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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沈霜鹤带着墨云,匆匆忙忙就往金銮殿赶去。

虽然琥珀和铁匠之死,颇有蹊跷,但她已经没时间去查了,只能先去金銮殿保住裴昭性命。

因为太着急,她踩了下裙摆,差点没摔个踉跄,还是墨云将她扶住了,墨云见她慌成这样,也哭着问:“皇后娘娘,殿下不会有事吧?”

沈霜鹤打断她,语气很重:“闭嘴!皇上是长乐王的亲生兄长,他会有什么事?”

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墨云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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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鹤匆匆前行,只是还没到金銮殿,就遇到了慌慌张张回来的春朝。

春朝脸色惨白,一步三回头,差点和沈霜鹤撞个满怀,她手上攥着的香囊也掉在了地上,见到沈霜鹤,她先是一愣,然后跪下道:“见过娘娘。”

沈霜鹤看了眼香囊,春朝顿时也发现香囊掉了,她忙拾起来,请罪道:“娘娘恕罪,奴婢没有见到皇上,所以香囊没有送出去。”

沈霜鹤现如今哪还有心思关心香囊,她随口道:“知道了。”

说罢,她就继续往大殿走去,春朝却忙起身拽住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娘娘去哪?”

身后墨云急的跺脚:“春朝姐姐,你快放娘娘去救我们殿下呀,迟了,就来不及了。”

沈霜鹤也道:“春朝,本宫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放手。”

春朝却死也不放:“娘娘不要去。”

“不要去?”沈霜鹤心中慢慢升起不好的预感:“为何不要去?”

春朝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原因,沈霜鹤心急如焚,她厉声道:“春朝,你快放手!若耽误了本宫救长乐王,你担当的起吗?”

墨云也过来掰春朝的手,春朝却一把将她推开,她不管不顾,高喊道:“娘娘不能去!”

她这一声“不能去”,倒是让沈霜鹤和墨云都愣住了,春朝低头,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小声说了出来:“娘娘就算去了,也救不了长乐王了。”

“什么?”

“皇上正在和文武百官会审长乐王……娘娘此去,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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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朝的娓娓道来中,沈霜鹤才知道,原来春朝刚刚来送香囊,本是掐好了下朝的点来,想着这时候应该能见到裴淮之,但是却发现金銮殿没有一个大臣离开,而且殿门重兵把守,似乎有大事发生,她十分好奇,于是就问裴淮之的近侍周安发生什么事了,周安不答,却将她带到里殿,让她自己看。

春朝偷偷从门缝往大殿里看,不看还好,一看唬了一大跳,只见长乐王裴昭正笔挺地跪在大殿中央,四周都是文武百官,裴昭一脸不服气,似乎在和皇上争论什么。

春朝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皇上指责裴昭欺男霸女,不但逼/奸民女,而且还活活打死人家丈夫,害的那民女也投井殉夫,简直是无法无天,罔顾国法!

裴昭在不断争辩,说他没有,但是皇上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问他:“如今民怨沸腾,都嚷着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百姓定要朕杀你以正法纪,你说说,朕该怎么办?”

裴昭仍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他高昂着头,道:“臣弟说没做过,那便是没做过,皇兄要是不相信的话,那就杀了臣弟吧!”

裴淮之闻言,勃然大怒,手上砚台想也不想便砸了出去,但没有砸到裴昭身上,而是落在一旁,端石做的砚台掉下地上,瞬间摔成几段。

当沈霜鹤听春朝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心惊肉跳,头也一阵晕眩,她抓住春朝的肩膀:“然后呢?然后皇上怎么样了?”

春朝脸上都是被细密的汗珠,想必刚才的情景对她惊吓不小,她白着脸,发抖道:“大臣们都纷纷跪下,说长乐王年纪尚小,不懂事,求皇上息怒,皇上听了只是冷笑,还对长乐王说,说……难道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

春朝虽然害怕,但学裴淮之语气学的惟妙惟肖,沈霜鹤都能听出裴淮之语气中的冷意,她打了个寒颤,心里只祈求着裴昭能赶紧服个软,她带着期盼问春朝:“那长乐王是怎么回的?他……他有没有跟皇上求饶?”

沈霜鹤和墨云期盼的眼神都看向春朝,春朝都快哭了:“长乐王是什么性格,娘娘比春朝更清楚,他哪里会求饶啊,反而和皇上说,要杀快杀,反正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服气!”

