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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获收渔利,秦司霁得知真相

江英先并没有把戴珩津的威胁放心上,以为他不过是气到极点虚张声势吓唬人。

单粱脸上也挂了彩,不是秦司霁打的,而是自己在挣扎时,下巴不小心撞到了茶几,秦司霁为了护住他的头,胳膊还怼到了桌角,现在也又红又肿。

不过,刚来的戴珩津不知道这些内情,见两人身上都有伤,默认发生了肢体冲突,甚至下了重手。

他捧在手心的人,被只随手就能捏死的小蚂蚁伤害,戴珩津怒不可遏,决定给秦司霁长点教训,走过去坐到秦司霁对面,眼神从单粱身上甩过来,精神压制,“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单粱替戴珩津着急,“不是开会吗?现在来不受影响?”

“没事。”

秦司霁稳控自己的气势不被戴珩津吓退,“您好戴总,虽然我们早些年有过交集,但正式见面,今天还是头一次,考虑您贵人事忙,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的三个朋友,傅一宇、戴秋铖和姬尘音,无论他们现在身在何处,我希望他们今天之内平安回来。”

单粱又急,“都和你说了!过了今天就……”

戴珩津打断单粱,“单粱,你先回家去。”

“?”

“听话,先回家。”

“……好吧。”

江英先不让,“谁允许他走了?”

“江英先,”戴珩津头也不回,眼睛是看着秦司霁说的,“芝加哥那场爆炸,并非新闻里写的那么简单,为了争夺机密爆发了枪战,单粱独自击杀数十名职业安保救我出来,你觉得,你在他眼里算什么?”

江英先闻言之后重新打量眼前普普通通只是脸蛋好看的单粱,实在无法将他和「枪战」「爆炸」「击杀」这些危险标签联系一起,“你唬我呢吧?就这?这么有能耐怎么不顺便去一趟白宫杀金毛老贼呢?”

单粱拧拧手腕活动两下脖子,“其实,我以前还得过散打比赛的冠军。”

“……你说的是近几年的事么?”江英先还是不信,“小学?”

“初中。”

“嘁。”江英先虽然嘴上不屑,但是心里已经信了:这小子还真得过啊……难怪以前武打戏演的那么好。

阻拦也不再强硬,他不想挨打。

单粱开门出去了。

秦司霁也听明白了,戴珩津言下之意,如果单粱想要对他动手,现在恐怕是躺下打120了,哪儿还能这样好端端的坐着说话,“你在威胁我么?”

戴珩津勾起单边嘴角笑容很欠揍,“你?”微微摇头,“不够等级。”

“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秦司霁不输气势,“你忙,我也很忙,既然大家都忙,就快些解决问题。”

“那是你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

秦司霁冷言冷语,“既然不想解决问题,为什么不和单粱一起走。”

戴珩津戏谑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你的三个朋友,希望他们平安回来,是吗?”

“没错。”

“用你的清白换资源的人,也能称作朋友?”戴珩津满满的恶意,对上秦司霁迷惑不解的眼神,“你真慷慨。”

秦司霁蹙紧眉心,“既然要打击我,说话就痛快点。”

戴珩津轻笑,“你算是我见过的人里最能沉住气的,你退学的事,让你背江英先黑锅的事,都是我做的。但是,”戴珩津坐起来,距离更近秦司霁几分,“我弟也知道,他给我打电话让我撤销,说你无辜,但我说给他设计公司的启动资金和客户,他就默认了。”

这个消息对已放下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秦司霁来说,无疑是比遭到污蔑与谩骂更重创身心的沉重打击。

原来如此,他一直觉得怪怪的,为什么配合好好的老三和老六突然要拆伙,老六为什么支支吾吾说不能告诉自己原因,老三撒谎解释时闪躲的神色,眼下都明朗清晰了起来。

戴珩津专挑人的痛处挖,“我看过你的设计作品,可惜,如果那晚我弟再坚持一下,你或许不会被退学,顺利保研、毕业,在行业里崭露头角,以你的心性和才华,名利双收并非难事。现在却只能靠这些啃着你的骨头过上理想生活的朋友们帮扶。”

江英先快步过来,“有你这么说话的?连自己亲兄弟都出卖,你还是人吗!”

