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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我在咖啡馆僵硬地坐了一整个下午,当天晚上回宾馆紧张又没出息地没睡着,甚至第二天一早报道一样第一个踏入了同一个咖啡馆,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仅没有发生,走近咖啡馆发传单的女孩将传单铺在我桌面,不知为何十分热情地款待我去参加活动。

我十分惊诧,又(熬夜)疲惫又有种阴暗角落的蘑菇被明媚四射的阳光直射导致十级灼伤的冲动,毕竟在我过去的十七年人生里,哪怕是推销传单的玩偶,也没有这样热情地对待我。

在对方走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我僵硬地又正坐了一阵儿,看见桌面上传单的说辞:“前所未有!Pokeman!大狂欢!”,离电车还有段时间而没有地方落脚的我忍不住瞥了一眼,又一眼。

因为学业加重,我已经许久没有去人多的地方,外加咖啡馆的人越来越少,假如降谷零背后的公安正在某个位置堵我……那我尽量还是避开吧。

因为对容貌的不自信,我还是戴上口罩,步行前往传单上举办活动的商场,大厅人熙熙攘攘,到处是飘花和彩带,天花板有旋转的灯球,不仅有附近的居民,还有明显着高中校服的青少年。

来了我就后悔了。

Pokeman,可爱。

音乐,劲爆。

氛围,热烈。

…………太热烈了以至于完全不适合我这个蘑菇!!!

好想4。

我落荒而逃地跑到了厕所附近的休息室,这里因为有厕所氨水的味道,所以前来的客人很少,我可以一个人缩在角落,听着隔一个墙壁的劲爆音乐,叹着气看屏幕上的时间什么时候到出发点。

活动现场十分活跃,我听见人们欢呼尖叫的沸腾声,还有做活动随时更改的场景音乐,走廊来来往往的女孩子们高兴地拉拉扯扯,买了很多东西,更多是小孩子,莫名喜欢尖叫。

大概是太开心了吧。

其实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开心,但是假如无时无刻在意自己的仪表的话,还是比较适合人少的地方。

离发车点还有三个小时。

我订好闹钟,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有一个大沙发挡着我,外面的人应该正好看不见我,带上耳塞,再戴上头戴式耳机,刚刚裹上外套缩进沙发,就立刻被汹涌的睡意淹没。

