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穿进了一篇全员恶人的小说,他所穿之人与他同名同姓,也叫傅越。
不过原身只是文里小的不能再小的路人甲,只在开篇露了个面,之后就被人发现死在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脸部面目全非,很惨。
傅越穿过来那天,原身正在路边卖麻辣烫,所处的位置是一条有些陈旧的小吃街,人来人往,不过他的摊位前人比其他摊位都要多,大多是女性。
傅越长相精致,却不显女气,好看得跟电视上的大明星也不相上下,所以附近学校的学生有事没事都往他这跑。
眼前的热汤雾气腾腾,遮挡住傅越的视线,不过几秒的功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在做什么。
穿书,在他们那个世界,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跟走路摔跤一个性质。
甚至于他要是想离开这个世界,也不需要费多少劲,毕竟,他们的世界与文明早已领先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困不住他。
他的停顿短暂到没有人发现,傅越从善如流把手里刚包好的麻辣烫递过去,对面女生伸手接过,小声地道了声谢,脸颊粉红,眼神还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一直忙碌到学生们上课,摊前的人才像是抽丝剥茧一般急剧减少,等最后一个人走后,傅越才闲下来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梳理情节。
首先,他穿的书里没一个人好人,至少有一定情节的角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他这个连角色都谈不上的路人也不过是甲乙丙丁中的一个,没有剧情没有交代,被作者一笔带过,接着就死了。
死了也没掀起大的风浪,消息直接被压下去,很明显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或者成了大人物的消遣。
傅越过来的时间点很微妙,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角色到底什么时候死,没有特殊提示,也没有特定人物,时间更是模糊,毕竟原著都没提过。
只能确定一点就是他还好好活着,还在卖麻辣烫。
卖麻辣烫期间,傅越接收了原身的记忆——高中辍学,孤儿,身边有个哥哥,是个傻子。
盛夏的天黑得慢,公路上,傅越慢悠悠开着自己的麻辣烫摊子,二十分钟后,拐进一个狭小的巷子,眼前的路骤然暗下来,并不好走。
傅越却照样开得稳稳当当,他的五感异于常人,别说这种环境,就是全黑环境,也能视物。
走了十几米后,眼前豁然开阔,眼前是一条充斥着热闹的小街,除了热闹,别的就没有那么喜庆了,各种肉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街道窄的要死,下水道的酸味弥漫在空气中,陈腐的建筑透着命不久矣的死气……
傅越把车停好,买了点肉和菜,转身进了旁边的楼道。
五楼到了,他拿出钥匙插进锁眼,用力一扭,门就开了。
不等进去,一个黑影猛地扑过来,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傅越也有点接受不能。
“越越,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啊!”
肩膀被人蹭着,略微低哑的成年男声在耳边用可爱的语调撒娇,傅越浑身鸡皮旮瘩快要起来了。
这就是原身的傻子哥哥,傅邢。
“你哪里是想我,你是饿了吧。”傅越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从男人束缚中出来,在男人嘿嘿的笑声里往厨房走去。
男人跟着进来,围着傅越打转:“越越,你今天要做什么菜啊?”
傅越把饭插上电,“酸辣土豆丝,青椒炒肉,蒸鸡蛋,酸菜豆米。”
傅邢咽了口口水,自告奋勇:“那我可以给土豆削皮。”
“你……”傅越本不想让他参与,毕竟他一个心智不足五岁的人,伤到自己还添麻烦。
但转身看到他已经哼哧哼哧拿着土豆削皮,还蛮有模有样的,也就懒得管他了。
半小时后,饭菜上桌,傅邢眼巴巴看着傅越往碗里添饭,明明很想先吃,却还是说:“越越先吃,越越辛苦了。”
傅越好笑,把饭放到他面前,“吃吧。”
吃完饭后,傅邢想喝饮料,一直央求傅越,没办法,只能下楼给他买。
几步跨下楼道,狭窄的街上早已亮起昏黄的灯光,天已经黑下来,抬头望去,却只能看到深不见底的夜空,至于城市那灯红酒绿的另一面,对于挤在穷人区的人们来说,看一眼都是奢侈的存在。
前头卖红薯的王姨瞅见他,也不聊天了,连忙招呼:“小越啊,你哥是不是想吃烤红薯啊!”
说着就要上手装,傅越站在摊前,道:“不是,他想喝可乐,给我拿瓶可乐吧。”
可乐啊……
可乐也行,王姨弯腰在一旁的自制小型冰柜里掏出一瓶递给他,还不忘推销烤红薯:“红薯呢,也装一个?”