见秦司霁低着头不说话,戴珩津的目的达到了,弟弟不肯关掉公司,那就由他把前路全毁了,逼着弟弟只能回家,站起来转过身去面对怒气冲冲的江英先,冷笑道,“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好心?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会遭遇这些么?”

戴珩津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江英先脸上,挫败感压低气焰,“你真的太过分了,像你这样冷血阴险的人,没人会留在你身边的,别看你现在得意,我就不信你没有登高跌重的时候!”

“看不惯可以走。”走到江英先侧边,微微侧头,“等你辞呈。”

他走到门口准备出去,秦司霁突然站起来,向他大声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不是容易受言语挑唆的人!我们是不是朋友不需要你来定义,我是宿舍老大,也是他们名义上的哥,他们出事了,我就有责任帮他们脱离危险!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让他们平安回来!别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了!”

这倒真让他对秦司霁刮目相看了,挑起眉眼回看打量秦司霁,拉开门,“明天。”

单粱回到家在茶室找到正在品茶消磨时光的三人,脸上的表情无需多言,傅一宇挪挪位置,抽过角落里的蒲团垫子摆到自己旁边,单粱沉着脸坐下,戴秋铖夹给他一只茶碗,倒一杯清黄透亮的茶汤,谁也没说话。

单粱离开后,心情郁闷也不想回家面对那三个,开车到以前常逛的商场逛吃买买买,现在手里富裕了,人也自由了,他决定好好犒劳自己一下,暂离近日的琐碎。

戴珩津就没他这般闲情雅兴了。多日暗中操作,境内境外联合出招,已经把公司内部占据股份大头的董事们的经济命脉控制七八成,他为什么这么做?很简单,集中本就拮据的众董事的怨气,压死在这节骨眼提出补资的李埔俞。

借刀杀人,鱼死网破,他坐享渔翁之利。

而事态也正如他预料那般发展,会议室里的争吵声,他才出高层的电梯就听到了。

这群瓦合之众,一个能与他抗衡的人都没有,这场仗真的枯燥乏味,今天就让一切闹剧都结束吧。

他推门进去,争吵声戛然而止,会议室的人们纷纷看向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绕到李埔俞旁边为他留的空位前,垂视桌面,他留下的那一沓整理好的文件果然被李埔俞拿过来了。

这里面可夹着非常有趣的东西,是他故意留下,目的就是让李埔俞亲手拿过来。

他笑着解释,“抱歉来晚了,工作太忙抽不开身。”

李埔俞看着他,“?”

“谈到哪里了?”

“你来的正好,”说话人毫不客气的指着李埔俞,“他要让大家再拿出股金20%注资!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另一位紧接着提出抗议,“20%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就凭你李家一面之词我们就傻呵呵掏钱?!20%是多少心里没数吗!公司到你手里之后就开始亏,越亏越狠,我看你不是想救公司,”说到这里停顿,看了看周围人,“你是想最后捞一笔逃跑!”

李埔俞莫名被扣一口增光瓦亮的大黑锅,又气又委屈,这主意分明是戴珩津提出来的,“您误会了,20%是审计部门计算的结果,不是我个人提出的,包括注资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

戴珩津趁他解释时假装翻阅身前的文件,等李埔俞要说出他的名字时,突然从文件里抽出事先准备好的那份签有傅一宇名字的股份转让书,十分夸张地惊讶道,“天呐,这是什么东西?股份转让协议?!”

一句话成功吸引在场所有人的关注,站在他这边的股东自然会帮他,搭腔惊奇,“什么股份转让?谁的?”

戴珩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李埔俞,“你居然私下转让了公司的股份?!”

他手中的文件被旁边的股东抽走,围绕会议桌纷纷传看,李埔俞被他这套倒打一耙的演技震撼住了,李埔俞站起来,“你,你血口喷人!”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戴珩津字句清晰,生怕其他人听不清,“你在电话里跟我说,公司经营困难需要注资,每人20%,大家都知道我家现在经济并不好,但我考虑公司也很艰难,就勉强同意了,结果你居然背地里转让股份,这样就有人替你分担你家的20%了!回头你再用原价把股份收回,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戴珩津!!你不要胡说八道!混淆视听栽赃我!!”看着诸位股东纷纷传看那份拍卖行的股份转让书,“傅一宇是谁你比我清楚!他是你弟的公司合伙人!这分明是你给我设下的圈套!”