墨云听后,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只心想殿下此言一出,难道皇上还有放过他的道理?

反而沈霜鹤在极度忧惧之下,倒镇定了不少,她摇头说:“不,本宫相信皇上不会杀长乐王的。”

如果裴淮之真的要秉公杀了裴昭,他根本不会大殿会审,直接让大理寺锁拿裴昭,按杀人罪议处就行了,不需要在群臣面前表演这一番义正严词,他应该还是顾念和裴昭的兄弟之情的,他还是想放裴昭一条生路的,对,一定是这样。

沈霜鹤拼命这样说服着自己,春朝平复了下心绪,接着道:“长乐王这般桀骜,那些大臣们纷纷摇头,皇上也很生气,他从龙椅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金銮殿里鸦雀无声,没人敢说一句话,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忽然皇上叹了一口气,咬牙说道:‘朕是真想杀了你!你仗着权势,强占民妻,背负两条人命,不杀你,天理何在?国法何在?但是……但是父皇母后去之前,都要朕好好照顾你,朕若杀你,那便是对不起父皇母后了!但放了你,又对不起天下百姓,众位爱卿,朕真是,进退两难啊!’”

沈霜鹤听到这里,知道自己猜对了,裴淮之的确没想杀裴昭,那之后的惩罚,大不了就是罚俸、禁足,或者顶格就是打裴昭一顿,不至于要他的命。

沈霜鹤松了口气,问春朝:“然后呢?皇上怎么处置长乐王?”

春朝道:“皇上进退两难,涕泪横流,连史官都被皇上的兄弟之情感动了,林相也偷偷劝长乐王顺杆下驴,赶紧认错,但是长乐王见皇上这样声泪俱下,居然还是不求饶,也不认错,仍然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皇上见他这样,又叹了口气,说道:‘朕虽答应了父皇母后会好好照顾你,但无论如何,朕都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来人,传朕旨意,长乐王贪图美色,逼杀两条人命,但念及其年幼无知,饶其死罪,然活罪难逃,着廷杖四十,以儆效尤!'”

听到“廷杖四十”的处置,沈霜鹤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廷杖四十,已经算是很轻微的惩罚了,更何况哪个内侍敢真打皇帝的亲弟弟?所以此次虽然裴昭会吃点苦头,但是至少不会要了他的命。

她语气都放松下来,转头对墨云道:“墨云,你这下放心了吧。”

墨云含泪点点头,脸上也都是喜色,沈霜鹤又道:“你家殿下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是要好好打上一顿,才能让他长长记性!”

墨云抹着眼泪,欣喜道:“奴婢会好好劝劝殿下的。”

只是沈霜鹤和墨云放心了,但是春朝的脸色却很是古怪,丝毫没有轻松神色,甚至忧色更甚,沈霜鹤见状,心中涌现不好的预感:“春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春朝吞吞吐吐,沈霜鹤更觉不好:“到底还有什么事?难道是皇上变了主意?又要杀长乐王了?”

春朝哭丧了脸,忽然扑通一声跪下:“娘娘,长乐王殿下,还不如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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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内侍们小心翼翼上来,就要押裴昭去殿外受刑,忽然裴淮之喝了声:“不需拖到殿外,就在这里!就让百官们都看着!”

百官们愕然抬头,裴昭是皇帝亲弟弟,历来皇亲国戚不管犯了多大过错,都会看在皇家面子上,给他们一个体面,就算是谋反大罪,也只会让他们自裁,而不会如其他人般在闹市斩首示众,像裴昭这样的受杖刑,一般是屏退左右,只留行刑的人在场,从不会像现在这般,在几百个文武百官面前,众目睽睽下挨打。

裴昭显然也没想到,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裴淮之,裴淮之却冷笑道:“是朕和父皇母后宠坏了你,才让你变成这样一个混世魔王,朕虽免了你死罪,但今日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难保你来日不会再犯,到时下了九泉,朕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他指着那些内侍,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就在这里!给朕狠狠地打!”

内侍们面面相觑,但终究不敢违抗裴淮之,于是一窝蜂拥了上来,将裴昭摁在行刑的凳上,捆了他双手双腿,然后战战兢兢举起廷杖,就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这四十杖。

当第一杖要颤颤巍巍落下时,裴淮之忽又喝了声:“住手!”

