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练习赛初体验
清晨的排球馆，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在木地板上铺满金色光斑，空气中弥漫着即将迎战的紧张与兴奋。音驹的队员们早已到齐，正在进行赛前热身。
黑尾铁朗站在场地中央，手握战术板，语气中带着他特有的热情与领导气场：“今天的对手是攻玉社高校。他们节奏快，战术流畅，王牌吉冈拓海更是力量型副攻手，拦网和扣球都很出色。不过——”他顿了顿，抬高音量，“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胜利！”
“胜利！”山本猛虎第一个回应，挥舞着手臂，声音响彻整个馆内，仿佛要将气氛直接点燃。
一旁的孤爪研磨却毫无参与热情，他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掌机在手中按得轻轻松松，眼皮都没抬：“小黑，你喊这么响，是怕他们在对面听不见吗？”
黑尾鐵朗斜眼看他，直接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研磨，别玩了，快过来集合。”
“啧……”孤爪研磨一脸无奈地站起身，慢吞吞地把掌机塞进口袋，语气依然带着一贯的懒散：“小黑，这种喊口号的仪式感真的很土，感觉像运动番里才会有的套路桥段。”
“土不土不重要！”黑尾鐵朗毫不在意地反驳，“这叫凝聚力，凝聚力懂吗？！”
孤爪研磨皱起眉：“如果凝聚力靠喊口号就能有，那也太廉价了。”
尽管嘴上吐槽，他还是被黑尾鐵朗半拖半拽地带到场地中央。所有队员围成一个圆，黑尾鐵朗站在中间，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开口：“大家，准备好了吗？”
“嗯！”整齐划一的回答声瞬间充满了整个排球馆。
黑尾鐵朗举起拳头，声音洪亮而坚定：“我们是血液，要顺畅无碍地流动，传送氧气，为了让‘脑’正常地运作！”
“走——！”所有人齐声喊道，热血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只有孤爪研磨站在圆圈边缘，懒懒地补了一句：“……走吧。”
黑尾鐵朗回头看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好，研磨，现在开始你就是‘音驹的脑’！”
“别指望我太多。”孤爪研磨耸了耸肩，语气漫不经心，“随便打打就好。”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迈向场地。
站在场边的夏川真央，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偷笑：【孤爪學長果然是标准的猫科动物，懒懒散散却又十分聰明。无论如何，这只‘猫’在关键时刻还是可靠的。】
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攻玉社的队长吉冈拓海走上发球线，整个人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他高高跃起，手腕猛然一甩，带着强烈旋转的球如利箭般直冲音驹的后排。夜久卫辅迅速滑垫救球，手臂精准地将球托起。
“漂亮！”黑尾铁朗立刻反应，快速跑动，用手势指挥队友调整位置。他将球传给了山本猛虎。山本猛虎全力跃起，一个强力扣杀直奔对方防线。
“嘭——”攻玉社的两名副攻瞬间跳起，双手如墙，将球牢牢挡回。
“1比0。”夏川真央低头记录着比分，眉头微微皱起：【这对手，果然不好对付……】
接下来的几回合，攻玉社凭借精准的配合和强大的防守，连续得分。吉冈拓海更是攻守兼备，他的扣球充满力量且角度刁钻，不断给音驹制造压力。
“防线收紧！”黑尾鐵朗在场上高声指挥，“夜久，注意补位！”
夜久衛輔冷静应对，不断扑救。然而，比分却被对方逐渐拉开，音驹的队员们都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比赛进行到中段，音驹开始反击的序幕。
攻玉社一次强力扣球再次逼向后排，夜久衛輔飞身接住，球精准地传到了黑尾鐵朗手中。黑尾鐵朗将球快速分给孤爪研磨，接下来就看孤爪研磨的决断。
孤爪研磨站在网前，眼神淡定，目光在对手的防守阵型间快速扫过。他的视线刻意停留在山本猛虎的方向，假装要把球传给音驹的王牌。攻玉社的拦网队员立刻重心偏向左侧。
就在这一瞬间，孤爪研磨手腕轻巧一拨，将球精准地送向犬冈走的方向。
“嘭！”犬冈走抓住空档，迅猛扣杀，球落地得分。
“太棒了！”山本猛虎第一个喊了出来。
攻玉社的队员一脸疑惑，低声讨论着：“不是盯着左侧吗？怎么传到右侧去了？”
黑尾鐵朗跑上前，冲研磨竖起大拇指：“这一手视线引导，漂亮！”
“嗯，还行吧。”孤爪研磨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刚才那种精准的传球和战术只是随意而为。
站在场边的夏川真央一边快速记录下数据，一边忍不住感慨：【这家伙……完全就是在用球场当遊戲，玩一场心理战啊。】
