界」里吞噬人类,甚至以此为乐。苏尔有一次躲在一棵繁茂的大树上,听到过他们吃完人后,发出“桀桀桀”的声音。那种声音只要听过次,就永生难忘。
苏尔僵硬地在树上待了一夜,才小心翼翼地爬下来,之后的每次行动,他都格外小心。
也包括这次。
一个落单的异种成了他这次的观察对象,苏尔在笔记上写下了「034」,这是他跟着那些资料养成的习惯。
那个异种身材矮小,五官依稀能辨认地出像是人的模样,只是他背后长了一对恶心的肉翅膀,还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腥气。依据他已知的资料,异种被分为奇异体和近似体,近似体因为模样像人,战力不强,是最底端的存在。
既然要做「出界者」,那他至少得估算出最低等的异种究竟有多少战力,否则就是出门去送美味可口的小点心。
苏尔习惯依靠大树隐藏身形,他取出口袋里的石头,狠狠向「034」砸去,想看看它的反应程度。
「034」的躲避能力不强,被苏尔从远处砸中了腹部。它四下环顾,看不见袭击者,开始愤怒地往前撞。一双肉翅膀掀起阵阵腥臭强风,吹得苏尔躲在树上干呕得想流泪。
另一只过路的异种被波及,瞬间和它扭打在一起,苏尔决定姑且叫它「035」。
「035」是完完全全的奇异体,长相潦草,状如深海鱼类,苏尔很期待它们两个的战斗结果。
果然「035」一口咬住「034」的翅膀,「034」也不甘示弱地衔着「035」的胳膊,谁也不松口。
两只异种摔在地上,激起了大片的灰尘。
在附近游荡的几只异种也受到波及,加入混战,接连压倒了不少树木。其中有一只被咬住喉咙丢进「界」里,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苏尔藏身的这棵大树。
树木应身折断,苏尔来不及犹豫,他拼尽全力起跳,挥出匕首,卡住邻侧的树干,将自己悬吊在半空中。这只异种不会飞,又受了重创,至少在树上能保障他的安全。
那只异种在树下不停地抽搐哀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苏尔长长松了口气。
但他很快又警觉起来,因为那棵树上正站着个人,不疾不徐地向他伸出了手,似乎是要拉他上去。
苏尔并没接受,他在等树下的异种断气,然后跳下去。
将他养大的那个红鼻子老头曾经说过,不要信任「界」里的任何一个人。
推荐预收文,成了死对头的二当家,——时年大乱,在京城作威作福的纨绔宋和玉也被迫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最终不明不白地惨死街头。
原本以为前半生潇潇洒洒,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生左眼失明,但好歹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谁知他再次醒来时,却成了羊川二十七山某个土匪窝的二当家,还是个刚刚因为背叛寨子被捉住痛打的二当家。
但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那传说中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大当家正是当年在京城中处处针对自己的少年将军燕沉秋。
燕沉秋此人少年老成,最是厌恶叛徒,宋和玉当下一个激灵,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好不容易过关斩将冲出了寨子,看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山脉,正要感叹生活不易的宋和玉,听见自己背后传来了死对头的声音:“把二当家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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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古,换身体重生
虚假的纨绔子弟受X真实的小将军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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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异种」,人类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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