众股东又气愤又迷茫,弄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目前只知道两件事,李埔俞在地下拍卖所私下交易出了自己名下的股份,以及李埔俞要求大家出资20%给公司。

有人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埔俞怎么解释?他转让出去的股份是私下收的散股,背地里吃了公司多年的红利,这是违反公司经营制度的,如果说出来,不但要面对巨额罚款吃官司,还会被骂得更惨,他李家今后在公司就抬不起头了。可是不说,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戴珩津这个幕后操纵者占尽上风,坐收渔利么?

“大家听我说……”李埔俞长叹一口气,“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我的本意,并不是要抽成,我只是想暂时周转一笔资金缓解财务压力,签订这份协议书的时候,还没有20%的注资计划。”

站队戴家的老股东发话了,“计划肯定是要一步一步执行的,先转让股份,在提出20%,合情合理!”

往日站在李家这边的股东们却没人愿意为李埔俞说话,他们都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

注资20%的提议,得罪了所有人。

李埔俞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头至尾都被戴珩津算计了,从那天在董事会,他爸当众折戴珩津面子,推举他坐上代理董事起,他就步入这张埋藏在深海的捕网之中了。

怪不得戴珩津一直消极处理涉关自家的新闻,原来就是为了给大家营造出一种自顾不暇的假象,将自己的地位摆放制低点,悄无声息地躲在黑暗处观察每个人的动向,想到这儿,李埔俞不由地后脊发凉。

这时,戴珩津又说话了,“说起傅一宇,这人城府之深令我始料未及,他和我弟弟合作多年,与我家交情甚好,背地里却做这种事。招呼不打一声就跑去和别人开公司,装失踪把烂摊子全丢给我弟,搅合的一团糟,现在看来真是赚钱了,竟有钱买下李总手中的股份,看来是想和李总联手报复我家。”

李埔俞哼笑一声反驳他,“他报复你家?理由呢?他跟你弟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你真是张口就来,把大家当傻子,说什么就信什么?”

“他想娶我妹,入赘我家,被我爸当众羞辱了一番,从那以后便与我弟割裂,”戴珩津混淆黑白,并加以佐证,“前几日我爸去参加了德庄的那场聚会,或许在坐有所耳闻,傅一宇也在场,任由我爸被他们言语贬损嘲笑,从头至尾没有吭声。”

这倒是真的,他们确有耳闻。

事实摆在眼前,一环套一环,李埔俞哑口无言,“明明是他突然出现在拍卖会现场硬抢!让我事先联系的买主错失这份股权!我就不信,靠他一个从小公司出来的小罗罗,会懂得操控如此大的资产局?!”

“真是蛇鼠一窝,把脏水全泼到傅一宇头上,他自然不懂这些,你不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背地里邀约他参加你搞垮我家的计划么!”

“你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李埔俞身上都快被其他股东的眼光盯出窟窿了,刺得他浑身不自在,“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可我怎么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托人找他?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要找?”

“是你把他藏起来了!”李埔俞慌里慌张,也不顾及自己说什么话了,“是你让他劫走我的股份,这些事全是你做的!全部都是你设下的陷阱,在这里贼喊捉贼!”

“什么?我?”戴珩津露出荒谬至极的表情,咱就说,不给他颁一个年度奥斯卡奖都愧对了这演技,恶狠狠地说,“我倒是真想找到他呢!问问我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了!只不过没答应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愿望,就这么恣意报复!”

这时,有位善算的股东发话了,“你们的私事就不要占用大家的时间争辩了,我算了一下,如果减去出售的股份,李家剩余的股份,似乎……没能力再继续担任董事长的职务了吧?”

“岂止,”此时不打压更待何时,戴家队伍里的人懂得见机夺势,“现在的排位,只有提议,没有决策权了,所以,今天20%的注资决策,李家说了不算。”

这句话得到在场所有人的首肯,毕竟大家对于这件事是谁策划的并不在意,他们只关心最后会不会从自己兜里掏钱。

李埔俞现在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但失去了散股,实股也消减了大半,一朝之内损失惨重。

