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尿憋醒的,醒来卧室里里空无一人,窗帘把光遮得严严实实,地毯上有双拖鞋,旁边就有厕所。
身上衣服已经换成深蓝色的睡衣,我往床下动时疼的嘶了一身,□□疼,腰疼,我扒开了看了一眼,腰窝都青了。
这个发情的畜牲!脚上的脚链只能支撑我到厕所,我试图往客厅之类的地方移动,到门口就无法前行了。
“草!”我把脚链往床脚砸,这脚链很精致也很高级,我根本开不了!
拉开窗帘阳光照得我眼睛眯了眯,我应该在别墅二楼,周围都是树山,鸟飞过没什么声音,隔音倒挺还不错。不行,我得离开,以前霸凌他的时候我虽然没亲自动手,但林淮白这样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我才不想要当他的狗!
我开始乱翻东西,屋内很大但是柜子很少,包括衣柜,基本上没啥东西,里面挂着两三件西装,我给他撕了,衣柜角落还翻出来很多情趣道具,我先是一愣,一气之下弄坏了不少。没找到管制刀具。
找完过后冷静下来欣赏了一下被我弄坏不少的他的作案工具,这人真他妈的不愧是同性恋,这得睡了多少男人,有这么多情趣用品!
也是,这种有钱人一般都变态,更别说林淮白这种从小就变态的,在床上玩得花得不行。
靠……这他妈可不行,谁愿意一直被人糙啊,我又不是gay,我得跑。
找了一会,实在受不了累了,给我送吃的阿姨素养挺好的看见我也不问,安安静静打扫卫生。我试图跟她说话,求救让她报警,她先是不理我然后抬头发现我的动作时一脸茫然,然后呜呜啊啊的用手比划。
啊,聋哑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拉上窗帘大开着房门又睡着了。
我迷糊间感觉有人站在床头看着我,目光悠长,随后一串清脆的脚链的声音把我惊醒,我起身。林淮白一身正装,衬衫勾勒得肩宽腰细腿长,正走出房门往客厅走,留了个背影给我,坐到了餐桌前。
林淮白:“来吃饭。”
地上的被我弄坏的用品已经被清理,餐桌是圆形的白灰双人桌,离茶几有点距离。
他带的饭菜放到了茶几上,我走出来发现脚链变长了,这玩意还带伸缩的,原来他刚刚再给我调整长度。
我走到茶几边就立马就吃完,茶几上很干净啥也没有,纸也没有我冲他喊:“纸!”
林淮白脸陷在被笔记本照射的冷光中,我这才发现那黑框眼镜下的双眸不知何时开始一直看着我,听到我的话林淮白起身到一旁柜子拆了包纸,放到了我面前。
他站在我面前,我吃完擦完嘴动作一滞,我冲他吼了声:“你看什么!没见过人吃饭呀?”
林淮白:“我以为你要挣扎一下才肯吃。”
“煞笔……”
我走上前扯着他的领带,他很有品位,古典的提花领带黑缎面暗紫色刺绣。
我心里编排他一个医生穿正装,装什么东西。
林淮白的头和脖子被我扯得一倾,离我近了几分,喉结就在我关节处滚动了一下,他的脖子很好看,穿什么领都不错,很性感……
床上的时候,他体力好我受不了要抱住他,那脖子还凑在我面前散发着他的香水味,这样想来其实他床上功夫也还行。
草,想偏了。
“你什么时候放我?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赔你钱,你原谅我吧,或者是,你说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放开我。你想找男人你找个小明星找个鸭不行吗?”
林淮白不说话,一直看着我,我被看得毛骨悚然,许久没见,这人的眼神越来越邪门了。
以前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林淮白变成现在的主导人,还感觉不真实,就像是待了多年的手镯,突然有一天变成嘶嘶吐星子要害命的毒舌一般。
“喂,你听到了吗——”我话说一半,被林淮白打断了,他语调强硬:“不会放你走。”
“什么?!”
林淮白宽大的手掌,把我用力拽住他领带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了下来。下一秒比我高大几分的身体朝我靠拢,林淮白抱住了我。
我惊愕之余,耳边的声音缠绵而暧昧,像是很舒服一般:“你终于是我的了。”
肩膀被捏得发痛,他的怀抱太用力,我嘴巴贴在他的肩上,我咬牙愤恨,却只能瓮声瓮气发出模糊的字音:“放开我!”