她抬头看了看孤爪研磨，发现他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却又透着一种独特的专注感。夏川真央在记录本旁边悄悄写了一行小字：
“孤爪研磨，真正的战术家——冷静、狡猾、令人不可小觑。”
作为一年级新人，犬冈走在比赛中的表现让音驹焕发了活力。他灵活的跑位和快速的反应让攻玉社难以预测他的动作，而在孤爪研磨精准的传球配合下，犬冈走的进攻一次次突破对方防线，频频得分，成为场上意想不到的亮点。
攻玉社试图以快攻突破音驹的防线，但犬冈走总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完成拦网。一次对方从右侧发动快攻企图攻破音驹，犬冈走和黑尾鐵朗默契地跳起，双人拦网成功将球死死压回对方场地。
“太棒了！”黑尾鐵朗与犬冈走击掌庆祝，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场边的灰羽列夫看到这一幕，激动得挥舞双手，像个大型犬一样：“犬冈好厉害！拦网居然这么帅！我要学会这个！”
夜久衛輔站在一旁，冷静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一如既往地犀利：“别急，等你先学会站稳再说吧。”
“可是……”灰羽列夫看了一眼场上的犬冈，眼里满是羡慕，声音里带着不甘，“犬冈明明也刚进队，为什么他能做到呢？”
夏川真央一边快速记录比赛数据，一边偷听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想：【列夫，别灰心，一般动漫发展到后期，大块头角色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相信你也可以的！】
场上的犬冈走再次完成了一记拦网，赢得了队友们的叫好，而夏川真央看着这一切，眼神不由得带上一丝欣慰和期待：【音驹的队员们……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闪闪发光啊。】
比分逐渐接近，攻玉社的教练果断叫了暂停。在场边，对方教练快速布置战术，企图通过调整节奏再度掌控比赛局势。音驹的队员们则聚在一起，黑尾鐵朗在战术板上画出简单的站位调整，语气坚定而沉着：“大家保持冷静，他们的进攻确实强，但防守还会有漏洞。稳住，我们可以做到！”
暂停结束，比赛重新开始。攻玉社果然换了战术，吉冈拓海的力量型扣球如雷霆般压向音驹的防线。一次次凌厉的扣球让音驹的后排频频陷入险境，夜久衛輔的防守即使稳健，也显得有些吃力。
“别慌，站位拉开！”黑尾鐵朗在场上指挥着队友调整阵型，同时接起一个险球，将球精准传回前排。
就在这关键时刻，孤爪研磨再次展现了他的冷静与洞察力。他站在二传的位置，先是做出传球给山本猛虎的假动作，吸引了对方两名拦网队员的注意力，随后手腕一转，轻吊一个弧线球，精准地将球送到攻玉社后排的死角。
“嘭！”球稳稳落地，对方自由人扑救不及。
哨声响起，裁判宣布比分：“25比23，第一局，音驹胜！”
场馆内瞬间响起欢呼声，山本猛虎兴奋得仿佛跳起来：“赢了！我们赢了第一局！”
犬冈走激动地握拳：“大家打得太棒了！”
黑尾鐵朗拍了拍研磨的肩膀：“研磨，刚才那一下真漂亮！我就说，我们是‘脑’和‘血液’的完美搭配！”
孤爪研磨拿起水瓶，懒洋洋地喝了一口，毫不领情：“别自吹了，小黑。真麻烦，下一局还得继续。”
“你这就是不懂感受胜利的喜悦！”黑尾鐵朗无奈地笑着摇头，“你不觉得刚才的气氛很热血吗？这才是‘连系’的力量！”
“热血是你的事，别扯上我。”孤爪研磨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语气一贯冷淡。
站在场边的夏川真央，眼里却满是笑意。她翻看着记录本，回忆起比赛中队员们的配合与拼搏，不禁在心里感慨：【这群人……吵吵闹闹，却真的让人喜欢。】
在第一局失利后，攻玉社并没有因此士气低落，反而展现出了更强的战术应变能力。第二局开始，他们调整了战术和站位，攻防更加紧密，给音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攻玉社的王牌吉冈拓海重新站上发球线。他的大力跳发球如同炮弹般呼啸而来，直奔音驹的后排。“嘭！”球以极快的速度朝夜久卫辅袭去。
夜久衛輔冷静迎球，用手臂将球垫起，但球的高度和角度都稍显不理想。孤爪研磨迅速移动到位，调整步伐，将球传向右侧。
“猛虎！”黑尾鐵朗快速喊出指令。
山本猛虎接到传球后毫不犹豫地起跳，爆发出一记强力扣杀，试图攻破对方的防线。然而，攻玉社的双人拦网已迅速到位，精准判断了山本猛虎的攻击线路，将球硬生生拦回音驹的场地。
“1比0！”裁判哨响，攻玉社拔得头筹。
“稳住，别急，继续防守！”黑尾鐵朗拍了拍手，声音充满鼓励。
场边，夏川真央紧盯着场上的动向，快速在记录本上写下：
“对手调整节奏更快，防守更加紧密。”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攻玉社通过快攻和假动作连续得分。他们的副攻手配合默契，总能用速度和灵活性突破音驹的防线。而吉冈拓海的强攻，则势大力沉且极具威胁性，专挑音驹阵型的空隙下手。
“10比5！”比分差距逐渐拉大。