而他失去的双份股权,现在全部划到傅一宇名下。

算上单梁名下的股份,戴珩津现在已经达到了他最开始预设的持股目标。

这一通操作,可谓是亲者惊,仇者痛,他赚得钵满盆满。

最终会议决定取消20%注资的决策,即日撤消李埔俞代理董事长的职务,新的决策等老董事长回来再做定夺。

这是戴珩津收复戴家实权的第一步:排除异己;第二步,便是邀买人心。

他早就计划好了,第一步顺利执行后,等他爸归位,以他爸的名义把那些被他暗中限制众股东的财务疏通,这样大家伙儿便会笑泯多年的仇怨,对戴家感激涕零了。

散会之后由他做东,请客安抚诸位股东的情绪。

给单梁发短信,「解决了,晚点回去。」

李埔俞看他们谈笑风生,而自己在一旁孤零零无人问津,不由怀恨在心,邪祟的种子在脑中生根发芽。

单梁收到好消息,shopping满足之后把玩着车钥匙到地下车库取车回家,却发现车前站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不确定地走近,那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四目相对,金发碧眼,是Zrat!

“你……你怎么”单梁指指自己再指指Zrat,“你怎么来的?”

Zrat几乎是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激动地热泪盈眶,张开双臂结结实实抱住单梁,“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的消息,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诶,你……你先松手……”这里人多眼杂,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毕竟现在上过网的几乎都知道他跟戴珩津的关系了,他可不能再被人曝光其他花边新闻,“上车说,上车说,先松手!”

好在Zrat留了些理智,乖乖地跟着上了车。目光紧紧看着单梁,这才发现单梁下巴附近红了一块,担忧道,“怎么弄的?”

“啊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很疼吧?”

“不疼了,没事。”

现在去哪儿都不安全,只好把Zrat带回了家。

家里的三个人见到Zrat第一眼时,心理活动惊人相似:这么明目张胆?都敢把偷情的老外领回家了!?

单梁向三位介绍Zrat,同时向Zrat介绍三位。

双方一一握手,姬尘音略显尴尬,戴秋铖不情不愿,傅一宇嘴最碎,“兄弟有没有中文名啊?”

Zrat摇摇头,“没有。”

“我给你起一个,叫西门王吧。”

“噗——”笑点最低的姬尘音直接笑喷。

Zrat不太懂,只是觉得不是好话,疑问看单梁,单梁咬咬下唇,“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是普通朋友。”

“哦~~”

Zrat不太满意单梁对他的身份定位,单梁到小吧台做咖啡,把今天新买的咖啡豆子倒进机器里研磨,Zrat跟在他身旁,见那三人远远地在客厅坐着看新闻,便趁有研磨豆子的机器声,对单梁说,“Dai也在找你,看得出他很后悔。”

他不会以为戴珩津还没找到他吧。单梁有些不忍心告诉他事实,“嗯,我知道。”

“他联系你了?”

“嗯……”确实联系了,连身体都联系到一起好几次了。

Zrat急了,追问道,“他和你告白了吗?你答应了吗?”

“……嗯,”单梁扭头看他,眼里有些同情和抱歉,但他本来就对Zrat没有交往的心,最多称得上萍水相逢,“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没有你,被关在房间里的那几天我一定会疯掉。危难时刻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

Zrat眼里掩藏不住失望,“你不要对我这样客气,很陌生。”

“你住的酒店离这里近吗?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Zrat十分沮丧,刚来,咖啡还没喝上就赶他走,“我找你好久……我动用了一切可用的资源找你,你知道你们国家有多难进吗?比我帮Dai回国的时候还困难数倍,可我还是来了,为了见你。”

单梁假装听不到Zrat的努力,他不能在这时候同情心泛滥,所以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你那辆车,”Zrat老老实实告诉他,“你在国外下的订单,我查到了。”

戴珩津送他的车竟然是从国外订的?!

见单梁不说话,Zrat环顾四周,“见到你过得如此舒适,我放心了。你的家和你一样好看。”

“……其实,”单梁无法再隐瞒下去,“这些,包括车,都是他的。”

Zrat震惊,“什么?”

“都是他送我的,我不知道车是他从国外订的……或许,你能告诉我这辆车多少钱么?”