其实我前天晚上也没有睡很久,因为要等车,电车半夜两点运行至米花町,每到米花町,我就胡思乱想一大堆,导致睡眠时长再次被压短。

这可能不是心理上的睡意,而是生理的睡意,但是为了避免错过电车,我还是一连设置了七个闹铃。

直到我再次惊醒。

眼前一片漆黑。

外面来往的人早就不见了,休息室空空如也,漆黑一片,整个商场死一搬寂静。

我坐在一片黑暗的角落里,缓缓探出头,第一个下意识是检查手机上的时间。

21:37,距离我睡着只过去了一个小时十三分钟,并不是我以为的半夜。

也就是说,我没睡过头。

我来之前,检查了这家商场的活动会持续到十点半,现在很显然不是活动结束的时间,甚至整个商场貌似都结束营业了。

究竟是……

砰。

那一个瞬间,从某个并不遥远距离(从地面传导)传来的闷响令我一个激灵。

只有手机手电筒的眼前在摇晃,脚下传来的震颤告诉我似乎不是幻觉。

手电筒的光里扑簌簌地向下落灰,这个现象,说明在我附近,至少接近商场的某个位置发生了大型震动。

我试探性地向外走了几步,手电筒里的商场十分凌乱,到处都是随地乱扔的杂物,似乎商场里的人离开时并不有序,而是因为某种突发事项匆匆逃离的。

……我居然不是很慌张。

可能身处米花町这个事实,让我忍不住开始遍历看过的所有《名侦探柯南》的大电影,试图让我找到一个以SOHO取名的商场为舞台的暴力事件。

虽然《名侦探柯南》的犯罪率很高,可是和警察直接火拼的情节很少,唯一直接影响市民安危的手段几乎百分百和爆炸有关。

……

……天啊,这么危急的时刻我居然想这些,我绝对是被《名侦探柯南》腌入味了,导致满脑子都是剧情。

·

商场的游客应该在刚刚就被广播警告疏散了。

公安爆破组的仪器与溶解液还有三十分钟到位,可是他不确定在八层楼高/三千榻以上空间/还有犯人隐匿的商场究竟能不能支撑三十分钟。

理论上说,只要确保商场游客完全疏散,周边没人,就能用围堵商场的手段温水煮青蛙地逼出犯人,逼出□□的具体位置。

……但是,这里是商场。

虽然不是市中心,可是附近也有不小的居民区。

想要疏散所有居民区,那绝不是三十分钟内能做到的事。

在黑暗中趁着漆黑缓慢行进的安室透,能够在黑暗的隐匿下听清自己可以压低的喘声。

和犯人的直接对决,因为对方携带了□□和麻醉枪中止了。

这两项东西根本不是一个逃犯能搞到的,况且,下了无期判决的恶性囚犯能从重重看守中外逃,本来就很值得商榷。

虽然安室透第一时间拉开距离,还是因为猝不及防挨了一枪麻醉和电击。所幸他拔的早,勉强能移动,现在只是脑干的呼吸系统受到影响而已。

47/48/49…52……好,心跳尚且平稳,只要撑过这一段时间,小剂量麻醉剂的影响就结束了。

接下来,只要尽量隐匿身形,寻找机会再制服囚犯……

……

……但是,在三十分钟内从八层商场里拖着被麻醉的身体找到爆炸犯……可能性很小。

至于从漆黑的八层商场里凭自己找到所有藏起来的□□。

安室透不是他已故的旧友,他无法请神上身。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再考虑被激怒的逃犯是否同时在漆黑的商场中找他,武装具全地要趁他被麻醉的时机要了他的命。

不如说这样正好。

三十分钟内,外面的警察进不来,逃犯在出去前一定会尝试先杀了他。

毕竟,刚刚交锋的时候,他特意说了点话刺激囚犯。

商场里已经没人了,只要拖住三十分钟就好。

三十分钟……

某一个角落,倏忽出现第二个呼吸声。

那是,不属于安室透听过的,逃犯粗重又过速的喘息声。

呼吸平稳,未经过剧烈运动,甚至情绪都居中。

看到拐角后露出的脸,安室透的表情突然一僵。

·

我往某个方向游荡的时候,完全没有预料到一只手从旁抽出,把我拽向某个方向。

我来不及出声,一只手就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

我侧头时,看见我心心念念的安室透的脸就在我两指宽的位置,表情十分可怖。

但是尽管如此,他的声息却接近气声:“你为什么会在这?!刚刚为什么不听广播撤离?!”

我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你不是安室透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问题我一个都冒不出,因为安室透的手捂地太紧了。

安室透似乎也注意到他的手捂得太紧,所以嘘声告诉我小声后,稍稍拿下了手。

“我不知道。”我也用气声回,“我醒过来,就这样了。”

“醒过来???”立马遭到了对方气音的不可置信:“刚刚发生了三当量的爆炸!还有尖叫,还有循环广播,你一个都没听见吗?”

什么?!刚刚发生了这些事?!

我震撼。

我睡的未免太死了,但是这些都不是现在关注的问题:“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余地解释了,跟着我,不要害怕,不要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太黑的缘故,安室透的脸色很凝重,四下看了看,悄悄地解除和我的近距离关系。

他似乎同时思考了很多,并不仅限于·突然出现在危机现场的我,脚步很快,几乎是推着我往某个方向。

同时,身体隐隐显露出从漆黑深处可能存在的某物保护我的趋势。

此情此景,安室透就在我跟前,这个代表了《名侦探柯南》绝对红方能量的双面派露出凝重脸色,我似乎应该紧张。

但事实是,我真的没什么感觉。

唯一的感觉就是:

哇去,安室透!

…………之前说的都是玩笑,可以合照吗?

………………我知道很没出息可这些都是我第一时间第一时刻的真实想法。

·

安室透没有和我合照的心情,他快速地领着我往商场B1楼走,期间,某个楼层传来货架倒塌的声响,他几乎是立刻改变了路径,引着我从远离那里的圆周方向走。

似乎有犯人同时在商场,我以为安室透可以找个安全的地方把我藏在那里,但他非常迫切地希望我离开商场,以至于愿意冒和犯人同时活动的风险。

犯人似乎持有令安室透忌惮的器械。

我于是熄声,不打扰安室透的戒备,尽力施展我前十七年哥布林的体能跟上他。

……

……

……居然,比我想的要轻松?

是因为周围太黑,所以我受到了视觉欺骗,感官上比实际跑的要快吗?

有一点紧张,伴随一点点忐忑,我一路跟上安室透来到了商场的地下出口,绿色的exit标识就在头顶。

“体能不错,你之前勤于锻炼真是救了现在的你的命。”

安室透回过身来,抓着我的肩膀:“好了,少年,没时间唠叨了,从这里出去后,继续保持健身的好习惯。”

我有心想问问他怎么样,但是状况似乎十分紧急。

我刚要点头,某种、

类似于‘蜘蛛一激灵’的东西,外加安室透施加在我肩膀的力道,令我猛地低头。

一种划过空气的噌音,还有某种金属物体弹在墙上反向的细微闷音,叫我一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快走!”

安室透把我往门的方向一推。

“降谷零!!!!!你这毁了我人生的罪魁祸首!!!!”