音驹的队员们额头开始渗出汗水，但仍然咬牙坚持着。黑尾鐵朗不断提醒队友调整位置，夜久衛輔则用实际行动撑起后防，接住一个又一个难度极高的球。
夏川真央站在场边，看着攻玉社得分如流水，心里不禁为音驹捏了一把汗。她的目光落在孤爪研磨身上，发现他并没有因为落后而显露出焦躁，反而更加专注地观察场上的节奏。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攻玉社的站位和跑动轨迹，像是在寻找某种规律。
“研磨，别急，机会会出现。”黑尾鐵朗经过他身边时低声说道。
孤爪研磨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一句话，但他的步伐却悄然调整了一些位置。那双懒洋洋的眼睛，此刻正散发出锐利的光芒，仿佛猎人正在盯紧猎物，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夏川真央握紧手中的笔，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攻玉社的一次大力扣杀直冲音驹的后排，球带着呼啸的劲风，眼看就要砸在地板上。
“夜久！”黑尾鐵朗沉稳地喊了一声。
夜久卫辅如同捕猎的猛兽一般，迅速扑向地板，一个滑垫动作精准到位，将球成功救起。球高高弹起，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孤爪研磨目光一凛，迅速跑动到最佳位置。他稳稳地接住球，目光扫过攻玉社的站位，低声喊道：“犬冈！”
犬冈走迅速起跳，身体在空中展现出惊人的协调力。一记干脆利落的扣杀突破了攻玉社的防线，球直直砸在地板上。
“10比6！”裁判哨响，音驹成功得分。
“漂亮！”黑尾鐵朗朝夜久衛輔竖起大拇指，笑得灿烂，“接得太稳了！”
“这才刚开始。”夜久衛輔站起身，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低沉而坚定。
接下来的回合，攻玉社加强了进攻节奏，每一次扣杀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然而，音驹的队员们似乎被彻底激发出斗志。他们仿佛做出了某种无声的约定——绝不能让球轻易落地。
“左侧，补防！”孤爪研磨的声音从后排传来。
山本猛虎眼神一凛，迅速调整脚步，一个快步滑垫将球险险救起，紧接着送出精准的反击球。攻玉社试图组织反攻，却被黑尾鐵朗和犬冈走的双人拦网牢牢封死。
“嘭！”球被拦回到攻玉社的场地，落地的一瞬间，对方的自由人试图救球，却因传球角度不佳，导致配合失误。
孤爪研磨抓住机会，精准地将球传到左侧，山本猛虎一跃而起，用力扣杀得分！
“13比12！”随着音驹再度得分，比分终于实现反超。
场边的夏川真央握着记录本，看着队员们每一次奋力救球和精准配合，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激动和感慨：
【这种拼劲、这种默契，果然是少年运动番的灵魂啊……这群人，真的太厉害了！】
随着比分的缩小，攻玉社的队员显得越发急躁，而音驹却在孤爪研磨的冷静指挥下愈发从容。
对方队长吉冈拓海再次起跳进攻，扣球力量惊人，目标直指音驹后场。然而，孤爪研磨紧盯对方的动作，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他假装站位偏向右侧，巧妙地引诱攻玉社的拦网队员做出错误判断。
就在对方的防守重心偏移的瞬间，孤爪研磨手腕一抖，精准地将球传向后排的黑尾鐵朗。
“我来！”黑尾鐵朗高喊着起跳，手臂如同长鞭一般挥下，球直冲攻玉社的地板。
“嘭——”球精准落地。
“20比18！”音驹成功得分，逐渐掌控比赛节奏。
黑尾鐵朗落地后向研磨竖起大拇指，笑得灿烂：“研磨，这次传得真漂亮。”
孤爪研磨懒懒地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点吐槽：“你倒是别再扣得这么用力，看得我手都震麻了。”
场边的夏川真央一边快速记录着，一边偷笑：
【孤爪學長和黑尾學長的战术配合，真是天才般的默契。】
比赛逐渐来到最紧张的阶段，比分来到24比23，音驹手握赛点。
攻玉社没有放弃，队长吉冈再次发起猛烈进攻。这一次，他的扣球瞄准了音驹左后场，力量和速度兼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颗球吸引。
“夜久！”黑尾铁朗一声令下。
夜久卫辅完全没有犹豫，他迅速下腰滑垫，稳稳将球救起，动作干净利落。
球高高弹起，孤爪研磨迅速跑动到位，冷静地观察着攻玉社的站位。他的目光在网前的拦网队员和后排的空档之间快速扫过，随即轻轻开口：“右侧。”
攻玉社的拦网队员受到他的引导，重心迅速偏向右侧。
就在这一瞬间，孤爪研磨手腕轻拨，将球精准传向左側犬冈走的方向。
犬冈走快速起跳，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用扣杀完成进攻。但他眼神一转，选择了一个轻吊。球划出优美的弧线，越过对方拦网，精准落在攻玉社防线的空档。
“25比23！”裁判的哨声响起，比赛结束，音驹赢得了第二局的胜利！
