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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番外二

主屋窗子又被遮挡成黑压压一片,门里门外挤满了人,两位新人举着玉盏跪在红色软垫上。

“爸,请喝茶。”

今旭从今见山手中接过玉盏,喝下后放到旁边托盘里看着游弋。

游弋双手恭敬地举起:“爸,请喝茶。”

眼眶瞬间发热发疼,眼前氤氲了一层雾气,今见山没有去看身侧的伴侣,然而伴侣却像是知道他出现了异常情绪,手背很轻地贴上他的手背。

今旭饮下茶从托盘里拿起两个红包,两人接过,稍稍前倾身子凑近到父亲腿前。葫芦平滑的底部先在今见山额头来回蹭过,又来回轻蹭上游弋的额头。

“从今以后人生这趟旅程中你们将是彼此最亲近的人,要相互扶持,携手同行。”今旭取下葫芦身上的红色绳结,“爸祝福你们和睦美满,历久弥新。”

红色绳子分别绕上两人袖扣,两人齐声回:“谢谢爸。”

冯勋端来托盘,两人放下红包拿过玉盏。

“妈,请喝茶。”

“诶——”魏微岚摸了摸儿子的脸,接过茶喝下。

等玉盏落进托盘,游弋恭敬地举起:“妈,请喝茶。”

“诶——”魏微岚满目慈爱地又摸了摸另一个儿子的脸,接过茶喝下。

红包放入两人手中,魏微岚稍稍弯身用葫芦滑过两人额头。

“妈妈知道你们都是稳重懂事的大人,但是过日子难免会吵吵闹闹,遇到矛盾一定要沟通,如果沟通不能解决就彼此冷静,千万不要用伤害对方的方式来占取上风。”

忽然变作孩子的两人乖巧点头,魏微岚取下红绳绕上袖口,然后爱抚着两人脑袋。

“妈妈祝福你们平安健康,每天都快快乐乐,吃什么都香,在哪儿都能酣然入睡。”

两人潮湿着眸子点头:“谢谢妈。”

双膝跪地的方向调转到短边沙发。

“大伯,请喝茶。”

“大伯,请喝茶。”

前后喝下敬来的茶,厚重红包放进两人手中。今焃虽不苟言笑,可是用葫芦蹭过额头时却卸下凛然,此刻他就只是从大家回到小家的普通人。

“二十多年前出了回紧急任务,去的地方叫济橦山。山都不高但是特别深,当时正好赶上春节,满到处都是寒梅,看过去那个美啊。”

今焃碰上游弋额头:“明年春节不管手头有什么事儿都先搁置,我们全家去看看。”

游弋哽咽着应允:“好。”

“顺带讲讲您的英勇事迹?”今见山问。

今焃很好说话:“行啊,再顺带讲讲你大一的时候都闹腾了些什么。”

两个晚辈滋味各不同地笑出白牙,今焃解下红绳分别绕上袖口:“大伯祝福你们好运常伴,一帆风顺。”

“谢谢大伯。”

两人起身将红包放进托盘,随后走近另一个长边沙发前跪下,什么都还做说呢先凑上去哄人。

“呦——谁惹我田叔了?”

“田叔。”

田烽泪眼婆娑地回握住两人:“叔高兴。”

“喜极而泣啊?”今见山招惹道,“我还当您嫉妒我们呢。”

游弋立马接上:“田叔,我们没有结婚照。”

“去你们的!”

“这俩孩子。”

“看看看,学坏多简单一事儿!”

沉甸甸气氛被笑骂替代,游弋抽出西装上的白色口袋巾递过去。等田烽恢复平静笑容,两人端过玉盏。

两位叔叔嘱咐了很多,也祝福了很多,领口和绑有红绳的袖扣在话语中被叔叔们来回细心地整理。

镜头里的他们伏在双膝仰头听着,不时回两句嘴,又被恼过来的眼神逗得哈哈大笑。

年轻人没有那么多迷信的东西,也并不太注重习俗,可是将一件事赋予重大意义时,那么所产生的重大影响力就会促使每个人都变为同一种“迷信”的人。

葫芦和红线都是骊城当地习俗,是保佑也是祈福,而迎娶新娘不走回头路是寓意了婚姻长长久久。

出口只有两个,不能走来路就只能走羊肠小道,可要走羊肠小道那条路得用两个轮子的车,对结婚来说总归不合适,这该怎么办。

只见院子后的青草地上停了一个真正的庞然大物,通体黑色,干净玻璃上贴了大红“喜”字,此刻四片旋翼桨叶正处在蓄势待发状态。

热闹人群围聚在花瓣铺就的尽头,拢着嘴朝背身往前走的新人呼喊,当中喊声最猖狂的是——“亲一个!”