傅越利落拒绝,付钱拿起可乐就要走,不知看到什么,倏然定住。
“那不能吧,什么时候就说要拆了,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王姨跟旁边一听立马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扭头,发现傅越还没离开,眼睛直勾勾盯着后面,稀奇古怪的,她后面除了一条黑不溜秋的黑巷还有什么好看的?
“小越啊,你在看什么呢?”
傅越回神,“没什么,刚走了会儿神。”
王姨一听没放在心上,随便应了一声,继续聊天去了。
没注意傅越独身往黑巷那边去了。
黑影一闪而过,傅越一步步靠近,明亮的市井街道在他身后越来越远。
在黑巷里拐了两个弯,闷沉的声音由细微转到清晰,甚至越来越大。
傅越悄无声息站住,黑暗中他抬起头,隔着一堵墙,听着从墙的另一边传回来的皮肉碰撞的声音。
夹杂着的还有男人的叫骂和几声低哑的吃痛声。
“你这家伙,要不是兄弟们熟悉这里,黑灯瞎火的还真让你给跑了!”
另一道声音恨恨道:“操,老子刚撞了墙,妈的,让你跑,弄不死你我!”
那边三三两两笑起来:“老三,你这来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不行啊,说出来不怕招人笑话。”
“就是啊,咱们弟兄做的就是这黑灯瞎火的事,你这再多撞几回,瞿爷给你的工资都不够你去医院的。”说完笑了起来。
傅越面色不变,只是听着,这几人一边聊天一边手下不停,被打的人硬是受着,那泄出来的闷哼简直比几人的声音还小,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到。
傅越在思考,难道原主就是死于今夜?
这些人口中的瞿爷似乎是个大人物,若真是,确实有能力摆平一条人命。
傅越还是觉得疑惑,只是目睹一场围殴,至于搭上命吗?
他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倏然一道光打过来,傅越警觉,抬眸看去,一道光束照射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墙上,三三两两又透着小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傅越就在拐进处,对方若是过来,一转头就能看到他。
他往后退,躲到垃圾桶后面蹲着。
几秒后,刚才站的位置被人占领。
傅越看过去,一共四个人,皆是压低声音说话,对于墙那头的打斗视若无睹,甚至可以说他们是借着墙那边的声音掩盖即将要做的交易。
傅越所在的位置离他们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因着垃圾桶的遮挡,以及他们关闭手电筒强度的原因,导致他这边是处于黑暗中的状态,只要他安安静静的不发出声音,绝对可以不引人注意。
傅越静静看着,一声黑色皮衣的男人提着一个箱子,大小约比一个小型行李箱,眉眼间透着寒气,短促道:“一千五百万。”
另一个光头手快地接过来,转而递给旁边的手下,这才看向男人脸上拉出一个笑容,示意另一个手下将箱子给男人。
男人接过去,丢给手下,手下速度很快地开箱检查,一分钟后抬头对这男人点头。
如果原主平时多关注关注新闻的话,会发现光头是他们市的副书记,很热衷于出现在媒体上。
光头道:“是新型的?”
男人嘲讽地勾了勾唇角,钱货两屹,这时候想起来确认了。
他道:“是新型的。”
光头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带着人很谨慎地走了。
男人留在原地,听着对面的打斗声,静默不语。
良久,转身离去。
等了一分钟,傅越慢慢走出来,走到他们交易的地方,转头,迎面对上一把枪,黑乎乎的枪口对这他的额头。
男人的身影映在傅越眼里。
男人目光幽暗,黑暗中,他的声音冰凉刺骨,“一只老鼠?”
傅越无声笑了,男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男人甚至并不打算把他当人看,只是戏谑地给他一只老鼠的身份,然后轻飘飘地弄死他。
傅越却将男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眉眼凝着,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傅越于是知道,这是个喊打喊杀的主,在他手里终结的人命不止他。
傅越启唇,低声道:“你要杀了我吗?”
男人眉头一动,不知怎的竟然回复:“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被他抵着头的人听声音还很年轻,说出的话仿佛天然带着弱者的祈求,晚间的风吹过来,更是将眼前人的弱小衬托的更加清晰,接着微弱的月光,男人能够描摹出青年清瘦的身形轮廓。
傅越眨了眨眼,没说话。
他有些晃神,有人声隔着一层层水雾喊他。
等他回过神来,只听到一声扣动扳指的响动,生死一瞬间,傅越速度极快地躲过。
男人用的消声枪,饶是如此,还是吸引了一墙之隔的几人注意。
他们停下来,惊疑不定:“刚刚什么声音?”