内侍忙住了手,众人都以为裴淮之改变了主意,不再让裴昭这么难堪的在百官面前受刑,未料裴淮之却又悠悠说了句:“朕记得,这廷杖,是要去衣的。”

大宪官员受廷杖,都要脱去裤子受刑,以示羞辱之意,但是还从未有过皇亲国戚去衣受杖的,更别提裴昭的身份,还是先帝的幼子,当今皇帝的亲弟弟。

众人都悚然一惊,心中都涌现出了阵阵凉意。

原以为,皇上是念及兄弟之情,放过了长乐王,但现在想来,事情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机灵一点的大臣已经琢磨透了其中奥妙,皇上至今无子,不少大臣都上过奏折,希望长乐王能暂缓就蕃,留在京中,以防万一,言下之意,就是若皇上真的无子,那就兄终弟及,让长乐王接替帝位,皇上虽然没回应过那些奏折,但想必是十分不悦的,否则,不会在金銮殿上,让身份尊贵的长乐王狼狈地被捆在刑凳上,在几百个大臣面前,去衣受杖。

皇上不仅仅是要当众打长乐王一顿,更是要打断长乐王的骨气和自尊,顺便狠狠警告一番那些妄图让长乐王继位的大臣,让他们明白,到底谁才是这大宪的主宰。

只是,如此对待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是否有些……太过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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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在众目睽睽下被当众捆上刑凳,内侍们被裴淮之盯着,也不敢手下留情,绳索捆的极紧,勒进了他的皮肉中,裴昭受此大辱,本伶牙俐齿的他已经震惊到浑浑噩噩,张口结舌,却忽听到裴淮之说到“去衣受杖”四字,他一惊,内侍们的手已经伸到他腰带处,裴昭忽拼了命挣扎起来:“不!不!”

他宁愿死了,也不要受这种屈辱!

裴昭嚷道:“皇兄,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金銮殿上,裴淮之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昭无望的挣扎,他冷声道:“朕金口玉言,已经免了你的死罪,不会杀你。”

裴昭绝望了,他拼命想挣脱束缚他的绳索,但绳索反而越挣扎越紧,最后将他的手脚磨出一圈圈血痕,裴昭无望地喊着:“皇兄,不要!不要!求你!求你了!”

听着弟弟不断的哀求,裴淮之心中,反而是说不出的快意,长久以来对父母忽视的不满,还有对裴昭受到溺爱的嫉妒,似乎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他心中甚至隐隐在想,你是父皇母后最疼爱的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在这里任朕羞辱?朕,才是这大宪的皇帝!

这皇位,是属于朕的,只属于朕,而你,永远都别想染指!

他瞪着不敢下手的内侍,道:“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朕亲自行刑?”

内侍不敢再犹豫,于是一把拉下裴昭衣裤,褪到脚踝处,裴昭只觉下身一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内侍就举起沉重的廷杖,狠狠打了下去。

黑色栗木廷杖重重击打在裴昭的臀腿处,裴昭只觉脑子嗡嗡的,耳边似乎全是群臣的窃窃私语,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先帝和先皇后捧在手心疼爱的,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不,应该说大宪百年来的皇亲国戚们,都从未受过这种屈辱,裴昭又羞又恼,没挨几下,就气急攻心,呕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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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晕了过去,内侍也不敢再打,而是唯唯诺诺问裴淮之:“皇上,长乐王晕过去了。”

裴淮之瞥了眼地上的鲜血,毫不留情道:“泼醒,继续。”

群臣又是一惊,面上皆显示惧怕神色,裴淮之道:“一条人命二十杖,两条人命四十杖,这已是格外开恩了,今日一杖都不许少,行刑之人也不许手下留情,谁若留了情,朕就杀了他!”

裴淮之这般说,内侍更不敢懈怠,于是又一瓢冷水泼醒了裴昭,栗木廷杖没有一丝放水,重重打在裴昭身上。

裴淮之听着廷杖的击打声,他冷眼扫视着战战兢兢的群臣,他知道,从此不会再有人上书,请求立裴昭为嗣君了,这朝堂,从今日起,就会是他一个人的朝堂,这天下,也会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无人,再能威胁他。

更无人,再敢忤逆他。

他就是,这天下,唯一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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