“……”Zrat确实起过疑心,感觉单梁的气质并不像掌握巨额财富的人,但听说中国的明星都很有钱,他也就没再多想了,原来都是戴珩津送的,“看来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是我来得太晚了。”

看到Zrat失落,单梁也不免难过,“你别这么说,其实我们交集并不深,你对我也不了解,其实我这个人,真的不值得你喜欢,你又善良又有担当还有能力,你的另一半一定会比我优秀,会更适合你。”

咖啡好了,Zrat心里够苦了,不想再满嘴苦,“可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虽然晚了,但如果将来你改变心意了,随时联系我,好不好?我会永远等你的。”

“你别这样,”单梁很为难,他不想害Zrat永无尽止的期盼永远不会实现的事情,轻拍Zrat的后背哄着,“我们是好朋友啊,常联系是应当的,将来还要去国外找你玩呢,有的时候退一步,你得到的反而会更多,不是吗?”

他这些天辛辛苦苦练习中文是为了什么……中文水平再高又有什么用,他还是输给了戴珩津,是他来晚了,如果他比戴珩津更早认识单梁,还会是这样的结果么?

Zrat觉得自己现在无地自容,告白失败还要被拒绝他的人哄着,拿出手机,“能加你推特好友吗?或者你平时用什么软件聊天?”

“推特……这里不用特殊的办法是用不了的,”单梁让他点开App Store,“你能下载WeChat么?”

Zrat搜索出来下载,注册后顺利加上了单梁,干净的好友列表里只有单梁一人,他发了一个可爱的笑脸,单梁当着他的面把名字备注后面加了一个拥抱和爱心,“这样我们就能随时聊天了。”

Zrat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把入住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发给单梁,“我会在这里停留一个月,如果你不忙,或者有事情,欢迎找我。”

“嗯,我会的。”

“那我就先走吧。”

“啊?为什么?我还要请你吃饭呢。”

“不打扰你和你的朋友们了,”Zrat看了眼远处那三个人,“而且我现在心情很糟,可能没办法和你们共进晚餐了。”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不要道歉。”

那边的三个人恨不得把耳朵摘下来放他们旁边听到底在聊什么,小声就算了,还这么隐蔽,可聊着聊着,那个外国人居然走了,傅一宇惊讶,“他怎么跑了?”

“我哥要回来了?”

“不能吧……要是单梁不想被发现,还会带他回来让咱们见到?”

傅一宇托腮眼神呆滞看着门口,“真好,他来了还能走。”

单梁端着四杯咖啡过来,“晚上想吃什么?”

傅一宇没好气,“吃个粑粑。”

“你口味真重。”单梁想等吃饭时再宣布他们可以回家了的喜讯,今晚想一起庆祝事件圆满结束,“我们吃大餐吧?你们有没有想吃的?”

天天吃大餐,过年也没这么丰富过啊,肠胃都有点吃不消了,傅一宇吐槽他,“你是不是非洲投胎来的,咋成天除了吃就是吃呢?”

“你走开,就你嘴最坏。”

傅一宇撇撇嘴,“也不知道老大咋样了。”

“呦,我看你也不着急啊~”不提还好,一想起来就满肚子气,“他是骗我的!他根本没生病!”扫视眼神有些闪躲的三人,“你们不会一开始就知道吧!”

“哪儿能啊!”傅一宇傻呵呵,企图蒙混过去,“没事就好,现在发高烧,情节严重的和49年入**有啥区别,没沾上太幸运了。”

单梁懒得和他们计较,但看他们来气,饭也不想吃了,摆手下逐客令,“算了算了,你们回家吧。”

三个人甚至以为自己耳朵幻听了,“你说什么?”

“回家,让你们回家,自由了!”

三人兴奋的欢呼声就像中国男足踢进了世界杯,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拿回自己的手机,把单梁扔下就跑了。

热闹是他们的,单梁心里空落落的。

眼前仍飘着缕缕热气的四杯纹丝未动,单梁撇撇嘴,没人喝那就自己喝光。端起其中一杯细品,可没等单梁喝完第一杯,门又打开了,傅一宇探进半身喊他,“送我们啊!还坐着!”

“嘁。”放下咖啡,单梁拧着腿脚好似不情愿,但跟上去的步调可快了。

回家的途中,他们买了一堆火锅食材,准备给秦司霁一个惊喜,一同庆祝这段时日的不易。

当他们兴高采烈回到家,傅一宇见到秦司霁便要扑上去,可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不是可以随便拥抱的关系了,脸上的喜悦尬住,然后收敛起来,蔫声道,“老大,我们回来了。”

秦司霁确实吓了一跳,本来说明天回来的人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但得知了广告公司的来源,再看到戴秋铖,脸上提不起半份喜悦,“回来就好。”见单梁手里也拎着不少东西送进厨房后出来,“上午很抱歉。”

“都过去了。”单梁没心没肺想得开,“来吧,咱们吃火锅!”

