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雪川可以肯定，在此之前他从没见过那个名叫越溪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对对方莫名反感，但他没功夫再去管那人。
宴会进入后半段，他不得不全神贯注地与父亲的商业伙伴们进行交流，逐一与在场的每一位重要人物寒暄。
长时间站立和频繁的社交让他身心俱疲。更何况，今天是他的经期第一天，身体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终于，当整个宴会场地的人都已轮流交谈过后，生日宴会已经实质上变成了各大企业的交流盛会，他的在场与否对于宴会的进程没有太大影响，于是他先一步离开了宴会厅。
刚出宴会厅的大门，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便在他的胃部和小腹间蔓延开来，他不禁暗自懊悔，今天不该喝酒。
他进了电梯后，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条来自李子来的信息映入眼帘：「霍哥，你来一趟酒店后门吧。」
霍雪川注视着屏幕上的文字，片刻后才想起起对方刚才说有礼物要送给他。于是迅速在键盘上敲打道：「送进来。」
李子来回复：「不行啊哥，这礼物得在外面看才有效果，你就委屈一下，出来一趟吧。」
霍雪川不禁皱了皱眉，他心烦意乱地走出电梯，随手拉住了一名路过的侍应生，询问后门的位置。
侍应生戴着帽子，低着头，听到霍雪川的声音后身形莫名颤了一下。霍雪川此刻心情烦躁，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侍应生告诉他酒店有两个后门，询问他要去哪一个。
霍雪川低头问李子来具体是哪个后门。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方却始终没有回复。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侍应生带他前往最近的后门。
然而，当他走到对方带过去的后门时，外面一片漆黑，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四周空无一人。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霍雪川刚想转身查看，却猛然感到胃部和小腹同时翻涌，小腹的疼痛更是如刀割般剧烈。他的额头上迅速渗出了汗珠，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霍雪川身后的人，手中还举着没来得及落下的棍子，愣了两秒钟。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霍雪川，一脸茫然，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接着，他又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塑料袋的窸窣声。
他转过身，身体顿时僵住。不远处，站着一个男生，身着与他相同的酒店制服，手里提着两袋垃圾。
那个人面无表情，仿佛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只是从他身边走过，绕出门去，将垃圾扔到了后门的垃圾站。做完这一切，对方转身准备再次走过，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周展……”他声音颤抖着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对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由于后门的路灯已经坏了好几天，维修迟迟没到位，这里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落下来，映照在他们身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那双被细碎头发遮住的眼睛，里面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什么也没看到。”周展淡淡地回答。
他显然不相信，开始为自己辩解：“霍雪川是自己晕倒的，我根本没碰他。你应该看到了吧？”
周展显然对此并不关心：“放手。”
他紧紧抓着对方不放，继续道：“我刚才就是一时冲动才那样的。上次他无缘无故地让人揍了我一顿，还侮辱我，让我舔他的鞋。我气不过，才想教训他一下。但是我根本就没碰到他，你看到了的，他是自己……”
“孙海。”面前的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周展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放手。”
周展这幅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他火冒三丈，他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刚想要破口大骂，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谁在那？”
周展微微侧头，目光朝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投去，而孙海的脸上则瞬间闪过一抹慌乱。随着脚步声临近，周展突然感到一阵冲撞，他本能地抬起手，摸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他猛地转过头，发现孙海竟然把霍雪川推到了他的怀里。
“周展，孙海，你们俩怎么在这儿？”此时，酒店经理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扫视了两人一眼，质问道，“牡丹厅现在还缺人手，你们在这聊什么天？”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周展怀里的霍雪川身上，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这……霍少爷怎么在这儿？他怎么了？”
孙海急忙道：“是周展！周展他……”
“霍少爷突然晕过去了。”周展打断了他的话，补充道，“自己晕的。”
“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不知道。”
“那还不赶快把他送到贵宾休息室，我马上联系医疗团队。”经理说着，立刻拿出手机。
周展和孙海接到指令，一人一边扶着霍雪川向贵宾休息室走去。刚走到休息室门口，一个身影突然从他们身后撞过来，伴随着一阵呕吐声，一股浓烈的酒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沿着墙壁坐下，满脸通红地道歉。
等几人看清是一个醉鬼后，经理气得脸色铁青。特别是看到霍雪川的衣服上被沾上了呕吐物，更是两眼发黑：“你走路怎么不看……”一想到这位也是酒店的客人，他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他烦躁地摆摆手：“算了算了。”眼看着这位客人又要吐，他连忙指挥周展和孙海：“孙海，你把这位客人带到卫生间去。周展，你把霍少爷带到休息室里，里面有浴袍，给霍少爷换下来，然后把霍少爷的衣服拿去干洗。”
两人一时都站在原地没有动。经理催促道：“愣着干嘛，快动啊！”
孙海立刻反应过来，过去把地上的醉鬼扶起来。临走前，神色不明地看了周展和霍雪川一眼。
经理叮嘱周展：“我现在去找周先生和周太太，你好好照顾霍少爷，听到没？还有霍少爷的衣服小心点，弄坏了十个你也赔不起。”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而周展盯着怀里的人看了两秒，终于带着对方进了一旁的贵宾休息室。
到了室内，他把霍雪川放到沙发上，开始脱对方的衣服，西装外套、马甲、衬衫、皮带、西装裤……
当霍雪川身上仅剩下最后一点遮掩时，周展的手停下了。霍雪川穿的内裤不是他在学校超市帮买的那一条，而是换了条新的黑色内裤。
内裤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个卫生巾的痕迹，他的视线不禁在那停留片刻。最终，他没有去触碰，只是准备起身。
但就在这时，沙发上的人微微动了动，这一动，使得内裤的布料也随之轻颤，周展还没来得及移开的目光瞬间被钉住。
明亮的灯光下，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层薄如蝉翼的布料下，隐约透出一条小缝。
周展淡淡的神色在这一刻终于产生了一丝波动。他缓缓蹲下身，离霍雪川更近了一些，想试图证明自己的眼睛没花。
“你在做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周展猛地一怔，抬起头，只见霍雪川不知道什么已经醒来，正冷冷地盯着他。
