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逐渐熟悉的猫
又是一个周日下午，阳光透过窗帘在夏川真央的房间里洒下一片暖黄色的光晕。房间里的一切都静谧而温暖，但真央的内心却乱成了一团。
她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新游戏盘，眼神却飘忽不定，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孤爪研磨在雨中随口说的一句话：
“下次有时间，联机玩吧。”
【联机玩……这是邀请吧？还是他随口一说？】夏川真央盯着游戏盘盒上的角色，内心像有弹幕在疯狂刷屏。她抬头看了看桌上的手机，屏幕上孤零零的聊天界面让她更加纠结。
“啊啊啊！不行，我得问一下！”夏川真央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抓起手机，又迅速放下。
“可是……会不会打扰到他？学长的性格看起来很懒散，平时好像不太喜欢被人主动联络……”她一边嘟囔，一边抓起抱枕抱住自己，内心的矛盾让她快要原地爆炸。
手机在她手里被举起又放下。
“发？不发？算了，还是不发吧……”
顿了一秒，她猛地又把手机放回桌上，抓起抱枕埋住脸，“可是不问又觉得很可惜！”
抱枕中传来一声哀嚎：“到底要不要发啊！！！”
夏川真央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后，终于鼓起勇气解锁了手机。犹豫了几秒，她手指快速敲下了一句试探性的话：
“学长，现在方便联机玩游戏吗？”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离了一半，整个人紧绷地盯着聊天界面，彷佛在等待一场生死判决。
【如果他不回，那就当没发生过好了……】她试图安慰自己，却发现自己的手心居然出了汗。
时间在此刻彷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夏川真央的脑海里冒出了各种可能的画面：
【他可能会说：不行，我忙。】
【或者干脆不回，那样就太尴尬了……】
她的思绪越跑越远，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就在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甚至打算用头撞抱枕时，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屏幕上弹出了一条消息：
“嗯，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联机的第一局开始，夏川真央双手握着手柄，屏气凝神地操作着自己的角色在屏幕上小心翼翼地移动。她试图绕到孤爪研磨的角色后方，打他一个出其不意。然而，才走了几步，她的角色就被孤爪研磨精准地命中，血条瞬间掉了一半。
“学长，你动作也太快了吧！”夏川真央忍不住抱怨，语气里满是委屈。
语音频道里传来孤爪研磨淡淡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懒散：“不是我快，是你太慢了。”
“欸！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直白啊！”夏川真央气得咬牙切齿，手指疯狂按键，试图还击。
孤爪研磨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语气波澜不惊：“直白是事实。而且，你的出招太明显了。”
这句话还没落音，夏川真央的角色就被研磨一个漂亮的连招打飞，血条清零，屏幕上立刻弹出了显眼的“KO”提示。
“第一局结束。”孤爪研磨懒洋洋地说，语气带着一丝轻微的调侃，“有点太简单了吧。”
“哼，这只是热身！”夏川真央气急败坏地喊道，握紧手柄重新调整姿势，眼神充满了斗志，“下一局才是真正的开始！”
第二局，夏川真央吸取了上一局的教训，决定彻底改变策略。她一边小心走位，一边尝试用假动作迷惑孤爪研磨的角色。尽管手心已经冒汗，但她的角色终于躲过了几次致命攻击，甚至抓住机会用了一次连招，将孤爪研磨的血条压到了一半以下。
“哦。”语音频道里传来孤爪研磨的声音，懒洋洋的语气终于认真了一点，“还行，终于像个对手了。”
这句毫不掩饰的评价让夏川真央瞬间心情大好，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刚想得意，却听到一阵快速的按键声。孤爪研磨的角色忽然改变了进攻节奏，一个突如其来的反击直接打破了她的防御。
“等……等等！”夏川真央急得手忙脚乱地按键，但为时已晚。她的角色被孤爪研磨一套连招带走，屏幕上的“KO”再次刺痛了她的眼睛。
语音里，孤爪研磨的声音依旧淡定：“第二局结束。”
“欸！”夏川真央气得差点摔手柄，瞪着屏幕上的胜负画面，语气里满是不甘，“学长，你说好的随便玩呢？！”
“我随便啊。”孤爪研磨的声音懒懒的，听不出任何波动，“只是你太容易被针对了。”
夏川真央狠狠地握紧手柄，咬着牙瞪着屏幕，心里恨不得冲进游戏里揍他一顿：“好，下局我一定赢！”
第三局开始，夏川真央彻底进入了状态。她的角色游走在地图边缘，利用掩体伺机而动。偶尔一个小陷阱成功逼得孤爪研磨露出破绽，让她的角色打出了一套高伤害连击。
“不错。”孤爪研磨的语气依然淡定，但带着一点点认可，“这局有进步。”
“当然！”夏川真央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手上的操作更加娴熟，“你等着看我翻盘吧！”
然而，孤爪研磨的角色并没有给她太多喘息的机会。他利用精准的走位反手一击，轻松将战局逆转。屏幕上的夏川真央角色血条迅速见底，再次被击败。
