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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槐米4

一个月后,向月靠吞情阵怒赚3000点“洞察人心”属性。

还因为完成了原主问天长老将吞情阵用于帮助弟子修炼的心愿而获得了20个任务积分。

她在这个新的世界混得愈发如鱼得水,除了……

“啊啊啊啊啊——”

槐米再一次从山坡上滚下来,沾了满身的野花瓣。

向月跟在她后面,强忍着笑意走上前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行的话,咱们下次在平地上练吧。”

“不用!”槐米倔强地爬起来拍了拍膝盖,转身又往坡上跑去。

开始习剑后,向月发现槐米的平衡力不太好,经常是她在前面帅气出剑,转头就看见一个小团子挥舞着仿佛刚刚按上的四肢,把自己狠狠摔在地上。

留清宗上下弟子上千,有七八成是未拜师的低阶弟子,由宗内统一授课。

向月特意去了解了过,缺少平衡力的弟子会在课后进行加练,训练方法通常是走独木桥——架在斜坡上的独木桥,以适应将来御剑的需要。

她照搬了这个方法来给槐米做平衡训练,看她动作滑稽地一次次从坡上滚下来,又觉得是不是太为难这孩子了。

然而,小槐米是个不服输的,她从生下来起就一直在学习如何与命运抗争。

区区独木桥,比她为了活下来走过的路要容易走多了。

被封印起来的那些年,她生长停滞,五感未开,整个人都处在一片混沌中。

封印破开的那一夜,她在重重密林里看见了浩瀚的星空。

第一次,她听见夜虫在鸣叫,闻到浮雨花和松针的香气,感受到夜风拂过指尖,萤火虫停在额头上。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而喜悦,可还没来得及动一动,心口处便传来致命的疼痛。

她不知道,自己看见世界的第一眼,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眼。

也许是太过疼痛,也许是感受到死亡的逼近,她用尽全身力气张开嘴。

于是在枯枝败叶堆积的密林深处,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

一株化为人形的千年古槐,在游历一番后回到人迹罕至的羽森之北,碰巧听到了这一声嚎哭。

尝过红尘百味的大妖比起仙山上的修者好像更有人情味些,她抱起这个可怜的孩子,用游历时攒下的仙草和自己的灵汁勉强吊住了她的命。

槐生淇山南,槐生羽森北,雨过清蝉嘒,簌簌垂玉蕊。

在很多年以前,槐树精还没有成精的时候,它的花养活过一群孩子。

诗人笔下冰雕玉琢的晶莹雪,在孩子们眼中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他们将槐花称作槐米。

槐树精给自己捡到的孩子也取名槐米,希望她能像那群孩子一样,只要还能找到吃食,就勇敢坚韧地活下去。

槐米得到的第一份自己能给予回应的爱,来自她的槐树妈妈。

因为没有了封印,她五感复苏,开始生长,在万物蓬勃生机的大森林里,一个人族幼崽在妖的养育下牙牙学语、蹒跚学步。

心口的疼痛无规律地造访,但很快就会在蓝天绿树、鸟语花香中黯然退场,这是经历了几年的磨合后,槐米与它达成的默契。

世间的法则总是公平的,见过最纯粹无私的善,总要再见一见毫无理由的恶。

这一天,槐树妈妈不见了。

月亮藏在云层里,夜色浓黑,槐米什么也看不见,没有色彩,没有光线,无来由地让人害怕。

心口的剧痛久久无法平息,槐米受不了了,跌跌撞撞地想爬出妈妈走前给她画下的阵法圈,却怎么也出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月亮从云里出来,又回去,又出来。

槐树妈妈终于出现了,借着天上满月的亮光,槐米看见她身后跟着几个背箭囊的人。

槐树精左右绕行,一边向后抛掷迷香丸,一边躲过有仙氏的攻势,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来到槐米身边,将槐米紧紧抱在了怀里。