他刚一抬头，下巴就传来一阵剧痛，被霍雪川紧紧钳住。
“说话。”霍雪川的神色阴沉，含着一丝怒火。
周展被迫直视天花板，灯光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解释道：“我在这里兼职，你刚才突然晕倒，经理让我把你带到休息室安顿。”
“然后，需要脱衣服？”
“你的衣服被一个喝醉的客人弄脏了，经理让我脱下来送去干洗。”
霍雪川顺着周展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自己被弄脏的衣服。但他的脸色并没因此好转，反而手上的力道加重，仿佛要将对方的下巴捏碎。
“那么再说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周展的眼眸微微颤动，抿着唇没回答。
“说话啊！”霍雪川怒吼道。
周展深吸了一口气，滚动着喉结，艰难地吐出一个字：“阴……”然而，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脖子突然一凉，那把白天曾架在他脖子上的小刀，再次抵在了他的皮肤上。
“周展，我今天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霍雪川实在没想到，这人会在同一天里第二次撞上他的枪口，而且这次，对方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的那东西，发现了他的秘密。
小刀越抵越深，霍雪川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开门，医生来了。”
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女声：“我乖宝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霍雪川没有理会门外的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周展，然后小刀一转方向，抵到了周展的左眼皮上。
“你这双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如挖了。”
小刀紧贴着周展的眼皮，锋利的刀尖与眼球间仅隔着一丝微不足道的距离，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刺骨的寒意。他眨了下眼，语速加快：“我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霍雪川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还是说，比起眼瞎，你更想死？”
门外，敲门声和询问声愈发急促和嘈杂，但霍雪川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他猛然间抬起手臂，手中紧握的小刀闪烁着寒光，如同离弦之箭般直朝着周展的眼睛狠狠扎去，没有丝毫的迟疑。
生死一线的千钧一发之际，周展的反应异常迅速。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霍雪川的手腕，力度之大，几乎让霍雪川的动作瞬间停滞。
“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愿意放过我这一次。”
霍雪川冷笑一声：“你觉得你能帮我做什么？”
“学校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如果再出现类似今天这样的意外，我可以帮你。”周展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家里有个妹妹，所以我对生理期方面的事也有一定了解。”
说完这番话，他暗暗地观察着霍雪川的表情，发现对方似乎真的在考虑自己的提议。于是，他缓缓地、不动声色地拉着霍雪川的手离自己的眼睛远了一些。
没一会儿，霍雪川就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一个凌厉的眼神投了过来，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霍雪川眯了眯眼，重新审视着面前的人。他原本以为这人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没想到对方还有点机灵。对方的提议，对他来说确实有点用处。
他手腕一转，从周展的手里抽了出来，变换了一个角度，用刀面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我凭什么确定，你能在不把这事说出去的前提下，乖乖任我指挥？至少，你得先给我看看你的诚意，是不是？”
在霍雪川充满威迫力的注视下，周展缓缓张口：“是。”
霍雪川微微一笑，从一旁的西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妈妈。”
电话那头和门外同时响起了声音：“乖宝，你醒了？你吓死妈妈了，这休息室的门半天不开，我都让经理去拿钥匙了。你快开门，让医生看看你怎么回事。”
霍雪川一边对着电话说话，一边盯着周展，语气平静：“我没事，只是低血糖而已。休息室里有零食，我随便吃点就好了。让医生回去吧。您也是，太晚了，快去休息吧。”
霍妈妈的声音依然焦急：“你真的没事吗？还是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吧？”
“我真的没事，我现在很累了，想要休息。”
霍妈妈无奈妥协：“那好，你好好休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
很快，门外纷扰的声音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整个空间瞬间陷入了宁静之中。此刻，只剩下霍雪川和周展两人。
霍雪川将手机抛到一旁，身体放松地倚靠在沙发椅背上，注视着周展，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站起来。”
周展顺从地站了起来。
霍雪川继续道：“脱。”
周展一顿，没有动作。
“没听清楚？”霍雪川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说，脱衣服。”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终于，周展缓缓抬起手，开始缓慢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完一件，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于是停下来观察霍雪川的反应。
“我让你停了？”霍雪川怒喝。
周展只好继续。他在霍雪川的注视下，一件一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连内裤也没能幸免。最终彻底赤身**地站在霍雪川面前。
周展的身材不像霍雪川想象的那样干瘦，反而很有力量感，而下面的那东西，也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是一副非常阳刚的正常男性身体。
霍雪川的目光在对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与扭曲。随后他微微弯腰，伸手拉开了桌子抽屉。抽屉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道具，显然是酒店为客人准备的玩乐之物。
他从中挑选出一条鞭子，轻轻扯了扯，确认其弹性与力度后，对周展勾了勾手指：“过来。”
周展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地向他靠近。
霍雪川看着对方朝自己走近，脸上先是浮现出一抹笑。然而下一秒，他的脸色骤变，猛地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一挥。
“啪！”
鞭打的声音在空中炸响，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周展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下身传来。
霍雪川看着对方那玩意儿上面醒目的红色痕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问道：“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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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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