我连骂带踹好久他才放手,林淮白置之不理,理了理衣服又重新坐回了之前的地方,眼里不见刚刚的疯狂。
我发誓,我不冲上去打他不是因为他压迫性的体型和力气。
他仿佛就是单纯送饭来的,还帮我开了电视,我在看电视他就坐在客厅边上的餐桌敲键盘,不知过了多久,我看了好几集才重新注意到旁边的林淮白。
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苦吃了遍了什么脸都丢过了,什么事情也都看透了。与其跟自己呕气,不如过得舒坦一点,比如我现在,羞耻之类的情绪早就不属于我了。我打算走迂回路线,服个软,跟林淮白忆苦思甜一下,万一就放了我呢?
“喂,今天医院忙不忙?”
我跟他搭话。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跟他搭话,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我,咖啡半天才咽下去。
他的沉默让我感觉到不自在,这么多年睡过机场睡过各种公共场所的厚脸皮这时突然挂不住了。
我哼了一声,他反应才姗姗来迟,说还行,刚做了一台手术。
只不过刚刚休闲的姿势瞬间变得小心,我好像又看见了高中时候的林淮白,这么多年,对上我时他似乎没变化。
靠,怎么会,我这个念头一出来我就想给我脑子一棒槌,当年的林淮白不会囚禁我。
“早上多久走的?”
“七点,做了三个小时。”
“你做完手术不累吗。”
他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念一段文字:“眼睛很疲惫,但长时间的专注使我的肾上激素分泌过多,我现在很亢奋,如果你想帮我,可以和我做。”
我骂他:“你闭嘴吧!困了累了就滚去睡觉,你在说什么屁话!”
然而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张口就来,说:“这几年没有你在旁边,我睡不着。”
我沉默了,这让我怎么接话啊,我拧了拧鼻梁,继续问:“你最近几年在干什么?”
“看书,做手术,吃饭,睡觉,做无用的应酬、社交,看你。”
“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漠然着盯着我看,眼里的执拗和阴沉是沉重又不容忽视的,我咽了咽口水想起来他的警告。
“你说的之前要阉割我要我做……是吓我的吧?不会做。”
“没吓你。”
“只要你不能硬起来,失去性功能就不会有人和你在一起,你就只能和我在一起了……这些年往你身边靠的人太多。”
“不是?谁往我身上凑——”我勃然小怒,我这几年穷困潦倒有什么正经女孩子往我身上凑,除了那些看我长得不错……靠。
“你他妈监视我??所以我这么多年破处机会都是你给我搅黄的!”
林淮白看着我,不紧不慢:“20年八月你在武汉淮南酒吧跟一个钢管女郎开房,23年10月在菲律宾和一个酒吧前台风尘女…”
“所以你这么多年都在监视我?”
“对。”
“你现在装都不装了?你高中还会装!”
“当时有人跟我抢,但现在你只是我的。”
他目光深沉而坚定的落在我身上,仿佛在说一个既定事实,像是攥着心爱物不肯撒手的孩子。
我哑口无言,缓了许久才弱弱反驳:“谁说我是你的?”
“我说的。”
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不要脸,我话锋一转:“……我听说你妈回来了?她现在已经是再婚了吧?”
刚回开始邱智利和侯飞的小聚,我们几人在烧烤店说起林淮白时,三言两语谈到林淮白,当年我被开除后林淮白就转到国外读书去了,林妈找了个好后爸,自己工作本身也好,他留学也是他妈一手操办的。
以前林妈还跟林淮白他爸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常看见她强势的身影和语调,仿佛什么都应该像她说的一样,她做什么都井井有条,是个女强人。
这样想来,林淮白一个年轻的医生,非主任非院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房子。
当时的林淮白很怕她,现在既然又跟了他妈妈,应该也是顾及她的。
我刚想说你就不怕她知道嘛,林淮白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皱眉:“是,但是你不需要管她,我会弄好的。”
我喉咙里想吐出来:你不听话当个同性恋还搞囚禁,你就不怕你妈再把你扔了。
这种刻薄话被我咽进了肚子里,果然我就是个狠又不够狠,善又不够善的废物,这话没法说下去了,但是林淮白说出来的混账腻乎话,我真接不下去。
但,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有人惦记我……我心里翻涌过酸水,骨头不知该软还是该疼。
看电视看到十一点,有点困了,那家伙看资料看到现在,入秋有点冷了。
迷糊间快睡着了他还给我盖了个毯子,我睡过去了,睡眠中却隐约感觉有个人一直抱着我,炽热坚实的胸膛抵着我的后背传递着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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