场上响起一片欢呼，山本猛虎兴奋地跳了起来：“太棒了！我们拿下来了！”
黑尾鐵朗转头看向孤爪研磨，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怎么样，这局打得还满意吧？”
孤爪研磨懒散地抬起眼皮，语气依旧漫不经心：“嗯，还行吧。主要是他们自己先乱了。”
夏川真央站在场边，看着队员们的默契与拼搏，忍不住写下最后的记录：
“孤爪學長的视线引导、犬冈的突破选择，再加上夜久和黑尾的稳定配合……这场比赛，完美体现了音驹的连系。”
她抬起头，看着场上的每一个人，心中悄然涌上一丝骄傲：
【这群人，真的让人忍不住想为他们记录下所有的精彩瞬间。】
比赛结束后，音驹队员们围在一起，胜利的喜悦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今天的表现不错！”黑尾铁朗站在中央，总结道，“虽然开局有点吃力，但我们追了回来。大家干得好！”
“夜久学长，今天接得太帅了！”灰羽列夫激动地跑过去，像个小迷弟，眼睛里仿佛闪着星星。
夜久卫辅却毫不领情，冷冷地拍了拍他的头：“少废话，下次你上场也要有这种表现。别光看热闹！”
“可是夜久学长，你的接球真的超级厉害，我的目标就是能像你一样——”
“好了，目标这种东西得靠实际表现说话。”夜久衛輔打断了他，语气虽然刻薄，却透着一丝鼓励。
孤爪研磨则一如既往地站在一旁，懒懒地，手里捧着水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他抬起头，看向黑尾，语气淡然：“小黑，下次能不能别再喊那些热血台词？真的挺丢人的。”
“你不觉得很有气势吗？”黑尾铁朗转过头，一脸无辜地反问，嘴角还挂着招牌笑容。
“气势没有，尴尬倒是有。”孤爪研磨面无表情地说，但嘴角却隐约扬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黑尾铁朗哈哈一笑，拍了拍孤爪研磨的肩膀：“行吧，研磨，下次比赛就靠你继续带节奏了！”
夏川真央站在场边，手里拿着记录本，安静地看着他们互动。眼前的这一幕幕喧闹和熟悉的打趣让她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她低下头，看着记录本上密密麻麻的战术笔记，心里默默感叹：
【音驹的“连系”，并不只是喊出来的口号。真正感受到时，这种坚持和默契，比看动漫里的场景还要震撼百倍。更重要的是……如今，我也身在其中。】
她合上记录本，抬头看着队员们，心底的那一点点不安，竟然慢慢散去了。
互相握手后，音驹队员们纷纷走下场，比赛的余韵还留在他们脸上。有人用手背擦着额头上的汗，有人气喘吁吁地走向休息区，但无一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洋溢着胜利后的满足。
“赢了！”山本猛虎率先打破沉默，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声音洪亮得仿佛要震动整个场馆，“我们赢了！”
“别吵了，猛虎。”夜久卫辅面无表情地拿着毛巾擦脸，语气却透着一贯的冷静，“这只是一场，下一场能不能这么顺利还说不定呢。”
黑尾铁朗走上前，一边拍了拍山本猛虎的肩膀，一边笑着调侃：“冷静点，我们的胜利才刚开始，还有很多地方要改进。”
“知道了啦！”山本猛虎嘴上应着，却依旧难掩脸上的得意。
场边，夏川真央看着队员们走下来，赶紧推着小推车，把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和水瓶分发给大家。她努力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熟练又自然，尽量跟上这群人节奏。
“孤爪学长，给你水。”真央先将一瓶水递给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伸手接过，点了点头，算是表达了谢意：“谢谢。”
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真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上，回想起刚才比赛中的一系列精彩表现——精准的传球、冷静的指挥，还有那标志性的视线引导。这位看似懒散的二传手，关键时刻展现出的沉稳与掌控力让她印象深刻。
“黑尾学长，这是你的。”夏川真央又递上一瓶水，同时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山本猛虎。
“哇，真央真是太贴心了！”山本猛虎感动地接过毛巾，仿佛捧着什么珍宝，语气里满是感激，“这才是我们音驹排球部经理的专业范儿！”
“别太夸张了。”夜久卫辅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地吐槽，“别把人家吓跑了。”
“我没事。”夏川真央摇了摇头，试图掩饰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语气尽量显得自然，“这是我的工作。”