“……”夏川真央盯着屏幕上的“KO”，几乎怀疑人生。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些恼羞成怒：“学长！你是不是故意的？！说好的随便呢？”
孤爪研磨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懒洋洋的：“我确实随便。问题是——你太容易上当了。”
“……”夏川真央无言以对，只能咬牙切齿地盯着屏幕，“下局，我绝对不会输！”
“行啊，我等着。”孤爪研磨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
几局下来，夏川真央的操作逐渐流畅，手柄上的动作也变得精准许多。而孤爪研磨的语气也悄悄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的冷淡单调，慢慢变得更有温度。
在一次胜负结果揭晓后，夏川真央终于忍不住开口：“学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个系列的？”
语音里静默了几秒，孤爪研磨似乎在回忆。他的声音淡淡响起：“初中吧。朋友推荐的，玩了之后觉得剧情还不错，就一直玩到现在。”
夏川真央闻言，眼睛微微一亮：“原来学长是剧情党？”
“剧情党？”孤爪研磨懒洋洋地重复了一遍，似乎对这个词感到有些新鲜，“也不算吧，就是觉得有些剧情写得还行。”
“哎？我还以为你只喜欢玩竞技游戏！”夏川真央带着一点惊讶说道。
“竞技游戏是很有趣。”孤爪研磨语气一如既往地淡定，“不过，有时候别的游戏也挺有意思的。”
“那……你最喜欢这个系列的哪一代？”夏川真央试探着继续问，语气里带着点期待。
“第三代。”孤爪研磨毫不犹豫地回答，“角色设定很平衡，反派的塑造也不错，有深度。”
“真的吗？！”夏川真央听到他的答案，语气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我也超喜欢第三代啊！特别是最终Boss的那句台词——‘信念，是破灭的起点，也是重生的起点’，简直燃爆了！”
“嗯，那段确实不错。”孤爪研磨的声音听起来多了一点点赞同，似乎很认同她的看法。
夏川真央听到他的回应，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暖意。【学长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太上心，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认真欣赏这些细节。】
两人就这样一边对战，一边聊起了游戏的各种细节。从角色的技能设计到故事里的伏线，甚至连某些配角的经典台词都能引发他们的讨论。
“学长，你记得三代里的那个骑士角色吗？他为了保护主角牺牲的时候，我直接哭惨了！”夏川真央的语气带着些许夸张，但更多的是回忆时的情绪。
“嗯……他挺可惜的。”孤爪研磨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内容里却透着认真，“不过，如果他不死，主角的成长就不会那么有说服力。”
夏川真央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没想到学长连这种细节都想到了……不过，这大概就是第三代剧情深度高的原因吧。”
“可能吧。”孤爪研磨淡淡地回答，语气里多了一丝柔和。
话题慢慢地从游戏本身扩展到了他们各自的喜好。夏川真央聊起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接触这个系列时的笨拙，孤爪研磨则偶尔用几句话回应。
几局下来，夏川真央的手指依然飞快地操作着，但心思却逐渐转移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上。每一次听到孤爪研磨的回应，她都能感受到某种无形的默契正在悄悄建立。
她忍不住想，这种和孤爪研磨一边对战一边聊天的感觉，竟然比单纯打游戏还要让人觉得舒心。
“学长，我觉得跟你玩游戏……好像挺不错的嘛。”夏川真央随口感慨了一句。
“是吗？”孤爪研磨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那下次再继续。”
夏川真央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好啊，下次我一定会赢的！”
屏幕上的角色还在激烈交战，而语音里的两人却渐渐将对战的紧张感抛在脑后。游戏的胜负，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第二天排球部训练结束后，夏川真央刚收拾好桌上的水瓶，就看到黑尾铁朗一脸灿烂地朝她走过来。还没等她问发生了什么，一叠厚厚的数据表格就被塞到了她怀里。
“小真央，这次练习赛的数据整理就交给你了！”黑尾铁朗笑得一脸轻松，彷佛是在交代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欸？！”夏川真央差点被表格砸倒，手忙脚乱地接过来，满脸茫然，“可是我……我不会啊！”
“放心啦，有研磨帮你。”黑尾铁朗一脸狡黠地回头喊道，“研磨，这可是你的强项，带着经理好好干啊！”
靠在墙边喝水的孤爪研磨听到后，动作停顿了一下，慢悠悠地抬起头，皱眉看向黑尾铁朗：“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对数字最敏感，而且效率最高！”黑尾铁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语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再说，你们配合起来肯定没问题嘛！”
