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真不行了!”其中一个男生脱掉外套扔在地上,模样看这燥热的不行,“砚哥你干嘛啊,这么深情,搞得我都要爱上你了!!”
“滚蛋,砚哥又不是对你说的。”
……
走出包厢的时候,里外温度差还有些大,大家都没来由得打了个寒颤,唯独宋砚书依旧没什么反应,刚才他眼里还噙着的笑,在结束通话的那一瞬间就消失的荡然无存。
原本还打算见识见识阮津甜到底有多招宋砚书宠爱的几个女生们经过这一遭,也都意识到阮津甜是在吹牛,默默跟她保持了距离。
没本事还爱吹,真恶心。
阮津甜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宋砚书不怎么愿意回家,但刚下飞机,他总是不免会有些疲惫的,他打开手机打车软件,扭头问阮津甜:“帮你也叫一辆?”
阮津甜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道:“为什么不说让我跟你坐同一辆车?”
“……”
她收回笑,“开玩笑的,我爸马上就来接我了,你要不要一起,正好送你一程。”
“不用。”宋砚书付好钱,收回手机,“我已经叫车了。”
“嗯,好。”
-
刚回到家睡了没一会儿,约莫在晚上十二点半左右,手机铃声响起。
宋砚书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按掉了手机。
可那铃声依旧不依不饶,再次响起。
这可把宋砚书给惹怒,他眼睛微微眯起,翘起的头发显示出他此刻有多暴躁,清冷少年音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地狱般的沙哑嗓音。
“谁啊?烦不烦。”
“宋砚书!出来打架!”
“……”
“你傻逼吧。”
“宋砚书,老子不管,你今天要是不出来跟老子打架,老子就收拾你小弟!”
“随便你。”
到最后,对面的人似乎是真的妥协,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恳求:“老子求你行吗?干一架,老子心情不爽。”
他嫌弃地往身后倒了一地的人看去,翻了个白眼。
“我身边没几个能打的,打两下就趴了。”
“关我屁事。”宋砚书翻了个身,把手机压在耳朵下一眼睛都没睁开,“孟贺清,你能不能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想猝死我不想。”
孟贺清叹了口气,走到无人处,吸了口烟,“……宋砚书,祖宗,出来陪我喝点小酒,我爸又把那女人带回来了,而且那个私生女也回来了。”
宋砚书缓缓睁开眼,思考片刻,答:
“自己买酒滚来我家。”
-
自从宋家那几个走了之后,宋砚书就把客厅布局改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茶几撤了,改用超大的地毯铺着,他没睡醒,背靠着沙发,盖着个毛毯,揉着眼睛。
孟贺清不仅带了鸡尾酒,还带了一百多块的烧烤,拿了几条小凳子,他坐姿豪迈,撸串撸得爽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与刚才的人截然不同。
宋砚书没喝酒也没吃串,手里端着个装着热牛奶的小鱼图案的杯子,静静看着他。
饥饿感过去,孟贺清的动作也慢下来,他擦了把嘴,仰起头猛灌了一大口鸡尾酒,眉头微蹙,吐槽道:“这桃子味儿的也太难喝了吧,什么玩意儿。”
瞥见宋砚书手里的热牛奶,他笑道:“宋砚书,好歹你也是个哥,酒都不喝,老捧着个牛奶,搞得像个乖学生似的,像小奶狗。”
宋砚书腿长,腿微微抬起就踹在了孟贺清大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宋砚书,你小子有没有良心啊,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踹我。”
“你惨你来找我干什么?我能安慰你啊。”
“你当然不会安慰我啊,但是我就是想来找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孟贺清贱兮兮地笑,凑到宋砚书身边,“要不你把周杳踹了,咱俩在一起。”
“滚。”
“我又不是同。”
“哎呀,开个玩笑嘛,真没意思。”孟贺清一口闷了根烤肠,打开微博,翻开一个主页,将手机递给宋砚书,“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我对她到底是不是喜欢,就是感觉遇到她,就好像是生活里出现了一个小太阳,看着她分享的日常,我会感激特别治愈,有关她的一切,我都会特别上心,虽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不过我觉得,无论她现实好不好看,我都会喜欢着她。”
宋砚书盯着头像看了好久,总觉得很眼熟。
孟贺清见他没什么反应,将手机从他手里抽回。
“知道你对女的没什么兴趣,但这个女孩儿真的不一样,虽然我也说不上来她哪里不一样,不过我就是觉得她与众不同。”
“那就祝你成功追到人家。”
手机铃声响起,宋砚书拿起看了眼备注,是宋祁。
他把手机贴在耳侧:“哥。”
孟贺清自觉地闭了嘴,继续翻着手机。
今天周六,宋家父母由于公司忙碌而嘱托宋祁留在家里照顾渔歌,他刚给渔歌煮了碗面,想着等面凉了点再把渔歌叫醒,结果一翻手机,发现在六点多左右,他有一通电话是打给宋砚书的。
想也知道,估计是渔歌喝醉不小心按到的。
“早上小鱼干喝醉了,拿我手机给你打电话,是不是说了些什么无厘头的话啊哈哈哈……”
宋砚书想起大冒险时,渔歌的那句老公和我爱你,恍然大悟。
他轻笑,原来是喝醉了啊。
“没说什么。”宋砚书追问,“渔歌她喝酒干什么?”
说到这个,宋祁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摸摸后脑,磕磕巴巴:“我昨天买了点酒,打算跟朋友们喝的,谁知道小鱼干今天早上把酒当饮料喝了两大瓶……”
“那她现在好点了吗?”