我低头跑到门口前,听见身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我可没有毁了你的人生,只是在保护比你更有价值的人生罢了。”

“哦?是吗?”囚犯似乎精神很不稳定,黑暗里的脸看不清楚,只是呼吸十分粗重,“可是和你一起当正义英雄的那个人,我听说他连全尸都没有地死了啊?假如恶有恶报的话,这就是你们好人的善报吗?”

那一瞬间,和出口上的铁锁链做抗争的我都跟着心下一沉。更别说身后一下子粗重的安室透的喘息。

“……区区罪犯,就别再提大英雄了,他是比你高尚一百倍的人。”

“闭嘴!!!”

我听见金属狠狠钝在墙壁的重击音。

“你才是该闭嘴乖乖束手就擒的那个!”

安室透和囚犯似乎打在了一起。

我手无寸铁,不通武理,这时候最该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给安室透警官留出制服囚犯的空间。

………………可是逃生出口该死的有我手臂那么粗的铁链子我该怎么打开啊????

我疯狂摇晃大门上的锁链,动作之激烈,以至于安室透在躲避某种电流的声音中途,还不忘朝我喊:“打不开吗?!”

我回头喊:“被铁链锁住、”

那一个瞬间,我极边缘的余光瞥见从一时分神的安室透背后,酝酿着不祥黑云的某个金属的圆管的一丝边缘。

不知道是哪来的能量。

我也很吃惊我有这种能耐。

真的,但是当时一瞬间,我是意识不到这种冲动的。

就好像整个身体的线粒体都瞬间爆发超高速率运动。

我的视野跟着变得清晰无比。

我清晰地看见从黑暗中缓缓露出的金属色圆管,以及其下的扳机,和其上的暗色手指。

在那个瞬间,我扔下铁门,直接朝安室透扑过去,撞开他。

砰。

枪响比我预想地要低。

我以为是那种在耳边爆炸的音响,结果不是,就只是闷闷地发了声火花。

我是在安室透铁青的脸色,以及他的眼睛的反映中看到自己中枪的肩膀的。

温热的液体浸泡衬衫,这反而是其后的感知。

“………………少年!!!…………”

安室透的喊声从我迟钝一拍的朦胧耳膜失摆。

我被他这一声喊交回现实。

我以为自己要被疼的尿裤子了。

但是没有。

那种奇妙的感觉仍然徘徊在我的周身。

我仍然感觉犯人的动作很慢。

我甚至感觉,我可以直接踢开他手里的枪。

比谁都快的,我的腿倏地上摆,狠狠踹开了囚犯手里的枪,完全依赖本能而不经过神经传导。

枪咚咚咚地撞走滑开,囚犯立刻反映扔开手重新伸入胸口口袋又抓出一个有两个小凸起的手持物,被安室透用肩背直接顶开。

在囚犯和安室透再次扭打在一起时,我短暂愣了一秒,因为我下意识比出防御的起手式,安室透和他缠斗,我反而失去目标。

安室透的现状其实也不是很好。

他的呼吸比一般人要慢,处于最低频率的边缘。

为什么之前走了一路都没发现呢,反而觉得他很正常。

……我居然怀抱着街机大乱斗的心情冲上去一把隔开了安室透和罪犯。

我不知道安室透什么表情,但是被我一肩膀墩开的罪犯表情看上去震惊错愕。

我一把手抓住他的肩膀,利用向心力一个转身,把他踉踉跄跄地脱变重心,接着拳头狠狠砸向他的喉咙接着一个扭身,罪犯直接从我背上腾空,后脑勺和脊椎狠狠砸落在地。

他当即失去再站起来的机会,摊在地上倒吸冷气地呜嚎。

我的连招还没结束。

我的脚先我的意识一步按在他脑干和脊椎联结的区域。

……我草,好流畅的连招,在别人看来我这一出是不是相当写意优雅啊。

我还在想,突然一只手伸出拽住了我大腿的布料。

是安室透,他的表情凝重,嘴角渗出血迹,定定地看我:“够了。”

——他是不是以为我要踩断罪犯的脊椎。

其实没有啊,我不敢啊,我就是身体反应。

…………好牛逼的身体反应。

我的沉默被安室透误认为了抗拒。

“他是在逃罪犯,现在外面全是抓他而来的警察,假如你在这里用私刑,他们一定能很快发现,连带着你一起。”

“……”我缓缓收回脚。

…………我今天真的很不一样,比之前看到的东西要多的多。

比如此刻,我就发现了——刚刚被罪犯丢出一旁的枪凭空消失在原地。

罪犯一直和我打架,应该没有去捡的机会。

但是…………

我忍不住看安室透。

假如是他捡的话,我完全看不到眉目——他两手空空,衬衫搭着下摆,看不见腰间别了什么,不过似乎也蛮正常。

除非他刻意藏起来了。

……可是对我有什么好藏的。

“你需要止血。”安室透似乎没察觉我已经发现了他藏枪这点,上前一步,压着我肩膀的血窟窿,语气十分冷静:“打到血管,你又剧烈运动,必须在三分钟内止血。”

我被他提醒,才想起来对哦,我中枪了。

——毕竟没什么感觉。

这是神奇的肾上腺素的作用吗?