孤爪研磨低头继续喝水，嘴里嘟囔了一句：“真麻烦。”但最终还是接过了表格的一部分，懒洋洋地朝夏川真央走过来。
“走吧。”他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情愿，但动作却没有任何拖延。
夏川真央看着他那副“被迫营业”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谢谢学长帮忙。”
“是因为黑尾。”孤爪研磨随口回了一句，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语气，然后率先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里，夏川真央和孤爪研磨面对面坐着，一堆表格摊在桌上。数据表上是音驹队员的发球成功率、扣球效率以及拦网记录。
夏川真央握着笔，挠了挠头：“这些数字看起来好复杂啊……”
“不会。”孤爪研磨随手翻开一张表，淡淡地说，“整理一下，标出平均值就行。”
“学长做过这种数据整理吗？”夏川真央试探着问。
“嗯，经常。”孤爪研磨低头专注于表格，没抬头，“比赛前黑尾总是让我处理这些。”
真央点点头，低头开始埋头画表格线，却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研磨。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非常精准，手边的表格已经被分成了清晰的区块，数据一目了然。
她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慨：【学长果然很厉害啊……完全不像我这种在瞎摸索的菜鸟。】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一些，但画着画着，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
“学长，整理这些数据，你会不会觉得很麻烦啊？”她试探地问。
孤爪研磨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还好，习惯了。”
“啊……”夏川真央点点头，却觉得他这个回答模棱两可，忍不住继续道，“不过，黑尾学长倒是看起来特别有干劲。”
听到黑尾铁朗的名字，孤爪研磨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抬头扫了她一眼：“他一直是那样。”
“嗯，像个……‘阳光男主’？”夏川真央想了想，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
这次，孤爪研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她，嘴角似乎隐约扬起了一点弧度：“嗯，他挺靠谱的。”
夏川真央本以为他会反驳，没想到竟得到了这样的评价，一时愣住了。回过神后，她对孤爪研磨的印象又多了几分好奇：“那学长呢？你觉得排球部的其他人怎么样？”
“猛虎太吵，夜久太严，列夫……愚蠢得有趣。”孤爪研磨的语气依旧淡淡，却意外地诚恳。
“那……我呢？”夏川真央试探着问。
孤爪研磨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你？还不错。”
夏川真央忍不住笑了起来：“学长，你这夸人也太敷衍了吧！”
“不是夸，是评价。”孤爪研磨说得一本正经。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许多。
沉默了片刻后，夏川真央试探着问了一句：“学长，你和黑尾学长……关系是不是特别好？”
孤爪研磨手里的笔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依然淡淡：“你看出来了？”
“嗯……感觉你们的配合特别默契。”夏川真央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而且他总是提到你，说你很可靠。”
“可靠？”孤爪研磨轻笑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他说的吧，其实是他一直在照顾我。”
“欸？”夏川真央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不是你在帮他吗？”
孤爪研磨摇了摇头，目光飘向窗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小时候很内向，甚至是比我在内向一点。”
“真的吗？”夏川真央难以想象那个总是带着灿烂笑容、八面玲珑的黑尾铁朗居然曾经是个内向的小孩。
“嗯，不过他长大之后就完全变了。”孤爪研磨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总是带着我去认识各种人，介绍各种东西给我看。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朋友。”
“哇……”夏川真央看着研磨的神情，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两人一同长大的画面，忍不住笑着说，“所以说，黑尾学长对你来说，其实是特别重要的人吧？”
“还行吧。”孤爪研磨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语气，但他目光里的柔和却掩饰不了。