夜色中,槐米看不太清,但她知道槐树妈妈此时浑身是血,气息微弱,她的伤口上还有一股陌生的味道,是那群坏人留下的。

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们做最后的道别,在修士们追到这里之前,槐树精的身体散作浅绿色的光点,化成一个摇篮将槐米裹了进去。

清甜的槐花香里,槐米陷入沉睡,阵法上徒留一棵古槐树。

有仙氏的族人绕着树走了几圈,没有发现破绽,收弓离开。

空气中残留的妖气和血气散尽后,槐米的手心多了一枚妖丹。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美梦,梦醒后槐米的世界再次回到混沌,只剩下心口的剧痛和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妖气提醒她满月下的那场杀戮。

槐树妈妈的气息仍然萦绕着她,是希望她快快振作起来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吗?

但是这一次实在太痛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痛,痛得她不想醒来。

然而,第二次神迹降临了。

冰冰凉凉的水流涌进她的身体,引导着迷路的妖气在经脉里流转,力量一点点积蓄,填在心口的剧痛处,缓解了她的痛苦。

冰蓝色的灵气围绕着她,恍然间,她看见了槐树妈妈,她摸着她的脸,叫她好好活下去。

她会的,没有人比她更懂得如何让自己活下去。

再次睁眼,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撒了满地,槐树妈妈的味道消失了。

槐米满屋子都找不见,却又不敢靠近窗边,因为她太虚弱,高升的太阳对她来说太刺眼,窗外街道上混杂陌生的气息也让她感到恐惧。

她最终缩进了箱子里,密封的空间能给她安全感,就像躺在摇篮里一样。

后来,有一个人掀开了盖子。

她说她叫向月。

槐米见过月亮,就在昨晚,又大又圆的月亮,使得她能看清楚槐树妈妈的最后一面。

可是现在——她向窗外看去——现在天上的是太阳。

“月亮不见了。”

“月亮还会再回来的。”

月亮回来的时候,不要再有人死去了。

槐米祈祷着。

每一次活下去的希望都来之不易,槐米不知道自己能在向月这里平平稳稳地待多久,所以只有尽快学好本领,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打败那些坏人,不再眼睁睁看着亲人在自己眼前消失。

她一次次站上独木桥,又一次次摔下来,疼痛与恐惧她早已经历过,这些都不足以让她停下。

为了让孩子放松放松,向月停了一天的独木桥训练,带着槐米出了太华山。

楫泽城里有一家温泉客栈,每一间上房带一眼私泉。

沿着天字一号房后的石径走上一段路,袅袅热气扑面而来。

向月牵着槐米的手,将她带进水里。

水雾氤氲间,石头地灯发出暖黄的光线,池子周围,墨绿色的草丛里开着一丛丛的花。

在城内逛了大半天,腿都走酸了,向月靠在石壁上,任凭水的浮力将自己的腿托起来。

槐米则趴在池沿,盯着花丛看。

“向月,这是什么花?”

向月转过身,顺着槐米手指的方向看见莹白的小花密密匝匝地开在长长的花茎上,她探身折了一枝过来:

“这是浮雨花,因为花茎颜色深又长得长,白色的花在晚上看起来就像浮在草丛上一样,它又喜欢一丛丛地挤在一起开,像是雨水打在地上激起的水沫,所以叫浮雨花。是很有趣的名字,对不对?”

槐米点点头,从向月手中接过那枝花,将脑袋枕在池沿,侧过头去看自己握着花的手。

这个角度能更好地还原她第一次醒来的场景。

就是它,她第一次醒来时见到的就是这种花,她又凑过去闻了闻,没错,香味也对上了。

“我可以种它吗?”槐米问。

这一个月来,槐米成长了许多,不只是体能,还有心智,她接触到了许多森林之外的事物,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接受新的信息,这还是第一次提出自己的心愿。

向月很欣慰: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要先知道怎么才能种好它,等我回去翻翻书吧。”

“好。”槐米将花插回土里,仰头看向夜空,手捧住心脏,

“月亮出来了。”

向月闻声也抬头看去——今天是满月,距离去羽森捡娃正好过了一个月。

“向月,什么是苍生?”