黑尾铁朗接过水瓶，朝她露出一个肯定的笑容：“做得很好，真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是我们团队的一部分了？”
夏川真央微微一愣，低头看着自己递水的双手，心里却涌起一阵温暖。
【团队的一部分吗……或许还需要努力，但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坏。】
分发完水和毛巾后，夏川真央站在一旁，静静听着队员们对比赛的复盘。
“研磨的视线引导确实很关键。”黑尾铁朗一边总结，一边用手比划着，“不过传球节奏还可以再调整一下，后排的队员有时候有点跟不上。”
“哦，下次一定。”孤爪研磨懒懒地回应，语气一如既往地随意，彷佛刚才那场激烈的比赛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小型练习。
灰羽列夫一脸兴奋地凑过来，满怀期待地问：“真央，刚才我们表现怎么样？是不是超厉害！”
夏川真央思索了一下，认真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比如夜久学长的防守非常稳，孤爪学长的传球精准又冷静，还有黑尾学长的组织能力，很厉害。”
“哇！那我呢？”灰羽列夫两眼发光地盯着她。
真央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列夫，刚才你不是大部分时间在场边观战吗？表现得很努力，但要说‘很厉害’……】然而，她还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列夫的观察能力还可以再提高，但很有潜力。”
“太好了！那我以后一定会更努力的！”灰羽列夫握拳，满脸斗志。
“先把你的接球练好再说吧。”夜久卫辅冷冷地补充，毫不留情。
灰羽列夫委屈地嘟囔了一句，夏川真央忍住笑，低头整理手里的记录本。
黑尾铁朗招呼大家围成一圈，开始例行的赛后总结。
“今天表现得不错。”黑尾铁朗露出队长式的自信微笑，“特别是夜久的防守和研磨的节奏控制，表现很棒！但我们还是有进步空间，接下来继续努力。”
“是！”队员们齐声回答，气氛再次被点燃。
黑尾铁朗转头看向真央，语气轻松又带着一丝关切：“真央，怎么样？第一次做经理，感觉有压力吗？”
夏川真央抱着记录本，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嗯……还好，不过感觉需要学会的东西还有很多。”
“慢慢来。”黑尾铁朗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中带着鼓励，“你今天已经很帮忙了，接下来只会越来越顺手的。”
听到他的鼓励，夏川真央原本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了一些。她看着围成一圈的队员们，心中隐隐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或许，这真的会成为我高中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在心里轻轻叹道，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
收拾好场馆后，大家陆续离开排球馆。夏川真央和队员们一同走出，天空已经染上晚霞的余辉，带着一天结束时的平静。一路上，队员们依旧热烈地讨论著比赛中的精彩瞬间。
“今天的防守，夜久学长真的超稳！”灰羽列夫挥舞着手臂，语气里满是钦佩。
“那当然。”夜久卫辅轻轻哼了一声，表情却藏不住一丝得意。
“明天好好休息吧，真央！”黑尾铁朗转过头，朝她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他标志性的灿烂笑容。
“嗯！”夏川真央点了点头，回以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大家也辛苦了。”
回到家后，夏川真央将记录本摊开在桌上，仔细整理着今天的笔记。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评语，她不禁回想起比赛中每一个扣人心弦的瞬间——犬冈的灵活跑位、夜久的精准救球、孤爪学长冷静的指挥，甚至山本猛虎挥洒汗水时的专注神情。
“这就是属于他们的青春啊……”夏川真央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在记录本最后一页写下：
【运动少年的世界，比想象中更热烈，也更让人着迷。而我……竟然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进去。】
她停下笔，愣愣地看着最后这句话，嘴角微微扬起，彷佛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忙碌与温暖，怀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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