被叫做老三的不以为然,下脚补了一脚,“野猫吧,或者就是老鼠,这个老旧街区除了人,就属这些东西最多了。”
被人极快地否认道:“不是,你刚来没多久,不了解……”
他说的模糊,老三听不明白:“那是什么?”
没人为他解答,他们张罗着离开,老三只能听他们的,而且这几个人紧绷的状态实在不对劲,他简直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只是临走还要骂两句过过嘴瘾:“陈寂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惹谁不好,惹我们老大……王哥,你给我说说……”
被叫做王哥的人没理他,带着人极快地远离黑巷。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他们并不是瞿爷授意,只是用了这个幌子,但那人是瞿爷的二把手,为他办事也很正常。
至于这个叫陈寂的穷小子,算是倒霉,撞到枪口上。
本来接到二把手交代的事,他还在烦恼怎么布局,烦恼着就看到陈寂这小子跟客户拉扯,还打了客户一拳,这位客户是他们这儿的vip客户,轻易惹不得,这小子这一拳是捅了大篓子了。
客人指名要教训他一顿,他乐得帮忙。
他们跑出黑巷,以为今晚事了,没料到螳螂捕蝉,麻雀在后。
车灯倏地照射在他们身上,将几人定在原地。
老三眯着眼,朝光源望过去,前方停放着三辆车,三辆车并排着,左右两边的车门欻地被人推开,车上的人下来站到中间的车旁,这些人皆是穿着酷炫的黑西装,跟□□似的,此刻秩序井然地立着,前方的一人低头打开车门,神色恭敬。
傅越同男人过了几招,退后几步,见男人还有想上前来的想法,慢悠悠道:“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男人停下动作,“什么意思?”
“有人过来了,大家都叫他什么瞿爷来着?”
男人以为他在诓他,骤然听到熟悉的名称,让他瞬间颇有些进退不得。
他疑心被眼前的青年人诈,毕竟青年人在这呆了多久谁也不知道,难保老王没说漏嘴。
傅越看他神情,知道他没信,补充道:“信不信由你,你拿不下我,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
男人看了傅越一眼,他今日来做的是见不得人的生意,确实不能久待,这个人目睹了交易,他应该将他灭口,然而这人实力与他相当,实在讨不了好……
还有一个更让他防备的人,他在这人手底下做了这么多年,知晓这人对他所做的交易有多忌讳。
这样一想,男人不再进攻,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很快,一行人走了进来,巷子里霎时间亮如白昼。
被围在中间的男人显然是人群里发号施令的人,他暼了眼角落里不知所措的青年,手上还捏着一瓶饮料,瞪着眼睛盯着外来的人。
男人锐利的视线蜻蜓点水般掠过他,将这逼仄的巷子看了一遍,在众人屏住呼吸的氛围中,吐出两个字:“走吧。”
说着率先转身离去,人群如潮水般褪去,巷子里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墙那头的人,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竟然一声不吭。
傅越并不打算做好人好事,他得离开了。
“呦呦呦,这不是服务员小陈吗,怎么这个模样啊。”一道打趣的男声由远及近,打断傅越的出神。
他没动,站的位置跟刚进来那会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到来,居然让一直憋着不说话的人开口了,倒是有点惊奇。
陈寂肿胀着眼睛,躺在地上看着站在面前这恶心的男人,冷冷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他哪儿都疼,从昨天开始就没进食的胃更是一阵一阵地反酸,浑身乏力,只想着死在今晚一了百了。
张罗笑了,蹲下身,伸出肥胖的手摸着少年的脸,前一刻还笑眯眯的,后一刻抬手就是一巴掌。
力道重到陈寂不由自主歪过头,嘴里弥漫上来一股血腥味,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滑下去。
哪怕此刻的狼狈也阻挡不了陈寂的漂亮,张罗男女不忌就喜欢长相精致的人,从见到陈寂那一刻,他就对他势在必得,他还没玩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张罗摸着脸,感叹着几个小时去少年砸在他脸色的拳头,眼眶里装着□□的精光。
他的手顺着少年的脸一路摸过脖子,胸膛,再到大腿,最终停在屁股,他大力揉捏着少年的屁股,嘴角咧开恶心的笑:“还不是落到我手里,小宝贝,今晚我就让你登上极乐。”
陈寂如一匹孤狼般,眼睛充血,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嗜血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张罗对他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一个穷小子,有什么能让他惧怕的,对付他这种宁死不屈的,他
有的是手段,早晚有一天让这小子跪下给他舔鞋。
他的手落到少年两腿中间,很有技巧地揉了揉,少年当即脸色大变,挣扎起来,张罗示意两句,就有人上前按住少年。
陈寂死死盯着张罗,被人钳制着四肢,他只能被迫承受这份屈辱,任由恶心的咸猪手在身上移动。
张罗一边摸,一边欣赏他的表情,这简直是最好的风景。
他摸着摸着,心情很好地摸到少年后方,隔着裤子戳了戳,没想到少年居然吐了出来。
酸臭味让张罗没心情再做下去,他气急败坏站起身,指使道:“你们几个,今天晚上他是你们的了,只要弄不死,随便你们弄。”
跟着张罗这些人跟张罗一样没什么节操,帮他调教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闻言围上来,上手扒拉着陈寂的衣服。
“滚开,滚开!”少年冰冷狼狈的声音穿透月色,一路冷到傅越心里。
傅越一个翻身坐到墙头上,对着下面道:“以多欺少,算什么东西?”