还是说三次元的人进入二次元会改变身体结构或者说神经回路。

……

等待安室透撕下裤子帮我止血,等我从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回神,却对上了一双沉静的深蓝色眼睛。

在这一片漆黑中,他的眼睛颜色比我在大银幕上看见的更深,以一种低沉的阴影环绕的现状定定凝视着我。

我以为他会问我:‘你是谁?’结果他问:“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帅爆了帅毙了而且是《名侦探柯南》里我最喜欢的角色我的恋人是国家那一句帅爆了而且是正义的一方。

我混沌的大脑总结片刻,做出结论:“因为你是警察。”

……紧接着我看清安室透微微放缩的眼。

……我好像无知无觉地打出了王炸。

这个是不是不该说,应该在最后,不对,哪里是最后?

“你误会了,我只是要抓他,但不是警察。”

安室透仍然抓着我包扎的肩膀,语气不变:“你是谁?从哪学的这些手脚?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多危险?”

我正从混沌模式重新关机开机,看着他的脸,还是忍不住混沌。

这个是安室透。

是安室透。

变成立体角色的他本人估计都不知道他本人角色的存在给我褪色的青少时期降临了多少正道的光辉。

他,包括警校五人组以绝对的正派形象,保护市民,保护国家,给我的世界观斧正了多少角度。

现在他就在我身前,可以对我的反应做出任何【绝对属于安室透】的反应。

我忍不住低语:

“……降谷零。”

“……”

“……”

地上的某个罪犯的呻吟都渐渐因失力恍惚而飘散的当下,我们两个沉默地对伫在漆黑的商场地下室通道。

半晌,安室透率先以无甚波动的语气问我:“就算你听清降谷零,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是警察?”

我混沌的大脑缓缓回到四十度的CPU正常运作温度。

刚刚使了那么一招制服罪犯快速制敌,安室透藏枪的行动已经很体现一些警惕了。

但是我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比他更懵,因为米花町是他生活的场景,可米花町是我从漫画里看到的舞台,所以是一个次元跨越的复杂度更高的问题。

大概吧。

比如父母,我没有和父母脱离,现在的场景虽然一时静滞,但是后续可能延伸向无穷无尽的展开。

……我甚至不知道沿着哪条发展展开……

救命……

随着大脑温度冷却,我的头反而越来越疼。

这些问题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太崎岖了,偶像在跟前反而是兴奋度次要的问题。

但是安室透又在等待我的回答。

………………

《名侦探柯南》27部剧场版外加1055集剧集发行99册漫画45部电影加OVA那一瞬间在我脑子发转。

这一刻和被毛利兰逼问姓名时缩到书架边看见柯南道尔的柯南应该相差无几。因为安室透活生生在我跟前,尚且有种高价精细度手办自己在动的雀跃。

哪怕是编,我也能编出七十二种和剧情有关的不同说辞。

“……你们救过我。”反正警校五人组救过的人多了,多我一个不多。

“什么?”安室透的眉头拧起来,“说清楚些,什么是‘我们’,我不记得救过你这种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脸。”

我和安室透伫立的走廊,外面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从远范围扩散的叫喊,以及稀稀落落的狗叫声。

——太好了。

我有如擂鼓的心一下子镇定下来。

安室透目前不能暴露在公安面前,他这下子肯定要找机会抓紧离开了。

果然,安室透蹙眉眺了眼吊顶,接着蹲下身在没了声的罪犯身上搜寻,搜到了两只我看不清个大概的金属物体,接着嗖地一下塞进他自己怀里。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你救了我。”

我没有动弹,安室透一枪打断地下出口的铁链,侧身面对我:

“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你的身份,对你一无所知,就算你说我救了你,但是我毫无印象,所以真假参半。

“不过我愿意相信别人,所以既然你愿意舍命救我,我也愿意相信、或者说拜托你一件事。”

我沉默地凝望他,看着自己的偶像的湖蓝色眼睛。

“麻烦你不要向他人透露我的身份,任何人。这么说不完全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

“拜托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安室透又再看了我一眼,便在逐渐跨进的狗叫声和喧哗声中,匆匆推离了地下商场门。

在他离开直到再没声响(确定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沉默的和地上的罪犯在一起。

——突然一个火烧屁股蹦起来,抓紧推开安室透刚离开的商场门掉头就跑。

——我也不能被警察抓住啊新鲜出炉的超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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