夏川真央放下笔，认真地听着：“那你们小时候也一起打排球吗？”
“嗯，不过开始是他拉着我去的。”孤爪研磨的语气多了一丝柔和，“小黑那时候总说，排球是最好玩的东西。我其实没兴趣，只是懒得拒绝，就陪着他打，后来他说二传手很轻松有很厉害，像是参谋，我就想试试看。”
说到这里，孤爪研磨苦笑了一下，低头随手翻了翻手边的表格。
“结果呢？”夏川真央忍不住追问。
“结果？”孤爪研磨抬起头，眉毛微微一挑，“结果当然是被骗了。‘轻松’是不存在的。”
“那后来呢？”夏川真央忍不住追问。
“后来……”孤爪研磨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他坚持得比我想象中更久，也更认真。他总是第一个到场地，最后一个离开。那种热情……很让人讨厌。”
夏川真央听得一愣：“讨厌？”
“嗯。”孤爪研磨点点头，眼里却带着一丝笑意，“讨厌到我也觉得自己得认真起来了。”
夏川真央忍不住笑了：“学长，你这算是……被他的热情感染了吗？”
“算吧。”孤爪研磨看向真央，声音低了些，“他总是说，我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队友。他说，如果我肯认真打球，我们就能一起做到更好。”
夏川真央的心猛地一动，忍不住开口：“所以，你们一直是彼此的支柱吧？”
孤爪研磨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头继续整理手里的数据，嘴角却隐隐挂着一丝笑容：“嗯，算是吧。”
夏川真央想了想，又试探着问：“学长……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和别人接触？感觉你总是有点……刻意保持距离。”
孤爪研磨翻动着表格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不喜欢应付。”
“嗯，我也是。”夏川真央低声回答，语气里多了一分坦诚，“从小我就不太擅长在人多的地方讲话，每句话都要在脑子里过好几遍，才敢说出口。”
孤爪研磨挑了挑眉，目光略微停留在她脸上，像是对这番坦白感到意外。他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当经理？”
夏川真央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一开始只是……觉得这是个突破自己的机会吧。后来发现，排球部的大家都很热情，我渐渐也没那么害怕了。”
孤爪研磨听着，没有出声，只是专注地看着她。
夏川真央抬头触碰到他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多，连忙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也没好意思拒绝黑尾学长。他当时太热情了，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孤爪研磨突然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原来是被逼的啊。”
“不是！”夏川真央连忙反驳，脸却有点红，“而且，现在我觉得很幸运，至少认识了很多特别有趣的人。”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孤爪研磨，“比如学长你。”
孤爪研磨的眼神闪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他别过脸，低声问了一句：“我有趣？”
“是啊。”夏川真央点头，嘴角带着笑意，“像只猫一样，很聪明，也很特别。”
“……猫？”孤爪研磨的表情显然愣了一下，眼睛稍微瞪大了一点，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是啊，聪明、安静、行动力很强，但又有点懒散，”夏川真央细数着，“让人觉得神秘又不可预测。”
“……”孤爪研磨低下头，手里的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小圈，像是在消化她的话，耳根却悄悄泛红了。
“怎么，不像吗？”夏川真央笑着看他，语气里透着几分调侃。
孤爪研磨没有回答，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挺会观察的。”
“那当然！”夏川真央得意地笑了，“作为经理，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
两个小时后，数据终于整理完毕。夏川真央伸了个懒腰，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搞定了！谢谢学长帮忙！”
“是因为小黑，不是我。”孤爪研磨一如既往地淡然回答。
“那也谢谢学长的耐心。”夏川真央笑了笑，心情放松了许多。
孤爪研磨拿起笔，在表格上最后签了个名字，随口问道：“下次联机玩游戏，要不要试试合作模式？”
夏川真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好啊！”
两人一同走出会议室，凉风轻轻拂过走廊。虽然没再多说什么，但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悄然形成，像是数字间无声的连结，又像是猫科动物特有的静谧理解。
【或许，这就是友谊开始的样子吧……】夏川真央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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