只要出现这种能掀起风浪的话绝对完蛋,没几秒混杂声通通融合成这三个字,就连两位年过半百的女士也起哄。

魏微岚:“儿子——!咱不露怯!”

蒋虞母亲蒋女士:“听妈妈的话!给我们大胆一个!”

两人哭笑不得地牵手站定在直升机前,回头看了眼又看回对方。

今见山抬手,刚想揽住游弋的脖子拉过来亲一下,结果站在一侧的冯勋不咸不淡道:“真当想看你们亲一个?”

“估计都好奇你们床上位置呢,”关子洲接话,“谁主动就说明谁上。”

“......”两人眨巴眨巴眼睛,服气它妈给服气开门,真真是服气到家了。

“故意制造噱头?”今见山问。

游弋:“无中生有?”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的两人齐齐无语,然后一副爱咋咋地的拽样:“不信就亲呗。”

这下好了,亲不是不亲也不是,人群还在吆喝,看高涨模样都怀疑做了场赌局。

今见山点了点耳鬓的娇嫩花朵,刚想说“你来亲”,结果游弋上前一步凑近,抚住他的腰稍稍仰头闭上眼睛。

阳光在脸上铺了层金子,仿佛花烛红妆美艳动人的新娘。今见山摸上后颈,偏头在笑容上落下温柔亲吻。

呐喊响彻云霄,夹杂在中间的还有呼天抢地,看来确实是赌局,就是不清楚最大赢家是谁。

螺旋桨越转越快,青草拂动,花瓣漂浮,视野里的喜庆地逐渐变作一点。

“瞌不瞌睡?”

“不瞌睡。”

面对面坐着的两人紧闭双眼,晃动中歪向一侧的头颅来回轻点。举行一场婚礼很累人,抛开那些硬件不谈,光前夕操不完的心就已经能扒一层皮了,更何况一群人本就一晚没睡。

此刻无论是飞机上的两人还是坐着婚车往婚礼场地走的人,都是能趁机睡就赶紧睡。

“昨晚睡得好不好?”今见山递过水杯。

游弋清清嗓:“嗯。”

“哦?是么。”

“......”

降噪耳机传输的声音和对讲机有点像,闷中带了点距离,游弋喝着水目视前方,余光却看到身边人一直盯着他。

他喝完镇定地回视:“宇智波鼬?”

“除了清冷神秘感之外别觉得你俩像,当初说的时候没有任何含沙射影的意思,就只是喜欢这个角色。”今见山说。

“哦?是么。”

今见山环抱住游弋,下巴在他肩窝拱了拱:“坏不坏?”

“不喜欢?”

“喜欢。”

直升机离地海拔不是很高,叶拂耳的壮阔景色尽览眼底,两人依偎着静静俯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今见山很小心地扭头,本以为睡着的人颤动着睫毛也看过来。

两人同时用眼神询问对方“为什么不睡觉?”,绽放的笑容又同时给出回答。

今见山亲了亲额角:“知道每次你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你说。”

“想你在想什么。”

游弋笑道:“你问。”

“三分钟前。”

“下巴很痒,如果挠一下会不会吵醒你。”

“现在挠。”

抖动的胸膛带动后背,游弋斜觑一眼:“已经忍过去了。”

“那也得挠,不然多像个受气包。”今见山边笑边替他挠上去,“是这儿么?”

“左。”

“这儿?”