张罗抬头一看,被人言语冒犯不悦的神色当即消失,叉着腰戏谑:“呦,我这两天走的什么运,一个两个的大美人全让我碰见了。”
他眼里的垂涎**裸的,傅越望着,没什么表情,就连情绪也不曾波动一分。
当你足够强大时,生气这种情绪就会自然而然消失。
陈寂费力地透过人群看向墙上的人,他以为这人早就走了。
张罗见傅越无动于衷,见他一只脚在墙上一晃一晃的,手就痒起来,不由得过去想摸一摸。
傅越出手很快,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倒了一片。
不知道傅越打的哪儿,一群人蜷缩着身体哀嚎,看起来痛极了。
傅越没理会他们的求饶,垂眸看着陈寂,见他一嘴的唇皮,顺手将手上的可乐丢给他。
陈寂眼珠子盯着他,张嘴沙哑着说:“我拧不开。”
傅越于是低头捡起可乐,手一动给他拧开。
他蹲下身,递给陈寂。
陈寂没接,又说:“我起不来。”
傅越看着他,两秒后搭了把手。
陈寂靠着墙,拿起打开的可乐一股脑就往嘴里灌,随着水汽的灌入,干涸的四肢开始焕发生机,流失的力气渐渐回来。
他捏着空下来的塑料瓶,黝黑的瞳孔注视着眼前人,动了动唇:“谢谢,你走吧。”
傅越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一分钟后,陈寂喘着气,目光从傅越离开的方向收回了,转而落到张罗身上。
他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旁边,在张罗惊恐的目光中捡起匕首,这是张罗在拍卖行拍的藏品,他很喜欢,总是带在身上,调教人的时候也喜欢用,刚被傅越打的时候,被他拿来做了回正事——防身。
陈寂握着刀柄,走到张罗面前,蹲下来匕首对着他的眼睛,不顾他的讨饶,这个他并未曾放在眼里的少年轻声道:“我说过,我会杀了你。”
话落,一道银白闪过,张罗的生命就此终止。
陈寂粗略抹了把脸上的液体,缓缓转身,毫不留情地收割掉张罗其他几个走狗的命。
做完这些,他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上,自己也似乎精疲力竭,倒在巷子里,黑瞳空洞地望着夜空,“咻”的一声,一朵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眼眸中绽放,“瞿楚少爷十八岁生日快乐”几个大字争相辉映在他的眼球……
十八岁?
他的眼球机械地动了动,最后意识归于黑暗。
黑暗中,有人走过来。
夜空依旧下着漂亮的烟花雨,傅越手里拿着一张湿毛巾,将少年身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迹处理干净,随后目光落在一旁的匕首身上,他捡起匕首,烟花炸开瞬间释放出惊人的亮光,亮光过后巷子归于黑暗,等烟花再次炸开时,巷子里蹲着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场烟花放至天明才将歇,清晨的冷光落到少年身上,少年手指动了动。
傅越睁开眼,就看到小八近在咫尺的脸。
小八欢快起来:“傅越,你终于醒了,小八叫了你好久。”
让人忽视不了的电子音在室内响起。
小八是傅越的人工智能管家。
傅越推开它的脸,“叫我做什么?”
“你有信息进来。”
小八的头上出现一个虚拟屏幕,傅越的个人聊天页面挂着一个红点。
红点来自于傅越认识两年的网友——句号。
傅越点开,对面说他的剧本构思好了。
傅越看到剧本两个字,想起来什么,他扭头看着那带血的匕首,望着它一点点湮灭。
低阶文明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存在于高阶世界,这是宇宙空间定下的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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