秦司霁却摆手,“你们吃吧,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留下四人面面相觑,“老大怎么了?”

“不知道……”

“那咱们还……”留老大自己在房间,他们围在一起吃火锅感觉怪怪的。

姬尘音说,“我去问问老大,你们先准备着。”

“好。”

其他三人安安静静洗着菜,因为秦司霁的反常,氛围不是很好,洗着洗着,就听到很大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几人连忙冲到秦司霁卧室门前,门开着,姬尘音在劝着,“老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是真的发烧了吗?”

戴秋铖最先过来,关心姬尘音,“怎么了?什么东西碎了?有没有受伤?”

姬尘音摇摇头,“老大刚才让我出去,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床柜上的水杯。”

戴秋铖走近几步,在其他三人的注视下,问全身裹在被子里的秦司霁,“老大,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很着急老六的下落么?现在我们把他带回来了,咱们一起庆祝庆祝啊?我们也好告诉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

“出去!关门!”这是秦司霁唯一的回应。

“老大,”戴秋铖不理解,“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也跟我们说说,要是有人欺负你了,现在我们都回来了,我们帮你。”

等了一分钟也不见动静,傅一宇也过去,“老大,告诉我们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单梁隐约觉得秦司霁的态度与戴珩津有关,但他中途离开,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和姬尘音站在后面不安地等待着。

“老大?”

秦司霁烦了,掀起被离开床站起来,直冲戴秋铖,“你不要再问了!”

“到底怎么了?”戴秋铖皱起眉头,“有什么事你说啊。”

“还想让我怎么说?”秦司霁看看他,又看看旁边的傅一宇,“你哥都告诉我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两位合伙人心里咯噔一下,傅一宇有些急切,手比划着,“老大,你听我解释,这……”

“你解释什么?你是知道,但又不是你做的,跟你没关系。”秦司霁打断他,眼睛瞪着戴秋铖,“老三,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或许你们全家都是这种人,我今天也算见识到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本以为,是何幸阳的错,是江英先的错,是李贺生、校长,甚至老六,我都曾认为他们有错!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伤我最深的、整个事件里隐藏最深的,竟然是你!!”

在场几人表情都说不出的忧心和难过,戴秋铖抽了抽嘴角,真相揭露,他无地自容,“你都知道了……”

“对,你哥亲口说的,”秦司霁失望地冷笑几声,“我在昨天还在想,我的这两个朋友真不错,这么照顾我,关心我,原来,是我在关照你们啊,用我的前途换来的公司,好玩吗?有意思吗?”

傅一宇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老大,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老三他……他也有苦衷。”

“他有苦衷?难道就可以用我的清白换吗?!我没有苦衷,我活该!”

姬尘音拉了拉单梁,“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上午来没听到吗?”

“……没有。”虽然没听到,但在话里话外,他已经听出是戴珩津出卖了戴秋铖,才导致现在兄弟阋墙的局面。

原本是团圆的好日子,可现在……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傅一宇眼眶红了,双眼莹润,“老大……你先别生气,我们慢慢跟你说……”

“不用说了!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和施舍!”说完穿好拖鞋,撞开戴秋铖的肩膀,“行李我已经收拾好了,本来想明天找到房子再走,看来是不必了。”

“老大!”傅一宇追上秦司霁,门口的两人也帮着拦住,乱得不可开交。

“老大,”一直沉默的戴秋铖终于开口了,“对不起,是我错了,但这件事和老六没关系,他是最近才知道的。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和他没关系,你别生他的气。”

秦司霁是敢想敢做,性情直爽的性格,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倔脾气,“都让开!”

一声怒吼,所有人都不敢再拦他,他走出去拎起藏在角落的行李,在众人的注视下非常利索地离开了。

宽大的房子里仅能听到壁挂钟表走秒进分的声音,寂静之间,单梁想起上午,也是在这里,戴秋铖威胁江英先的那句话,「记住,接下去发生的事,是你造成的。」

但他觉得,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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