“再左,嗯,可以了。”

轻轻挠了几下,今见山拨走游弋脸颊边的碎发,又重新固定了一下耳机:“十分钟前。”

“听不到呼吸声,后背起伏也太微弱,我竟然荒谬地想测测你的脉搏。”游弋丝毫没有隐瞒。

今见山半握拳头伸出右手,游弋往上拉了拉衬衣,露出疤痕后三根手指按压上去。

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地眺望高山流水,今见山默数着时间,游弋默数着脉搏跳动。

一分钟过去,两人同时看向对方。

“很健康。”游弋在跳动的脉搏上亲了亲。

今见山抱紧他原贴上脖子:“十五分钟前。”

“不记得了。”

“那一开始呢?”今见山问。

游弋:“如果我转头,今见山会不会不分场合和我接吻。”

“那你倒是转啊。”

机身先一步倾斜,安全带束缚住身体,回头照来的刺目阳光晃得只能眯起眼睛。脸和脸之间的距离很近,可是迟迟也没有等来亲吻,反而眸子里的笑昭示了什么。

游弋忽然有种钻入今见山的大脑掌控了思想的感觉,他主动凑近,在一个若即若离的位置停止,低哑语调因为缓慢而狭带了性感与戏弄。

“老公,要接吻么?”

苍翠盎然与白云相衬相映,湖光与阳光交相呼应,山谷里的群鸟追逐嬉戏,娇嫩颜色又层层递进,忽被狭长弯曲的道路分隔出高楼大厦。

两人肆意穿梭在大自然里,温柔缠绵的唇瓣偶尔被倾斜度分离,怀抱又因此更紧。

照理这一天他们该大大方方受万众瞩目,却小气的用一件黑色外套遮挡出一片二人世界。明明知晓里面的他们在做什么,可就是穿透了镜子也什么场面都看不到。

螺旋桨叶推动庞大的交通工具一路从骊城抵达昌市,中午十二点准时降落在昌怀陵园特殊标记的空旷草地上。

走在前面的两道背影并不沉重,相反,看向对方的时候能感觉到松弛和宁静。

冯勋和关子洲相视一笑,仰头呼吸着松柏清香又眺望清幽安宁的陵园风光。

一圈大理石围起来的合葬墓碑与那副拼图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不过少了坠落的棕色果子,沙枣树也被松柏代替。

干净漆黑的正中间刻了墓志铭——我美好的一面无需记得。

下方横着写了——穆冰、游之清之墓。

没有生卒日期,也没有孩子游弋的名字。

两人跪在碑前的红色软垫上,一前一后放下浅紫色飞燕草,然后拿过托盘里的玉盏。

“爸,妈,跪在我身侧的人名叫今见山,”游弋面带笑容看向身旁,“是我的丈夫,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前来向你们敬茶。”

今见山面容却稍带严肃,他没有回视,恭敬地举着茶盏目视墓碑:“爸,妈,我叫今见山,是游弋的丈夫,很抱歉在今日才来看望您二老。”

“不知道游弋有没有向您二老介绍过我,我今年三十一岁,昌市本地人,毕业于昌市昌大,研究生学历。毕业后我一直生活在骊城叶拂耳,现在经营了两家民宿和一家餐饮,年收入稳定在二百万左右,有车有房。”

游弋咬着嘴里的软肉看回墓碑,今见山说:“我父母都是摄影家,因为热爱摄影,所以我从小在两位叔叔身边长大。他们都是很正直友善的人,时常教育我立德之本莫尚乎正心,心正而后身正,要保持干净的品德。”

“爸,妈,我向您二老保证,今后我会忠诚游弋,尊重他,爱护他,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也会在今后的每一天都维护好我们的小家。”

两人恭敬地放下茶盏,双手合十躬下身子,额头轻轻触碰地面跪拜在过世的父母前。

拂面而来的微风很轻柔,树梢花草在摆动,袖扣垂落的红绳在飘扬,玉盏里的茶水也荡出轻微涟漪。

撞出坠落声响的果子被土壤吸收,红砖补上了空缺的凹槽,大开的窗帘倾泻进一室光芒,屋是屋,云是云,雨是雨,门前的树是树。

又一年的油菜花凋谢了,相距遥远的板蓝根却开了花,金灿灿里到处都是翩翩起舞的凤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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