两个人靠在石壁上,温泉的水一下一下荡在肩膀,漾开一圈圈银色的波纹。

听到槐米的问题时,向月还沉浸在这样惬意的时光里,有些没反应过来:

“槐米,你在哪里认识的这个词?”

她不记得自己和她谈论过这样高深的问题啊?

槐米依旧是仰着头,卷卷的头发沾了水汽有些软趴趴的,就像她此刻的状态。

“在你看的书里。槐树妈妈教过我这两个字,‘苍’是早上森林里的颜色,‘生’是活着,这两个放在一起,是什么东西?”

苍生是什么东西?

槐米在书里看到的一定不只这两个字。

向月轻笑一声,从水里站起来,套上里衣和外袍,又给槐米递上衣服,等她穿好后带着她飞上了温泉客栈主楼的屋顶。

客栈主楼修得很高,站在上面能俯瞰整个楫泽城。

仙都的夜晚,陷落在一片璀璨灯火里,酒馆茶肆歌舞不停,夜市小食烟火飘香,走街串巷人来人往,有的香衣宝马为伴,有的短褐素履独行。

“这就是苍生。”向月指着脚下这座城。

槐米有些失望,书里说苍生是需要守护的。

“苍生就是很多人吗?”她追问。

她对人的印象不是很好,在她眼里,森林里的松鼠和蘑菇看起来都比人更需要保护一些。

向月见她皱起眉头,捏诀画出一面水镜,放大了城东的某一处小巷:

“槐米,你看。”

两个带着面具的人进入昏暗的窄巷,褪去人皮,变成两只狐狸,翻过城墙消失不见。

“这里不只有人,哪怕是人族仙都,都会允许不同的物种存在,万物生来有灵,并育而不相害,这是我们要守护的道。

可是槐米,差异的存在必然会产生对抗,哪怕是同族之间,坑害和残杀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守护不意味着要包庇作恶的人,而是要尽最大力量让无辜的人不要白白受罪。

有仇当报,有怨必偿,这些在当事者手里结束就可以了,若是上升到整个族群,杀伐不止,则爱无立身之地。”

向月说了一长串话,可槐米听见的却只有“坑害”“作恶”“杀伐”等字眼。

苍生是这么多东西的总和,可她最想要的只是一片森林。一片有月亮和星星,有树有花有妈妈的森林。

如今月亮回来了,她的槐树妈妈却再也不可能醒来。

她练气、看书、习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槐树妈妈报仇,才不是修什么道。

心口处开始猛烈地跳动,槐米控制不住颤抖,张牙朝向月扑去,额间冒出浓浓妖气。

不对劲,槐米不对劲。

向月将自己的手从槐米牙下扯出来,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将槐米带回到房间,关好门窗,打坐调息。

谁知那颗妖丹今日竟格外激动,向月花了好一番力气才堪堪压制住。

槐米仍是呲牙咧嘴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清浊的泉水都白喝了?还是今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对了,月亮。

槐树精是在满月下殒命的,所以每次月圆时妖丹就会出现波动?

没有人能回应她的猜测,呲牙呲累了的槐米松开紧攥的拳头,转愤怒为悲伤,抓着向月的袖子号啕大哭起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思路。

好在这孩子哭着喊妈妈也不是第一次了,向月熟练地将槐树精留下的被子翻出来给槐米盖上,小家伙立马放开袖子缩进了被窝里。

等到哭声渐小,向月才拉下被子,露出一张红彤彤的睡脸。

她长呼一口气——还好带了它。

槐米刚到扶月阁时,每晚都要抱着这床小被子才能睡踏实,后来渐渐适应了些,但还是离不开它。

有几次,向月都见到槐米一个人在屋里抱着被子边哭边喊累。

这已经是槐米的精神支柱了,她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没有它,自己该如何收场。

报告,临近期末,结课作业太多,作者有难,无法保证每星期的更新惹QAQ,不过两更应该是有的~还有,我准备这个月存存稿,争取签上约,逼自己努力码字!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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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槐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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