“还没睡醒,我给她熬了醒酒汤,然后做了碗面,等会去喊她起床。”
宋祁找了个风扇对着面吹,然后拿着手机走进渔歌的房间,发现她还在呼呼大睡,但脸依旧潮红,不知道是捂的还是什么。
“小鱼干,起床了。”
“……”
“小鱼干?”
“……”
这是睡死过去了。
宋砚书甚至已经有了画面感,他揉了揉鼻子,掩饰住暴露在外的笑容,将收音设备放在唇边,他开口:“渔歌,别睡了,起床。”
渔歌皱了皱眉,有反应但不多。
宋祁又配合地把手机放到她耳旁。
“渔歌。”宋砚书叫她名字。
渔歌没睡醒,记忆混乱,还停留在宋砚书是她未婚夫的身份上。
因而当听到如此真切的宋砚书的呼唤,她想当然地把这当成了婚后生活,心里甜蜜,恃宠而骄,软着声音撒娇:“老公,再睡一会儿……”
老公?!
宋砚书跟宋祁在同一时刻僵直在了原地。
“宋砚书,你背着我对小鱼干怎么了?”
宋砚书也很懵,他原本还以为渔歌喊老公是当时酒醉的缘故,不过这下,怕是她的主观意识吧。
就在这时,渔歌从床上坐起来,她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似乎并没有受到刚才称呼的影响,又或者可能是她根本不记得刚才的事了。
宋祁没辙,看着她洗漱完后,带她走到餐桌前去吃面,他切了一盘水果,拿着手机坐到位置上:“你一个人在国内怎么样?”
“还可以,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还挺舒服的。”
“……”
“小鱼干!你又咬嘴皮!”
宋祁重重地拍了下她的手背。
“都说了这个习惯不好,再不改掉,扣你零花钱!”
这个小习惯是渔歌从小就有的,她每次发呆或者动脑子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咬嘴皮,而且咬的还只是嘴巴里的皮,因此每次咬的时候嘴巴都歪歪扭扭的,特别好笑。
宋祁小时候经常因为她这个习惯而唠叨,宋砚书有时候也会帮着宋祁说话。
毕竟这几年,渔歌的嘴皮都被她自己咬的磕磕巴巴的,有时候就算咬出血了她也不管。
他们兄弟俩都很纳闷为什么渔歌会有这个习惯。
但是这个答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渔歌被纠正后停了两分钟,没一会儿就又开始咬。
惹得宋祁无奈又生气,他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到桌面上:“宋砚书,你说两句。”
“渔歌,不许啃手。”
渔歌乖乖放下了手。
毕竟,未来老公的话还是得听一听的。
宋祁:??这小子说话这么管用的?
“好啊,行啊,就听你二哥的话是吧,小鱼干,你可真没良心,哥哥刚给你做了面,不感谢哥哥就算了,还不听哥哥话,哥哥太伤心了。”
渔歌呆呆地吸溜了一根面条。
同一时间,宋砚书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笑出声。
两人一唱一和,让宋祁倍感心凉。
“得,你俩才是一家的,我是意外。”
渔歌将面条咬断,从宋祁手里抢过手机,着急忙慌咽下去,按掉免提,“宋砚书,距离我们见面还有五个月零八天哦,怎么样,你是不是跟我一样特别期待?”
“哦?这么快就要见到你了。”
渔歌笑容一僵,流露出淡淡的人机感,声线冷得可怕,像个机器人似的吐槽:“宋砚书,你没必要把你的不期待表现的这么明显的其实。”
自从接起电话,宋砚书已经莫名其妙笑了五六次了,坐在旁边的孟贺清满脸不解且表示深深的疑惑。
打电话还能让人变傻?
-
孟深坐在赵雅身边,一张小巧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生来就上翘的眉眼更给她平添了几分尖酸刻薄,反正看这面相就让人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人。
孟臣昊品着茶,悠然自得,似乎并没有因为大儿子的夜不归宿而着急半分,保姆给他端来果盘,多嘴问了句孟贺清的去向,便被男人严辞打断,只得悻悻地离开。
赵雅装腔作势,让孟深给孟贺清打电话。
“有什么好打的?这么大人了在外面又不会丢。”
但其实孟深另有小心思,她嘴上说着担心孟贺清,电话却拨给了宋砚书。
此时正跟孟贺清聊天的宋砚书接到电话,他低头一看,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没给备注,于是他手一摁,手机直接静音。
孟贺清注意到他手上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不禁有些好奇:“谁啊?大晚上打电话给你,不会是想约你出去吧?”
“不认识,你思想能不能不这么龌龊。”
孟贺清趁他不注意,迅速抢过他的手机,嬉皮笑脸:“就让我来帮你解决一下烂桃花吧!”然后指尖迅速滑过屏幕,通话开始。
似乎是没想到宋砚书真的会接,孟深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她捂着听筒站起身往角落走,清了清嗓子,她夹着声音:“砚书哥,我是孟深,孟贺清的妹妹,你还记得我吗?”
孟贺清顿时愣住,感觉血液倒流,任由宋砚书把手机拿回去。
宋砚书注意到孟贺清的神情,眸光一闪。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断,随意扔了手机。
孟贺清被他的举动惊到,“你干嘛?”
宋砚书喝了口牛奶,语气淡淡。
“不想跟不认识的人说话。”
孟贺清也笑了,捶了下宋砚书的肩。
“够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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